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国之妖后倾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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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死盯着薛如是苍白却依旧清俊的脸,恨然道:“哀家怎么会忘记三年前你是如何对待哀家的!”
她猛地将匕首拔出,鲜血瞬间喷洒在干净整洁的床榻上。
“薛如是,你终于能体会到哀家那时的痛了!”此时乐正锦虞也顾不了亵渎佛门圣地,看着他全身抽搐却因药物的作用而不能动作,痛快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哀家就像你如今这般,无用地倒在地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骨血慢慢地流下…那么多的血,止也止不住…哀家哭着求着,却没有任何人理会哀家…”
她拾起被他扔在一旁的佛珠,仿若魔怔般在他的眼前摇晃,“你听,地狱之渊在向你招手,佛的慈悲也眷顾不了你…”
“薛如是,就让哀家亲手圆了你的罪孽,普度你去西天吧!”
怒火已经燃烧了乐正锦虞的理智,血色充盈了她的瞳孔,她痴笑着举起了手里的匕首。
就在她准备结束他的性命时,院外却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而后便是碟盘碰撞的清脆声,紧接着她又听到沐雨叫喊道:“奴婢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叩见淑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乐正锦虞魔怔的神智霎时被拉了回来,她茫然无措地看着禅房内的血腥,虽然此刻她很想薛如是死,却更怕被宇文睿撞见这场面。
她惊慌地扔下手中的匕首,彷徨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袭黑色锦服的宇文睿带着季淑妃在院外正好撞见了端着斋饭回来的沐雨,他皱了皱眉头,“怎么不跟在太后身边伺候?”
沐雨低下头,“太后娘娘正在院内的禅房里抄佛经,奴婢方才亲自找厨房为太后做膳食去了。”
宇文睿点点头,明国寺人多且杂,出宫是该事事当心,遂冷声道:“好了,你起来罢!”
季芸儿察觉到了禅院内出奇的宁静,于是掩着嘴唇笑道:“陛下忘了,还有十八侍卫保护太后的安全呢!”
随即似乎又想到什么,立刻露出疑惑的表情讶然问道:“如今陛下驾到,那些侍卫怎么一个个都只顾在禅院内站着而不出来迎接陛下?”
宇文睿也觉察到了不对劲,他猛然推开禅院的外门,却发现侍卫都站立在院内的角落里,如同一根根僵硬的木头,不见丝毫动静。
见状,手里端着碗碟的沐雨也大惊失色。
宇文睿大步走到其中一个侍卫面前,伸手解开他的穴道,怒吼道:“太后呢?!是谁制住了你们?!”
侍卫见是陛下,立即惶恐地跪在地上,“卑职罪该万死,卑职也不知是何人点住了卑职等人,太后娘娘方才一直都在禅房内,现在…卑职不知…”他也不确定太后是否还在禅房内。来人身手相当敏捷,他们还未见着他的容貌就被定住了。
宇文睿愤怒地将他一脚踢开,焦躁地往房门走去。
季芸儿疾声厉色道:“一群废物,若是太后有何差池,唯你们是问!”心里却得意不已,不枉费她去拉拢乐正锦瑟,她倒要看看她在玉华宫状似无意间透露出的是何等惊喜。
011 震怒搜查
“是何人在外面喧哗!”
季芸儿正训斥着侍卫,冷不防禅房的门打开了。言悫鹉琻
乐正锦虞不悦地站在门口,微风轻拂起她的素色长裙,佛珠清鸣脆响,如同坠入凡尘的修仙之人。
待见到伸手欲推开门的宇文睿后,紧蹙的眉头才放松下来,“原来是陛下驾到。”
“陛下怎么想起来这明国寺了?”她装作不解地看着他。
季芸儿内心却冷哼了一声,这禅院安静地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她就不信乐正锦虞方才没有听到他们的动静。
想归想,她还是主动开口笑道:“臣妾参见太后,是臣妾想着太后您年年这时候来这明国寺礼佛,臣妾怕您有什么难解的郁结,就想着请旨过来陪您。正巧陛下也挂念太后,于是跟臣妾一道来了。”
乐正锦虞才不相信她的好心,这季芸儿如同一只狐狸一样狡猾,出身不高却稳稳在宇文睿身边占有一席之地,可惜…
她淡淡地瞥了一眼季芸儿娇艳似花的脸蛋,“哀家倒不知季淑妃竟有如此孝心,浓妆艳抹就敢来扰乱佛门净地。”
季芸儿大骇,她如今身着枚红色纱裙,发髻上插着一只华贵的碧海明珠,十指上的桃红色蔻丹还未褪去。她也是听了乐正锦瑟的话,言语间意有所指地肯定乐正锦虞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才巴巴着想来抓个现行。又为了给帝王留下好印象,虽然便装出宫,可她还是特意打扮了一番…
怎料如今与白衣楚楚的乐正锦虞站在一起,立马就给她留下了话柄。
她暗自恼恨,怎么就忘了换一身清淡的服饰?只得讪讪地垂下头道:“太后教训的是,臣妾知错了。”
宇文睿没心思追究妃子的穿着问题,他立在乐正锦虞面前冷声问道:“太后可还安好?”
乐正锦虞又作不解地看着他,“哀家自是安好,可有何事发生?”
宇文睿闻言,冷冽的眸子闪了闪,他怀疑地看向她,“十八侍卫被人悄无声息地制住,太后在禅房里就没有出什么事情或者察觉到什么?”
乐正锦虞惊讶地看着他冷冽的表情反问道:“哀家一直在禅房内静心抄写佛经,难道陛下希望哀家出事?”
“陛下也说,侍卫是被人悄无声息地制住,那哀家一介手无缚鸡之力,没有探听八方功力的弱女子又如何能得知院内发生了什么?”
宇文睿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想从里面找寻出一丝异常,但乐正锦虞自始至终非常冷静地面对他。
半响,他移开一直盯着她眼睛的视线,却不经意地扫到她破了的唇瓣,怒火顿时迅速窜上心头,他不顾其他人在场,伸手钳制住她的下巴,炽热的火焰燃烧了整个瞳孔,“给朕进去搜!”
侍卫们立刻涌进了禅房。
乐正锦虞心悸了悸,控制住自己欲跳出胸膛的心脏,凉声说道:“陛下这是为何?”眼神扫向季芸儿他们的方向,“陛下可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怒火已经烧掉了宇文睿的理智,此时他的面色难看地如同身上的黑色锦袍一般。他用另一只未钳制住她下颌的手碰了碰她的唇瓣,嗤笑道:“母后心知肚明还需问么?没想到母后居然也喜欢吃‘野味’,可惜那‘野味’实在不懂怜香惜玉…”
他细细的摩挲着她的红唇,红肿鲜艳,不难想象刚刚发生过什么。
在季芸儿的惊呼声中,宇文睿愤怒地咬上了她的唇,嘴角的伤口撕裂开来,乐正锦虞吃痛地想推开他却拗不过他的钳制。
季芸儿满眼惊恐地望着没了理智的帝王,公然在寺院的禅房吻太后…她的脑袋也轰地炸开,完全忘了身份地朝二人吼道:“你们…你们在做什么!”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沐雨扔下手里端着的碟盘,一把捂住了季芸儿的嘴,“淑妃娘娘请慎言!”
早先进屋搜查的侍卫出来了,却毫无预兆地撞见了这一幕,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道:“回陛下,没有发现任何人。”
侍卫出来的动静惊醒了帝王,宇文睿离开乐正锦虞的唇畔,可钳制住她下颌的手依旧没有放下,“说!将人藏哪里了?!”
乐正锦虞如同离开水快窒息的鱼儿般,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断断续续地回道:“哀家不知有什么人,屋里自始至终只有哀家一个人…”只要搜不出人来找不证据,她就不信宇文睿能将她怎样。
宇文睿见她不承认,怒极反笑,“很好!很好!”
他一把将她甩开,“朕亲自去找!”说着亲自进了禅房内。
乐正锦虞被他大力摔在木门上,痛感袭上后背,她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也跟在他身后进了房间。
宇文睿进屋后先是扫视了一圈外间,古朴精致的檀香木桌上放着一本佛经和一沓宣纸,佛经下面的纸张上的墨迹尚未干透,他抓起一张,一排排簪花小楷跃然纸上,婉然若树,穆若清风,足见抄写人的心平气和与恬淡清婉。
他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乐正锦虞,瞳孔里的怒火因着入目平静清心的笔迹减退了几分,放下纸后转身走进了内间。
竹叶屏风摇曳出佛寺的宁静,沉香木打造的床榻奢华精美,上面铺就的青色淡纹锦被绵软干净,空气中隐约浮动着袅袅香气,似莲般清雅爽淡,沁人心脾。
他仔细地观察了内间的每个角落,却没有发现任何能藏人的地方,房间简单干净地让人一目了然,完全不见任何紊乱的迹象。
可心头的愠怒还是没有消去,平静的一切让他更加起了疑心。
侍卫被悄无声息地点了穴道,难不成只是一场无聊的闹剧?总不可能是其他人无缘无故来拿香客的侍卫练手吧?他怎么也不相信!
他眯了眯眼睛,黑色锦袍上的绵绵暗纹让他幽黑的眸子显得更加深邃。
他慢慢踱步到了沉香木床边,乐正锦虞下意识地捏紧了手指…
外面缓过神来的季芸儿一巴掌扇在方才捂住她嘴巴的沐雨脸上,“放肆!”一介宫女竟然也敢碰她!
热辣辣的痛感袭上脸颊,沐雨却全然没有任何反应地垂首恭立在一边。
季芸儿推开她直奔禅房,她也要去找乐正锦虞与他人私通的证据!
就在宇文睿伸手欲触到床榻上的锦被时,乐正锦虞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觉察到身后的异状,宇文睿立即停下动作,回首看向地面。
乐正锦虞倒在地上楚楚地回望他,星眸隐约有泪光闪动,宇文睿紧抿着唇,俯身将她抱起。
她顺势攀住了他的脖子,眼角溢出一颗晶莹的泪珠,“陛下还是不肯相信虞儿么?”
见宇文睿的视线落在她的唇瓣上,她凄然一笑,“就是因为虞儿咬笔时不小心咬到了自己,陛下就如此兴师动众地怀疑起虞儿了么?”
许是她的面色过于苍白,过于素净的服饰托得乐正锦虞整个人都变得虚晃起来。
宇文睿下意识的地抱紧了她,乐正锦虞眼角溢出的泪珠滴到了他的手上,“许是刺客刚点住侍卫们,陛下就到了,他来不及动虞儿就逃掉了,说到底,虞儿还是要感谢陛下来的及时,否则晚来一步,虞儿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