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纪事-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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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保玉心神领会,一个探花白日里抢尽了状元和榜眼的风头就算了,如今还在琼林宴会上大出风头,以后还用得着活吗?
见他下去后,皇后转头笑皇帝。“皇帝要说的话,为什么要臣妾告之。”
皇帝冷哼了一声。“难道梓童不想吗?”像他这么大方的夫君,世间可少见。
却听到旁边皇后笑道:“臣妾没想什么,陛下就知道臣妾想什么了?那么陛下知道臣妾心里现在是在埋怨你吗?”
“埋怨朕什么?”皇帝大奇。
“皇上挑什么探花不好,偏偏挑了一个己婚的探花,害得臣妾被妹妹埋怨。”皇后故嗔。“往常人们常说探花止有容姿,少有才,如今我朝兴盛,出了一位才貌双全的探花郎,如今臣妾的宫殿门口都快被人踏矮了,害得臣妾不得不得罪人,皆因这探花己成亲,却是不好与待字闺中的佳人共谱佳话。况且探花头一次进宫时,无人为然,偏被皇上御笔加封过后,人也精神,相貌也俊了,这不怨陛下,臣妾怨谁去?”
第四十五章
到底是多年的夫妻,皇后自然知道从哪方面说起才是最好的。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中心歌颂的就是皇帝给了贾保玉镀金才令他一朝天下人尽知。
难以免俗的,皇帝听的面子有了,气顺了,心顺了,看贾保玉也顺了。
场中乐声轻快飞扬,坐在皇帝下首的贾保玉心却松快不起来,这不上不下的诗分寸最是要紧,正烦恼间,在他身后侍立的太监提醒了一下他,贾保玉讶异,抬头一望原来是皇帝举杯预贺一甲三名之人作出好诗。
皇后刚刚说那话的时候,皇帝可不像是很好惹的模样,如今却是笑眯眯的,这其中关节可令人深思,贾保玉心中思恃过后大定,举起到酒杯先干为尽。
片刻后太监取下三人的诗作呈上,皇帝取过与皇后共看,榜首是开朝以为最年轻的榜首,少年气盛,诗兴一挥而就:我本南山凤,岂同凡鸟群。英俊天下有,谁能佐圣君。(注)
皇帝点头,这孩子志气不错,就是年纪太小了,这人事世故方面还略差些。
皇后也点头称赞。“这少年郎狂的好。”又指“英俊天下有”语有所指道。“年纪再长些,可不比探花还好。”
说完后,命一个美丽宫娥亲自用金杯倒了一杯酒奉与榜眼。
康巍巍捧着金杯,笑颜开上前叩首皇后,并一扫白日里的晦气。
见他喜形于色,皇帝想道,还得回炉再造一下。
转头再看状元所做:读尽九州十国岭,吟成四海五湖诗。月中丹桂连根拔,不许旁人折半枝(注)。一吟罢,席上众人叫好。
“到底年长些,立意更好。”皇帝心赞叹。“已尽天下诗之精美。可授翰林院修撰。”
状元听完后至御前,顿首拜伏。瞧他站起来后,微微颤动的唇角仍可看出他克制的欣喜若狂。
最后一个上的是贾保玉所做:潜心奋志上天台,瞥见嫦娥把桂栽。偶遇广寒宫未闭,故将明月抱回来。
一个只想连根折丹桂,另一个直接抱月亮连根都不用拨了,高下之意立见。
皇帝看后久不作声,皇后见此探头去看,皇帝却收了起来命贾保玉。“探花重新再来一首。”
席下一听哗然,各样眼神都向贾保玉望去,铙是这样贾保玉依旧低眉敛目执笔重写,仿佛有多少情绪在心中翻腾都不会表现出来。
旁有嗤笑之声迭起,有人刻意但是咬字极清地道:“啧,从来绝色出探花,探花郎这样的容貌,不是一品宰相的快婿,便是驸马之流的人物。以后定是有福之人。”
“休要胡说,贾探花已经有了妻室。”
“那怎么是好?”
“是啊,有貌无才,另一条路又被堵了,还不如把虚位让出来,老老实实做个低等进士,也好外派做一任父母官。”
“大家休乱说,事己定局,不过陛下仁慈,不过寻个清闲的衙门,让他老老实实做个小官罢了。”
流言不堪入耳,连状元与榜眼都带了些许的怜悯望了他一眼。
没有怨愤,没有中了流言的怯懦之态,也没有因愤世而做出的不公之态。就像一棵月下的玉树,不需要芝兰的芳香映衬,镇定宽容的姿态坦然至极。
皇帝见贾保玉分明置身之事外的模样,对皇后道。“此子沉稳,可先做翰林院编修,日后我们的儿子就由他教。”也不知是故意或是试探,皇帝的声音极低,竟无人听的见。
皇后点头。“臣妾全凭陛下旨意。”又低声道。“可惜了探花,看他诗意竟是状元之才。”也难为这般双全之人,遭此非语,犹能冷静自持。
皇帝应道。“该是如此,可是探花谁当?”
皇后想了想,状元太老,榜眼太小,这一甲三名之人,可不是只有贾保玉当的才貌双全的探花之名。“陛下真妙!”
夫妻二人相视一笑,举杯再与各席之人共饮。
至于贾保玉新作的诗,自然比之前的珠玉之作落了一成不己,大家也只是胡乱附和。
散席后,贾保玉带着三分醉意退场。
有各家闺秀慕名者己是先行一步,但久等却不他的身影。
原来贾保玉走时换回了平民的衣服步出,那厢状元榜眼正受人恭维,哪里有眼见这席上落了下风之人,守在门口的人见他平衣旧裳的走出来只当是新进士之一就放走。
出来后,天高月清,隔云散漫的淡清之间染青了云角,旁边树枝上有几只鸦雀扑棱棱飞起,“嘎嘎”地叫了几声,好不渗人。一时寂寞感顿生,走到路上拦了一架马车送自己回去。
停下的马车夫见他脸虽酡红,神志还算清醒,便在他的身边停下有偿载了他一程。
贾保玉上了车,觉得好不痛快,果然世人只认衣裳,不认人。他在马车上掀帘,看着外面的天空,嗯,今儿其实是个好天气。
到了家门口,马车夫勒住缰绳,贾保玉数了银子递过去后利索的跳下马车,马车夫急匆匆赶马走人,丝毫不晓得在自己车中的男人就是白天引发骚乱的玉面探花郎。
贾保玉一进门,直奔客厅,果然看到家中之人并未睡觉,而是在聚在厅中三三两两的说话。
“爹是状元呢。”贾静静的一双小腿垂下椅子快乐的晃。
“咳!老爷中的是探花。”秋香一边纳鞋底,一边纠正她。
“反正叔叔在我心中一直是状元呢。”洪祥嘴里嚼着点头含糊不清的撑妹妹戳印。
“管他是什么呢?反正考完了,他也出了一层皮。”林代玉正在泡茶,头一杯倒给了陈福。“福老哥也打点一下,让他回来后好去乏。”
“正是呢。”陈福端起茶啜了一口后眯着眼睛笑。“今晚虽回不去老家,可是也得告慰一下祖,咱们的老爷是位能人。”
说的正热闹时,抬头一见他回来后顿时嚷嚷开,“老爷回来了,恭喜老爷,贺喜老爷。”正在喝茶的林代玉,正想放下茶杯去起身去迎他,谁知他己是快步走了进来,咕嘟几口便把茶水喝光,“再倒!”
秋香和贾静静洪祥争着要倒给他,贾保玉却不喝,非得要林代玉重新倒上满满的一杯给他才肯喝。
贾保玉放下杯盏,想起白天的情景面色微红,伸手摸摸手里的杯子:“幸好你白日没有上街。”
上了,就是人多才没有挤上去。林代玉想想那情景,觉的不要说为妙。
旁边洪祥和贾静静跃跃欲试想说真话,林代玉一把捂住他们的嘴。“是啊!听说人很多呢。所以我们都呆在家里了。”
“是啊,横竖我都要回家,何必上街和别人凑热闹一起看,秋香给我烧一下洗澡水。要大大的一桶。”贾保玉拉着林代玉进了里屋。洪祥和贾静静两个没眼色的孩子想跟在他们后听墙角,被秋香拖走之。
林代玉进去后帮着贾保玉解扣更衣,贾保玉一把抱起她的身子大笑着转圈。顺着她的脸颊用下巴来回的辗了几回。“林粗腿!!!”
又叫这个名字,林代玉用力捶了他两下。“喝了多少酒,臭死人了。”
“管我,今天我高兴,说,以后还敢不敢骂我是二世祖,还敢不敢在背后骂我是偷滑懒奸之辈,还觉不觉得我只会吃喝玩乐?!”贾保玉照着她的脸没头没脑亲了下去。“我是全国第三名,懂不懂,没有祖业,我一样可以成名。”
林代玉躲着他的嘴唇。“懂了,探花大人你已经成名了!”
一听到探花这个词,贾保玉的脸就阴沉了。“第三名!”
两人之间的暗流开始涌动!
我知道你上过街,但你最好一直装傻到底!
明白了,我发誓绝对没有看到那班女人拨你汗毛时,你痛苦的苦瓜样。
林代玉眨了眨眼睛凑到他的耳朵细细地叹了一口气。“好!第三名。放我下来,晕了。”
贾保玉的耳朵不觉心痒将起来,不由用手捏起她的下巴。
林代玉惊叫“厅里头有人呢。”努力控制不把自己的脚向前踹他去。她料定贾保玉心情肯定会欢喜,但是没想到他用这么通俗的方式庆祝。
“亏你如此拘泥。”贾保玉见她好似见了鬼的表情,嘴角不自觉的抽搐,字典里有说,情难自禁,难道这女人就不会联想吗。
“我。。。。。。。”林代玉自动把话咽了回去,好吧,这家伙已经禁了许久。
“你要小声些。”贾保玉拍拍她的头,像在拍一位有口难言的哑巴。
“平时也不大声的。”林代玉皱着脸。
“可是撩人兴起,到时候别怪我节制不得。”贾保玉的眼睛幽暗了下来,把她压在床上,此时,压抑了一晚上的暴狂,需要温柔地安抚。
还真怕他没完没了,林代玉咬着唇不敢吭声。贾保玉半个身体压在她的身上断断续续的道。“真的不出声,你以前不出声时候,我不知道你在哪里。”他赤着眼睛哼着的事不知是今生的还是前世的事。“又住在宿舍的小房子,一层里头密密麻麻的排着几十间,我偷偷摸摸一个个去敲,开门的都不是你。”
林代玉听的心头百味杂陈,眼眶忍不住发了红。那时应该还是读中学的时候吧。
不知过了多久,她迷糊糊地刚睁开眼,“醒了。”贾保玉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