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国之妖后倾城-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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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白、卵青;荼白、卵青…”葵初不停地念叨着。他记得在第三排的柜子上见到过,这会儿怎么找不到呢?
房间内的烛光不是太亮,他望着前方一大堆药罐已然找得头昏眼花。
瘦小的身体不停地穿梭在各个高柜前,突然脚底不知道被什么绊倒,身形一个踉跄,青落惊叫着推倒在一旁高大的书架。
无数掉落的书本霎时将他矮小的身子掩埋住。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吃力地从厚重的书本下爬了出来。
完了,完了!青落哭着脸看着这一大堆被他推倒在地的医书,这么多,非得理上一天一夜不可!若是再被师父知道,他铁定要受训斥!
他本想先收拾这一堆医书,可想到葵初还等着他取药回去,决定先找到药再来收拾。
他努力地站直,要拿什么来着?!
“荼白、荼白、荼白——”他念叨着,还有什么青…青…
目光扫到对面的竹青色药瓶,他猛地一拍小脑袋,对了!竹青!嗯,竹青!
“荼白、竹青…”许是被砸了一下,目色明朗起来,这次他轻而易举地找到了那两只药瓶。
他欢喜地奔上前,抱起两只药瓶便冲回了外阁。
仅存的理智让乐正锦虞想起刚才被葵初甩落在地,尽管如潮的热涌快要将她淹没,她依旧蜷缩着身体,极力忍着不在他的面前失控。
在身体快要爆发的最后一刻,青落终于抱着药瓶冲到了他们面前。
乐正锦虞终是忍不住抱着葵初的肩膀重重地咬了下去。
葵初抱着乐正锦虞,头也不抬地示意青落将荼白色药瓶中的药让慕容烨轩服下,从另一只药瓶中取一粒药出来递给他。
青落连忙从竹青色药瓶里倒了一粒药递给了葵初。
乐正锦虞太过用力,不一会儿,白色的衣袍上渐渐渗出血来。
“师父!”青落已经给慕容烨轩服了药,见葵初向来纤尘不染的白袍上竟被乐正锦虞咬出血来,慌忙上前就要将乐正锦虞推开。
“无碍。”葵初似是不知痛为何般,轻声阻止了他的动作。视线扫到地上的慕容烨轩,淡淡地吩咐道:“你先将他带去房间休息吧!”
青落只得讪讪地拖着慕容烨轩下去了。
他年纪虽小,却自幼习武,是以拖着慕容烨轩也不是很艰难。
等到气喘吁吁将慕容烨轩搬到卧房,他想起自己弄倒的那堆医书,立马悄悄从后门跑到了里阁收拾。
“解药在这里,你快服下。”葵初耐心地哄劝着还在趴在他肩膀上撕咬的乐正锦虞。
乐正锦虞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贪念口中的鲜血,他的血似乎带着一种魔力,让她欲罢不能地舔咬着,双目也变得更加赤红。
见她如蔓藤般缠抱着自己不放,头深埋在肩膀纹丝未抬,葵初叹息着抬手掰开她的下颌。
乐正锦虞并未就着他的手吞下药,想起刚刚的吻,世人最尊崇圣洁的国师啊!味道果然不一样。
她倏然抬首,清醒与混沌间,葱玉的手指抚上他好看的唇,而后嘻嘻一笑,蛊惑地呢喃道:“喂我。”
她的笑容如罂粟妖娆,万般风情绕眉梢,竟让葵初的身体也升起了一分前所未有的烦闷。
但他只是蹙了蹙眉,并未如她所愿。
乐正锦虞忽然抱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口,抓着他的前襟可怜兮兮道:“国师大人不会眼睁睁看着我死吧?”
体内的热火快要从胸膛喷薄而出,乐正锦虞抬手抚摸上他玉质的容颜,裸露的脖颈蹭了蹭他绝世面容下的弧线,带着不可抗拒的诱惑,“刚才都——”
葵初闭了闭眼,骤然将药含住,俯吻着了她。
唇瓣上传来的温热让乐正锦虞微滞,并未有再多的接触,药丸便顺着她的口腔滑落进腹。
葵初猛然放开她,稔色从脸上弥漫至了身体每一寸发肤。
乐正锦虞狡黠一笑,可药下肚,片刻后旺盛的欲火丝毫没有退下,反而带着席卷一切的疯狂焚烧了她所有的神智。
瞧见她的反应,葵初怔了怔,清凉的眸子里也迅速点燃起莫名的神色。他抿了抿唇,唇齿间沾染的药味让他遽然一震。
异样的暖流划过体内的每一处筋脉,似想起什么,整个人都情不自禁颤抖起来。
119 取次人间
白袍上的血迹触目惊心,葵初微低头,闻到了自己身上从未有过的血腥,那浸染肩胛的殷红,似仙山之外流动的遂光,荡漾在心脉尖上,铺平开来燃成熊熊烈火,将他一直以来的淡泊与空净烧成灰烬。言悫鹉琻
唇瓣上沾到的味道再熟悉不过,“取次人间”——他无意中炼就的世间最为凶猛的催情。
以竹青瓶塑放,一直安安稳稳地摆在角落里,从未让人触碰过。
让它留着,似乎是他有史以来犯过的最严重的错误,他应当将它毁了的。
方才含着它时并未觉察到什么,现在蕴簇的虚火缓缓流淌,蔓延至身体每一处缝隙,无孔不入的霸道快速占据了所有的思潮。
凝玉的指尖颤了颤,他茫然无措地站在原地。
乐正锦虞没有他这么淡然隐忍,她如同被人推进了无边的沙漠,干渴已快将她烤焦,她迫切地想寻找水源来浇灭喉间的强烈灼烧。
她急切地攀上葵初,隔着衣衫的贴近,细滑的玉肌雪肤如丝绸般滑腻娇软。丽靥晕红,柳眉轻皱,香唇微分,秀眸轻合,一副说不清楚究竟是痛苦还是羞涩的诱人娇态。
葵初闭了闭眼睛,尽最大的努力克制自己不去看眼前媚色如妖的女子。
乐正锦虞再看不清眼前是何人,随着来回柔蹭的动作,本就凌乱不堪的里衫垂落,白色的肚兜细带有一半崩断,极力向面前的白衣男子发出邀请。
“帮我,我快要死了。”葵初听她这样说道。
汹涌而来的浪涛何尝未让他受尽煎熬。
在唇舌相依的瞬间,他睁开了眼睛,乐正锦虞抱着他,痛苦的神情灼伤了他的眼睛。
似乎回到了为那人所摆的梦阵,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的真人,与画中不同,眉色凌厉,因梦魇缠身而川皱纠结,他站在那人的身后,看着他化尽她周身弥漫的血海,打破捆绑着她的光圈。
只是没有人知道,他的脚步也不着痕迹跟着微移,升起说不出的想为她抚平一切焦虑不安的冲动。
看着眼前的她,正真真切切地缠抱着自己。就像在东楚那日,云烟似的泼墨长发轻拂上面颊,清新淡雅的气息将他悉数覆盖,温暖的娇躯紧攀,让他的心不可遏制地跳跃。
南昭国师本不应该受到蛊惑的,可他还是情不自禁地向她伸出了手。
一向生人勿进的淡漠,让他伸手的动作很是生涩。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的,如雾的白衣就那样脱落在了地上,沾上了足下的尘埃。
二十几年的修行化为一旦,人间最痛苦又是极度欢愉的情欲,让他完全处在晕眩、神游之状态。
在某个瞬间,葵初忽然想到了颀凌山。浩瀚苍穹将他推置九天之端,他站在峰顶上踩着成片的云,回望飘渺的尘世,空悠而寂静。
如今那颗空灵的心竟好似从松软的云层上坠落,仿若落到了一只空洞中,无穷无尽地吸引他不断地下坠。他抬头,似乎漫天不再是单调的白色,缤纷的彩色落满了他的瞳孔,纯净忽地被染上姹紫嫣红。
他放任自己享受眼前的盛景,峰顶上有人在看着他,寡淡的星眸似水怔然。他突然不想见到那人,便刻意地撇开了视线。
坠落的这份美妙让他眷恋,他首次在贪婪中流连忘返,于此时此刻放纵自己的迷失。
陌生的颤栗袭遍全身,脑中的星云布阵尽数被剔除,五行药材也被扫空。不去想自己的身份。随着她的攀附在渊海中浮沉,暖流包裹住身体,倾泻的流光将这些年的保守坚持碎裂成晶。
正锦虞浑身一震,一声柔媚婉转的娇啼冲唇而出。无数的晶泽冲击填充,冰肌玉骨顿时酸麻难捺至极,酸甜麻辣百般滋味一齐涌上芳心。
温和的天气忽然刮起狂烈的风来,霹雳啪啦的雨滴重重地砸着各处路径上的花草,仿佛要将它们尽数摧残掉,不一会儿,数道艳丽零落成泥。
启承殿中,南宫邪握着酒杯,一只手怔怔地捂在胸口处。那里好似有什么不知道的东西在悄悄溜走,抓不住想不通地让他整个人都烦闷难忍。
“来人!摆驾!”他迫切地想找人来安抚这份未知的焦躁。
宫人带着潮湿的冰冷匆匆进了殿,犹豫地劝慰道:“圣上,夜已至深,外面又下着大雨,您看——”
下雨了?
南宫邪皱着眉头扔下了手里的酒杯,南昭四季如春,往年只有七八月份才会陡降暴雨,如烟的二月只会挥洒淅沥。更何况白日还是风和日丽,雨水的征兆全无,这会儿好好的怎会突然下起大雨来?
金褐色眸子闪过一丝疑惑,他亲自起身推开了殿门。外面果真如宫人所说,漆黑的夜间,暴雨如瀑,阻碍难行。
亮晶晶的雨水落在地面上,给黑夜带来了细微的亮光,因势头太盛,有些甚至越过走廊沾溅到了殿门前。
南宫邪站在殿门前,脚步并未跨出,有细碎的水珠飘溅到了他墨绿色的长袍上,他拧眉垂首,想起前段时日,东楚的雨水绵延不休。
宇文睿死的那日所下的雨,似乎也是这般大。
隔着雨幕,他看到了乐正锦虞倚着门,眼神中不期然流露出的哀戚。
那一刻,他才知晓,她应当爱上了宇文睿。否则看到自己怎会半丝喜色全无,还一脸决然地收回了迈出殿的那只脚。
他深吸了口气,垂望着走廊上的斑点,如今她安稳地躺在瑾瑜宫中,暴雨虽大却无雷声,应当不会将她惊醒的吧?
想起那张静谧熟睡的容颜,胸口中的烦闷忽然一扫而空。
“算了,你下去吧!孤王也歇息了。”他转身回了殿内,淡淡地吩咐宫人道。
“是。”宫人在心中松了口气,这样的结果最好不过。圣上刚刚饮了酒,若是不小心再淋了雨,伤了龙体他也难辞其咎。
宫人毕恭毕敬地退了下去,南宫邪抚了抚头,日后断不再做今夜这种蠢事!
暗夜并不都是旖旎阑珊,抑或静默无语。
从瑾瑜宫蹑手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