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沦为肉食-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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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头不见了,她现在只想着干脆一死百了,省得一口气憋着没完没了的折磨。
这般想着,她猛地将头顶上一根发簪给拔了开,被她动作一惊,本以为她时要刺向自己,却不想竟直直地朝自己心窝里扎去。
眸光一沉间,手已干净利索地将她掌中所握朱钗打落,叮当一响,脆生生的,把沉浸在死了就大结局完事的读者给敲醒了。
她惊惶地回过头,眼角余光只捕捉到一抹阴冷的狠意,身子已被人从后头用力压倒在大床上。
“想死?”
腰间天蓝色的绸带一下被抽拉出来,伴随着后方一声极其轻微的冷笑,双手腕子上已被紧紧束缚捆绑反折于腰背下方,随他轻易地拿手一提,她整个人就几乎被半掉了起来。
脑袋朝下,瞬间就感到充血般的胀痛。
她低吟一声,知道自己现在是把这头沉睡的狮子给惹毛了。可不知为何她却一点儿也不怕了,适才那下直戳心窝的举动已将她所有力气都用尽,她现在才真明白了苏靖容不断自杀的缘故,任是再无心肝的,也没法受得住这样一遍又一遍的磋磨的。
当初说一定会好好活下去的人,此刻也有了轻生念头,真好笑。
她耷拉着脑袋,眼泪水又从眼眶了嘀嗒、嘀嗒地落到地面上,在这紧张一刻突兀地敲打出来微弱的声来。
又哭了,真是没出息。
这么想着,想要用手把眼泪抹掉,手一动才后知后觉地察觉手腕已被这禽兽给捆住了。
心里头那是一阵万念俱灰,哇地一声,她终于彻彻底底,放声大哭起来。
望着她这模样,他眉头明显皱得更紧了,先前虽知晓她年龄尚小,但他一向明眼心细,知她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般天真,但此刻她的表现,却同个豆蔻少女一般无二,这让他心底突生出一丝无措。可他一向形色自敛,便知持续这僵硬的姿势,直到实在不耐烦她的哭声躁人,才将她拉到胸口,紧抿着唇低喝一声,“闭嘴——!”
他这一声闭嘴不仅没让她乖巧下来,反而像被点燃的导火索,哭得越发厉害,不可收拾,她干脆就直接用嗓子嘶吼出来,边哭边叫,“我就是不闭嘴!就是不闭嘴!”
心里头有把火像是突兀间腾地烧起来,在她胸口里头灼热地碰撞,她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个神经病,一个无法自控,完全失去理智的,想要以这种方式彻底将憋在心里头许久许久的情绪都宣泄出来。不然,她早晚会在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默中被折磨死。
忽而那手掌抓紧了她的肩膀,整个身躯随之而下,仿佛泰山般坚若磐石,压得她动不了半分半毫。而他另一只手掌心正就着她的唇紧紧捂住,她只能在奋力间挣扎发出呜咽声以来表示她如今的满腔愤懑和怨恨。
“你便是再怎么吵吵嚷嚷,又能如何?”他在她耳侧低声阴沉道。
她的眼泪大概是真哭尽了,加上他捂得紧,她无法出声,只能侧头斜眼凶狠地瞪着他,是,她知道吵嚷无用,但她本就不是那种冷静自持到什么情感都能控制的万能女主。她实在是憋闷坏了,那种植在心里头恶恶化的黑暗仿佛一股一股地正在往外头涌现。
他许是瞧她稍微安静了些,不再用劲扑腾,便松了松手,谁知她猛然一口咬向掌心,若非他早有戒备,正当要被她这狠劲给咬下块肉来。脸色铁青地看了她一阵,忽地伸手攉住她的细颈子,用力一掐。
她呃地一声,满脸痛苦地皱起来,心想他要能把她给就此掐死倒好了。
但他只掐了她少刻,就松了手,只提拉着她的脖子引到自己面前,咫尺处目光如刀般锋利,“你便用这激将法引我生气,我也不可能就轻易结束你的性命。反而——”说到此处,他眼底光芒烈火般噗呲闪动了一下,仿佛霎间映出他身体里那扭曲灵魂的形状,甚是狰狞可怖,“会更难以放开你。”
她简直要崩溃了,不,她应该是已经崩溃了,只是崩多了就又变成麻木状态了。
她缩了缩小腹,把那一口差点因他那禽兽不如的鬼话没呼上去的气深吸下去,才极冷漠地圆瞪着眼,道:“你就不怕哪天我真被你逼死了?这样你就得不偿失了。”
他眼中明艳焰火越加浓烈,好似随时都能从眸中喷出来将她席卷成灰,几乎是痴迷般地用手抚摸着她的侧脸,哑声道:“我便是最爱你这模样……”
第二十八章 :重生第十六幕
她被他定睛瞧住,只觉视线里所有微光都集中到他眼里头去。
手指尖不住地抖动,想要退,却早已陷入这无人之境。
恍惚间记忆里不觉浮现一幕情景,那正是她初来这异世,甫一睁眼时瞧见的画面。
他一袭红得耀人的长衣,逶迤而来,和此刻他瞳孔中火光灼然的艳丽交织在一起,她瞬间心头抽紧,一种窒息感让她喉咙里干痒燥热,几乎无法呼吸喘气。
这就是命中注定吗?她想着这个要命的可能性,脑中嗡声响起,有种眼前一黑的晕眩,身子不自觉地往后仰去,仿佛全身力气都被抽尽而无力倒在他肩头。
而同时,那修长人影旋身覆下,唇顺势便贴在她微张的嘴上,那灼热的仿佛和他眼中焰火似的温度全数灌入她的口中,令她顺不上气来,而胸腹里残存的气息岌岌可危,随着她不断地吸起而越发稀少。
她挣扎着,圆睁双眸,顽强地用那软弱的力量和他抵抗着。
若从场景感来看,这画面何其美好缱绻,但对于当事人来说,她只觉得脑子充血,仅剩的气都要被他给吸走了。方才心里头还存在着死了就一了百了的念头早就一去不复返,人的勇气往往也就是那般一刹间,等缓过神来,也就没有了。
所以,她是绝对不想被他用这种方式给弄死的。更重要的是……她不要那么悲惨的,再次死在他手上。
就像是突然天灵盖打开,灵光一现。
人家是修真入境,或得道飞仙,而她则是明白了一个最浅显的道理,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爱恨全无,繁华尽褪。
颤抖着闭上眼,她在这样浓烈得如熬煮热汤的吻中发出一声呻…吟。
他果然停住了动作,松了嘴,而得到喘息余地的读者立马就大口将新鲜空气吸进去,这才得以正常呼吸。
她看着他,脑中千思万绪早就已经捋了个清楚明白,既然在这样冲动的爆发过来她也无法逃离这个既定的过程,那么再继续对抗他对她而言也是浪费力气。
和上辈子是一样的。
从来就没人是她的救世主,就是那个所谓真心爱她的虞冷,也参杂着别的因素在里头,终归是不纯粹的。
或许还不如老实地安歇在这囚笼里头,毕竟在这个她并不熟悉的异世里头,一个无依无靠,两袖清风的小女孩子到哪儿都会碰上磕绊,说不定到时候又会被人贩子给捉到最后不知卖到哪里去。最起码在碧月山庄,除了面对这个时不时神经分裂人格扭曲的变态外,她还是好吃好喝,像主子一样被供着的。
——有什么不好呢?
她心里悲凉地想到,终于彻底沉静下来。
“只要你好好跟了我……我定会待你极好,不比你在神仙谷差。”
神仙谷?她听薛染这么称呼那个地方,心里发笑,不过那儿莺燕环绕,精致怡人,平常人呆着确实胜似仙境。
见她发呆的模样,他眉心一拢,手抚上她的脸,“……仍是不愿意?”
她颤了下,这才抬起头道:“你先松开我……”手被绑住的地方已经发酸生疼,而仰着的姿势让腰板累得紧,想他薛染也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读者只要亲自提醒他。
不过薛染方才被她那么一闹,心底里的不悦还没彻底消去,见她哭花的笑脸故作冷漠矜持,心底里一阵发痒,起了想要逗弄她的兴致。便也未听她的话将天蓝腰带解开,反而拿着腰带一提,再倾身压下,整座身躯宛若山般沉重地施加在她娇弱的身子上。
她低哼一声,闭了闭眼,睫毛微颤,心想他果然不可能轻易就绕过自己。
他将她后颈立领掀开,唇舌暧昧地顺着她嫩白的肌肤往下滑,边发出一串笑声。
她忍住麻痒的滋味,身子却无可抑制地战抖,嘴里很想脱口说不要,但转瞬想到男人的好胜心,若她一旦开口,反而更会勾起他的战斗欲-望,到时候怕轻易不能了事,故此她强忍着爆粗的心情,紧闭双眼,将周身一切自动屏蔽。
他边笑便欢悦地说,“……从此……你便是我的了……”一边用手将她肩侧的外套褪下,沿着一截碧藕以唇轻触,一下接着一下,感受着唇下身躯害怕地发颤,他笑声里更增添许多肆意的畅快。
如他所说,自此,她又再是他的了……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死循环。
傍晚来临,她坐在梳妆台前,脂粉奁里散乱着一堆的朱钗玉簪,最后她只挑了个款式极为简单的珠花簪把头发一挽,然后把薛染送过来的衣裳穿好,这才开门走出屋外。突然袭来的一阵晚风渗进脖子里头,微凉滋味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肩膀,朝四周张望了一番,才在屋外早已候着的两名丫环的带领下抵达平素里薛染食膳的雅阁中。
静静半躺在长椅上,身下柔软的毛毯直拖到脚边,桌底下生着紫金小鼎炉,她自觉这待遇就宛若后宫里的贵妃。
其实从她那日被他强硬带回碧月庄后,只床上她切实地发了一回疯就再没有违抗过他。
她静坐中朦胧地想起被他按在床上肆意玩-弄的时候,那天心里头真的是想好了要承受他的怒火,谁知道最后他说了那句话后就停了手,并且一反常态地将她松绑,命人将她好一番梳洗打理,随后带她到一间房屋里安置下来。
临走前摸着她的手说,只要她听话,他必然会疼她,就算未来真腻了,也会有她安身之所。
思绪慢慢回笼,她眯着眼打量着房中精致的一切,模糊而疲惫地想,那么……就等着他对她腻味那天罢,她实在是折腾久了,累了。
闻着着屋里头弥漫着的迷人香气,她觉得有些犯困,刚想把桌底下那紫金小鼎炉给端出来,屋外传来的脚步声令她弯腰的动作一滞,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