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神女-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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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世事变模样
池塘有鸳鸯心若醉两情长
月是故乡光与亮
已照在爱河上我却在他乡
千里关山风雨他乡
乡音我愿听家里酒我愿能尝
莫道隔千山朝夕里也梦想
但望有朝身化蝶
对抗着风与霜我再踏家乡
此首歌是80年代香港无线电视台拍摄的《霸王别姬》里的片尾曲,虽一直没机会观看这部剧集,但由于此曲是张学友所唱,并收录在他早期的专辑中,是以,已不知听了几百遍了。初听这首歌时,正值不知愁滋味的年少,无法体会其中的思乡之雄厚的苦楚,只是一味地为动听的旋律以及张学友回肠荡气的演绎所沉醉。
此时只身在时空的洪流中飘荡,才深深体会到其中的滋味,此乡情啊,岂一思字了得。
霸王别姬的英雄悲壮,柔情侠骨历来为世人所震撼所铭记,少时曾捧读《史记》中的‘项羽本纪’,也曾为项羽以‘富贵须还乡’为由放弃关中而立都彭城而扼腕,舍弃关中,等于舍弃了一个富遮,且进可攻退可守的战略根据地,对霸王业有着不可估量的影响。
英雄本该家天下,威震天下的楚霸王却始终被乡土之念所牵,将自己的霸王业推向了失败之地。
也曾人云亦云地以为他痴傻。
直到她的灵魂随着时光而流浪的瞬间,忽然明白,在初生的刹间,故乡已将乡根植入你的心底,只是年少的轻狂,世事的无常让你无暇理会心底忽起忽灭的阵痛,只顾着远飞,直到生命黄昏的来临,于异域于他乡的午夜梦回,。忽然触及心中的那一根弦,心底不曾注视的角落落叶归根的呼喊才渐渐地清晰。
只是年少的不经意,只顾着高飞远离,欲回首时却已忘了来时路,于是流浪的孤魂在异国他乡中,夜夜哀鸣!却原来落叶本不为翩飞的美妙,只是为了要归根!
她托腮凝视夜空,使明月汉时光,人间却已是沧桑数千年,怔怔地,一串热泪盈眶而出。
一双布满茧子的大手轻轻地托起她的下巴,“怎么又哭了?”
张晓瑶痴望眼前的脸庞,其中蕴含了多少的怜惜呢?
“这是你家乡的歌曲吗?很好听,只是太悲凉了。”
“恩,是我家乡的文人为了西楚霸王而写,写他虽威震天下却始终心怀故土的心情,月是故乡光和亮,已照在爱河上。我却在他乡!”
“想家了是吗?”萧星皓的心底有些微痛,她已不只一次为家乡而落泪,低头轻吻去她的泪珠。柔声道,“你再给我点时间。安排好这里的一些之后。我陪你回去。也可顺便拜见你的父母亲人。你说可好?”
她痴痴地凝望他眼中的柔情万缕,泪水都似已是苦涩的。凄然道。“你去不了的……”
萧星皓的心一沉。数日来的不安又再涌上心头。抚住她的细肩,鹰眼一眨不眨地锁住她的为难与不舍神色。轻道。“你又在说我听不懂的话了吗?什么叫我去不了。你能来我便一定能去啊。还是你的家人不喜欢我?”声音已是轻颤,每次听到她说这些让他摸不着头脑的话。心中便有不可抑制的恐惧感。深怕一眨眼。她就要随风而去,
她凄然地摇摇头。“我的家人会很喜欢你的。只是我的家太远太远。远得我都记不住回去的路。我一直以为回家只能靠想象了。可是妹妹告诉我,我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你妹妹?能回家了。这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你还要这么难过?”
“妹妹昨晚在梦中告诉我的。家乡什么都好。可是没有你。我舍不得你……”
“那就不要舍。我说过。我可以丢弃这里的一切。只求能与你长相厮守。你想回去。我便陪你回去。什么叫路太远。我去不了。即使你的家在海角天涯。只要我们愿意总有到达的一天,不是吗?”他气急败坏。心都在发抖。语气苦涩。“还是你就住在世人所说的仙宫。所以凡人俗子无法涉足?”
仙宫?只怕仙宫也无法比拟其中的距离吧。她轻咬下唇。仿佛下了一个莫大的决心。掂脚吻住他的性感红唇。什么矜持,不管了,什么离别,见鬼去吧!只是望着他绝望的眼睛。忽然间只想真真却却地拥有他,亦为他所拥有,
萧星皓浑身一颤。“小东西……”。但他没有更多的机会开口,盈盈满腔的甜蜜让他暂时忘了思考,拦腰将她抱起轻放于床铺,罗裙轻解,发丝如云洒在雪白的床单上。他伸手挥下罗帐,沉醉地品尝专属他的香甜,在真确地拥有她的前一刻,依然咬牙忍住浑身顷刻将爆发的苦楚,“你还有机会反悔,”
殷红的飞霞点缀在羞涩的娇颜上。盈盈大眼中映入他坚忍的痛苦表情。他的热汗一滴滴洒下,感动,怜惜与不舍让她将羞怯彻底抛至脑后,伸手抱住他的后项,再次送上轻柔的红唇。
萧星皓低吼一声,抱住她,狂野而温柔,终于如愿地将她揉入自己的体内,终于真实地拥有了她。
本应疼痛,唇边却溢出快乐的弧度,躺在他的怀中,任由他一次又一次地将她据为己有,混昏沉沉中,依稀他的呢喃飘于耳旁,“不要离开我,瑶瑶,不要离开我……”然后在泪水的浸滥以及疲倦中进入梦乡。
只愿一觉醒来已是天荒地老!
自那夜后,两人默契地不在提那个敏感的话题,萧星皓亦不再说请求她别离开的话语,他不愿让她为难,只是在一个个消魂的夜晚将她紧拥,怎么也要不够她,仿佛已窥见绝望的未来,只想将她紧拥,刻于心中,以供后半生无穷无尽的日子的追思。
只是偶尔午夜梦回时刻,她忽觉他痴恋的眼光不曾离开片刻,夜夜痴看她的睡容,不敢移开眼光,深怕一眨眼间怀中已空虚,芳心在黑暗中被痛楚吞没,心中的天平的两端摇摆得趋于激烈,家难离,情却亦难舍!张晓瑶坐在高高的栅栏上,双脚晃呀晃的,好不悠哉,几天前败退的匈奴又再卷土重来,看来对楼兰是势在必得,萧星皓忙于整军,自然无暇管她的玩命行为。
她没能悠哉太久,因为世上不是每个人都得像萧星皓一样忙得无日无夜,向她投射来的眼光再次表明了世上的不公平,闲得无聊整天没事乱逛的人还是不少的。
叹了口气,用右手撑住栅栏,在张君涛目瞪口呆下潇洒落地,其实她的好身手已不只一次露于人前,无耐大家一起习惯性地失忆,把一米高以上的高地一概列为危险地带,姑娘保重,危险毋近!真是够了!
笑盈盈地绕着张君涛走了一圈,“嘿,所谓小别胜新婚,如今你不去陪着小雨卿卿我我,跑来这干什么?”
张君涛瞪了她一眼,忍不住道,“你到底跟小雨说了什么?”
“当然是骗她说你自卑得想要放弃,然后跟她聊一下江湖见闻,一不小心说到你被废武功那一节,你知道的,热恋中的女孩子一般都有点当机,母爱的光辉又亮得不行,怎么?小雨太快原谅你,让你心理不舒服吗?”
他白了她一眼,抱怨道,“我只为小雨吹了三天三夜胡笛,哪能足以代表我的诚意,丫头,我这辈子浪漫的勇气也只有这一回了,你好歹也要让我自己表现一下嘛!”他的嘴巴虽在抱怨,眼中却是感激无限的,只是在她阳光般的笑脸前,说辞已经自动化为玩笑的语调。
“说实在话,我还真想不到你会如此浪漫,我还以为你会选择跪洗衣板兼三步一跪以示痛改前非呢。”对眼前的警告眼神视而不见,嘻嘻一笑,“但老大,你想浪漫,也要顾及旁人的承受力啊!你吹的胡笛简直就是对中国古文化的荼毒,让我三天三夜噩梦连连,你不自重,我还要阻止你造孽呢。”
张君涛好笑又好气地瞪着她。再让她胡扯下去,在没笑死之前,会先捏死她以示自己的恼羞成怒;于是只好识时务地转移话题;“不说这个;我这几天看萧星皓好象都是心事重重的;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的心沉了沉,无所谓地道,“还能有什么事,匈奴兵卷土重来了不是吗?”
“这件事哪能让他愁眉紧皱,他是无所不能的不是?”这是他在楼兰几天后,听到的对萧星皓的考语,
“这句奉承话不差,小妹我一定替你转达,对你和小雨的未来绝对有帮助。”她掂起脚拍拍他的双肩,
“你现在的笑容很假也很丑,所以别再打哈哈了,是你们之间有什么问题吗?”
她叹了口气,不语,低头轻踢脚下的草跟,良久才道,“我快要回家了,他舍不得……。”
“回家?那很好啊!丑媳妇总要见家翁……”他开着玩笑,却在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后顿住。
“我的家很远很远的……”
“有多远?”
她抬头比画了一下与太阳的距离,“这种距离也不足已形容。”的确,人类的飞船能到达别的星球,但依然未能冲开时光的洪流,至于她项上的类非碟物体,鬼才知道是什么。
张君涛一愣,瞪着她,“你不会是想告诉我,‘楼兰神女’的传说是真的,你真的是住在天宫吧?”她当他三岁小孩?
“也可以这样说,如果这样说可以让你更容易接受一些,”扬眉一笑,“张大哥,如果有一天,我忽然不在了,不要太难过,我不过是已经找到了回家的路,但不要忘了偶尔想想我喔。”
张君涛怔怔地看着她凄然的神情,半晌才困难地开口,“你这是告别吗?”
“是的。”她点头。三天,只剩三天就是月圆之夜了,没有心情进行最后的楼兰三日游。只躲在厨房,静静地为他调制最拿手的好菜,静静地看着他将她亲手弄的饭菜吃个清光,也是一种可供来日之思的幸福呢!
一个小厮气喘喘地跑进厨房,“小姐…。。”
“怎么了?”
“城外朱家的小孩忽然全身发热,上吐下泻,希望你过去看一下。”
“好的,”她快速地脱掉围裙,拉了小石子就跟了出去。由于外面的军情紧急,能派上用场的壮丁都出去了,而基于她近来的‘良好’表现,萧星皓也就没再派人盯着她。萧家堡并不是每个人都能随便晃进来的,跟着等在堡外的李老实快步赶到城外,李老实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