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笑:毒医弃后-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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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可以憎恨,可以遗忘,可以在这样一个地方开始新的生活或者接受这个人,可是他们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第170章:迷惘
银风没再说什么,扶着她站起身:“你,又不小心想起凌司炀?”
苏瞳摇头,不想再提,有些疲惫的叹了口气,转眼看了一下天色:“天都快亮了,饺子还没包好,我去做些其他的东西吧。 ”
说着,转过身就要去厨房。
“罢了,看你现在这样也应该是不想吃东西,我也不饿,你先去休息。”说时,银风抬手又揉了一下她的头发:“去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苏瞳忽地抬眼看向他有些苦涩的笑,眨了眨眼:“你能不能告诉我一句实话,你们为什么会这么像?”
“这重要么?”
“很重要。”
“理由?”银风蹙眉。
“因为我想知道,我会对你有感觉,究竟是因为你们太像,还是真的只是因为你?”
“那你刚刚拒绝的那个男人?你把她当成了谁?”银风忽然放下手,不再拥着她的肩,视线淡淡的看进她晶亮的眼里:“你拒绝的是一步一步伤害了你的凌司炀还是这个守护在你身边的银风?”
苏瞳有些头痛:“有点复杂……”
“那就先睡吧,明天,我帮你找答案。”说时,银风转身,将满地一片的狼藉扶好,便不再管她。
看着他稍微冷漠了些的身影,苏瞳呆站在原地。
“对不起,我可能是伤到了你。其实如果只是单纯想到什么爱恨,并没有多大的事情,时间是可以冲淡一切的,我没有那么疯狂也没有那么固执。但若是一些人一些事,牵扯到了太多,国家,百姓,还有数万人的亡魂,还有太多太多牵扯到的一切,是这所有的加在一起,我才会在偶尔想起时,喘不过气来,会需要时间去梳理,如果我这样伤了你的心,对不起……”
银手正扶屏风的手微微一顿,身后淡淡的声音满是无奈与深深的疲惫,仿佛是个平凡至极的正陷入了迷惘的女人。
不似曾经的嚣张,眼神暗淡无光,眼底是一整片的茫然和找不清方向。
她终究也是个凡人,有七情六欲,难免的也会脆弱,难免的也会迷惘。
谁都会有迷惘的时候,谁会一直聪明理智一辈子,就连没有心的凌司炀都竟然能跳崖与曾经他设局一心想要杀害的女人一起藏身在这个地方,就连那个身上负载了太多的过去和不为人知的仇恨与秘密的凌司炀,都竟然在这两天里想过不被任何人找到,干脆真的和她在这梨花谷里做一对普通夫妻,平平静静的过一世也就罢了。
只可惜曾经错过一步,就是满盘皆输。
因为之前错的那么一步,他不得不伪装成另一个人接近,因为那个伤害了她的身份负载了太多,因为那个身份可能会被她排斥,所以走到现在,甚至直到如今骑虎难下的地步。
第一次,运筹帷幄的凌司炀也会像这个平时精明的女人一样,一样迷惘。
那个向来勇敢又嚣张的女人是没有勇气面对“新”的感情。
而这个向来一笑间可翻天覆地以为能主宰天下所有生命的帝王,却竟没有勇气揭开面具,只能用着笨拙到不能再笨拙的方式在她身边试图让她遗忘,让她接受这个他,以为这是唯一的转机,卑微的想要留住这个女人对自己曾有过的一刹那的真情。
因为,如果,没有太多需要他面对的事,如果他有资格放下那堆积如山的阴谋与层层而来的看让看不清的黑暗,他倒真是希望从今以后这世间只有银风,在梨花谷或者其他安静的地方和这个让他感觉到心跳的女人一生一世。
因为……
是这个女人让早已经出卖了灵魂的凌司炀发现自己其实还是个人,有血,有肉,会笑,会痛的人。
很多年了,凌司炀早已经忘了自己是个人,当初他终于将自己的母亲禁锢在禁地里时,他曾听到那个生下自己却从未做到一个母亲的责任的女人说,他比当初的她,更恐怖,她说他是个披着人皮的魔鬼,在这之后,他这个魔鬼,就再没有再念过“母亲”这两个字。
苏瞳见银风一直没有说话,只是背对着她,她知道他也可能需要安静,就也没再勉强。安静的转身走到木板床。上,脱了鞋袜合衣而眠,刚刚闭上眼正想数绵羊好早点催眠自己睡过去,却只感觉身旁忽然一暖。
“你这是干吗?”苏瞳猛地转过眼,只见银风忽然躺到她身边,不由的连忙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快下去!”
他却在她刚要坐起身时一把将她搂住,不让她起来,硬是搂着她的身子轻拍着哑声道:“我不乱来,只是想抱着你睡。”声音里是浓浓的疲惫,有着不为人知的神伤。
苏瞳不知他是想到什么了,如果只是因为她的拒绝,以银风的性子应该不会这样。
感觉他将自己拥紧,让她整个人像个娃娃似的蜷缩在他怀里,苏瞳笑了笑,抬眼见他闭着眼,便忽然勾了勾唇:“你说明天帮我找答案?要怎么找?”
“明天,你总会知道的。”他拍了拍她的背,似是什么也不想多说,苏瞳不再多言,也没试图去挣脱,闭上眼,放纵自己沉浸在这一片温暖里。
奇怪的是,她不用再闭着眼睛数绵羊,竟然就这样入了梦乡。
一夜好眠。
第171章:给爷更衣
第二天清晨。
苏瞳习惯性的翻了个身,蹙了蹙秀眉,抬起眼对着木屋的房顶眨了眨眼,睡意朦胧的想要抬起手抓了抓有些发痒的脖子,却只感觉身旁有个人。
那种曾经在二十一世纪习惯了二十几年的独自入眠,自从来到古代后也未曾变过。
募地,苏瞳还处在半睡半醒的有些糊涂的混沌中,抬起脚就往那个人身上一踹。
没有预想中的某人跌到床下的震动,倒是抬起的脚倏地被人按住。
苏瞳一愣,赫然睁开眼,终于算是醒了过来,看向躺在自己身边的,却是满脸无奈的伸手压住她刚刚差点做案的腿的银风:“你、你怎么知道我会踢你?”
银风不由得在面具下翻了个白眼,若有若无的叹了口气,一手枕在脑袋下边,一手将她的腿按回了原位,转过眼挑眉看向她有些惊愕的闪着光亮的双眸:“你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这种习惯?清早醒来时怎么这么喜欢踢人?”
“呃……”苏瞳僵滞的看了他一眼,不由得连忙翻坐起身,将睡觉时翻来覆而弄的微微敞开的衣襟拢好,然后一脸尴尬的笑:“习惯了,幸好你反映快,不然恐怕你肯定被我踢了下去。”
一想起自己来到古代后误中媚药而不得己抓到了小白兔第一次那啥的时候,她也是在后来半睡半醒时感觉身旁有人,本能的就一脚踢了下去。
似乎之后的每一次,小白兔都会在她早上起来要踢人的时候顺手按住她的腿。
这种感觉,依然熟悉的可怕。
苏瞳抿了抿嘴,垂下眼将衣服拢的严实后便扔下一句话:“我先去洗脸。”
看着她匆匆的仿佛生怕被他拉住似的连忙跑下床,快速的穿上外衣,却似乎是被白晴儿的话给刺激了,不再故意穿得臃肿,随手将满头的青丝用昨天那块布给包好,便忙去烧水。
没多久,苏瞳洗漱好了,又趁着银风没跟进厨房的时候擦了擦身子。
这梨花谷有一处温泉,但是那温泉被谷主规定不能常去,每个男人或者女人三天可去一次,平时只许在自家里沐浴净身。
但是毕竟和一个大男人同在一个屋檐下,所以苏瞳洗澡也不是很方便。
等她答理完毕时,端着替银风弄的干净的热水走了出来,却见他闲适的斜躺在她的木床之上,一手支在脑袋下边,一手随意的搭在身上,正笑得一脸诡异森森的直盯着她看。
苏瞳不由鄙夷的翻了个白眼,重重的将水盆放下:“我怎么天天看见你就觉得别扭!”
银风挑眉,见她睡了一觉后果然不再摆出那一副伤春悲秋的样子,张扬跋扈的又是那般惊人,便缓缓起身,坐于床边,露出一丝邪魅的蛊惑人心的一笑,嗓音透着浓浓的暧昧和那副欠揍的仿佛大老爷似的神态:“过来,给爷更衣。”
苏瞳瞬间瞪向他那欠揍的表情,咬了咬牙,忽地一笑:“更衣?好呀!”
说着,她募地擒着一丝古怪的笑意大步走到床边,拿过他的外衫走上前,笑眯眯道:“银爷,来呀,奴家给您更衣……”
一听她这忽然软软的听起来让人骨头都酥麻了的声音,银风僵了一下,忙径自起身:“还是爷自己来吧。”
“别呀!爷不是让我给您更衣么?”苏瞳先是一阵媚笑,话音刚落时便是狠瞪着他咬紧牙关似是要伸手掐他。
“罢了罢了,你这女人就是不能温柔些。”一想起当日在印阳山上她一副虚弱又憔悴的样子,站在他身后说出那么多那么多的话,那时候的她将最脆弱的一切都展露了出来,而平时的一如现在这般的嚣张冷漠,是一层连他都无法轻易穿透的保护层。
说时,银风顺手抢过衣服穿上,便见她斜了自己一眼就得意的笑着转身去摆弄东西。
“好歹爷也是个男人,昨天被你这不负责的女人挑起的还火没灭,一整晚睡的不安生,早上给爷穿个衣服都不成。”
身后仿佛传来某男不服似地小声嘀咕,苏瞳背对着他差点没忍住笑,不由清了清嗓子,装做没听见的一边摘着手中的菜叶一边开口:“昨天早上李伯家的那个叫小喜的小姑娘的腿摔伤了,这里现在缺了几味治骨伤的草药,你呆会儿陪我去后山一起找找,还有李伯受了风寒,最近总是咳嗽,咱们再多摘些千日红回来。”
说完时,苏瞳顿了一顿,想起昨夜银风说过的,今天会帮她找答案。
想了想,便不以为意的叹笑,只当他是昨天见她心情不好而暂时安抚的话,随意的又摘了些菜叶,转过身时,忽地瞟见紧闭的木门外似乎有个身影。
在那缝隙里,看得看得出来那人是昨天逃之夭夭的白晴儿,心里微微一紧,顿时又是一阵极度的不爽,猛地转过眼瞪向正摆弄着面具和头发的个妖男:“哎,你的小情。人儿在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