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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升官-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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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乡长一琢磨,安排去乡人大也好,只要你周书这次没有得手,我下次还有机会,将来选乡长的时候,方主席也欠我个人情,就准备点头同意。

“不如安排到我们妇联来吧,我们做妇女工作的,最需要这样的年轻小伙子了。”一个风骚少妇开口说,这是和那周书有暧昧关系的妇联主任刘翠怡,她开口纯粹是来捣蛋的,果然哄堂大笑之后,让周书把话题接过去。

周书笑着说:“你的妇女工作确实很重要。但是让我们这么年轻还没有结婚的帅哥江月同志去你那里搞妇女,”他故意在这里别有用心的停顿一下,果然又让全体委员大笑,等大家笑声停歇后,他再一本正经的说:“工作,就不对了。我看还是按前议,放到乡组织干事这个位置比较好。”

几个周书的党羽也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了,一致说江月去当组织干事合适,王乡长见木已快成舟,也准备放弃努力,在决定前,习惯性的环视全体委员,突然发现江月一副想发言的神情,心中一动奇Qīsūu。сom书,说:“我们还是先问问江月同志的个人意愿吧。”

江月听着他们几人安排自己工作的时候,有点哭笑不得,当他拿到那份与众不同的分配单时就猜测,来富贵乡犁头村工作应该是次考验,考验他的组织起码是省委一级或者更高层级的组织,可是现在这几个乡领导却在为自己争夺得脸红脖子粗,实在是无语。他不得不提醒说:“王乡长、周乡长、各位委员,关于我的工作位置问题,县委调令上应该有明示。”

“是吗?”王乡长和周乡长同时问。

王乡长这时才拿起摆在桌子上的调令看,当他看清楚后,就象扔一个烫手的山芋一般丢给周乡长,说:“周乡长,你管人事,这个事情就交给你办理吧。”

周乡长接过调令,脸色也是一变,慌忙地把调令扔回去,说:“王乡长,你是一把手,这个工作安排还是你亲自去抓的好。”

调令没有扔好,飘落到做记录的赵权身边,赵权好奇的拿起来,念到:“兹将江月同志调你乡犁头村村委会工作。”

听赵权念完,全体乡党委委员脸色齐变,个个突然变成庙里的木雕菩萨,低眉顺眼闭嘴不说话,生怕把这炸弹丢到自己手上。

第四章 下村

王乡长看着呆若木鸡的同僚们,不得不开始挑软柿子捏,他的目光扫到哪里,哪里就是躲避的眼神,关系好的几个更是连连摇头。

“范校长,这个任务就交给你吧,你带江月同志去犁头村村委会报到。”王乡长指着缩在最角落里的乡联校范校长说。

“为什么是我?”范校长跳起来,说:“为了保护柳安市大堤炸毁十万围堰导致犁头村全淹的又不是我,站在滔滔洪水面前表示村民将来的损失都会得到补偿的人也不是我,为了建乡办公大楼挪用救灾资金的人又不是我,带着二十名干警去村上抓超生妇女导致孕妇死亡的也不是我,为什么要我带江月下村?”

王乡长一脸严肃的说:“正因为都不是你,所以组织才决定要你去,这样吧,大家举手表决一下。同意范勇同志去的请举手。”

王乡长话音未落,在周乡长的带领下十二名委员齐刷刷的举起手。

范校长大怒,指着江月说:“江月,我不知道是谁想害你。但是我坚决不会去犁头村,从九四年到今天,三年的村提留款都没有收上来,乡干部去一个就打一个,敢去犁头村囫囵回来的没有一个,我劝你还是留在乡政府算了,犁头村村委会那里挂个名就可以了。”

江月站起来,看着气极败坏的范校长,坚定的说:“范校长、各位领导,犁头村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要去,安排我去犁头村工作是组织对我的信任,也是组织对我的考验,我相信我能带领好犁头村,完成组织对我的考验。”

在各委员或敬佩、或震惊、或轻蔑、或可怜的眼光中,江月缓缓退出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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犁头村到富贵乡政府其实不远,只有三公里,可是这三公里路足足走了三年也没有走通,江月在心底唏嘘着。

骑车到村口时,已经是快十点钟了,七月里那炎热的太阳晒得他喉咙眼里冒烟,他四处张望一番,发现不远处院子门口坐着一摇蒲扇得老大爷,他推着单车走过去,准备讨杯水喝。

“年轻人,你是来收莲子的吧?”老大爷看着他的大28载重单车就笑呵呵的问。

江月笑笑,没有正面回答他,问道:“大爷,现在霉莲什么价呀?”

老大爷一听,问得地道,因为没看见江月车上装货的编织袋产生的那点疑心又没有了,狡黠的说:“每斤五块五。”

“哦,真便宜呀。”江月轻声说,他记得湘中出产的“寸三莲”在广交会出口给外商的价格是十美元一斤,不料在村上一问,收购价格居然这么便宜。

“那么,伏莲什么价格?”江月又问。

“伏莲七元左右。”老大爷猜测江月,应该是个新入行的贩子,就问:“你准备收多少呀?我家今年有500斤左右。”说着又对院子里喊:“倩丫头,倒杯水出来。”

不一会儿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子端着一个没有柄的茶杯出来,递给江月。

江月接过杯子,一口气喝完,小丫头懂事的接过杯子又跑进屋,再端一杯水过来。

“这是你放暑假的孙女吧,今年读几年纪了?”江月随口问道。

江月不问还好,一问老大爷怒气冲冲的呸了声说:“三年级,自从九四年村上学校被洪水冲垮后,就没有书读了。”

“怎么会这样?乡上不是还有其他小学吗?”江月惊讶的问,他记得乡里面有联校制度,在一所小学学生不足时或因为其他原因导致学校关闭时,可以去其他村办学校读书的。

“你别提那乡政府了,都是一群骗子,吃人的狼,“老大爷长叹一声,说:“九四年柳江发大洪水,我们犁头村幸亏有新修的十万围堰,全体村民不眠不休足足奋战了三天三晚,眼看就要把这场洪水抗过去了。就在这时,一个狗屁大干部要去柳家冲,大干部的先头部队路过柳安市,看见柳江发大洪水,就说柳安市大堤岌岌可危,于是没有良心的专家建议说,炸开十万围堰,可以降低柳江水位。一声令下,我们十万围堰就被炸开一道百来米的口子,我们犁头村所有村民的粮食、家具、房子、田里的水稻、莲池里的荷花还有村上的小学统统都被冲走了。我记得那个朱乡长,站在大堤上尿潺潺的对我们说,你们的损失会有回报的,国家会给你们补偿的,你们是为了柳安市七十万人民的安危做贡献。屁,他妈的都是放屁,他现在升官了,到县里面当官去了,可是我们这些灾民呢,除了退水后发了三个月的米以外,什么补偿都没有,问村委会,村委会说是乡政府挪用建办公大楼了,找乡政府,乡政府说给村委会贪污了,我们四处奔波讨要一年,结果不仅没要来一分钱补偿,年底的提留款还一分钱不许少。我们都说没有钱交提留款,乡政府就不许小孩们读书。”

听完后,江月久久不语,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犁头村干群关系紧张,村乡两级政府要负很大的责任呀。

江月沉痛的说:“老大爷,你们受委屈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大爷听着江月说话的口气,脸色一变问。

“老大爷,我是新分配来的村干部。”江月伸出手去拉老大爷的手说。

老大爷生气的甩开江月的手,站起来大声喊到:“快来人呀,这里有干部!”

小丫头听了后,也跑出院子,边往村里跑,边喊:“快来人呀,这里发现干部了,我家来干部了!”

静悄悄的村庄一下子,闹腾起来,不时有妇女和小孩的喊声:“来人呀!抓干部呀!”

还有粗声粗气的汉子问:“哪里?哪里有干部,围住呀,千万别和上次一样给跑掉了。”

“打死这些狗干部!”瓮声瓮气的老大爷们喊着。

“我的针呢?我要钻死这些死干部!”这是在纳鞋底的老太太们说。

过了一阵子,村子里居然传来铜锣声和梆子声,闹哄哄的朝着村口过来,颇有一番解放初期老百姓抓特务的架势。

大群人来到村口,只看见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年轻人好整以暇的端着一杯水在据说发现干部的刘老头院子门口坐着,刘老头则蹲在门槛上,手上捏着那黄铜水烟袋蒙头抽着,看见大伙儿来了也没有抬头。大伙看看那年轻人,顶多二十来岁,牛仔裤配着旅游鞋,细皮嫩肉的样子怎么看都像个学生仔。

“刘老爹,干部呢?干部在哪?”一个扛着锄头的中年汉子问,眼里还不时的瞄着江月,估计心里只是怀疑,还吃不准。

“我是柳安市大学的,”江月为避免直接矛盾,用了个大断句。

大伙儿一下子松懈下来,柳安市大学是湘中省最著名的学府,那里的学生个个都是普通人心目中的天之骄子,在犁头村这些村民心中的地位绝对高过古时候的状元,于是一个个把手上的钉耙呀、粪瓢呀、棒槌呀,各式各样的武器通通放下。

“我今年刚毕业,参加了省委的选调生考试,”江月一点点试探他们的底线,见大家神情都有些茫然,就知道他们不知道选调生是什么东西。

“省委派我来当你们的村干部。”江月觉得大家好象对省委没有太大的抵触情绪,就断然说。

“省长知道我们村的事情了?”一个村民问。

“省委知道你们受苦了,派我来帮助你们的。”江月现在只能扯省委这张皮了,心想如果自己说是县委和乡政府派来的,估计自己可以直接回去贴狗皮膏药了。

“他放屁,省长怎么会知道我们呢?他肯定是个骗子!”一个胖大嫂从人群里冲出来,楸着江月的衣领喊:“大家动手呀,打死这个骗子。”

吸取了上辈子教训的江月别的变化不大,自从十二岁以来一直习武的他武力值是大把上升,用手轻轻一拧这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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