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的假嫡妻-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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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迟不敢打开那只盒子,或许一打开她就能知道真相,可是……如果是真的,那么连奶娘对她的好……也是假的。
这个世界上,她还可以相信谁?
绯蓝、绯绿守在旁边,静静看着夜映月,书房内淡淡的苍凉,让他们感到不安。
当着跟前两人的面,夜映月把袖中的小盒子拿出来,用指腹轻轻抚着盒面的图案,是一匹昂天长啸的狼,四周同样围绕着一种蔓生植物。
正要打开,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急速的脚步声,夜映月连忙把东西收入袖中。
砰一声,捧月楼的大门被猛力撞开,雪长生带着十八精骑从外面冲进来,夜映月从窗口看到这一切,黛眉一挑匕首滑到掌中。
金环蛇、银环蛇受惊似的,微微的在腕上动一下。夜映月轻抚一下,两只小东西立即安静,缠在手腕上深眠。
绯蓝、绯绿面上一惊,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好看向夜映月,立即愣在当场,此时的的夫人,绝对不是他们平时所看到的夫人。
此时的夜映月,凤眸微眯,红唇微嘟起……性而感饱满,鬼斧神工雕琢而出完美的下巴,唇边冷笑,眸子中邪魅,眉宇间偏生流露出着男人的睿智、英气,雍容高贵的气质,睨视天下,万事万物皆不入其目。
这真是他们的夫人,绯蓝、绯绿两微微颤抖,不敢正视举手投足间,有着不亚于他们主子气场的女子,那气势让他们手足无措。
书房的门很快砰一下,被撞开,雪长生一身战袍出现在夜映月面前,黄金锏紧握手中,目光紧锁定窗前的身影,面上不由一愣不,眼前的小女子一身的容华尊贵,从容淡定,天高云淡,他似乎看到慕容唯情的影子。
但是,手中的金锏一出,直击要害,夜映月连动都没动一下,淡淡的道:“爹,您忍心让女儿受伤吗?”她口中的女儿,当然是指真正的雪冰凝,她受到什么样的伤害,她的人便会加注到雪冰凝身上。
绯蓝、绯绿连忙上去行礼,实则是要护着夜映月,雪长生大手一挥阻止二人的动作:“马上把你们的丞相大人请过来,就说本帅在丞相府内发现了敌国的奸细,请他过来一起捉拿审问。”
奸细,其实间谍比较职业点。
可惜,她都不是。
呵呵……夜映月微微的勾起唇角的笑了笑,雪长生把十八精骑都带来,说明他是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她不是雪冰凝,缓缓的回过头对绯蓝、绯绿道:“去吧,把丞相大人请来,爹可是有急事找他。”
雪长生带着十八精骑闯入丞相府,竟无人阻拦。
哼!慕容唯情不要让她猜到,这一切都是他允许的,否则她留给他的水月只会是一片废墟。
两个丫头对视一眼,迟迟不肯离开,目光死死盯着雪生长,怕他会伤害到夫人,到时他们有一百条命也不够赔。
见两人不动,夜映月对着步步逼近的男人浅笑,不以为意的道:“爹的声势这么大,想来不用请,丞相大人会过来的,请坐下用杯茶。”终于可以做回自己,真好!
雪长生一步步的靠近夜映月,眉心紧锁着,以慕容唯情的才智,没理由发现不了她是假,除非……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从心中生出。
脚步变得更加低沉,更快,怒道:“不要叫本元帅爹,本元帅没这么了不起的女儿,能骗得过丞相大人的眼睛。”
雪长生的话,让绯蓝、绯绿大吃一惊,但是夜映月的话才更让他们震惊。沉重的脚步一步步靠近,夜映月坐于小几前,眼观于棋盘中的棋局上,根本不把雪长生的威胁放在心上。
待到雪长生走近到只一步的距离时,夜映月抬起头对着怒目圆瞪的雪长生一笑,脸上笑得有恃恐:“爹您又怎么知道,丞相大人不是心甘情愿的让我骗。”
雪长生的面色更加难看,夜映月冷冷一笑,不屑的说:“看到爹如此的愤怒的表情,女儿才发现,原来爹也是下棋布局的高手。”
两个女儿,一个女儿嫁太子,一个女儿嫁丞相,那边得势往那边倒,永远这不吃亏,高!
对夜映月含讥带讽的话,雪长生似是完全没有听到,毅然坐在对面,威目凛视的问:“你……究竟是谁,潜入丞相府有何目的。”
淡睨一眼,红唇边一抹讥诮:“如爹所说,女儿是潜入丞相府的奸细,理应由丞相大人审问,而不是爹您。”他是不是应该关心一下他女儿的情况,而不是急着审问她。
雪长生冷冷的问:“凝儿,最近过得怎么样?”
夜映月笑道:“女儿,过得很好,每天活在天堂上。”她好,雪冰凝自然就好,雪生长自然听明白她的话。
“你有什么目的?”
“绝不与你们冲突。”
再下面,雪长生没有开口,而是看着书房门口。
夜映月回过头,慕容唯情一身白衣绝世肃然而立,冷眸对着她,抵制下心底微微的颤傈。
对着他露出一抹专属她的笑容。魅惑、性感、风情、嗜血、冰冷……
慕容唯情面上、眼中没有任何的情绪,只是静静的看着,那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神,能钻倒她的心里面,再一笔笔在里面刻划。
见他入来,雪长生想说什么,慕容唯情抬手轻轻一摆:“你们……都下去。”他要单独了解她,听她他的解释。
雪长生有点不甘,但是还是随着绯蓝、绯绿他们一起离开,书房内是两个人的沉默。
夜映月暗暗惊讶,什么时候雪长生要对慕容唯情……唯命是从,这个可怕的男人,她越来越不了解他。
慕容唯情在她的坐下,从棋匣中拿出一枚黑子落下,垂眸于对面的人儿:“让我们以棋局为战场,决一胜负。你若输了,从往后只能听我的;若然我输了,我便是你的……”
“若和了呢?”
夜映月淡淡的问,慕容唯情无语,她只好继续道:“放我离开,绝不会成为你统一大业上的阻碍。”拈起一枚白棋,她的计划与他的野心绝无冲突。
“你能换一个条件吗?”
“你留下我做什么?”
夜映月不解的问,慕容唯情最不愿意就是对她放手,可偏偏那是她最想的,这是他们两人间的冲突,与其它无关。
高大的身影突然站起来,伸手把她拥入怀中:“成为我的人,做我的女人。”
呃,成为他的人,像雪长生那样,呼之则来,挥之得去。
成为他棋局中一枚任他驱使的棋子,挣扎着从他怀中退开,冷冷的拒绝他道:“从不做他人手上的棋子,要么坐在你身边同进退,要么坐在对面与你为敌。”
拒绝了,慕容唯情无疑是她最可怕的敌,但只要她肯低头屈从,他也会是她最大的后盾。
顺从了他,从此天涯海角仍然会任她飞,只是脚上永远多了一条线,牵着线的人是他,她的命运掌握在他手中,她不要。
若失去了自由,她的生命还有何意义!
慕容唯情淡淡的道:“你不会是任何人的棋子,包括我。”他只想护着她,让她受苦,是为了让她成长。
成长对于不愿长的人而言,是痛苦的过程,但他还是会逼着她长大。
严刑烤打的命运,并没有如愿的降临到夜映月身上,但是慕容唯情用另一种方式惩罚她的拒绝。
曼佗罗花香,是她的情毒,捧月楼三楼房间内,男人与女人的衣物散落一地,大床上,慕容唯情的亲吻一次又次,羽毛般拂过她未经人事的身体,让寄生在她的血脉中的小东西,不安的颤傈着,引起来一串串电流袭击的悸动。
夜映月忍着身体内的不适,弱弱的问:“你在我身体放了什么东西,我好难受。”那种莫名的悸动,被他的吻,他的曼佗罗花香牵引得好强烈。
但是她不知道,她弱弱的声音,在某人的耳中……媚得滴水。
滴下来的是媚,勾上来的的是吻,慕容唯情的吻再也不是以往的,冰凉冰凉的,而是染上了火灼热,深深的烙在她雪白的肌肤上。
血色的曼佗罗花瓣,是用吻刻在身体上的。
卧寝上的大床上中,阳光是照不进来的,两人的心都冰冷得强大。
黑暗中,慕容唯情的声音突然冰冷的,大手猛然伸出,掐着夜映月的脖子道:“说,你究竟是谁?”
夜映月清亮的眼眸轻轻闪动,感觉着脖子上那只手的冰冷,唇边极魅的浅笑:“我是谁,呵呵……三年了,难道你还没查清楚我是谁吗?”
疏离的语气,邪魅的笑容,激怒了慕容唯情,吻是带着咬一起落下,夜映月的身体不停的颤傈着,灵魂想拒绝,可是她的身体喜欢。
好矛盾!
慕容唯情的疯狂,原于无法完全了解她,就不能把她留在身边,她随时都会失去踪影。
就像那十多天,他完全没有了她的消息,没有人会知道那十多个黑暗的夜晚,他是睁着眼睛到天明。
这是他最害怕的一点。
两人间的曼佗罗花的香味浓到极点,他的脸……变得真快!声音中有一点连她都没发现的决绝的苍凉。
隐藏在无边的黑暗中,两人的一切都无须再掩饰,脱下各自的面具,坦诚相对,以异于往常的安静平躺在一起,靠得很近,但各怀心思,他与她之间隔着千山万水。
夜映月的理智提醒她,这个男人很危险,绝对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随时会给她最致命的一击,不能靠得太近。
三年里,他的眼睛无处不在,所以她做什么从来不隐瞒,全是在他的眼皮底下进行,只要他没有看穿她的身份,他永远不会猜到她的目的,可是心中就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舒服。
慕容唯情这个可怕的男人,他悄悄攻入了她心,那一角的曼佗罗花,无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真的让她心动,自从他出现后,有一小段时间没有再想念映日哥哥。
然而,他对她的好,出于什么目的,她一点也猜不透,只知道这个男人的能力,会是她计划进行中最大的阻扰。
夜映月感到腰间突然一紧,有力的手臂轻轻一拉,人再被卷入一个怀抱中,整个笼罩在曼佗罗清雅的花香中,睁开眸子,眼底一片平静。
然,还是阳光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偷偷洒落在他身上,形成一圈圣光。
越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