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随身空间-第2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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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大郎只是冷冷盯着她不说话。这样冰天雪地的环境里,纵然屋里温暖如春。但月荷刚自外头进来,依旧是满身冻得厉害,可被元凤卿这样一看。却觉得浑身冷汗不住往外钻,身子如同筛糠似的抖了起来,苏丽言扯了扯元凤卿的袖子,见他皱着眉头不开口了,知道他是明白了自己意思。不过抿了抿嘴唇,就冲月荷温和道:“太夫人那边可是有什么要事了?”
“回夫人的话,太夫人想念郎君得厉害,是,是想让郎君瞧瞧她,太夫人不方便走动。”月荷看苏丽言此时开口。元大郎这样在气头上却未喝斥她,心里更加明白苏丽言的地位,回答也更恭敬了些。但想到余氏之前来时骂的话,纵然是她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是不敢说的,吱唔了两声,却是说了这样一番话出来。元凤卿冷笑道:“她恐怕是想让夫人过去侍疾,也让我去侍疾的吧?”这些话苏丽言还是头一回听到。不由有些诧异,没料到余氏摆这样的谱。顿时吃惊的看了月荷一眼:“她真这样说?”
月荷听出苏丽言话里并没有尊敬的意思,而元凤卿也没有喝斥,顿时心中就有了底,壮着胆子道:“太夫人年纪大了,有些糊涂而已。夫人您一片好意收留元府,原就是分了家再无关系的,太夫人老了便说这样的混话,您不要放在心上。”她这样说着,却想到这话自己并未与苏丽言提过,此时元凤卿却是说了出来,不知道余氏房里有没有他的人,顿时打了个寒颤抖了两下,想到昨日时自己替苏丽言说话同余氏翻脸,既觉有些松了口气,又觉得一颗心提了起来,七上八下难受得厉害。
“想得倒是挺美。”元凤卿微微笑了起来,月荷听他笑声,身子抖得越发厉害,他不笑时还好,一笑时简直是令人心脏都狠狠揪了起来。以前见着这元三郎不过是为人冷淡了一些,月荷还想应该是徐氏那些阴毒的手段造成的结果,如今看来何止冷了一些,简直是令人心里害怕。苏丽言见她吓得厉害,连忙开口道:“太夫人今日让你过来是如何的?”既然之前月荷没过来,证明这些事情她已经挡了下去,苏丽言没再扭着这个问题不放,月荷这会儿见余氏所做的事情元凤卿心里都清楚,也不兜着了,直接开口道:“太夫人说,若是郎君不去请安,她便,便要去死。”死这个字在大户人家里是极不吉利的,若还是在当初的元府里,余氏身份地位最高,虽然说这个字有些不吉利,但也没哪个敢指责她,可如今不同往日,她还这般闹着,月荷心里不由恼怒,见元大郎既然都知道了,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太夫人想将夫人赶出元家去,但又怕郎君舍不得,因此想让夫人过去侍疾,奴婢不过是个下人,还望郎君开恩。”
元凤卿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想到当初余氏自以为是的好,其实背地里也不知和徐氏一块儿算计了他多少回,余氏要的,是他在被徐氏折辱之后,她再对自己好一些,让自己能转投向她,往后一旦借由自己与王府扯上关系,也好拉她一把,死死压制住徐氏罢了,他前些年一直装着不知道,一直到如今分了家出来单过,余氏至今还闹着这样,是不是觉得她那些把戏能瞒得过天底下所有的人?元凤卿心里一有瞬间的腻歪,重新又将筷子拿了出来,一边替苏丽言挟了一块香菇,冲月荷冷冷开口道:“她既要死,也别拦着她,不过在她死前,将她抬出元家,下回不必再过来回报这样的事,往后她喊着要死便抬出去!”
这招可真狠!苏丽言打了个冷颤,看元凤卿笑意吟吟的样子,顿时扯了扯嘴角,那头月荷沉默了半晌,才应答了一声,叩了头下去了。她一走,夫妻俩也没受余氏影响。倒是经过两个月后,正经吃了一顿团圆饭。
那头月荷得了准信儿,心里头阴阴笑着,回去时余氏还在闹,下头的人拉着她,一脸憔悴的神色,见到月荷回来时,众人眼睛不由都一亮,像是找到了救命的稻草般,余氏头发散乱。脸上鼻涕纵横,眼泪却无半颗,嚎得倒是大声。见到月荷一个人回来时,不由面露失望之色,接着又暴燥之极的大喊:“凤卿呢?凤卿如何没来?”她一边喝着,一边就要挣扎着朝床里头爬去,要往墙上撞。许多丫头婆子连忙拉住,余氏就趁机被人抓住,一边却是作势要碰头而死,大声嚎叫道:“这不孝的孙子,让他来见我,不来明儿见到我的就是尸体!”
她越闹越凶。众人许多拉扯不住,被她连着抓咬了好几下,手背上鲜血淋淋的。既是恨余氏得要死,又怕她真的死了郎君怪罪下来不好担待。月荷冷笑着站到一旁,见众人还要去拉余氏,顿时阻止:“别拉,你们赶紧准备一个椅子。找两个身材强壮的婆子将太夫人抬出去。郎君发话了,说太夫人既要死。他也拦不住,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太夫人反正要死的,他也尽上最后一回孝心,将外头挖个坟地埋了,正好也省了事!”
众人听到这话,顿时有些呆滞,就连闹着要死的余氏也吃了一惊,有些不敢置信:“这小贱种,当真如此说?”月荷听她此时还不知死活,登时心中瞧她不起,轻蔑道:“郎君日理万机,又何必与您开玩笑,郎君这也是对您仁至义尽了,否则何必给您找了坟骨之地?”
余氏哪里舍得去死,她不过是用这一招来吓唬人而已,她若要舍得去死,敢有死的勇气,如今何必在众人眼前来闹?她只是故意想吓吓人,顺便将元凤卿逼出来而已,否则元凤卿若是被人得知逼得亲生祖母要去死,世人对他的指责不知道该有多大,不管他如何有能力,缺了这名声与仁义,往后就是坐上那个位置也坐不稳的!余氏不管什么大势,她如今要的只是自己更好的生活而已,自个儿都顾不过来,哪里管会对元凤卿有什么不好影响,就是因为对他有不好影响,她笃定元凤卿不敢让她死了,她如今才敢这么闹,若是元凤卿不管她,当初又哪里用得着将她接回来?余氏心中以为元凤卿是有弱点的,因此今儿狠了心才不惜折腾这一回,谁料如今真实情况与自己的想像完全不同,顿时就蒙住了。
与余氏不同的是元平家的以及丫头婆子们则是心里欢喜,余氏这样闹了一两个时辰了,她不闲闹得懂,众人还累得不行,更何况余氏咬人抓人都是往死里用了狠劲儿的,而她们却不敢,纵然是恨死了余氏,却不敢当真对她对手,否则也怕元凤卿责怪,如今没料到余氏闹着要死了一回,结果竟然是这样!众人都喜出望外,元平家的捧着被咬得滴血的手,冲着余氏冷笑了一声,转头就要出去准备椅子将余氏抬出去,一边道:“既然郎君发话了,奴婢们也不怕担了责任,太夫人既然要死,奴婢们哪里还敢拦的?”
她们一旦不拦了,余氏才不敢往墙上撞,自讨那个苦头吃,因此见众人果真准备椅子要将她抬出去,她连忙就道:“既然他想要我死,我倒是不死了,免得衬了人家心意!”一听她这样不要脸的话,顿时月荷等人气得脸色发白。余氏这样闹了半晌,原来竟是光折腾人而已,这会儿屋里侍候的下人们将她活活掐死的心都有了,一个个看余氏的表情不善,余氏这会儿见元凤卿不给自己出头,连死都威胁不了他,哪里还敢再闹,就怕闹下去这些下人到时打自己一场或是真将她扔出去,到时她出了个好歹,谁来管她?
这下子余氏消停了,众人心口却是气得一阵阵揪疼,却是对余氏这样的厚脸皮无耻没辙,众人相互对望了一眼,干脆冷哼了一声转身出去了,见这些下人要走,余氏顿时慌了,连忙道:“我的晚膳呢?”月荷回头看了她一眼,越见余氏这熟悉的脸越发觉得心里烦,便垂了眼皮懒得看她,一边冷笑道:“太夫人既然气了这么久。该是连气都吃饱了吧?还用得着什么晚膳?奴婢们折腾了这样一通,可是饿了,太夫人还是早些歇着就是。”她这话的意思就是吃完饭也不准备过来了。余氏登时大怒,一边口没遮拦的骂着,那头院里侍候的下人却个个充耳不闻,都朝外头走了去。
众人心下对余氏都不耻,这余氏还是世家大族出身,没料到也就是这样一个德性,学着那不堪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法子,当真是让人打从心里瞧不起。连她们这样受过训练的奴婢也不屑干这样没脸面的事情!
那头李氏得知元凤卿回来了,有心想派人过去请,谁料还没派人过去。就已经听下头的人说元大郎已经歇在了苏丽言院子里头,顿时恨得牙都险些咬掉了,她心里咒骂着,表面却是不敢露出端倪来,这院子里的下人那天跑了个遍。也不知哪个与苏丽言有了勾搭,若是她一时顾着痛快骂了个够,恐怕往后吃苦的还是自己。李氏忍下了一肚子的怨气与恨意,一整宿也没怎么睡得着,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不过因晚上睡得不好。看起来便脸肿皮泡的,脸色惨白惨白的,正想着法子要如何将元凤卿给勾过了。谁料外头的人就进来回报,说是太夫人院子里的月荷嬷嬷过来了。
一听到余氏,李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被欺骗的愤怒涌上心头,令她险些咬碎了一口牙。狠狠拧着帕子吼道:“不见!老东西,还敢有脸派人过来!”
那进来传话的婆子只是冷眼望着她。也没有如平日一般低眉顺眼的,反倒带着些愤怒,皮笑肉不笑道:“姨娘还是见见罢,月嬷嬷说是与您有话说,您亲自答应了她的。”李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来,但想到月荷是前日提醒自己,并敢与余氏叫骂的那个人,想到那日余氏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心里一阵爽快,觉得自己反正闲着,见见也无妨,若是这老东西往后能为她跑腿,也是一件好事。这样一想,李氏又扯了扯裙摆,这才道:“既然如此,让她进来罢。”
月荷一进来便冲李氏挽了个揖儿,一边堆出笑容来,开门见山:“李姨娘前日仁慈,怜惜奴婢们,许奴婢们两身新衣裳,不知何时能送到奴婢们手上?”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