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凤引凰-第2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们总算找到了不少令人心惊的遗迹。
天井四周墙壁有碎裂的破片。
荀文祥应敌的地方,走廊地面的方砖一丈方圆内皆碎裂,下沉,后面的砖墙龟裂,上面的屋瓦一空,两报廊柱歪斜,桂平尽折。看了这光景,金戈弹银心中发毛。
句曲炼气士说得不错,此人不除,江湖大劫将临。江湖大劫是否将临,目前尚言之过早,但威远镖局目前的问题却严重几分。
所有的人皆四出搜索,按现场留下的迹痕,句曲炼气士断言荀文祥必定伤得不轻,须及时为谋。
因此,搜踪的人奉到指示:搜到后全力以搏;永除后患。
第二天夜间,方得到确切的消息,入暮时分,一辆轻车从城北的小路驰上来,向北飞赶。
断后的一人一骑,看不清他的面目,但按身材举动估计,多半是女扮男装,不是白凤就是鬼手琵琶。
所谓轻车,必定不用骡而用马匹,车厢特轻,必要时可以赶路快驰、三岔路口距城十二里,等消息传到城内,Qī。shū。ωǎng。轻车可能已过了二十里外的双溪桥镇啦!
金戈银弹断然决定穷追,紧急召集人手。当第二批人偷越城关出城时,已经是三更初时分了。
城外寄养了一批坐骑,早已备鞍以待。
人一到,立即上马登程,向北兼程穷追。
马是不能长途“急赶”的,能一路赶上二十里而血不沸腾的良驹并不多见。就这样赶赶停停昼夜兼程兼累得人困马乏。
巳牌初,到了九十里外的明港驿。
利用进食溜马的时间,向明港巡检司的人一打听,这些好汉们愣住了。
不错,轻车比他们早到了一个时辰,在驿西的一家农舍换马,车内出来一个矮小子,身上确实背一个渔鼓。
这是说,轻画仍在前面二十里。
怪事,轻车怎么可能在短期间换马?马是管制的牲口,平时想买也不容易,明港驿站没有马匹,谁预先替轻车准备了马匹?
金戈银弹找到了那家农舍,农舍早已人去楼空。
金戈银弹赶到山城,威远镖局在此地有朋友,一打听,轻车仍在他们前面二十里,始终领先他们一个时辰。
人马在城门天黑关闭前出城;连夜北赶。
已牌正,距遂平的南门还有两三里。前面里余,青蓝色车厢的双头马车,正轻快地向城门驰去。
断后的那位骑上乘的是黄骠,不时扭头回望。
金戈银弹一马光先,兴奋而焦灼地连连叫道:“不要管马匹,赶快上去,不能让他们进城啦!”
一阵回光返照式的狂赶,十二位骑士有人落马。但仅差二三十步之遥,马车已经轻快地驶入城关。
遂平驿站就在这盛远车行送平站头的右邻,官站民站都有宽大的广场。
轻车在盛远的站店前停住了,赶车的中年人灵活的跳下车,向正在照顾其他车辆的一名伙计欣然叫:“李三哥,奇Qīsūu。сom书轻车替我照顾,劳驾请五爷替在下准备四匹坐骑,我们要回家。”
店伙来了三个,一个去接断后骑士的坐骑接车的伙计呵呵笑,向赶车的说:“三爷,请放心,十匹八匹马,敞店随时可张罗,哦!三爷,好些日子没见到三爷在城里走动了,忙些什么?”
“往湖广跑了一趟。”三爷说,瞥了刚到的金戈银弹一眼:“做了一笔赔本生意,别提啦!”
断后的骑士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后生,含笑拉开车门,首先出来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腰悬一具渔鼓。
接着出来脸色腊黄,鹰目炯炯的中年人。
店伙眼前一亮,笑着说道:“我的天!二爷居然乘坐马车,奇闻;莫不是群肉复生了吧?”
如果乘坐骑,那些三脚猫怎么跟得上?
金戈银弹先到的十个人,牵着浑身颤抖的坐骑,你看我我看你。
一名骑士向正在替轴上加油的店伙打招呼问:“店伙,那些人是何来路?”
店伙向走向店门的四人瞥了一眼,笑笑说:“你说他们呀!那是五十里外,玲珑山杜家的田庄管事,周二爷和吴三爷。杜叹一声,向同伴懊丧地说:“咱们中了金蝉脱壳计,上了大当啦!”
一名骑士脸色不正常,抽口凉气惊然地说:“局主,我们留在信阳的那些人,恐怕已经……”
“设法别找坐骑,咱们务必赶回去。”金戈银弹真的急了:“你往北走,招呼南来的人,火速赶往信阳会合,沿途必须严防意外。”
花了两天两夜工夫,赶了三百余里,结果是金蝉飞掉了,连亮也没捡到。
回程这三百余里,还得两天两夜,这来回五天的时间里,天知道信阳方面会发生些什么变故?
信阳方面,什么事也没发生。
金戈银弹在回程中,先后会合了后面陆续赶来的两批人,马不停蹄往回赶。回到信阳,已是第五天黄昏时分。
守内双仙已伤势复原,店中毫无变化,所有的人皆心头一块大石落地。至少,目下不必担心了。
五天之中一点动静也没有,也许荀文祥已经伤重不治啦!下一步棋,就是全力寻找失镖的线索。
日影西斜,炊烟而起。
白龟神祠东西约两里地,龟山的山麓下一座小村落,村南的一痤农舍中,万里鹏与两位姑娘正在厅中用饭。
“荀兄已经失踪了。”白凤不胜懊丧地说:“两位今后有何打算?”
“除了赶快离开是非之地,还能有何打算?”万里鹏苦笑:“咱们已尽了力,五天来音讯全无,再不起,可就走不了啦!”
“怪事!威远的人皆一窝蜂向北赶,难道他们得到了什么消息?”鬼手琵琶秀眉深锁,转向白凤:“小妹妹,你那两位保镖难道也得不到消息?”
“他们只负责暗中保护我,其他概不过问。”
“哦……”
“荀兄弟那天晚上,到底是被什么人所带走的?程少谷主是距他最近的人,难道也没看清?”
“来人身法之快,骇人听闻。”万里鹏犹有余悸地说:“在下只感到黑影乍现,令人窒息地劲道历体,便被震得眼前发黑摔倒窗外,怎知是谁?”
“会不会是金戈银弹呢?”白凤问。
“不可能的,瓦面上掉下来的几位仁兄,才是威远镖局的人,显然是被人打下来的。”万里鹏说。
“依你猜测,荀兄他……”
“在宇内双仙罡气一击之下,恐怕……”
“怎么样?”
“恐怕凶多吉少了。”万里鹏直摇头:“在下将酒坛,远出丈外酒坛便被罡气震碎,宇内双仙的名字岂是白叫的?”
“看来,咱们只有散伙一条路好走了!”白凤不胜烦恼:“明天小妹得动身了。”
“你往南还是往北?”鬼手琵琶用眼角瞟了白凤一眼,说:“你的人等得不耐烦了吧?”
“姐姐你说什么?”
“嘻嘻!我说的是你那两位保嫖。”鬼手琵琶泰然地说,神色却不泰然。
“晚散不如早散,这件事如此结真不值得。”万里鹏站起身说:“在下打算今晚便行身……咦!”
门外站着大袖飘飘的荀文祥,他的渔鼓不在身上悬着,脸色略呈苍白,一双星目依然明亮。
“程大哥,要动身了?”荀文祥微笑道:“诸位这几天辛苦了,为了小弟的事,诸位冒了万千风险,幸而金戈银弹的人皆往北走了,不然诸位危矣!”
“哎呀!”白凤一看见荀文祥,不由雀跃欢呼:“谢谢天!天幸你平安无事,可把我们急惨了!”
“谢谢诸位的关心,急难中更显得友情的可贵。”荀文祥举步入厅,笑容带有可以察觉出来的阴险味道:“劫后余生,大难不死,我总算懂了不少事。”
“请坐,吃过了没有?”鬼手琵琶也止不住内心的兴奋,笑笑问道:“兄弟,这几天你藏身在何处?”
“躲在城东成喜堂附近。”荀文祥在下首缓慢坐了下去,说:“我已吃过了,诸位请继续用饭。”
“兄弟,是谁把你救出来的?”万里鹏问。
“大概是云阳三燕的人。”他信口胡说。
“是她们?”鬼手琵琶讶然叫。
“猜想而已,在跳下一条横街进,背我的人不小心失足,我跌下街边的阴沟,恰好有人赶近,他便丢下我逃掉了。”
“兄弟,你的气色好象不对劲。”万里鹏说。
“是有一点儿不对劲,前三天,我是死人多口气,精枯神散,黑白无常在床边徘徊等候勾魂。”
“哦!好可怕。”白风轻呼。
“不过,守内双仙可说成全了我。”
“他们成全了你?”
“是的。”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鬼手琵琶说。
“在大劫临头,生死间不容发的刹那间,我突然感到天地浑饨一片,接着心中灵光倏现,宛如在茫茫黑夜中,看到了耀眼的雷电光芒,一震之下,打开了智慧大门,发现了控制心神潜力的奥秘。
虽则发现得晚了一些,几乎神散魄灭,玄门弟子重视劫数,度得过劫数的人,根基必定更深一层。度不过,则神形俱灭,我是度过了,一半归功于幸运,另一半则归动于灵性慧根。”
“兄弟,我仍然不太了解你的话。”万里鹏说。
“其实,我自己也一知半解。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事情多得很呢!”
“荀兄,你的渔鼓呢?”白凤问。
“丢掉了。”
“丢掉了!那你以后……”
“以后,天涯浪客会把它送来。”荀文祥轻描淡写地说。
“他会替你送来?你知道他的下落了?”万里鹏讶然地问。
“他会来会有风险,好好养精蓄锐。程大哥,我的行囊带出来了吧?”
“带出来了,事先早准备好了嘛!”白凤接口说。
“兄弟,你真的复原了?”万里鹏关心地问。
“其实,我的伤并不重,字内双仙的神罡刻气,几乎碎裂了我,在他们力道万钧的重压之下,我幸运地发现御神的秘诀,懂得了健、顺、盈、辅之道,领悟到了阴阳合仪,水火并济的神髓。
短时期的精枯神散算不了什么,九宫未报元神未丧,有灵丹妙药加上所悟的心法,精力不难恢复。”
次日一早,荀文样便理妥行囊。早餐时,他说:“现在我们进城,住进高升客栈再办其他的事。”
鬼手琵琶一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