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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锦此一言-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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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居然出自一人之手?

在座均是喝了一肚子墨水的,怎会看不出这二者明显相同的字体?

虽诗作不同风格不同署名不同,以此字为证,必定肯定是同一人之手书。

这字体?

这字,竟也自成一体!

几位惊呼之下,面面相觑。

什么时候京里出了这么个诗书奇才?

这是何人门下?

他们,竟都不知?!

放下诗作不提,单就这字,那是随便什么人就能自创一体的?

那字,应是行书,却与行书不同,结体上楷、行、草、篆、隶五体各取一分,浑圆有力,外柔内刚,宽博端庄。

小小灯盏之上,圆劲婉通,用笔老重,藏头护尾,点划润厚通畅,以圆浑之劲,用藏锋之功,雍容大方,尽显风云气象。

“各位,再仔细观此书……”

几人中,百里大学士尤擅书法,听他话意,似有所察,众人将目光投过去,反复仔细地观摩……

……唔。确实!确实!

奇怪!

奇怪?

经百里大学士提醒,果然有所发现。

“……观此字,章法严谨,体态有矩。字字规范,独有风格,自成一体。此书体,若大成,笔法浑熟,运笔酣畅淋漓。有泣鬼神、惊天地之气。”

百里大学士钦佩之色溢于眼中,继续分析:“……但此人笔力,稍显不足,隐有青嫩之色,书者应年纪不大……

此书体定非此人自创,应是练习临摹。观其字,当不会过而立之年。”

不愧是名满天下的大儒,这番话百分之百接近真相。

……

这就更了不得了!

谁不声不响地自创一书体,居然带出这般有才华的弟子!

“子粟,你与年轻人多有往来。可曾见过谁习此字?”

百里大学士转身问道。

众位老大人们饱含期待的眼光也都挪到了这位子粟身上,现场唯一的年轻士子。

“学生不曾见过。”

婴子粟摇摇头。

他是第一次被白马寺邀请参加诗会的评选,谁不知白马寺诗会的含金量,能在此年纪被邀至为评委,这份殊荣史上屈指可数。

不知为何,在百里大师说书者年纪不超过三十时。他的心头莫名一跳,突然冒出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难道是,她?!

不可能!她才多大,怎么可能擅书多体?

可是,他偏偏从那风格不同的诗词间读到她的气息!

“先生观此书,可知其性情性别?”

明知不可能,还是不死心。

“性情?字浑圆有力,宽博端庄,以字观人,当是个外柔内刚雍容大方的……至于男女么。这个倒说不准……”

此种字体,应当是讲究圆浑藏锋,寓巧于拙,单从字上看,可男可女。

“百里兄。看这里……”

梅大学士发现了新的线索,指给百里看。

那是诗作《白马寺?元夕》的首字,“看这儿……这三字,与其他的字截然不同,当是另一体。”

果然,这三个字,与别个均不同,结体精严;笔画清朗刚健,布势轻重有别;主宾相济。

与之前的浑圆端庄相比,这个是气质清雅,风神俊秀。

“想是此人先有低调之意,不欲显露二者关系。”

那为何,又改了主意?

“阿弥佗佛,自然是为了这个……”

惠和大师指了指下面一行小字。

那小字赫然写的是:愿见青玉案锦囊

“明白了!”

钟山长一合掌:“定是此人担心那青玉案得不了头名,方又做了此首白马寺元夕来讨大师的欢心!看,开篇即是法轮天上转,梵声天上来,这不明摆是专为贵寺而作吗?”

若锦言在场,定会建议这些老头子们去开个侦探所什么的,个个都堪比柯南福尔摩斯了!

这《白马寺?元夕》真的是为了入选,冲和尚们心头好去的,我这般赞你好,怎么着也得给个好感分吧?

不选我,对得起我,你对得起佛祖吗?

本是要不同身份撒网的,待写了仨字之后,才想起锦囊只一个,索性就让和尚们知道这是一个人,看在她如此虔诚的份上,给点佛光照体吧?

“此子好品性。”

梅大学士出言赞赏。

的确,谦虚不自傲,身怀奇才,妙笔生花,即便有此等诗书造诣,亦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不轻于他人,想来他定是看过绝大多数的诗作,对自己的水平应该心知肚明。

却仍严律自身,扬其才华,将灯会其景、达成心愿的渴望与对主人的尊崇借诗词而出,心思之坦荡、做法之精妙、才华之高超、目的之执着,令人叫绝。

到底是何心愿,值得如此大费周章?

婴子粟早就将目光放到了《青玉案?元夕》下的那个小小锦囊上,那青色锦囊,用料做工皆普通,无一绣花,男子惯用的青色,系红色抽绳。

这,不象是女子用的……

心又一沉。

莫名升起的念头愈发微乎其微。

“婴公子请取来一观。”

婴子粟得了指令,小心地将系绳解开,打开锦囊,从里面拿出一张折叠的纸,展开后,不觉一愣!

上面写了什么?

ps:

ps1:舒同体,知道的别嫌我啰嗦;

ps2:那个,我犯了个小错,原来设定的男配之一是婴子粟,但是!我在前面将他打成婴子栗了……呜呜,所以,好久没让他露面了……从此篇更正,前面的我会抽时间一一改过来……抱头捂脸下

正文、第一百二十一章 达夙愿

常见的白素笺。

普通的松黑墨。

用的是公事行文惯用的宋体。

上面仅书“顾公”二字。

之后是三个生卒年份日期。

这是……?

要依此制成牌位,供奉在佛前。

在场的都是明白人,乍惊之后即刻明了。

这是什么人?

看生期,应是父子兄弟的关系。

同卒于一天?

是暴病?时疫?水患?兵乱?遭匪?还是……获罪?

与诗作者是何关系?

这两首,一诗一词,诗作署名隋尊,词作落款辛翁。

这隋尊、辛翁,是名是姓还是号?抑或干脆都是随手为之,当不得真?

……话说,引用别人的作品是要注明出处的,所以,她就帮原作者署名了,这算不得抄袭,顶多是引用吧?

某人即便盗版还是很注意版权滴……

“何必纠结?不管隋尊、辛翁是何人,诗作总归是真的。各位,头名取哪首?”

惠和方丈不象其他人那般在意,必要识得庐山真面目。不管是谁,白马寺都要结个善缘。

《青玉案?元夕》固然是极好的,但《白马寺?元夕》也不差啊,而且是专为白马寺而作。

“呵呵,和尚,动嗔念了!”

百里大学士打趣,除婴子粟一个晚辈外,大家都是多年老友,闻言不觉会心而笑。

在他们看来,若论诗词意境文采造诣。当然头名必点《青玉案?元夕》。

这首词,写景写情写命理,当真是僧俗通杀男女盖毙老少咸宜……

“是呢,不管点那首。和尚你尽管照这个选佳木刻写牌位就是。”

反正不管隋尊辛翁,一心念念地,就是将这三位顾公的牌位供于佛前,由得道高僧诵经加持。

“老夫建议,头名取《青玉案?元夕》,次席取《白马寺?元夕》。各位以为何?”

钟山长提议。

众附议。

有珠玉在前,再取第三名就显得意兴阑珊,看哪个都不顺眼不够格,梅大学士开口:“不若这第三就不取了,与这两首差之甚远。”

众又附议。

结果,本届白马寺诗会又创了个记录:第三名空缺。

大事定了,几位老人家又聚凑在一起,反复品鉴吟诵,来回地琢磨,连连抚掌赞好。

甚至起兴取了笔墨。现场临摹探讨。

气氛热烈。

婴子粟歇了莫须有的心思,再读那首《青玉案?元夕》,只觉得心绪浮浮沉沉,忽喜忽悲,时而热闹时而空寂,听闻那人昨夜也曾来观灯。可惜在观星楼前躇踌良久,也未见佳人踪迹。

及至最后,从那楼上下来的竟是位相识的公子。

香迹皆无。

……

《青玉案?元夕》: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凤萧声动,壶光转,一夜鱼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 那人却在,火阑珊处。

辛翁这词,细看,上片不过渲染那一片热闹景况。

看他写火树,写星雨。并不特异独出。

若说好,好在想象:

是东风还未催开百花,却先吹放了元夕的火树银花。

它不但吹开地上的灯花,而且还从天上吹落了如雨的彩星——

燃放烟火,先冲上云霄,复自空而落,真似陨星雨。

其间“宝”也,“雕”也,“凤”也,“玉”也,种种丽字,是为了给那灯宵的气氛来传神,来写境,盖那境界本非笔墨所能传写,幸亏还有这些美好的字眼,聊为助意而已。

此词,前半实无独到之胜,可以大书特书。

其精彩之笔,全在后半始见。

后片之笔,专门写人。

他先从头上写起,这些盛妆的游女们,行走说笑,留下衣香犹在暗中飘散。这么多丽者,都非他意中关切之人,在百千群中只寻找一个——却总是踪影皆无。

忽然,眼光一亮,在那一角残灯旁侧,分明看见了她,她原来在这冷落的地方,还未归去,似有所待。

发现那人的一瞬间,是凝结和升华,是悲喜莫名的感激铭篆。

辛翁却如此本领,竟把它变成了笔痕墨影,永志弗灭。

——读到末幅煞拍,才恍然彻悟:

那上片的灯、月、烟火交织成的元夕欢腾,那下片眼花缭乱的丽人群女,原来都只是为了那一个意中之人而设,而写,倘无此人在,那一切都没有意义与趣味。

这,恰如他昨夜的心情!

苦苦寻索,只可惜,寻她千百度,数度回首,灯火阑珊处,却不见那人踪迹……

看来,辛翁比他幸运至极,虽一夜相寻,但苦心痴意终有所得,那人珊珊而现,前早呼后遥应,也算得是苦尽甘来!

可怜,他这满腔道不出、秘不能宣的心思……

愈品之,愈觉辛翁笔墨之细,文心之苦。

愈起了相识结交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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