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欲诱惑-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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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和你说,我怕会没机会说了。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写日记,将自己从小到大的一切都写了出来。如果你对爷爷的一生感兴趣的话,就拿去看吧。”
秦彧看见秦寿生从轮椅上拿出一本装订的很工整的大纸本,好奇地问:“这是爷爷的日记本吗?好大啊!”
秦寿生慈祥地说:“为了不让你重走我的老路,我天天在写日记,希望你能从中学到一些东西。就是不知道,我的身体能不能允许我写完这些东西。这是第一本日记,你先看吧。我会继续写下去的。”
见秦彧当时就要打开,秦寿生拦住秦彧:“不要在我面前看,我不想看见自己的孩子流泪、痛苦,那样会让我脆弱的心破碎的。”
秦彧狐疑地带着爷爷的日记上楼。
刚想打开日记,秦彧突然从窗户中看见爷爷在仆人的帮助下,坐在轮椅上,在花园里四处转悠。
怀着好奇的心打开日记,一行工整而有力的大字出现在秦彧的面前:
秦彧,我是怀着复杂的心情写下这本日记的。本来,我是想在自己作古以后,由你妈妈把日记交给你的。想了又想,我决定还是自己把日记交给你。因为我不想有什么遗憾留下来,不想你对我生出什么怨恨来。我想对你说的是,不管你看到什么,都不要发火,用你的耐心,把我的日记看完。如果那时你有什么愤怒和仇恨的话,再来找我吧,我会好好解答的。在看日记之前,我要对你说一件事。不知道你觉察到没有,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孙子看待,也从来没有以你的爷爷自居。因为,我根本不是你的爷爷,你也不是我的孙子。不要震惊,你不是领养来的,你身上有我的血脉。一切的一切,日记里都有解释。
胸口急剧地喘息着,秦彧迫不及待地翻开日记,要从中找出让自己心中火烧火燎的答案来。
翻开第一页,几个血红的大字出现在秦彧面前:
“恶人成长日记”
大家看完了,别忘了留言,或到调查里投下您的一票。若是感兴趣的话,到群里来聊天,说出意见来。到底是第一人称,还是第三人称,决定权在大家。
说说我的来历
写日记之前,我忽然想起,需要说明一下自己的来历,免得让秦彧你看着糊涂。
我姓秦,叫秦寿生,爸爸是个不安分的农民,妈妈是个下乡知青。
对父亲和母亲为什么结合,为什么会生下我?我为什么会被称为杂种?这些疑问伴随我很长时间,直到我的孩子也被人骂做杂种,我才知道杂种的含义。
我的父亲叫秦开泰,据说他还有字,叫三元,很有古人的风采。
字是我爷爷找人给起的,希望我父亲能够好好读书,连中三元,道途通畅。
我爷爷的想法是好的,代表着父母望子成龙的想法,很正常。
可惜,随着“文化大革命”的发生,我爷爷望子成龙的想法,都化为泡影。
我父亲那时正读高中,属于村里有名的文化人,很有希望考上大学的。
文革一开始,我父亲就被这浩浩荡荡的政治运动吸引住了,全身心的投入进去。
投入到什么程度呢?他和村里的少男少女们一起,组成了“远征军”,准备重走前辈们的长征路,感觉一下两万五千里长征的滋味。
我家在北方,离那当年革命前辈们的长征路线有十万八千里。要是走过去,一年也走不到。
那时,狂热的政治气氛渲染到每一个人。大家都有着深刻的政治觉悟,对别人说的每一句不合时宜的话,都会记在心里。说不定啥时候都能提出来,给你按上“反党、反革命集团”、“四类分子”啥的罪名。那样的话,对不起了,大牌子,大帽子套在脖子上,戴在脑袋上,到处游街,挨揍,滋味可是不好受的。
我爷爷虽然常常揍我父亲,可在那个时代,面对一个红卫兵铿锵有力的声音,也只好闷着脑袋在那里抽旱烟,生闷气,却不敢说出反党,反革命的话来。
那个时候,夫妻、父子之间互相出卖的事情比比皆是,人们之间失去了基本的信任感。
我爷爷害怕,我奶奶可不怕这个自己“拉出来”的儿子(奶奶语)。
奶奶拿着扫帚,将我父亲一顿胖揍,也没熄灭父亲心中的革命火焰。
爷爷见奶奶在那里抹眼泪,哼了一声,对忙着给儿子准备衣服的奶奶说:“这些小畜生不知天高地厚,要去就去吧。什么都不用准备,反正路上有接待红卫兵的站点,饿不死他们。不用三天,他们就得灰溜溜地回来。”
我父亲他们没有爷爷估计的那么革命,第二天就乖乖地回来了。不过,也不是没什么收获,父亲他们带回来一些下乡知青。
父亲他们不是被饿回来的,是被累回来的。
那个时候,全国各地都有接待红卫兵的接待站。
红卫兵们走到哪里,都有吃、有喝、有住的,和大爷似的。
我父亲他们背着行李,走了一天,累得半死。
好容易找到一处接待站,几个人如同见到亲人,热泪盈眶地冲了进去。
接待站的条件不错,大白馒头、白米稀饭、大白菜要多少给多少,让几个饥肠辘辘的年轻人好一顿狂吃。
大家吃完晚饭,像死猪似的,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懒懒地起来。
只用了一天,我父亲他们的革命热情就消散得一干二净。
几个男女心中都打了退堂鼓,却都不好意思先提出来。
这时,一群下乡知青涌入了接待站。
这其中,就有我的母亲在内。
就因为这次的相遇,才有了我的诞生。
我心中一直怀疑:性格倔强的父亲,为什么会冒着让他父亲嘲笑的风险,放弃了重走长征路的志向呢?是不是因为他对母亲一见钟情呢?
可惜,父亲对这个问题最为忌讳,没有人敢问他,我也不敢。
母亲为了回城,无情地抛弃了父亲,让父亲受到人生中最大的打击。从此,父亲就拿酒当老婆,整天喝得醉醺醺的。没等我成年,就去世了。
母亲是在我六七岁的时候离开的(具体日子我也记不住了)。
我只记得母亲的眼泪打湿了我的衣服。那时候的我,除了哭,什么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母亲要离开我了,可能我永远也见不到母亲了。
好像母亲当时许诺,以后要将我带到城里去,才哄好了我,匆忙离开。
对母亲的离开,村里人并没有如何骂母亲薄情的。据说,这是因为父亲“强奸”了母亲,有了我,母亲才无奈和父亲一起过日子的。两人一直没有登记,就在那里凑合着住。
城里的生活对母亲有着莫大的吸引力。所以在有回城的希望后,她断然放弃了自己心爱的儿子,回到城里生活去了。
母亲走了,我就失去了幸福。村子里的小孩骂我杂种,爸爸骂我贱种,除了爷爷奶奶、一个和我一样是知青后代的姐姐,我再感觉不到任何的温暖。
每天,我都跟在姐姐的屁股后头,看着她上山割草、回家做饭、洗衣服,偶尔她会给我一个苹果或是大鸭梨,会让我乐和好几天。
姐姐的话很少,只是偶尔和我说几句。
现在想起来,应该是她和我没有话说。毕竟,她是十几岁的人,我才不到十岁。年龄的差距,决定了我们之间没有共同语言。
姐姐人长得很清秀,比村子里那些丑陋不堪的女孩子强胜百倍。
村子里的人都说,这是借了她娘的光了。不然,农村里生不出这样的娃的。
记得那时刚刚改革开放,农村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村里人都忙碌着干这干那的,心气比吃大锅饭,在生产队争工分的时候强胜万倍。
姐姐的妈妈也回城了。她的妈妈是最早下乡的老三届,来了就被姐姐的爸爸,生产队长给强暴了,生下了姐姐。
与我妈妈一样,姐姐的妈妈也痛恨这些夺去她们贞操的禽兽。放弃了孩子回城,固然有厌倦农村生活的想法,应该也有报复那个男人的情绪在内吧。
不管怎么说,做为村里仅有的两个偶尔能接到来自城里包裹的孩子,我和姐姐关系非常好,比亲姐弟还亲。
我们俩的父亲都是鳏夫,脾气都不好,时常打骂我们。这个时侯,我和姐姐就互相安慰,互相鼓励,谈论那许久不曾见到的妈妈。
妈妈,是支撑我们长大的精神支柱。
晚上,我都要跑到姐姐家里,和她搂在一起睡觉。在她的怀里,我找到了妈妈的感觉,睡得非常实。
等我八岁上学的时候,姐姐已经上初中了。不知道为什么,姐姐不太愿意和我睡觉了。虽然和我一铺炕上睡,却很少搂着我睡觉。
习惯了被姐姐搂着睡觉的我,只好等姐姐睡着了,再钻进她的被窝,搂着姐姐香喷喷的身体,甜甜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姐姐会揪着我的耳朵收拾我,可我还是乐此不疲。
偶尔,我会摸着姐姐胸前刚刚突起的小馒头,天真地问:“这里有奶吗?给我扎两口行吗?”
这时候,姐姐就会骂我一句:“小流氓!”然后就不理我了。不过,转眼间,姐姐就会忘记这件事情,又对我非常好。
美好的生活是短暂的。在姐姐的妈妈回来,将姐姐带走后,被人抱着睡觉的好日子就悲伤地结束了。
姐姐的妈妈在城里找了个男人,日子过得很好。那个男人没有生育能力,也不嫌弃姐姐的妈妈有过孩子,大度地允许姐姐的妈妈将姐姐办到城里去。
姐姐仿佛鲤鱼跃龙门一般,从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羡慕坏了村里的那些丫头片子,也让我在心中憧憬不已:妈妈,快来接我吧。
姐姐要走的头一天晚上,我还要搂着她睡觉。
可能是要离开我的缘故吧,姐姐没有赶我走,紧紧地搂着我,把我搂得喘不过气来。
姐姐小声说:“姐姐再不能保护你了,自己小心点。他们要是欺负你的话,你就躲远点。实在躲不过去了,你就狠狠地打他们。知道吗?”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明白姐姐说话的意思。
突然,我感到脸上湿漉漉的,有水流到我的脸上了。
我把脸贴到姐姐的脸上,发觉是姐姐流泪了。
姐姐的眼泪很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