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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甘与师尊渡情劫-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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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然不早了,西泽皇还是请先回吧。”我略略瞥过萧垚稍显苍白落寞的俊脸,心神微动,嗫喏着却是无言了劝,一念成魔,一念成佛,这情结心智之障终归还是得自个儿悟的,一人得道,非是他人所助。

“折颜。”萧垚转过身子,步至金雀阁门槛,凌然顿住,微微侧转过身子,皎皎河汉之辉斑驳了萧垚的半个脸颊,明灭不定“你以为这般便是在帮他们吗?你以为这便是顿悟通脱后的真谛吗?”

“我从未这般想过,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我缓缓站起身子,莲步轻移,亦是背对着萧垚,自是有些疑惑的,不知萧垚言之何意。

“是吗?”萧垚学着我之前语调反问我,想必已然通透不过了“你以为你狠下心来,放手云泽便是解脱?便是成道?”

“不过是求个心安罢了。”

“心安?”萧垚冷冷笑着,讽意十足,全然没了之前的落寞愤懑“折颜,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本是各有所求,你求的自然是云泽,而我不过是求了鸢儿。”

“西泽皇约莫是想错了。”我微微侧眸看向萧垚,眸子里渐渐沁出凉意,心中微微不悦“别忘了,我乃是霖国帝后,心中自是只有独孤渊一人,西泽皇还是慎言得好,须知道,饭可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折颜,我实话与你说了,独孤渊知道的,我未必不知道。”萧垚似是对我与云泽的事了如指掌,但只要他不知晓云泽便是白泽的转世,只要,他不会对白泽的渡道修为有所威胁,一切皆是无所谓了。

“是。”思量清楚了,对于萧垚那些个满含威胁之意的言外之音,我也就淡然了,甚是平静地看着萧垚,聪明人与聪明人之间的较量非是恶意中伤,嘴上讨得半点好处,而是心的较量“我与云泽是有些许不容世人所知的过去,那又如何?既然你已是查得清清楚楚,那就该知道,我只想与独孤渊好好地走下去,至于云泽……”我波澜不惊地扬了扬眉“终究是爱过的,放下亦不是易事,不过,时间会慢慢冲刷掉他在我心中的痕迹。”

“即使如此,那你又如何知道我不能将鸢儿心中的云泽冲刷得干净?”话落,我心中不禁暗笑,景鸢便是萧垚的致命弱点,不过三言两语,主动权便又回归于我的手中,非是萧垚不够睿智,不够成熟稳重,而是,他的弱点……

“因为……”我静静地看着萧垚,眸子里满是怜悯与悲怆“我心甘情愿忘记云泽,而非是景鸢的意愿。”

闻言,萧垚精瘦的身子猛然僵住,我知道,我的话毫不留情地揭开了萧垚不愿承认,一直逃避的伤疤。

一连几天,刑部都没有消息传来,我知道,云泽约莫是得救了,只是,萧垚该是恨死我了,那夜的不欢而散始终是为之后的不幸埋下了隐患,世人便是这般,总是将那些自作孽的罪责归咎于旁人,就像萧垚,由始至终我都在帮他,而他竟是至始至终地恨我。

而此时此刻,郡主府却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景鸢郡主更是几次三番无视禁宫令,为的不过是求萧垚放过云泽,不料却是中了萧垚预谋已久的圈套。

议事厅,萧垚遥遥而坐于龙椅之上,镶有“建极绥猷”四字的牌匾无疑昭示着萧垚的野心,这是已故西泽先帝沁仁帝殡天祭祀大殿上,也是萧垚登基为帝时亲手书刻的。

“皇兄。”景鸢泪流满面,已然花了精致的妆容,跪于殿前呜咽之声着实令人不忍“皇兄不是最疼景鸢了吗?为了景鸢,皇兄就不能饶云泽一命?”

“鸢儿,皇兄又怎会不疼鸢儿呢。”萧垚苦笑不已,天下原没有哪个男子比他更疼惜景鸢了,就是因为太爱,所以……

“那皇兄便下令放了云泽吧。”景鸢急急抬起头,哀求似的看着萧垚,却被萧垚厉声打断。

“鸢儿!”萧垚恨恨地看着被惊吓着的景鸢,虽有不忍,可还是咬了咬牙,厉声呵斥“你可知,龙脉乃是我西泽国的镇国之宝,如今,龙脉下落不明,身为西泽皇室血脉,你竟只为儿女情长,不觉得愧对列祖列宗吗?!”

话落,景鸢亦是羞愧不已,是啊,自龙脉被盗,自己在乎的仅是云泽的安危,未曾为龙脉被盗之事殚精竭虑,确实不孝,可是,云泽……

萧垚看着底下默默不语的景鸢,眸底隐着一丝笑意,稍瞬即逝,而后,低沉疲惫的声音里透着苦恼与无奈“你想救云泽,也不是没有办法……”

“无论是什么,只要能救云泽,我都答应。”不等萧垚说完,景鸢便急忙截住话。

“好,龙脉被盗,举国慌乱,我只给云泽半月时间,寻回龙脉,将功补过。”萧垚顿了顿,话锋急转“不过,若是时限已过,云泽还未将龙脉寻回,你与他的婚事便就此废除,你敢是不敢?”

闻言,景鸢迟疑地看着萧垚,继而郑重地点了点头。

是夜,暗卫将此告诉独孤渊时,我与独孤渊只能相视无奈苦笑,景鸢许是关心则乱,我与独孤渊已是再三保证,云泽会没事的,可是,她仍是沉不住性子,萧垚这几日迟迟没有动静就是在等景鸢,高手过招,棋差一步便是满盘皆输,更何况,是毫不知情的景鸢呢。

☆、第五十六章 龙脉之盗 怎会不爱?

云泽还是得救了,不过几日,萧垚便下令放了云泽,只是,驳了云泽郡马的称号,且把寻回龙脉的一切事宜交予了云泽,非是寻回龙脉,完璧归赵,云泽与景鸢郡主的婚事怕是就此黄了。

“主子。”阴暗处便是独孤渊的影子夜鹰,无声无息,却是无处不在。

“龙脉可是藏好了?”独孤渊眸子深邃,泛着隐隐幽光,周身萦绕着凝重阴郁之气。

“是,天下仅我一人知晓。”由始至终,龙脉之事便是独孤渊所谋划的,目的非是为嫁祸云泽,而是为了给萧垚一个教训罢了。

“嗯。”独孤渊一声沉吟,继而道“务必藏好了,非是我亲自与你说,不得让龙脉重现于世。”

“是,主子。”身为历任霖国皇陵死士首领,千挑万选而出霖国国主的影子,皆是唯霖国国主之命是从,万事不得有所质疑。

“夜玄。”独孤渊微微颔首,沉声唤道。

话落,只闻“咻”的一声,夜鹰已然不见了踪影,夜玄悄无声息地推门而入。

“主子。”

“龙脉一事算是就此了结了。”独孤渊微微蹙着眉,却似是松了口气“给我盯住了萧垚的动静,切忌打草惊蛇,必要的时候,出手帮云泽解决麻烦,既是出手了,便要斩草除根,不留痕迹。”

“主子,属下有一事不明,还请主子明示。”夜玄双手抱拳,微微躬身,眉眼稍稍扬起,倒是直率得紧。

独孤渊勾了勾嘴角,已是了然,眉眼稍扬:“怎么,你是想问为何我仍是藏着龙脉,不伺机促成云泽与西泽景鸢郡主的婚事,以绝后患?”

“主子英明。”夜玄愈发恭谨了,对独孤渊的敬佩油然深发。

“龙脉遗失,在外人看来,不过是镇国之宝,贼人惦记所致,若是换作你们,该如何思量?”独孤渊背着手,高贵威势由内而外,气质自华。

“若是属下,该是西泽皇的嫌疑最大。”

“但是,萧垚既是不拒绝我的人插手,你猜,折颜该怎么想?”国之邦礼,独孤渊端的是皇家威严,龙气盛人,私下里却是极为平易近人,不大顾忌尊卑君臣的虚礼,故而独孤渊身前的人皆是心口一致,对他极是信服。

“小姐必是想着,多半不是西泽皇所为。”夜玄有些明了,微微直起身子,继而道“若是此时龙脉重现,以小姐之资必是能猜出龙脉遗失乃是主子所为。”

“嗯。”独孤渊甚是满意,他身边的人,必是得有颗七窍玲珑心,孺子可教方能成其大器。

“属下受教了。”夜玄心中却是不禁深深汗颜,这厢缘故却是没想到。

“除此之外,还有一缘故,可是能想出?”独孤渊似笑非笑地看着夜玄,眸子里全然是沉静睿智。

夜玄低垂着头,微微隆起眉梢,暗暗思量,稍瞬,眸子晶莹清亮,声音有些雀跃:“先前,主子不过是因着西泽皇威胁小姐,气不过才使人盗了龙脉,给个教训罢了,西泽皇百般追查而未果,放眼天下,除了主子,云泽,怕是无人能有此能力,而云泽绝无可能,如此,西泽皇必是能猜出个大概。”

“继续说。”独孤渊甚是赞同地点了点头,示意夜玄继续说下去。

“西泽皇在乎的不过是景鸢郡主,即便是龙脉,以西泽皇的势力,大可造出个龙脉,他可不是个敬神信鬼的善主儿,龙脉被盗,他的确很是恼怒,不过此刻,在他心中仍是景鸢郡主比较重要。”夜玄乌溜溜的眼睛极为清亮,滔滔不绝地继续分析“若是主子帮了云泽,弄不好会将这火引到自己身上,岂非得不偿失?”

“是。”独孤渊笑意盈盈地看着夜玄,很是欣慰,不过今年,近前的人皆成了可以独当一面的人精,不愧是自己一手**出来的人。

“虽说,对付几个不成器的暗卫对主子来说不过是轻而易举,练练手的事儿,可总是麻烦。”夜玄略显稚嫩的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得意”二字,甚是有趣。

“行了行了,再说下,你的尾巴是要翘到天上去了。”独孤渊好笑地看着洋洋得意的夜玄,心情很是不错“龙脉无迹可寻也算是让萧垚承了我一个人情,有些事,我与他心知肚明便好。”

龙脉之事本是独孤渊用以教训萧垚对我的不敬威胁,如今看到,倒是一石二鸟之举,阴差阳错的,我与独孤渊更加贴近彼此了,此外,算是帮了萧垚,只是,云泽与景鸢原是极好的选择,也罢,来日方长,他总能找到心仪的人陪他走下去。

郡主府,逸尘、沁霜与漓落皆是满脸苦涩。

“你说,为何主子会记得小姐?”逸尘极是疑惑地看着漓落,甚是不解。

漓落被逸尘直直地看着,不禁冷汗涔涔,慌乱地躲闪着,不敢与逸尘对视。

“我倒宁愿主子忘记小姐。”沁霜噙着眼泪,俏脸皱得苦巴巴的,好不心疼“你没看见,那日在内阁,小姐有多伤心,眸子里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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