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笔居小说网 > 武侠仙侠电子书 > 逸凤引凰 >

第10章

逸凤引凰-第10章

小说: 逸凤引凰 字数: 每页3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人问津。”

在江南,这玩意制造更简单,砍一段碗粗的竹,捉一只五六两的大青蛙剥皮操妥,半干时用蛋清制粘剂,蒙妥加上一道包线口环便大功告成,谁还到乐器店里定制?

“这…恐怕你得到乡下去找。”店伙善意地说。

“最近这几天,是否有人看到一个用渔鼓卖唱的人?”“这个……”

他从袖里掏出一块碎银,悄悄塞入对方手中低声说:“大概你已经记起来了,这人的长像是……”

“对,有这么一个人。”店伙看了银子的形状成色:“年约四十上来,干瘦虚弱,似乎有病缠身嗓门哑哑地,但唱起来另有韵味,那具渔鼓,好真好”

“他人呢?”“五六天前从南面来,在长啸堂唱了几曲道情。”

“我问的是这两天。”

“昨天有人看到他一早出了此关。”

“哦!谢谢。”他满意地点点头,递过一锭五两的银子:“天黑前如果你能替我弄到一具渔鼓,不论新旧,这锭银子你可以收下。”

“客官。”店伙将银子纳入怀中,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天黑之前,他将可以得到一具渔鼓。”

“谢谢,我会来取的。”他说,出店走了。

开刚黑,他得到一具竹制的旧渔鼓,是蛇皮制的鼓面,声音不错。

荀文祥住在北关的颖阳老店,那是一家规模不小的客栈,晚膳后不久,店中仍在忙。

南院己家号第三上房,传出一阵低沉迷人,高低音韵时徐时疾的渔臌声。在大院里在井旁洗漱的旅客,起初并不在意。

接着,低吟声清晰入耳——“我本清都上客,而今闾里天山隔;披星戴月走风尘,海角天涯寻踪迹。唉!东南西北走匆忙,名枷利锁梦一场。君不见,青山默默存万载,秦皇汉武今何在?莫如披发入山游,田精月华皆我有……”砰一声大震,房门被人踢开了。

一个虬须狠立粗壮如熊的大汉当门叉腰而立,打雷拟的大嗓门震耳欲聋:“狗东西!鸡猫狗叫的,你小子让不让人睡?简直岂有此理!”

骂得难听,火气真够旺。荀文祥正感到满肚子委屈,火上来啦!自从被迫离家,不仅性情大变,而且恨上了周围的一切,他毕竟还年轻,修养不够,性情一变,最易被不如意的事激怒。

大汉气势汹汹当门一骂,可把荀文祥的无名孽火烧起来啦!

文祥放下渔鼓往床上一丢,拂袖而起了,星目中热气倏现,剑眉一挑,大声喝道:“店里店外乱糟糟,有些旅客还刚入店呢!就算你是老母猪,这时候也不可能入睡,对不对?”

大汉铜岭眼一翻,勃然大怒,迈步跨入房内。“哈哈哈哈……说错啦!他不是老母猪,而是一头大狗熊。”廊右的廊柱下,一个年轻人狂笑着说。

“对啊!嘻嘻……”笑声似银铃,是另一位美丽的女郎发话:“那是脱逃管束,原来是要把戏的公的老狗熊,快不是老母猪,唱道情的客官大概眼睛有毛病,猪熊不辨公母不分,真是简直岂有此理。”

走廊甚长,一共有十二间上房,每隔一根廊柱,便悬有一盏灯笼,所以光度不差。灯光下,可看清这两位打抱不平的男女,男的英伟女的俏丽,分站在廊柱两侧,神态悠闲似有所等候。

虬须大汉火冒三千丈,疾退出房,跨两三步便到年青人身前,伸出大手,短而粗的食指几乎点到对方的鼻尖上,厉声问:“小子,狗娘养的……”

骂声未落,年青人出其不意扭身一脚疾飞,卟一声响,重重地扫在虬须大汉的左胁下了。大汉摔不及防,被踢得向右斜冲,刚叫出一声“哎”,便被俏丽的女郎一掌劈在右太阳穴上,大汉支持不住了,失足挫倒。

年轻人到了,一把抓住大汉的发结向上提。女郎到了大汉身后,一掌推出,击在大汉脊心上。

大汉直冲出院子,砰一声像是倒了一座山,然后发出一声粗野的咒骂,慌乱地爬起,转身踉跄冲来。

年轻人迎上,冷笑一声说:“这次在下要掏出你的招子来,决不饶你。”

大汉总算不糊涂,及时止住冲势,狂怒地厉叫:“小子,你是故意冲在下来的?你……”

“少臭美。”年轻人说:“你这种仅配跑腿放风的货色,还要人冲你来?你配?”

“上呀!大狗熊!”女郎在一旁拍手叫:“你人能屠霸一身横,练刀枪不久,在开封神气极了。自吃白喝招摇撞骗,真替威远镖局增加不少光彩。有种你就冲上去,看百了谷的程少谷主能不能把你打个半死?

大汉打一冷战,惊然退扣两步,死瞪了程少谷主一眼,绕过两人,垂头丧气进入苟文祥右邻的上房,重重地闭上了房门。

人的名,树的影,大汉人熊屠霸,被百了谷少谷生的名号吓得乖乖见机示怯下台。

“女人,就会多嘴多舌。”程少谷主向女郎埋怨。“算了吧,少谷主。”女郎笑嘻嘻地说:“现在还不是,你要是打出事来,以后恐怕没有热闹春啦,是不是?”

“喝!少往你我脸上贴金。”程少谷主说:“凭我一个百了谷程少谷主,加上人你一个鬼手琵琶范统春,打了一个跑腿的,威远嫖局就鸿飞狗走木成?人家可没把这当作一回事呢!”

“至少,他们得防着些儿,对不对?”鬼手琵琶范綺春转向站在房门口的苟文祥:“喂!不请我们进房坐坐?”

荀文祥闲在一旁,笑笑说:“你敢进,就进来坐吧!”

鬼手琵琶一身短打扮,青衣扎脚裤,不但脸蛋美,身材也曲线玲球,走起路来臀波乳浪令人心动神摇。她领先使走,明媚地笑说;“江湖儿女,没有什么不敢的。再肮脏的男人房间我也进过.我可不怕分人说闲话。”

荀文祥一怔,心说:“这娇娃说话真大胆,是一朵向道学挑战带刺的花。

程少谷生随后跟人,说:“小兄弟,鬼手姑娘的话你可别当真,你如果觉得美色当前毛手毛脚,保证你羊肉没有吃到,还惹了一身腥,那是一个眼看手不动的女菩萨,你知道吗?”

“多谢关照。放心啦!我也是眼看手不动的泥菩萨。”他也轻松地说。

名义上说是上房,其实也是简陋得很,没有内间,洗漱、方便、进食,都得到院子那公共所在料理。

房内一床、一小长桌、两凳、一小柜,如此而已。苟文祥在灯盏上添加了一根灯蕊,替客人倒了两杯茶。

程少谷主抢先开口:“敝姓程,程云鹏,江湖匪号叫万里鹏,不瞒你说,在下闯荡江湖。游踪可能不止万里。”

“在下荀文祥。”他也自我介绍:“本地人氏,离家出门鬼混不到三天,尔后请多关照。”

“我姓范,范统春,一个江湖卖唱的,我的琵琶弹得不错。”鬼手琵琶的目光、落在他的渔鼓上:“看来,你我是同行。你的歌喉温润浑厚,中气充沛,很感人。怪事,人是本地人,居然落店。”

“我是襄城人,在此地无亲无故……”

“不对不对。”鬼手琵琶抢着说:“苟家在许州是名门大族,高阳里荀家千余年来名满天下。兄弟,对不对?”

鬼手琵琶这一说,荀文祥笑了,说:“千余年来,范姑娘,你知道换了多少朝代,增加了多少人?昔日王树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家大族大,少不了有公侯将相,也有花了乞儿。再说,许州与襄城指距百里,有些人一辈子也没到过州城,而且请领路引也麻烦得很呢!”

地方管制甚严,即使有正当理由,离家百里必须向衙门申请路引方能通行,不然被查获了就得挨板子坐监牢,严重的可能判长期苦役或流放。这就是当政者防止百姓造反的好办法了。

当年朱皇帝就是当和尚四处流浪而打下的江山,知道百姓到处自由乱跑,早晚会出毛病。建国早期,抓住没有路引的流民,一律砍脑袋,现在总处禁令放宽了些,地方官也是张只眼闭只眼,打打屁股坐坐牢也就算了。

万里鹏眼神一动,说:“贵地有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威震江湖武林称尊……”

“我知道。”他神色不变:“你是说神刀邓国安。”

“对,他曾经是开封威远镖局的首席镖师。开封出了两位顶尖的高手……”

“圣剑神刀,武林双豪。”鬼手琵琶接口说:“老槐庄皇甫长虹,神刀就是襄城祥云庄的邓国安。”

“他们庙大菩萨大,我只能对他们敬鬼神而远之。”他心潮一阵汹涌,但外表毫无异状:“我流浪天涯路死路理,他不会认为我这卖唱的乡亲丢他的脸”

“本来就是如此。”鬼头琵琶说:“天生贵贱各认命,怨不了谁。神刀邓国安在家安居纳福了好些年,把义勇门二馆主的事辞去了。不过,恐怕他安逸不了,驿马里动啦!”

“他好象有了些麻烦。”他说。。

“事情是这样的。”万里鹏喝了,口茶:“四川那群贪赃枉法的大小官吏,大家凑分子搜罗了一批金珠宝玩,派兵护送出川,准备投门生贴送国贱赞忠贤的礼。

四川的官兵不能越境出川,但湖广的布政使答应方便,允许军船放武昌,条件是四川的护送官兵不能下船,免生事端。

月初,四川的专使已知威远镖局的局主,金戈银弹南宫义接头。

金珠宝玩从武昌对岸的汉阳府汉口镇上船起岸,由威远镖局运往京师。

金戈银弹不能不接这趟镖,不接的话,威远镖局丢不起这个人,接了风险又太大。因此,他派亲信奔走各地联络沿途的朋友照应,一面敦请往昔曾在他局里帮过什的镖师,以重礼和江湖道义,请他们重新出山襄助。

据说,不但神刀邓国安已答应相助,连圣剑皇甫长虹也情面难却,答应助一臂之力。目前这件事正在紧锣密鼓进行,大概下月梢,四川的宝船便可抵达武昌,届时,威远镖局的人手,也该在汉口镇聚会了。

而江湖道上也风云日紧,闻风而来打宝物主意的人,也在明暗间兴风作浪,看热闹的人更多。”

“下月梢,四五十天时间,早着呢!”鬼手琵琶说:“但成败的关键,也决定在这段时期,双方实力的增减,就看这期间,谁能将对方的高手打入十八层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