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不如种妖孽-第3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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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借她复仇的人,注定是她手中的剑。
凤真知道,这些年临安地里的‘临安’虽然是如故的身体,但她终究是靠着她小女儿怜心的一脉魂而活着。
如故的那脉魂无知无觉,这具身体有的所有思想全是怜心的。
所以,这些年云末陪伴的是怜心,不是如故,现在怜心真的重生回来了,那么让云末娶怜心,云末就算不喜欢,也没有理由拒绝。
凤真习惯了享受云末带给她的一切,觉得一切理所当然。
云末看着面前的如故,讥诮一笑。
或许有些人为了利益可以放弃自己的心中所想,娶个不爱的女子来做踏板,攀上高位。
可惜,他无需,也不屑走这样一条路。
凤真如他所愿地对他一无所知。
他对凤真了如指掌,而凤真对真正的他半点不了解。
这就注定了,他虽然是凤真手上的一把剑,但凤真却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
他怎么可能按手中棋子的心意,娶一个养魂的罐子为妻?
如故见他没有立刻回答,认为自己猜对了,冷笑,不再看他一眼,径直上车,忽听云末温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如故,我不在你身边,你也能活得很好,风云将变,能避就避,千万别强行出头。”
如故身形微微一顿,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吸了口气,头也不回地进了车,“走。”
车帘落下,如故无力地靠坐下去。
明明说了和他划清界线,但知道他真的要从自己身边离开,心脏却阵阵地抽痛。
每个人都认为她像牛一样壮实,却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能这么撑着,不过是想超越他的执念。
没有了这个执念,她还能不能这样撑下去?
她不知道。
在看见他以血喂怜心的时候,她就想到,他的心已经搁在了怜心身上,但知道他要去到怜心身边,心却像空了一块。
回到临安府,一身白衣的怜心正站在门口,仰头望着府门上的门匾。
和如故一样的相貌,只是瞳眸不像如故那样纯粹的黑。
和一身红衣的如故四目相对,淡色的瞳眸微微眯起,抬高了下巴,笑道:“我说过我们会再见。”
如故淡看着她,仍能感觉到她身上透出来的那股死亡气息。
怜心仍回头看向身后府门,“这府里的一切,包括哥哥,本不属于你。现在,我回来了,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明明是一胎所生,如故在她身上,却感觉不到丝毫血脉亲情,只感觉到她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漠和仇视。
“当年,你如果没有我的身体借尸还魂,是不是还能有这一切?你不过是借用我身体的一股残魂,有什么是你的?”如故鄙视。
府里的财富,如故不稀罕,但与止烨玉玄他们之间的情义,她却十分珍惜。
至于云末……
如故的唇慢慢抿紧。
如故的话直接戳中怜心的痛脚,嘴角抽了一下,对如故的话却不能反驳,冷哼了一声,进府而去。
如故抬头,看了眼头顶‘临安府’三个字,或许真是到了离开的时候。
一辆马车在门口停下,那辆马车看似朴素,却整辆车都用紫檀木做成,这种‘低调’的奢侈,如故在回来的路上见过。
只是这时,那辆马车前后都有劲装的护卫护着。
这些人屏息静气,看得出来,全是训练有素的。
如故直觉,车里人是冲着云末来的。
车帘揭开,车里除了那天所见的年轻女子,另外还有一个三十来,极美的华衣妇人。
妇人抬眼,视线直接落在了如故的脸上,“云末呢?”
口气冷傲,没有半点客气。
如故名声虽然不好,但她终究是临安郡主,有越皇和靖王两座大山靠着,寻常人就算再看不起她,当着她的面,也不敢用这样的口气和她说话。
如故冷睨了妇人一眼,转身就走。
云末的事,与她何干?
“放肆!”
一条长鞭从车中飞出,向如故卷来,又快又恨。
如故听见风声,本能地向旁边一让,在这同时,鞭尾被人抓住。
回头,却见云末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边。
车中妇人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云末神情依然从容不迫,先转身对如故温柔地说了声,“抱歉。”才走向马车,在马车前停下,整了整身上袍子,恭恭敬敬地单膝跪了下去,“孩儿见过母亲!”
当年,如故亲眼看见,小郎的母亲被凤承武凌辱后,由云末亲手刺死……
后来,虽然偶尔听见有人提起云末的母亲。
但她一直以为是云末后来被人收留,收作义子。
但这个女子的容貌,竟是当年被凤承武凌辱的南朝长公主,云末的亲生母亲婉茹。
如故怔了。
难道,她当年没死?
婉茹冷哼,“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
云末低头,“孩儿不敢。”
“不敢?本宫三番五次召你回去,和妩冰完婚,你不但人不回去,连话都不回一个,还敢说不敢?”
云末皱眉。
他越是不哼声,婉茹更气得身子发抖,“当初芙蓉回去说你变了,我还不相信,认为是芙蓉那丫头心术不正,对你起了歪心,才胡说八道,还把芙蓉狠狠地责罚了一顿,没想到你竟真的……如果不是珊珊传信给我,我还被你瞒在鼓里。”
如故想她在石海村放走的芙蓉。
她放走芙蓉,是为了让芙蓉回去向那个白族圣女报信,让她们狗咬狗。
现在看来,芙蓉果然按着她的心意回去了,可惜芙蓉太弱,没达到她想要的效果。
至于那个苏珊珊,得了玉美人二货的真传,却没得到玉玄的聪明脑袋。
人家母亲心目中的媳妇人选根本不是她,她去通风报信,除了给别人做嫁衣,自己什么也得不到。
不过,这是云末的‘家事’,如故不想参与。
“母亲来这里,就为了说这些?”云末平静地看着母亲。
就为了说这些?
这漠视的口气。
婉茹噎了一下,越加怒不可遏,“你被那丫头迷惑得姓什么都不记得了?”
婉茹身边的美人立刻给美妇顺毛,柔声劝道:“娘,云郎不回去,一定有不回去的原因,您先听他把话说完,别急着生气呀。”
如故向那女人看去,以前南朝鼎盛的时候,太子一定要娶白族的圣女,这位恐怕就是白族的圣女,婉茹口中的妩冰。
------题外话------
其实风晚想说,我真是章章情节,绝无慢一说,除非只为了看收男人,或许会觉得慢,但不看故事,光收男人的文,真不是我的风格啊。
☆、157 沙华也有心
云末面无表情,无喜无怒,仍是淡淡地,“母亲认为孩儿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尽管责罚,但不要错怪他人。”
“错怪?如果不是这个小妖精,你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悔婚?”
云末抬头,“母亲忘了,孩儿五岁那年就已经娶妻。有妻之人,何来悔婚之说?”
如故的心骤然一紧,他五岁的时候,是和两个月大的她拜的天地。
恍恍惚惚,仿佛回到了儿时,她搂着他的脖子,叫他哥哥,他叹气,把她抱在怀里,轻道:“我不是哥哥,是你的夫君。”
如故看着跪在马车前笔挺的白色身影,眼底忽地发热。
婉茹的脸瞬间白了。
当年,身为南朝太子的云末,被送出南朝,为了身份牌不得不娶凤真弃女的事,她是知道的。
拜越国所赐,他们家破人亡,母子分离,受尽凌辱。
在她看来,他娶凤真的女儿求生的事,是他们母子一辈子的耻辱。
他们现在已经足够强大,强大到,随时都可以复兴南朝。
南朝复兴,云末就是南朝的帝王。
她绝不允许当年的耻辱再继续下去。
瞟了眼如故,目光冷怒森寒,用意念问道:“她?”
“是。”云末目不斜视,不看如故一眼,回答却干脆利落,半点不含糊。
婉茹勃然大怒,手中长鞭再次挥出,直抽向云末肩膀。
云末不避不让,一边肩膀顿时皮开肉裂,血浸湿了白衣。
如故心口一痛,仿佛那鞭子是抽在了她的身上,见鞭子再次抽向云末,噬魂飞卷而出,极快地缠住缠尾,拽着噬魂的手被震得一麻,却死握着噬魂不放,猛地向旁边拉扯,生生地把鞭子拉离开去。
云末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神色。
婉茹回拽长鞭,没料到长鞭被那条彩绫缠住,竟没能收回去,有些意外。
她的鞭法绝不是一般人能接下的,传说临安郡主不学无术,不能文也不会武,她竟生生地接下了她那一鞭,而且还压制得她没能收回鞭子。
“你不是临安?”
如故冷冷睨了她一眼,收回噬魂,走到云末身边,去查看他肩膀上的伤。
云末微微侧身避开,柔声道:“我没事。”
如故拉着他的手,要他拉了起来,“我们走。”
云末反手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你先进去。”
不管她和他之间有多少怨积,但他因为她挨打,她哪能把他一个丢在这里,“跪在这里挨打,好看吗?”
婉茹冷眼看着,更是怒到了极点,“果然是个自以为是,不懂规矩的丫头。”
如故见云末不肯起身,本是恼怒,再听了这话,哪里还忍得下气,一声冷笑,“我一个小辈不懂规矩,不过是遭人笑话,可是有人一把年纪,却不懂规矩,只怕就不是被人耻笑的事了。”
“你说什么?”婉茹声音因气愤而微微颤抖。
如故冷笑,“这里是临安府,你一个长辈,不分青红皂白,也没个说法,上门就动手打人,这是哪家的礼法?这是其一,其二,生为父母,该教育子女讲信用,守道德,可是你却公然迫自己儿子抛弃结发妻子,做那不仁不义之事,这又是哪一家的为母之道?他孝敬父母天经地义,但你端着母亲的架子,迫他愚孝,就不该。”
“如故!”云末脸色微变,把冲着母亲理论的如故拽了回来。
婉茹几时被小辈这样教训过,气得浑身发抖,收回去的长鞭再次出手,这次绝不像前两次一样随意,夹着凌厉风声,快出闪电地抽来。
如故练习噬魂虽然有些小成,但哪里避得开这样凌厉的鞭法,眨眼间,长鞭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