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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盛世苗疆:巫蛊天下-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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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此时此刻空荡荡村子只余他们二人。

龙誉瞧见烛渊向她走来,并不打算先开口说话,她还为自己方才失神而兀自烦躁,烛渊却是浅笑如常,毫不吝啬地夸赞道:“阿妹今日真是漂亮。”

此话并非虚情,倒是他真觉得是如此,没想到张牙舞爪小野猫打扮起来也可以变得这么漂亮动人,打趣道:“阿妹这般,只怕会引得不少小伙子来求爱。”

龙誉斜睨了烛渊一眼,讽刺道:“阿哥话真是假,有没有人爱我,阿哥不是一目了然了吗?”

若非台凯所有人把她当做恩人,只怕那些阿哥阿弟见着她还要跑,谁叫她除了身子板是个女人之外,其余,比男人还要男人,她之于他们,冲顶是兄弟,就像莲花阿姐她们把她当做姐妹一般。

“啧啧啧,阿妹这话听起来可像是对自己不自信。”仿佛早已习惯了龙誉态度和她冷嘲热讽,不论她说什么,烛渊要么沉默,要么浅笑,“我说了阿妹漂亮,阿妹就是漂亮,就算没有人爱,我爱阿妹不就得了么?”

烛渊说着,目光有些灼灼地看着龙誉,这是一句不管听任何姑娘耳里都是感动话,可是听龙誉耳朵里,却换来她一个看神经病眼神,嫌弃似转身离开。

“阿妹这是逃避问题。”烛渊跟上龙誉脚步。

“……”龙誉侧头斜睨烛渊一眼,语气不善,“我逃避什么问题?”

“逃避你不懂得爱这个问题。”烛渊轻轻吐气,似叹息,又似惋惜。

“……”龙誉垂身侧双手开始慢慢握紧,“我懂不懂得爱这个问题,只怕不需要阿哥来管。”

“不要紧,就算阿妹不懂得爱,那我就慢慢教你。”烛渊无视龙誉眸子里渐起怒意,依旧徐徐道,“放心,对于阿妹,我还是很有耐心,所以阿妹也不用急。”

“……”龙誉再也忍不住,怒意爆发,紧握拳头抬起就要揍到烛渊面上,“你到底有病没病!?我懂不懂爱需要你来操心吗!?”

烛渊轻而易举地接下了龙誉拳头,强大力道震得他手心有些发麻,“阿妹这是什么话,从我遇到阿妹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我要为阿妹操定了这份心。”

龙誉看着烛渊未起任何波澜眼眸,片刻,慢慢垂下了自己拳头,嘴角牵出一丝冷笑,“呵呵,我知道,你是忍我,若换做别人这么对你大呼小叫,只怕早就身首异处了。”

“阿妹心中所想真是变换得极,得我都都无法拿捏。”烛渊也放下了自己手,“不过阿妹为何突然说起这么严肃问题呢,我认为,这么热闹日子说这么严肃问题,不合适。”

“是吗?”龙誉嘴角笑意中冰冷渐渐隐去,嘴角弧度变成了一个单纯笑容,“那阿哥认为,这么热闹日子,应当说什么问题?”

“自然要说阿妹昨夜自己和我说过问题。”一阵风拂过,吹落了二人头上一片青绿树叶,随风徐徐落下,自两人视线间划落。

那一瞬间,龙誉似乎从烛渊那静如深潭眼眸中看到了期待,她心底柔软因他眸中那不易为人察觉期待慢慢化开。

她突然有一种想要抬手抚上他眉眼冲动,微微动了动手,却始终没有将手抬起,不会用手轻抚他眉眼。

此时此刻,看着那双黑沉得恍如夜空眼眸,龙誉心底有两个字慢慢浮起,莫名,没有任何理由。

那两个字是——悲哀。

“走吧,去村东瞧瞧祭祀,虽然阿哥是圣教大祭司,本身见过祭祀就很多,可是看看台凯庆贺丰收祭祀,那会是不一样感觉。”龙誉没有再与烛渊争执方才问题,习惯性地伸出手想要拉着他手腕一起走,可是一抬手才发觉不对,立刻将手撒下,丢下一句,扭头走了。

烛渊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看着径自往前走龙誉垂身侧手,没有迈开脚步。

龙誉走出去几步后,发觉烛渊没有跟上她,才停下脚步往回望,见烛渊还定原地,不禁蹙起了眉,立刻折返,而后想也未想便抓上了烛渊手腕,拉着他往村东去了。

烛渊唇角轻扬,不带任何想法和冷意,倒是有一抹得意,还有一小抹,开心。

只是这些,龙誉都没有瞧见,他也永远不会让她瞧见。

------题外话------

大叔拼命地码啊码,5不了,能不断大叔就笑到牙崩了,桑森~回来之后再把缺字补上~

070、原来阿妹是想念我的声音

村东是一大片空地,村民用青石砌起一个一尺高高面,高台两侧插着两根长长木棍,木棍顶端垂挂着小束稻穗,阳光下黄灿灿极是好看。

龙誉拉着烛渊走了一段路便撒开了手,并非娇羞,也并非尴尬,而是她习惯性地抬起手,见着什么便向烛渊指上一指,解释一番,其实这本没有必要,却又是她自然而然地便这么做了。

烛渊只静静地与她并肩走着,遇着路段稍窄只能容一人通过之处,他会稍稍放缓脚步,让龙誉先行,她说着,他听着,时而微微点头,没有如往常一般倒出是噎人话。

龙誉没有急着将烛渊带到村东,而是带着他村子里慢慢走着,村子攀山而建,楼屋错落,窄小石阶上上又下下,偶闻鸡鸣,安宁气息处处皆是,此时安静村子只闻龙誉清脆声音,阳光倾洒,地上影子交叠,将二人身影勾勒得无比和谐。

烛渊走得极慢,似是听龙誉说话,又似是看周围景色,安静得过分,安静得令龙誉渐渐有些不适应,忍不住侧昂起头看他,却见他正认真地循着她手指方向望去,感觉到她抬头看他,便低下头看着她,轻轻勾唇浅笑。

那是一个没有参杂任何杂意浅笑,很纯粹,很干净,仿佛河流,清澈得能看到河底砂石,这是她他身上从没有见过笑容,令她难以想象这双冰冷居多眼眸居然也能这般干净漂亮。

可自昨夜之后,她每每一看他笑,总会不知不觉地联想到那不知是她错觉还是真真存过他眼里曾经不小心曝露哀凉。

她并非同情心泛滥人,可是他眼底那抹哀凉,似乎凉到了她心底,让她想要知道他心底哀凉从何而来。

他二十年未曾离开过蚩尤神殿,她不知道他为何要如此,不知道他这二十年是怎么度过,他从没有离开过圣山,那二十年之前,他又是怎么过?他似乎对这些过日子所必须东西完全不知,即便他没有离开过圣山,也不当至于什么也没见过什么也不知,他身上,究竟藏着怎样秘密?

而她之所以对他一改常态,是因为昨夜她清楚地感受到了他内心想法,他想要留下看看什么叫做努嘎西,甚或她还感觉到他心底那浅浅流淌哀凉,所以她才会说陪陪他,所以她才会给他吹夜箫,所以她才说了今日要带他好好瞧瞧台凯努嘎西热闹。

他是高高上能杀人于鼓掌大祭司,他是有心等于没有心人,又怎么会哀伤,她错觉吧,定是错觉才对。

“阿妹,怎么了?”烛渊此刻没有琢磨龙誉心思,只是他正循着她话将这村子细细看来时候她突然不说话了,不由歪头垂眸看她,语气里有难得不解,“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因为阿哥一反常态一路没吭个声,我觉得奇怪而已。”那澄澈浅笑近眼前,龙誉心速地跳了一下,很趋于正常,收了收心神,不给面子道。

“原来阿妹是想念我声音,真是让我开心。”烛渊纯粹浅笑很便消失,又恢复了平日里口吻,然而这一次龙誉没有出声噎他,反倒笑了起来,不理会烛渊话,继续往前。

她还是比较愿意接受他这种皮笑肉不笑模样,沉静哀凉什么完全不该和他沾边,她就是多想了。

突然,村子南边隐隐传来了歌声,龙誉脚步登时收住,眼里跃上一簇光亮,而后想也不想便又拉住了烛渊手腕,调头就往南边跑。

“阿哥,我们不去瞧祭祀了,去村南看对歌吧!”龙誉兴匆匆地拉着烛渊,还不忘解释,“没想到我们村子里走了挺久,祭祀居然都结束了,努嘎西本该是祭祀一天玩乐稍后一天,不过台凯不这么讲究,祭祀完了都让大家好好耍了,白日里有对歌,晚些时候是百家宴,夜里是踩鼓,阿哥们吹芦笙芒筒,还可以跳芦笙,明日还有斗牛和游方,可热闹了!”

烛渊任由龙誉拉着他,不由又垂眸看着抓着自己手腕小手,不过不到一日时间,他竟然习惯了她这个动作。

龙誉眼里,这是一个自然而然举动,没有思量,也不需要思量,不过不到一日时间,她竟习惯了伸出手去拉他,生怕他不知道往哪处去一般。

远处梨花蹦跶着出现,看到这一幕,停下,眨了眨水灵大眼睛,而后努努嘴,龙阿姐还说不喜欢漂亮阿哥呢,每次都瞧见她牵人家阿哥手!

村南是大片茶圆子,青绿一片,沿着山势呈阶梯状,有一群年轻姑娘站稍高处地方,人人面上挂笑,推推搡搡,将一个羞赧姑娘推到了前边来,不是沉达又是谁?

而茶园下边田垄上,也是一群年轻小伙子推搡着一个英俊男子到人群前方,和沉达隔着一道道茶树面对面望着,正是茶卡,只是他不同于沉达羞赧,虽然面上挂着红晕,却是坦然地目光灼灼地望着不敢与他对视沉达。

茶卡红着面,身后小伙子推搡下,清了清喉咙,对着沉达唱了起来,低沉浑厚歌声顿时飘散茶园里,飘散山里田间,惹得鸟儿也纷纷来听。

只听他唱到,“阿妹那个哟,想你多来心头烦,半碗米饭难吃完,吃饭好比吞沙子,吃酒吃肉像吃盐。”

小伙子笑,姑娘们也笑,沉达羞得脸通红,想要逃,但是看着茶卡那灼灼深情眼眸,一颗心顷刻陷入其中,姑娘们打气声中回唱道,“阿哥那个哟,想你多来心头难,想你多来病来缠,手拿镜子照一照,脸色败去一半边。”

“阿妹那个哟,想你多来心头泼,吃茶吃饭吃不落,吃饭好比吞沙子,吃酒吃肉像吃药。”茶卡有些惴惴心听到沉达回唱时立刻变得欢呼雀跃,眸子里兴奋不言而喻。

沉达羞了,“阿哥那个哟,想你多来心头烧,想你多来病来磨,手拿镜子照一照,脸色败去一半多。”

茶卡穷追不舍,“阿妹那个哟,哪时跟你一家坐,冷水泡饭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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