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醉云边-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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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有异,不然一般的事情,就算侍卫们不好处理,有辛莲出去了,应该也不至于要惊动他们两个。
列云枫已经下了床,披上外衣出来,也不用问,因为那个被踢下屋顶的人,已经被辛莲带进来。
虽然这个人满身满脸都是雪,身上的衣服也不知被什么刮得七零八落,被冻得缩手缩脚地乱跳
哒,可是列云枫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个半夜爬墙上房又被踢下来的家伙,居然是师父澹台玄收下的唯一女弟子,算来也是他的小师妹洛怡菲。
藏龙山出事儿了?
不应该啊,如果藏龙山有了异动,父亲和海无言他们不可能不告诉他。
或者,是师父澹台玄真的出了什么事儿,因为不想让澹台梦知道,索性就连他也隐瞒住,毕竟他知道的事情,是瞒不了澹台梦的。
心中思绪乱翻,表面上,列云枫却不露痕迹,满面春风:“菲儿,你怎么来了?”
听到列云枫说话,洛怡菲不蹦跶了,但是也没有回答列云枫的话,反而探着脑袋左顾右看,不住地抽吸着鼻子,终于发现那桌还为撤下的酒菜,立时间乐得手舞足蹈,几步窜过去,拿起筷箸,风卷残云,仿佛是几天都粒米未尽一般,噎得直翻白眼儿。
里间的澹台梦也披衣出来,看到这番情形,也是满腹狐疑。
咽下最后一口菜,洛怡菲拍拍手,哈哈笑了两声:“吃饱饱了,菲儿乖,睡觉觉吧。”
言犹未尽,洛怡菲身子一软,躺在就地,居然酣然入睡。
沉默了一会儿,澹台梦对辛莲道:“只好麻烦莲姐姐帮我把菲儿师妹扶到熏笼上,今儿天也晚了,外头天寒地冻,委屈莲姐姐一夜,明儿找间干净房子安排菲儿师妹先住下。”
连声应着,辛莲犹自惊讶:“小王妃,洛姑娘这是?”
叹息一声,列云枫道:“不知道菲儿师妹遇到什么事情,不过从她此时的情状看,应该是惊骇过度,痰迷心窍,一时失魂落魄,心智暂蔽。”
列云枫言下之意,洛怡菲可能遭遇了什么意外,才会变得如此,好像这位小姑娘连列云枫和澹台梦都不认得,只是她却如何还知道跑进王府呢?
是无意识间跑来,还是被人别有用心地送来?
辛莲心中立时疑窦丛生,但也不再多问。
3
3、江湖风起流云转 。。。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除夕,又一年过去,我还活着,不知道该惊讶还是遗憾?但是这是不争的现实,所以,我要持续病危地活下去,病危不重要,重要的是持续。
请不要说我猥琐,因为我是龌龊。
本来,心里很纠结很难过,因为今年,老爹无法和我们在一起说笑喝酒,无法让我们感知到他的喜怒哀乐,有时候,想若是随之而去,同喜同悲,抛开世间所有,会有什么得失?
昨天晚上,不信鬼神的我,去十字路口给老爹烧着冥钱,周围都是鞭炮声,可惜老爹已经听不到;那个世界,究竟如何,我却看不到。
看着冥钱成灰,想起火场的那瞬间的离别,心恸,不能自已。
今天,意外地受到一份厚礼,是好多喜欢红尘的兄弟录成的新年祝福,很多我熟悉的陌生的声音,正太loli都有,虽然也有好笨的家伙忘记说自己是谁,或者大家觉得,只要我可以感受到兄弟们的祝福和期盼,就已经足够。
真的足够,从写红尘开始,这一路,多少我不曾知晓不曾了解的人,为我做了太多太多的事情,默默的,陪伴着,我们就这样在这个世间互相慰藉,互相取暖。
悲喜交加,今天的我,在悲喜交加中,再次癫狂,心虽然抽搐地疼着,还是感受到阳光的温暖。
我已经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该做些什么。
一定要活着,除此之外,我别无奢求。
关注我身体的兄弟,不要苛求我注意身体了,因为有些东西,无法用金钱买到,有些东西,可以在世间永恒。我们没有可以逃得脱离去的宿命,但是我们选择留下永恒。
我在乎每一个兄弟,无论你在哪里,无论你留下还是离开,只要你现在快乐,我就快乐。
我热爱我写的每一个文,无论她是热是冷,她都倾注过我的心血,都是我生命的一部分。
当很多年后,黯夜妖灵没有成为一个追忆,我这个人还一如既往地持续病危着,就送一份祝福吧,能毅
然决然地了断固然是种勇气,能这样持续病危地活着,更是世间妖孽的楷模!
最真诚的祝福送给大家,祝大家新春快乐!
水花儿一翻,有人冒出头来,一头乌黑的秀发,被江水浸透,湿漉漉地披散在肩头,身上还穿着那个撑船老人的衣衫,可是□出来的肌肤,早已经褪去了原来的黝黑,呈现出本初的象牙色。
这是个年纪只有十四五岁的女娃儿,因为江水太冷的缘故,看上去有些瑟瑟发抖,不过纵是如此,那双弯弯笑眼里边,也闪动着狡黠的光。
她踏着水,仰头看着青衫少年,笑眯眯地一甩湿漉漉的长发:“手借我一下,真的要冻死我?”
青衫少年往下腰,伸手搭住了她的手,触手处寒凉透骨,青衫少年微微蹙眉,将那女娃儿拉了上来,他好像并不愿意和她多说什么,从怀中拿出两个银锭子,扔了过去。
那女娃儿手脚利落得很,一手接了银子,另一只手甩动着一张的人皮面具,歪头看着青衫少年:“我说的话,你是不是不信?那个小乔真的看出破绽了,哥哥,你确定不要听?”
青衫少年毫不动容,很干脆地:“回去。”
女娃儿自嘲地笑了笑:“狗咬吕洞宾,不听就算了。”她说着话,将银子揣好了,撑着竹篙往回赶。
看着女娃儿撑船的背影,青衫少年也是满腹狐疑,他也知道从自己到了江边开始,就在对方的窥视之中,所以在没有来此之前,他就和这个女娃儿谈妥了相关事宜。
这个女娃儿叫做若羌,他听师父这样招呼过她,而且她经常出入他们山庄,和山庄里边的人,从上到下都很熟稔,尤其和他的师父,也就是一庄之主,熟稔到可以口无遮拦,只是不知道她与庄主是什么关系。若羌的武功身手并不怎么厉害,但是这个女娃儿有两样本事,一个是易容,还有一个是水性,都是非常了得。
回想方才小乔的反应,仿佛真的对自己起疑,可是思来想去,青衫少年都猜不破此中玄机,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小舟,很快就摇到了江岸,夜色浓浓之中,岸边古树参天。
浓密如梦靥的树影里,弥散着冰冷的气息,青衫少年陡然一震,脸色也随之变了。
若羌探着头,在青衫少年的耳边低笑:“我忘了告诉公子,庄主在这边等了多时,那位乔公子看到的事情,庄主也看到了。”
滚!
忿忿地从心里骂了一句,青衫少年却也只能在心里骂而已,当着树影里边的人,他哪里敢骂得出声。
微微垂着头,连呼吸都极力保持均匀,不想让树影里的人看出他的狼狈,尤其身后还有那个女娃儿若羌。
从容一跃,青衫少年的身姿,矫若鸿雁过影,瞬间就投入隐秘的树影之中。
只是他的脚跟还没有站稳,一股森凉的疾风夹裹着怒意,兜头兜脸地劈打过来,青衫少年脸色立时变得青白,也不敢躲闪,任着那人的手掌重重掴到他的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热痛,从脸颊飞窜到唇边,耳畔嗡地一声,响个不停,眼前金星乱冒,他的身子,也站立不稳,向后跌出数步,踉跄着退出阴暗的树影。
若羌俏皮地吐下舌头,伸手扶住了青衫少年。
少年的脸更红,对这个女娃儿衔恨不已。
过来。
低沉如水的声音,沉闷中带着深深怒意,从树影里边传来。
目光闪烁了下,青衫少年嘴角微微颤抖了一下,一丝细细的血线,从唇边流淌下来,脸颊上也青肿了一块,听到树影里边那个人的喝令,微垂着头慢慢走了过去。
更重地一记耳光打过来,令人窒息的痛楚和冷风一起,冲入青衫少年的耳鼻之中,青衫少年在瞬
间都睁不开眼睛,那个人的手掌,仿佛是块坚硬僵冷的石头,毫不留情地打在自己的脸上。
在疼痛之前,先是热辣辣的麻木。
感知到痛的时候,那个人飞起一脚,踢在青衫少年的小腿上,少年闷哼了一声,再也无法站立,跌坐在树影下的草丛中,双手撑着地,努力稳住了倾倒的身子,挺身长跪:“师父。”
依旧隐身在树影里没有出来,那个人哼了一声:“知道为什么打你?”
青衫少年低沉着声音:“弟子办坏了事情,可能让小乔起了疑心。”
啪。
青衫少年的话音未落,又被抽了一巴掌,显然他是答错了那个人的问题。
后边的若羌噗嗤却一笑:“哎,公子,你要是真的办坏了事情,庄主直接宰了你就好,犯不上费心费力地揍你不是。”
那个人哼了一声:“女娃儿不要太没规矩,否则死了都不知道谁杀的。”
若羌好像并不惧怕他,反而笑道:“不知道也好,这样死了也不会变成怨鬼了。不然阴阳两隔,寻起仇来岂不麻烦?我只做个孤魂野鬼就好了。”
那个人不理会若羌,冲着青衫少年喝道:“沐天涯,你要是笨到猜不到为什么挨揍,老夫现在就请出家法!”
甚至那个人能说出就能做到,相较于疼痛而言,他更畏惧家法的蹂躏,会让他无地自容。
青衫少年沐天涯有些惶恐:“是,弟子,弟子不该摘下面具。”他迟疑了一下,看那人的神色,这次是猜对了,心里先是松了一口气,只要不办坏了小乔那件事儿就好,否则自己该死无葬身之地了。只是眼前,师父已经动怒,他说话也不敢大声,嗫嚅着“弟子,弟子以为她,她不是外人……”
冷笑一声,老者斥道:“我说的话,你永远都不当一回事儿对吧?她怎么样,纵然她是我的心腹,你就可以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
若羌抱着肩头笑道:“是嘛,老爷子不是常说,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公子,你防不了那位小乔公子,好歹也防着点儿我嘛。”
老者有些怒意:“若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