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农盛世-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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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吸,深呼吸!好吧,我忍。墨兰心里默念;不知不觉已是双拳紧握。
丁梓秋却是更加嚣张,一只指头挑起她的衣袖,拎在手里晃呀晃呀,“还有,瞧这料子,姑娘当被子盖也不嫌咯得慌么?姑娘若真是无钱添衣,在下倒可以发发善心,施舍姑娘几个衣裳钱!”
再忍!为了那张退婚书,为了陆姨娘,我忍!此时的墨兰都有些佩服起自己的忍功。给人面对面戳着鼻子骂,这辈子还没这么窝囊过。姓丁的,下次再碰见我,你就死定了!
秋兰却“卟哧”笑了出声。虽然她早料想墨兰的衣服不会被人看好,却没想到能被丁三公子如此嫌恶。不由在心里冷哼了一声,谁叫她不长脑呢,也不看看要去的什么地方!
丁梓秋回头看了她一眼,微扬着嘴角含笑。这笑落在在秋兰眼里,却是眉眼含情,莫非是属意于自己?她一时心猿意马,不能自持,忙又低头掩饰。
丁梓秋一扬眉,仍是看向墨兰,没有再说下去。
墨兰长舒了口气,完了吧?忍够了吧?
谁知丁梓秋忽然伸出食指,在她脸上一划,然后将白白的指尖伸在她眼前,“你的脸是不能见人么?还是黑得象夜叉?瞧你这粉涂的,抹墙也够了!”
太过份了!敢碰姑奶奶的脸!墨兰心中怒吼,强忍住的怒气一下子喷涌而出,猛的朝他挥出右拳!
见她原本死气沉沉的眼中忽然精光一闪,拳己经冲自己挥了过来。丁梓秋一惊,侧身闪过,在墨兰的身侧站定。看着她怒发冲冠的样子,他好一阵意外。他原本觉得自己受了戏弄,只想骂骂她解气,却没想到她竟二话不说挥拳便打!
丁梓秋这边还在愣着,脚上却实实的挨上了一脚,疼得发麻。再看时,那丫头竟然哈哈大笑起来,满头的金饰乱晃,脸上的粉“扑朔朔”直掉!
丁梓秋好一阵恶心,咬牙切齿的,“你敢打我!”
“为何不敢?”墨兰冷笑着看看自己的粉拳,“你敢再说,我就敢再打!”
呀?墨兰给他骂得一直没开口,这一开口,石化了一屋子人!
“姐姐!”秋兰微怒,出言喝叱,“怎可对丁公子如此无礼?”
墨兰虽然也有些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可己经无法挽回。这样得罪了丁三退婚的话,回去要被姚老爷责骂了,自己倒无所谓,就怕连累陆姨娘。本来计划得好好的,都怪这家伙突然冒了出来!
心里越想越怒,也就再顾不得许多,强忍了许久,这时话便如连珠炮似的轰了出来,“如何不可?这家伙就是欠揍!可惜了的披了一张好人皮,说的都不是人话!”
“有趣有趣!”出乎众人的意料,丁梓秋反而大笑了起来,“原来这才是姚三小姐的真面目,除了面目可憎还粗鲁无礼!”
“你呢?除了长相妖孽还自高自大,自以为是,自作聪明!”
“长相妖孽?”丁梓秋一愣,这是个什么新鲜词儿?
“哈哈,”墨兰得意的抚掌大笑,“还孤陋寡闻!你一大男人,长得面若桃花,男不男女不女的,可不就是妖孽?还在这里自鸣得意,真正笑死人了!”
她的解释丁梓秋倒是听懂了。他一向以自己相貌为荣,见过他的女人,哪个不为之倾倒?怎么到这丫头嘴里就成妖孽了?丁梓秋暴跳如雷,大喝了一声,“好个没教养的丫头!你可不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居然口出秽言!说什么妖孽?简直一派胡言!”
墨兰“呵呵”一笑,低头轻轻拂着衣袖,似乎是嫌恶他刚才碰着弄脏了似的,然后才抬眼看他,“原来丁公子还知道有教养二字啊?果然是出于书香之家,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啊,佩服佩服!”
丁梓秋愣住,为什么这个女人的脸上竟闪过一丝难得的美丽?不对,不对,一定是自己给气糊涂了!
又见她满脸讥讽;让他更加恼怒,俊脸涨得通红。可却一时语塞,找不到话来应对:是呀,自己刚才将人家的外貌说得那般不堪,现在又说的这话,可不是骂了自己没教养?
一旁的丁玉竹本来是看着热闹;这时见哥哥已经处了下风;忙凑进来做个和事老:‘好了好了;真是无趣!难得我今儿个心情好;用凤吟为你们奏上一曲
第三六章 我不会
丁玉竹出了声,丁梓秋才想起这个始作俑者对于她好心出来打圆场毫不买帐,恶狠狠的瞪着她,“丁玉竹,你是存心跟我过不去吧?你不是说这个女人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寻?结果呢?不过是个又丑又俗的母夜叉!
说完,他斜睨着墨兰,看着她紧握双拳怒气冲天,似乎下一刻又要冲上来的样子,心里不由一阵好笑。那张修饰夸张的脸,配上那双灵动晶莹的眼,看上去也不那么讨厌了。他甚至开始有些好奇,这张脸,如果卸去外面的浓妆,会是个什么样子?
没待墨兰发飚,丁玉竹己经冷笑,瞟了墨兰一眼,“哥哥怎么能怪我呢?哥哥这不见着的?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寻!我可是有说错?若不是哥哥自己执意要让父亲为难,母亲伤心,又怎么会又如此闹剧一场?哥哥不喜欢,退婚便是,无端端的何故迁怒于人?”
什么意思?墨兰有些听糊涂了,再顾不得生气,带着惊奇的目光打量着丁梓秋。不是说丁三是丁家最受宠的儿子,除了庶子的身份,他所拥有的一切,却是比嫡出的哥哥还要多的?那这说的又是哪般?
丁玉竹的话,显然是戳中了丁梓秋的痛处,他面上青筋暴露,转眼又瞥见墨兰探究的眼光,心下更怒,冷哼了一声,拂袖欲去!
“丁公子!”秋兰一时情急,向前迈了一小步,拦住他的去路。
“恩?”丁梓秋一阵意外,止住身形,垂眼看着她,强压怒意,“何事?”
“哦,我”秋兰涨红了脸,她本也是一时着急,将他拦了下来,这下反而不知要说些什么。
见她的样子,他的心中己有几分明白,八成又是被自己的“美色”所迷的吧?他脸上一阵得意,忽然又阴暗了下去,“妖孽”?
“哦,我的意思是,”秋兰终于鼓足勇气,微抬起头,也只能看见他的胸膛,又忙低下头去,声音小的象是蚊子叫,“我的意思是,丁姑娘琴艺超绝,丁公子何妨留下一听?这样走了,岂不可惜?”
琴艺超绝?墨兰快要笑了出声,第一次见面,你就知人琴艺超绝?这样的借口你也想得出来?再看看丁梓秋,他的脸由阴转晴,又由晴转阴,根本没看秋兰一眼她不由在心里暗暗摇头,可惜啊,明摆着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姚秋兰,你惨咯!
丁梓秋冷着脸正要拒绝,刚好碰上墨兰投来似笑非笑玩味的目光,心中无名火起:这个女人也希望我赶快走吧,我偏不如你的意!
瞪了墨兰一眼,他忽然又笑得阳光灿烂,优雅的一拂长衫,转身在秋兰的身边站定,正对着墨兰,道:“既然四姑娘这等温文素雅的女子开口相邀,梓秋又怎可拒绝?”
边说着边侧了身,弯下腰,用衣袖将身后的长椅很夸张的拂了几下,然后向秋兰做个了“请”的姿势,斜眼瞟着墨兰,故意将声音提高八度,“四姑娘请坐!”
秋兰害羞的低着头,冲他福了身子,“多谢丁公子!”然后扭扭捏捏的在他的身侧坐下。
哟?墨兰见状浑身一抖,那个酸哟!直酸得她龇牙咧嘴,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见丁梓秋正歪着头,用嘲弄的目光看着她,她便索性冲他一抬下巴一扬眉,挑衅的冷哼了一声,向后退了一小步,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了下来,白了他一眼,然后看向丁玉竹,“丁姑娘请!我洗耳恭听!”
“啧啧啧,”丁梓秋一边摇头啧着舌,然后轻轻的在秋兰身边坐了下来,冲着她微微一笑,才转身丁玉竹,“你开始吧!我也洗耳恭听!”
丁玉竹心里本也有些不快,瞧了二人的样子,还是摇摇头,在“凤吟”前坐了下来。十指轻拈,美妙的琴声缓缓倾泻而出。琴音或而低亢或而悠长,或而高歌或而低诉。连墨兰都不禁赞叹,客观的说来,丁玉竹确实佩得上“琴艺超绝”这四个字的。
这是墨兰第一次听古琴演奏,竟然被它深深地打动了。现代她所生活的地方,隔壁是一间不大的琴行,墙上就挂着一只古琴。她每次上班经过,都能透过玻璃窗看见它。五根弦的,豆红色,她记得很清楚。
那古琴静静的在那个位置挂了很多年。她从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现在却替它惋惜起来,为何它痴痴等着,却没有寻到一个识它懂它的人?原来它的声音竟可以如此动人心弦。与它的沉稳相比,钢琴的声音就显得那么浮躁不安。
一曲终了,墨兰还在兀自凝神。忽然响起轻轻的掌声,抬眼一看,是秋兰,脸上挂着做作的假笑,“丁姑娘果然琴艺不凡,琴声悠扬如珠落玉盘。可惜秋兰虽也学过几年,才能却不及丁姑娘之万一,秋兰真是羡慕丁姑娘。”
秋兰的夸赞让丁玉竹甚为受用,傲然答道:“我不过是继承了娘的天赋而已,你不必与我相比。你生在农家,会弹已是不易。”她边说着站了起身,将位置让了出来,“你要不要试试?”
“真的可以?”秋兰欣喜的看了一眼身边的丁梓秋,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鼓励,或者,得到他的注意。而他却正气鼓鼓与对面的墨兰以目光厮杀,较着高下,根本没有理会她,让她好一阵失望。
“等等,”丁梓秋忽然扬起手,嘴角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贼笑着指着墨兰,话是对丁玉竹说的,“玉竹,听说姚三小姐的琴技与你不相上下,让咱们来听听姚三小姐的天籁之音,如何?”
看着他贱笑着看向自己,墨兰恨不能冲上去打落他的牙。他会那么好心?是想借机奚落一番吧?
听了他的话,秋兰一愣,尴尬的站着。转而一想,便冷笑着也看向墨兰,“是啊,难得丁公子如此雅兴,姐姐就奏上一曲吧?啊,那个,醉鱼晚唱,姐姐不是最擅长?”
晚唱你个头!墨兰心里暗骂,脸上却不动声色,无所谓的笑笑:“抚琴?我不会!”
第三七章 出手不凡
“不会?我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