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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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斌书记一听,气得脖子上青筋蹦得老高。
“打电话把黄江河叫来。”
正在来斌书记发火之时,黄江河亲自驾着奥迪来到了黄河大坝。他停好车后,连车门也来不及关,就朝来斌书记所在的大坝跑来。黄江河此时全然没有了往日的风度,深一脚浅一脚,等到了来斌书记身旁,不但鞋子,就连两个裤管都沾满了泥巴。黄江河还来不及说一句问候的话,来斌书记沉着脸就开始发问。
“铁丝呢?”
“什么铁丝?要铁丝干什么?”
黄江河喘着粗气,愣愣地回答道。
“我问你捆石头的铁丝呢?”
来斌书记威严地看着黄江河,尽量压制着他的怒火。
“不知道。”
黄江河还没有反应过来。高寒在一边小声地提醒道:“大坝上的石头是要用铁丝加固的。”
“修筑堤坝时我没在现场。”
“那地基呢?夯实了吗?”
“等我把河务局的叫来。”
黄江河说着扭头就要寻找河务局的负责人。
“等你把人叫来,河水都淹到家门口了。这是临时抱佛脚的事吗?你从省里弄来的三个亿都用到哪儿去了?他妈的,这要是在战场上,老子就一枪毙了你。赶快召集人马,预备麻袋,有多少预备多少,全部装满土,以防不测。如果麻袋不够用,就准备树枝。”
黄江河把头点得像个捣蒜锤,连说“是是。”
刚要转身去安排布置,来斌书记一把扯住他的袖子说:“打个电话交代一下,难道你要亲自去扛麻袋吗?今天我把话撂在这里儿,要是大坝出一丁点问题,我就拿你是问,就地免职还算轻的。你就在这里安排工作,不准离开半步。我一个省委书记的命还没有你市委书记的命值钱。妈妈的,气死我。”
越是领导,关键的时候越说粗话。黄江河不敢怠慢,电话一个接着一个往外打。
黄江河刚刚安排完毕,河水眼看着猛落,准备工作依然不敢停止。省委书记没有打伞,黄江河也不得不扔掉了自己的伞。可他没有穿雨衣,只能任凭雨水浇淋,没多久就牙齿碰撞,脸色发青,浑身不停地抖动。他斜眼看看高寒,不断地给自己的女婿使眼色。高寒明白他的意思,黄江河试图要他在来斌面前求情,可高寒视而不见。
雨停雷电收,大坝表面看起来安然无恙,内侧的底部却早被河水掏空,如果大雨再持续一个小时,随时就有坍塌的可能。来斌早就从内参上得知,这位北原市的市委书记和他的夫人张曼丽依仗权势,把北原市搞得鸡飞狗跳。前天又听取了纪检委关于黄江河的夫人张曼丽贪污受贿的汇报,又加上大坝一事,此刻正在气头上。眼见河水落了下去,他弯下身爬到大坝内测半坡上,查看详情后向坝上的黄江河的喊道:“你下来看看,都是你干的好事。”
省委书记训斥一个市委书记,就像老爸教训儿子。黄江河听到召唤,赶快颤微微爬了下去。不想由于脚上站满了泥巴,一沾到石头就打滑,立即就顺着堤坝滑了下去。眼看就要落到河里,来斌书记伸出手来,一把拉住黄江河的手,才阻止了他的下滑。黄江河两脚已经沾到水面。来斌书记拉着黄江河的手,却不急于把他拉上来。
“就你这种工作态度,我真想一脚把你踹到河里。要是在一个星期之内不把大坝加固好,看我怎样收拾你。”
说完一用劲,把黄江河拉到了石头上。
黄江河瘫坐在大坝的底部,吓出一身冷汗。他抖动着牙齿,向来宾书记保证道:“书记大人放心,我就是豁上这条命,也要按时完成你交给我我的任务。”
来斌书记带着人马走了,把黄江河和市委的人留在了大坝上。看到省委的人马开车离开,黄江河翻着白眼,满脸怒气地对着众人吼叫道:“回去后放下一切工作,统统投入到防洪第一线,谁要给老子耍Jian弄滑,看老子不敢枪毙了他。”
众人看着黄江河的狼狈相,想笑却不敢笑出声来。
当天夜里,省委书记在黄河大堤上扬言要枪毙市委书记黄江河的消息,像长了翅膀,立即在北原市传开。看笑话者还添枝加叶说:“市委书记要被停职了,是省委书记亲自下的命令。妈呀,省委书记要收拾一个市委书记,就像裤裆里抓鸡娃,伸手可及。”
正文 第206章重逢之后(1)
高寒把带着黄姗到了省城,要她重新下榻在那家宾馆,无奈黄姗死活不肯,高寒不得已,只好把她领到了省委大院自己临时的住处。
出租车上,无论高寒怎样询问黄姗那天落水后得救的经过,黄姗总是沉默以对。虽然沉默,但她总是把身子靠在高寒的身上。高寒从黄姗的紧靠他的行为中,感觉到,黄姗从骨子里深爱着他。在省委大院门口,高寒搀扶着虚弱的黄姗从出租车上下来,正是下班的高峰,川流不息的人行道上,大部分是省委大院的工作人员。在大门口,高寒恰巧和秘书处的同事碰面。他们和高寒打过招呼之后,不约而同地把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黄姗的身上。一只只眼睛就像一台扫描仪,先聚焦在黄姗的脸上,然后是腰身,再其次就是那条不灵便的腿。高寒一阵尴尬,黄姗低下头去,恨不得地上有个缝隙一头钻进去。两人都知道,是那条瘸腿引起了他们的好奇或不屑——好潇洒的小伙子,怎么就找一个跛子。在省委秘书处,消息灵通人士早就听说,高寒的老泰山是北原市的市委书记。今日一见瘸腿的黄姗,他们一定认定,这个表面上文质彬彬潇洒斯文的高寒,用自己的感情和人格和达官贵人做了一笔交易,出卖了自己的人格,才换取了今日的显赫。
同事们欣赏完了那条瘸腿,从高寒的身边Cha肩而过。走出几步,高寒回过头来,他几个人也有一两个回过头来,目光碰撞之后,高寒隐约觉得,他们一定在议论什么。黄姗也感觉到人们目光中的疑惑和不屑,走起路来,左腿和右腿愈加不平衡,反差十分明显,可进出的人还在不自觉地欣赏着她走路的姿势。有缺乏修养的,更是把好奇的目光**裸地暴露给这个刚刚受过心灵打击的少妇。高寒看在眼里,急在心头。他看了一眼黄姗,只见她的泪水将要溢满了眼眶。高寒心疼了,怜爱之情油然而生。为了曾经的相爱和曾经的誓言,他一步跨到黄姗面前,弯下腰来,等待黄姗爬上他的背脊。黄姗岂不明白高寒良苦的用心,但她犹豫了。高寒不由分说,双手搂着黄姗的双腿,把她拢到自己的背上,然后站起身,大踏步向前。他要用他的行为使黄姗明白,无论地位如何改变,他将一如既往,黄姗会是他终生的最爱;他同时用他的行为告诉其他人,真正的爱能够承受所有的白眼。黄姗是他最合适的最舒适的鞋子,没有这双鞋子,山珍海味都索然无味,穿上这双鞋子,就是艰难地跋涉在寂寞无边的沙漠,也如风景无限。
甩掉了所有的各种各样的目光,高寒背着心爱的人,大踏步地穿越了人流,走进了自己的宿舍。
高寒把黄姗放到椅子上。黄姗满脸羞怯,苍白的脸泛起了红晕,如初升的彩霞。
什么话也不用说,行动已经表明了心迹。高寒拿起碗走出宿舍到食堂打饭。一副不锈钢的方格子托盘内,两份米饭,一份炒青菜,一份排骨。高寒把托盘放下后,给黄姗打来了洗脸水,亲自为她擦拭手脸。初恋的感觉在黄姗的心中打着涟漪,温暖的波纹在心中荡漾开来。更令她感动的是,高寒给她擦拭过手脸后,开始给她无声地喂饭。黄姗张开小嘴,贪婪地吃着高寒不断送来的温暖。
“姗姗,我想告诉你我和那个女人的……”
“我不想听,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可我想说,只有说出来,我心里才痛快。”
诚实,是注册爱情专利的首要条件,高寒敞开了心扉,把该说的和不该说统统倒给了黄姗。提到那张欠条时,高寒不顾黄姗捂着耳朵拒绝,详细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他的总结耐人寻味。“**都一样,感觉在于心灵。”
“我已经不在乎了。人都有失足的时候,只不过人的失足有故意和非故意之分,以后,如果再有类似的事情,在你出门前,我会亲手给你打上领带,擦干净皮鞋。不过你幽会的时候,千万要把这一切都告诉她。”
在高寒面前,黄姗第一次这么幽默,说出的话这么富有哲理。
“那你也请你告诉我,那天晚上,你是怎样躲开我们的搜救,又是怎样被那个小伙子救起的?”
“你在怀疑我?”
黄姗以为,高寒在旁敲侧击她和那个小伙子之间的事。
“你误会了,以你的Xing情,要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今天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那好,我就说给你听。”
黄姗静静地说,就像在讲一个久远的故事。
“那天,当我看到那张纸条时,顿时觉得天旋地转。我能肯定,你们之间肯定发生了龌龊的事。一想起你和那个贱女人在一起时的样子,我就恶心。我被鬼上身了,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鬼迷心窍。当我骑在桥栏上,我领会最深的就是那句话:慷慨赴死易,从容就死难。我当时就充满了大无畏的气概。现在想起,我真的很傻,我要是死了,爸妈怎么办,你怎么办?但当时根本顾不得这些,我总觉得,我被欺骗了,被一个我真心喜欢的人欺骗了。就在我纵身跳下去的瞬间,我听到妈妈撕心裂肺的呼唤,我后悔了。可这一切已经无法挽回。我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我浑身灌满了风,恐惧和后悔交织在一起。可是,当我落在水里时才发现,原来,由于季节的原因,河水不深,只能淹到大腿,流势也很平缓。我很快就从水里站起来,稍加定神,就向南岸走去。就在我走到一个桥墩时 ,听到了”噗通“的声响,接着就又听到你喊叫我名字。我怕你发现,我顺势躲在桥墩的一侧。那一刻,我才发现,你是真心爱我的。你与那个风流女人之间的事,也许你另有苦衷,我当时就在心里原谅你了。”
“既然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