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难逑-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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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含笑和馨儿一同退回到马车里,放下帘子,转头问,“馨儿,你昨儿个可把家里要买的东西都列出来了?”出于我前世的工作经验,做事情先计划,再行动,购物也一样,漫无目的的逛街,只会买些毫无用处的东西回家占地方,这些浪费钱,又浪费时间的大少女行为在我繁忙的生活规划里是不存在的。
馨儿摸摸袖子,掏出一张纸条,打开,絮絮叨叨念起来,“木盆两个,大木桶一个,小木桶一个,大米一袋,黄豆一袋,芝麻一袋,棉布料两批,粗布一批,铜镜一个,剪刀一个,镊子一个,。。。。。”
我闭上眼睛,静静听着,突然想提醒一句,暖壶一个,顿住,古代哪里有暖壶,更没有电饭煲,微波炉,空调,电冰箱,煤,对了冬天怎么办!哎~~!要是往南走走就好了,听说南方没有冬天,摇摇头,制止自己古思乱想,“馨儿,水壶加一个,还要个大一些的炉箅子。”
这时候已经有土炉子,炉箅子不是稀罕东西。
馨儿念叨两遍,“水壶,炉箅子。”默默记下。
。。。。。。
这集市,比不了盛京城那样繁华,也不如盛京城规模大,却每一个人都挂着一张真实的脸,有喜,有忧。穿梭在各色人群中,身边陪着东张西望的馨儿,后面跟着帮提包裹的二牛,走进一间酒楼,热情的小二忙招呼上来,“客官几位?吃饭还是住宿?”
我淡淡回他几个字:“三位,吃饭。”抬脚走进里屋,馨儿和二牛一同跟上来,二牛有点紧张的四顾,想他应该不常来酒楼吃饭,身后又听见小二大声吆喝一句:“客官几位?吃饭还是住宿?”
刚走到角落的位置坐下,就瞧见身后几个身穿大明汉人衣服的男人走进来,手中还拿着武器‘剑’,五个人团坐一桌子,讽刺地扫视一圈众人,才招呼小二‘上酒菜’,好巧不巧,某个男人犀利的目光正与我对上,那男人冷冷瞅了我一眼,又面无表情的转开,我有点疑惑,这些人是谁?来这干嘛?
。。。。。。馨儿也招呼小二上了两个我平时爱吃的菜,三碗米饭,二牛摇摇头说‘不饿’,眼睛却不曾离开那碗雪白的米饭,馨儿恨铁不成钢地推过去,“吃。”说完,用力弯了无措的二牛一眼。
正吃着,又有几个人匆匆进来,着官兵甲胄,为首的头顶单眼红樱,小二见这情形,忙点头哈腰招呼,“官爷,里屋请。”
五个汉人也瞧见这几个官兵,目光一凌,手中抓起剑,像是等待着,酝酿着何时大开杀戒。
那几个官兵倒是平静的点了酒菜,坐下就吃,对身边一切恍若未闻,连眼角也未曾扫上一扫。
我心里更是好奇了,皇太极不是率大军亲征南下吗?上次多铎回来是来抓拿史可法的,那史可法到底是什么人物?竟然让一个亲王亲自出手!看现在这样子,难道又有大明奸细混进城?会不会多铎又要回来了?心上一紧,忙喝了口水,压抑住心中沉闷,轻声提醒馨儿和二牛,“快点吃。”
她俩会意,大口大口吃起来。这是是非之地,我们要躲远远的,万一打起来,刀剑无眼。。。。。。
出了酒楼,外面天空蓝的像被燃料漂过,深吸一口气,幽幽想起闪闪红星的那首老歌,“蓝蓝的天空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
“三小姐,前面是福田布坊,我们去看看吧?”馨儿欢快的声音唤回我飘远的思绪,又陪她买完剩下的几件东西,登上马车,返回来时的路,二牛赶车很稳,路也不颠簸,我倚在馨儿身上小憩,最近越发爱困,总是睡不够,像是在补回我前世少睡的那么多时光,我思量着,又渐渐寻了周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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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漆黑的头颅
几匹烈马泼疯般从我们车后驶来,几乎在我被吵醒的同时,一路甩鞭呼叱声在车窗擦边而过,我不耐的皱眉,看向发呆的馨儿,喃喃道:“什么人……”
馨儿恍惚回过神,随手撩起一角幕帘,探出半边脑袋,“三小姐……好像,是几个汉人。”
“怎么到处都是汉人!……”我想了一想,心里总觉得不安。
馨儿笑嘻嘻地看着我,“三小姐,您总有操不完的心……”边笑着,边顺手从包裹里掏出一个锦袋,“隔壁王婶上山采的山枣。”说着,拣了一把红的、圆的递过来,“酸酸甜甜的……三小姐要是喜欢吃,我们也上山采点去!”
“恩。”我含笑着点头,一颗颗吃起来。
……
在我第N次伸手要山枣时,馨儿不觉惊‘咦’了一声,手在锦袋里来回摸了摸,又不置信地倒了倒,无奈地瞅瞅我,“三小姐,都吃光了!”
尴尬地眨眨眼,今天自己这是怎么了?如此贪食!不过,我心里偷偷笑着流口水,这酸枣真好吃,回去可真要去采点。
馨儿仿佛看穿我流口水得馋样,淡淡叹了口气,那眼光明显是:你没救了!
我怔了怔,正要拉她问个究竟,她一撩车帘,身体挪了出去,滴溜溜转了转眼珠,抬手轻轻暗暗眉心,‘自己什么时候又得罪她了?貌似,没有吧!……’茫然之下,靠着车沿,熏熏然,又会了周公去……
马车一直在前行,不知是走了多久,骤然一停,我身子朝前晃了晃,险些滚出去,暗暗嗔了馨儿一句,‘怎么也不招呼一声就停车……’
突然,车外传来馨儿咦了一声,“什么味道?”
我一呆,撩开车帘钻了出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灼的焦味儿,那是燃烧的松木味道,松木油脂丰富,燃起来很快,在‘长衫堡’,村民常用这个引火,我都闻惯了,然而此时此地闻到这么浓烈的味道,实在令人讶异。
忍不住抬眼向村子方向望去,树木遮挡,依稀是一片寂静,其时已近傍晚,晚霞漫天,我见天边流云深处,烈烈的燃烧像是火焰,不由赞叹:“艳霞红似火啊……”
话到一半突然顿住,此时馨儿站起身,发现什么,语气寒冽,“那不是晚霞,是真的火!”
话音未落,只听‘砰’的一声,二牛猛地跳下马车,朝‘长衫堡’方向快速奔去,馨儿忙驾车追赶,村子深处,突然冒出数处火头,瞬间便将各家的茅屋连成一片,火龙般盘旋着一路燃烧着伸展开去,远远望去,气势骇人,即使隔着段距离,也渐渐能感觉到灼人的热浪扑面而来,我退后一步,震惊地瞪着,既然起火,自当有村民救火,这般火势,便是腿脚不好的老人家只怕也要惊跳起来逃生,可此时村子居然声息不闻,静谧如死!心中一寒,难道?村里的人都在火起的时候死去了?这个想法太骇人,太恐怖了,我忍不住浑身一抖,到底怎么回事?这里发生了什么?
眼见火势更猛烈,我犹豫着怎么办?怎么办?馨儿要冲上前救火,一把拽住她,“馨儿,不用去了,你救不了!谁也救不了!烧到这模样,再没活路了。”黯然一叹,馨儿顿住身形,望着绵延的大火,蹲下身,无措地哭了起来。
二牛呆呆站在火势前,突然长啸一声,纵身朝村里扑去。我听那啸声,满是哀伤悲愤之气,心中一疼,一个念头飞快闪过,“馨儿,不好!二牛要进去,他那是送死,快拦下他。”
馨儿抬眼,抽噎着,快速追过去,却在最后那步没抓住二牛,眼睁睁看他跳进火里。我一急,赶紧跟过去,这时的火头渐渐烧毁了房梁,我几乎已经听见木头的梁子燃的毕剥作响,层层热浪袭来,顿时呛的睁不开眼,我心知,此时最是火大,贸然进入有死无生,却只能生生看着二牛赴死,心里十分空落与凄凉,那个憨傻的小子,他是以怎样的情绪跳进火海?又是以怎样的心境去同亲人共赴死?
心中悲痛难耐,眼前依稀闪过:清晨还朝我笑呵呵打招呼的隔壁三婶、昨儿下午送我新磨玉米碴的门前王大爷、招待我和馨儿食宿的老伯夫妇、还有那些年轻的小媳妇、小伙子们……退后一步,指甲深深陷入肉里,豆大颗泪滚下……
初到这里时,我还发誓,此生再不流泪,竟然……可!究竟谁能平静面对生离、死别?
……
不知过去了多久,久到我以为是一辈子,一个世纪。眼泪已经干涸,再流不出,沙哑的嗓子唤着馨儿,“馨儿……火好像小了,我们进去看看。”
馨儿哽咽着点头,走在前面,村子的大半房屋被烧得一片狼藉,扑鼻的焦臭味竟似肉体被焚的味道,我心一慌,三两步补到村中常常聚集一群人‘小广场’,目光所及,顿时呆住,男人,女人,老人,孩子,烧成焦炭不辨形状的,扭曲挣扎痛苦的张着嘴向天无声哭嚎的,捂胸向地缩成一团的,俱都散发着肉体焦熟的特殊气味,零落散在各处,一眼望去,竟有村中一大半人之多!
每具尸体,即使烧的躯干俱无,五官不明,然而临死前身体诡异扭曲与姿态的挣扎蠕动所凝固成的姿势,都仿佛在长声惨嚎,诉说无尽的悲愤与不甘,我只觉自己无意间误入地狱,或者不小心陷入噩梦,心跳如擂鼓,汗出似浓浆,震撼之下动弹不得。
我听见什么东西咔嚓碎掉,麻木的低头,一张烧焦的脸,斜斜对着我,月色冷冷照来,透过烧枯的树枝洒在漆黑的头颅上,那张被烧得只看见牙齿的脸上,雪白森森的闪着寒光,彷如正在狞笑这世间,如此残忍,如此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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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有孕
那颗头颅上未完全烧毁的铜耳钳子,表明了她的身份。
我一惊,诧异地瞪圆眼睛,那,那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