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市长-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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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还要参加三零重新调整股份的董事局会议。美国的兰叶也想给竹叶补一个葬礼。梅叶和第一任秘书叶小菲是W城人,她们也在这间包厢里。
大人们在聊天,瑞杉抱着摄相机,梅叶的女儿媛柳举着照相机抢抓众人镜头。
这时,中平带着二朵花一齐进来,说:“哟,这边更热闹,记者和摄影师都俱全的。”算是开场白。
虽说他们回来时,他都分开见过面,现在全聚在一起,如同恩恩怨怨汇集在一团一样,叫他难得跨进来,也难得说好开场白。然而,出现在他面前则完全是二回事,恩怨仿佛不存在,一个个红光满面,全身洋溢着喜悦的光芒,因为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与象征着三零利益的三零大厦捆绑在了一块。
所以,听中平一说话,一屋人的目光和闪光灯,都“唰唰”堆在他仨的身上。
男的虽说不是帅哥,却保养的好,头顶有些空,腰里还没系上轮胎,天庭泛着一般人没有的光泽,圆圆的鼻头肉啾啾,一看就知道是个富态相。
一左一右的两朵花,红颜绿鬓,如刚出水的睡莲。
三位一体,搭配成城里最流行的蓝黄紫。
中平第一杯酒举在兰叶面前,脸带窘意,却也很诚挚,说:“兰叶,一直想……去美国,一直都未去成,对不起。今日合家团圆,又是象征着三零标致性的三零大厦落成,这杯酒是我敬你的,过去有什么不对的,请人多担待一点,该谅……”
“我回来不是冲你生气的。人既然来了,就什么话都不用说。”兰叶白了他一眼。她比中平小二岁,在他眼睛里,可明显地老了,当年光洁柔软的手臂,有一点松,像用旧了的羊皮鞋,舒适,但老旧了。那只当年整日温润如玉,饱满地圆涨着脸蛋,像吸足了水的嫩芽,现在,只是张老羊皮了。然而她的精神很好,见一屋子都是孩子,不容他眼睛里想些什么,就截住了他的话头,主动拉开话题了,“一晃就是四年,W城的变化大,你的变化更大。刚走那阵,我替你还揪心,借来的十几万,手脚一大,没几天就见不了铜子的。现在看了,定了心,靠几个……人辅助,走到这程度,也难为你的。”就先喝了杯中的酒。
中平面对小菲,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愧疚怨仇,可心里仍有些不安。她没有牡丹玫瑰那样出众的姿色,属于那种需要多看几眼,才发现越看越耐看的那种女人。加上她有才气,看男人是低不成高不就,所以她现在仍是单身。造成这一局面,多多少少与做了自己第一任秘书有关系,社会常认为女秘书是老板的附属物。她曾在他面前叫过屈,说,我是晴雯的命,枉背了虚名。他说,我也不能用什么来补偿你,香港商人一般给秘书百分之五的空股,我抠一点,只给一个一点。她很感动,说,你的这个一点就是成千万上亿的,我无功不受禄,我不会要。但在我刚起步的时候,你借我一点钱。他一次性借给她五千万,去了几趟中东,准备拉科威特的客人入股,在三零山庄附近开发石油。因为科威特客人已经探明,三零山庄地底下有大量的石油,又由于石油涉及到国计民生,国家对这类项目的开发,刚刚进行了有限制开放。
因此,小菲不等中平举杯,起身说:“老板,我敬你一杯!”
中平随意举杯示意了一下,说:“一年多了,项目有进展吗?”
小菲说:“批文总算跑下来了,主要还是筹款。”
中平转身对玫瑰说:“有必要,三零也可以出点钱,占点小股。”
女儿雯霖属于私生之类的,所以她一直跟她妈妈兰萍姓陈。陈家似乎跟国家运动水平一样,阴盛阳衰,雯霖肚子里做了B超,据说又是一个女孩,是卢安东波的种。
当中平把童辰光的传真递给她之后,她居然没有发脾气,淡淡扫了一眼,说,这些事我都知道,若是在我上他的床之前给我,我一定会感谢你的。把个中平噎了个半死,还能说什么呢?正当他离开她时,她又叫了一声,爸,人的一生中总会有差错的,我妈的错和对,都栽在你手上。而我,也栽在他的手里,也怀上了他的崽,而且,他还得了艾滋病。这是哪儿的话,是核武器,炸得他魂不附体,他倒退几步,说,这……你和……孩子也跟着有吗?她像没有事似的,说,我找好多医生专家检查过,血检阴性,没有受感染。原因很简单,他在我怀孕期间,耐不住寂寞,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坟墓。不过,医生说,每月做一次检查,即使我染上了,小孩也可得救的。他松了一口气,仍是急急问,怎么个救法?她仍然没当回一事的,说,临产时,进行剖腹产,专家说的。中平只有信了,还是说,你现在怎么办?她更淡薄了,说,先办个结婚的证件,让孩子有个合法的身份。他一摞子女人都被他的病吓飞了,我只有守候着,赶明日替他送个葬。他说,你妈离开人世间给你的那一亿元用的差不多了吧?她说,还好,有一半没有动。他说,还是回三零吧!她说,等一段时间。我用五千万买了个教训,接管的尽是酒家和歌舞厅,花学费就得学会点实际要领,否则,怎么对得起外婆和妈妈呵?要是妈妈不留条后路,外公留下的遗产早败在我手里了。他说,你有这份心,本身就是在成长,在进步。
雯霖是昨天到达W城的,父女俩也是昨天对上这番话的。
当中平与小菲喝完酒后,雯霖站起身,说:“爸爸,我想好了,我昨天说的交了学费,我要把它寻回来。”
中平一时没有明白过来,说:“怎么个寻法?”
雯霖说:“把三零大酒交给我吧!”
“咣当”一声,一个酒杯掉地上破碎的声音。
中平不用回头,就知道这杯子是牡丹手中掉下来的,暗自想,可怜的女人,受伤的怎么总是你……
12 假如当市长
中平淡淡一笑:“学问就在这里。按我们现行政党制度,由党中央和其它党派协商,提出十个候选人,学大连市的市长,市民与市长对话那般,在电视里发表竞演讲,让全市一千二百万大选出最好的市长。当然,要去掉十八岁以下的人数。选中了,上。选不中,连行政圈里都不能呆。至于我,群众这一关都通不过,我当那大公务员,不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玫瑰说:“这样的好!香港选特区行政长官,有三个候选人,都发表了自己的政纲,再来连续三天的答辩,多精彩!最后还是让董建华这个上海佬捞上了。”抱着中平的身子兴奋不已的。
中平也极有情绪,刮她的鼻子说:“你的血是用钱和官做成的,沸点,把我衣服烤糊了。”…将军视而不见,思忖一会,问:“你这样自信,凭哪条?”
中平推开玫瑰,坦然坚定说:“大连市长的施政纲领是贴在大象屁股上的:不求最大,只求最佳。我募仿他的说法,就是:不求最佳,只求最恰。恰,就是贴,就像农村改革是把土地与农民贴紧,而城市改革却没把企业利益与工人贴在一起,上头着急,下头无动于衷。四零集团三年的实践,亏损企业剃了光头,每年以51%的速度在前进,员工的收入翻了几番,靠的是什么?是把‘纯国有’改成‘国有’控股,动员职工购买股权,把企业与职工贴紧了。”
****中平退出《冬梅》包厢之后,不敢面对已有几分神不守舍的牡丹,自己的女儿要管理三零大酒楼,这将意味着要牡丹拱手交出酒楼总经理的职务。女儿和未来的妻子之间,谁来当这酒楼的总经理他都没有异议,问题是在二者中选择谁来当好总经理这个角色,他做不了选择,也不会去选择。因为实践证明,他可能有能力治理好一方土地,却没有能力治好自己的家,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自己不是一个好丈夫,更做不好一个好父亲,女儿的私生活闹到这糟糕的境地,自己的前二次婚姻,糟糕得更是一塌胡涂,以至俩姊妹几乎反目成仇,这全都是自己的错。
“霖霖想干事业,我高兴还来不及哩,你大可不必犯愁。”牡丹强颜一笑,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尽管心里很突然,也很悲怆,但现在不是给他分神和添乱的时候。她走到他身边,温柔地说,“你也很累,先给几位客人打一声招呼,然后回你的房间休息,场面的事儿,由我来应酬。”
中平理解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点了点头,回到酒桌上,脸上含了歉意,举起杯子还要敬大家的酒。
X将军率先站起来,说:“到此为止,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话儿不怒而威,包括陈国良欧阳琛在内,都为之动容,喝了人家的酒,还不买人家的酒账,这只有德高望重的“小老头”级的领导人才能当面把脸一抹,让你下不了台阶。
然而中平听进耳朵里,却是另一番的体会,这话里含了恨铁不成钢的成份,是递给自己一个很强列的信号。
欧阳琛走到X将军的跟前,说:“X叔叔,今天晚上由市委出面,向您汇报工作……”
“谢谢你们!”X将军截然说,“你转告孙怀玉书记,老头代问他好!我这次来W城,没有调研工作的内容,所以一切都免了。”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车头对玫瑰说,“小玫子,老头子想中午眯一眯,请你替我找个房间。”
玫瑰说:“床位多的是,只是你没有调研任务,这房费算在谁身上呵?”大口纳气的语气和神态,比欧阳琛的一声“X将军”和“您”还要大有来头。
中平和玫瑰回到58层牡丹的套房,玫瑰说:“常不喝酒,一喝就上头。”进了里间。
中平说:“你呀,学不出来的,不喝酒也是上头的。你占了床我怎么办?”
玫瑰说:“同床共枕呵!当然,只要你敢向小老头示威!”
中平说:“果然不出所料,他要来会会我。”在电脑跟前坐了下来。
玫瑰说:“别臭美你呵,小老头说了,属私人性会晤!”
中平说:“我说了是公事性能质吗?”
下午二时,…将军推开门直径走进套间,一屁股陷在沙发堆里,瞅了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