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压六宫之鬼医邪王妃-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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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了,但晚来一步。”抓着她的其中一人低声嗤道,那批阴魅的太监眨眼已进了乾西四所。另一人答话,语气惊疑:“不对。”“怎么?”不用回答,他们三人藏在暗处,同时瞧见那批太监飞进了——第四所。而不是第三所。
楚翘敏锐的感觉到了危机,他二人同时互望彼此:“这群阉人,熟悉内廷,绝不会弄错!”
“糟了,我们找错了地方,那她——”
“是糟了……”哪里还等他们两人反应过来,两只纤纤素手对着二人劲后命穴各扎了下,这处穴位被封,恁是高手也不得不在原地乖乖的待足三个时辰。原还想倚仗他们带她出宫,现在看来不得不自己另想他法。
两位‘高人’瞪大了眼珠盯准她,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凭他们的身手,居然会轻轻松松被一个冷宫里的女人给封住了穴道。怪就怪在他们有点大意轻心,谁说冷宫里的女人就一定不会存在危险呢?
楚翘想了想,伸手往他们身上摸来,四只眼珠子拼命乱转……都说冷宫女人春心寂寞,该不会他们今夜要惨遭这疯女人毒手?想什么呢,楚翘上下其手,摸至他二人腰间,把手大剌剌伸了进来,在里面一通胡捣,总算摸到一样东西。
两位‘高人’大汗淋漓,青筋暴跳,欲仙欲死。“叮”一下,掸了掸手中玉牌,这东西既是他们贴身之物,应该很重要。重不重要另说,拿着总归有用。临走前,她淡淡莞尔:“谢了。”
这……这……这……
两人眼珠对碰,一致认同今晚之事死也不能说。
偌大的未央宫,要独闯出去何其困难。更别说她几乎不识路。但与其被扔回冷宫,不如自寻前路,她没有选择。内宫中禁卫重重,十步一岗,百步一哨。楚翘小心翼翼潜伏于暗中,算算方位,试图从人最少的北廷设法离开。
然而这皇宫内苑,守备着实森严,除非她有造诣高绝的轻功加上熟悉地形,否则下场就如同她此时一般,被禁军团团包围:“何人,出来!”几名身着铠甲,手握宝刀的禁军发现了楚翘。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是我……实在没忍住,借地方便方便……”楚翘背转过身子,压低嗓子,余光瞥见靠近来的共有五人,心下算计着能在同时间放倒几个。
“混肆!”禁卫严厉苛责,“皇宫内院,岂容你随地大小便,没规矩的东西!”
“是是,小弟乃新进禁卫,下次不敢了,这不,找不到茅厕,实在没憋住么……”嘴里哈腰低头地说着,当几人靠近离她半步,一缕幽沁寒光从眼底掠过,“不好!”禁卫察觉异样急忙退开,终究避之不及,毒粉早已吸入鼻端,登时昏厥倒地,只最末一人堪堪逃过,拔刀而出:“什么人,站住别跑!”这一声冷厉呐喊,足以引来附近巡岗的禁卫军。
不跑难道等你来捉。楚翘麻溜地闪人,奈何禁卫也不是吃素的,这么一追,她早已不知自己闯到了何处。眼看禁卫穷追不舍,自己体力有限,心想这下惨了,目光瞥见前方一座宫苑,周围树木蔽日,不假思索,先逃进去再说,就这么在空荡荡的甬道里奔逃,迟早被逮,费力不讨好。
潜进这座宫殿的楚翘,并没发现宫门前竖着一块石匾,上面以血挞着‘祭祀禁宫,擅入者死’八个大字。
“等等!”身后,追逐的一批禁卫陡然停下,神情中浮上敬畏之色!
“不见了,难道……”禁卫纷纷抬首,默默望了眼前方森森宫苑。
那灰暗的匾额上,旧漆挞金的三个字斑驳模糊——璇玑殿。
“贼子怕是进了璇玑殿,怎么办?”
“璇玑殿乃内廷禁地,我等不得擅闯!况且今晚,璇玑殿正有大事,进去,必死!”
“可,千岁爷在里边,万一……?”
第四章 妖孽,美人千岁爷!
楚翘潜进这处宫苑后,莫名的有些后悔。 这哪里像是宫殿,整个一阴森恐怖的活地狱。刚才情急,此时抬头望月,辨别方位,才知自己身处未央宫最北所,那这里,莫非是宫人口中最忌讳提及的‘北殿’?
既是所谓的禁殿,那必有不可告人或外人不得窥伺的事物,这种地方往往都是危险的。
她不是个好奇心重的人,但无知也能害死人,想着既然天让她闯进来,怕有何用,遂反而继续往里走,因为禁卫铁定是进不来的。
此‘北殿’建造不同于别的宫苑,殿高更深,足有三丈,抬头望着横梁上雕绘五彩繁复仙人百鸟花卉图纹的屋顶,再看看殿中偌大一根根擎天红漆的大圆柱,大圆柱上精美的麒麟飞龙凤雀浮雕美轮美奂,从下至上,若没个三年五载的功夫,上万工匠打造,断是造不出如此精致恢宏之物!
因宫殿太深太高,所以造成更幽暗森冷的感觉,加之殿中处处悬挂墨色、赤色、重紫色垂幔,青铜灯塔内油灯如豆,角落里摆放一尊尊神佛恶鬼塑像……如果放点妖异的音乐,楚翘简直怀疑自己走进了鬼片拍摄现场。
看着这些慎人的鬼东西,她莫名有了内急的感觉,暗自小骂了声,欲寻茅厕。
只是当她越往宫苑里走,越是听见远远传来的噪噪声音,那声音像是萨满法师在开坛做法,但又混杂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戚然惨叫,和断断续续女子呜呜咽咽的哭啼。
这些声音混在一起,从深邃殿阙内飞来,异常诡谲心寒!
“嘎……”忽然,一扇角门被打开,从外走进来几个穿灰袍小太监,楚翘又飞身隐于宫檐下。四名小太监分别押着两个人,以厚厚的油麻黑布从头到脚罩住,只看得见黑布袋脚下吊着一根铁链,不辨男女。
走在前头太监手插袖兜:“都麻溜点儿,今儿千岁爷亲自祭祀,误了事,爷少不得要揭咱的皮。”
其中一名小太监撇撇嘴:“倒霉,又被抽签选中来这儿沾晦气,小应子那厮怎能回回运气好得能躲开。咱哪回来,不是惹一身血腥,回头个把月都难洗去这味,见了饭菜就想吐。”
“呸,得了吧,能被选中替千岁爷办事儿,那是咱几世修来的福。内廷里头多少太监们挤破头想抽中签,甚至只为一堵千岁爷容颜呢。不见千岁爷身边那木小树,可不就是因四年前为千岁爷办了回事,被千岁爷器重,拣了小树子当近身奴才,风光得勒。”
“难道你就不见,多少太监们,惹恼千岁爷被活剐腰斩的?”
“那是他们蠢。”
“我看是你不想活呢……”
几个小太监哼哼唧唧的便吵起来,突然前头冒出来一人,低声冷喝:“想死么?咱家这会子便能成全了你们,可也是想同‘她们’一般下场呢?恰好,刑具都在,也省了麻烦!”
“裴,裴公公!?”几个小太监唬了大跳,方才嘻哈争执的松懈劲一点不剩,只剩下惶恐。不想小太监们唬得松了手,那黑麻布袋里的人猛地撞开,便欲逃跑。那被称做裴公公的穿戴品阶极高的太监冷哼了声,出脚快若魅影,竟连楚翘都没看得仔细,便见那麻布袋咚地一声惨烈摔于地上,麻袋呲一下裂开,露出半个人头和削瘦的肩。
是个女子?!
那裴公公涂染胭脂的细长眼儿森森射来。
“公,公公饶命!”几个小太监吓得半死,哆嗦着赶紧把人抓起,火烧屁股般哧溜而去。
见人走远,楚翘才下来,双眉微拧,想了想悄然追上那几个小太监,见他们到了一处后苑,进了一间房,然后出来时空了手。这后苑守卫不多,寥寥几个。楚翘轻松便溜进了屋。
房间和其他宫殿的房没什么不同,布置华丽香奢,楚翘一眼看见刚才那女子端坐床前。女子年约三十,梳着鸾凤髻,簪了许多金钗珠玉,着一身胭脂红的上衫,石榴红的百褶儒裙,盛服浓妆,五官秀雅,只是苍白得毫无一点血气。
一看既知被人点了穴,她解开女子穴道,没收回手,也没说什么,预备着这女人若叫嚷她便再封了穴位。哪知这女人不吭不哼,空空的眼神瞅了楚翘一眼,哀怜,绝望,心若死水一般:“……走吧,走吧……等着被他们剐皮,烹煮,凌迟,还是抽肠,炮烙……做成人彘呢?呵,快了,快了……他们要来了,带我飞,飞啊……飞到我儿身边去……”
“你是谁?”
这女人似疯未疯,满面绝望。
“我啊……妾身是皇上的女人啊,呵……我们都是……”
见问不出什么,楚翘封住女人穴道。从种种迹象来看,今夜北殿中应是有一场祭祀活动。古代祭祀最爱拿牲畜活人来祭奠神灵,他们不以为恶,反以为圣洁。难道刚才抓来的都是这后宫嫔妃?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楚翘又潜了几间其他房,她惊讶的发现,每一间都有一个女子,或妙龄,或风华,均衣着鲜华,各有各的独特,各个容貌美丽,最后她发现,她们均是冷宫里的女人。
莫非,今晚那两人……
“嘎吱。”楚翘又进了一间房,但这次房中没有女子,刚进来,她便被刺鼻的血腥气味熏晕,竟不由吃了一惊——满屋子里尽是死人,残骸断臂,肠肚人脑,有被烹熟切成块块的,有被剜去膝盖双目的,有被剐皮制成人彘的,有被烙熟焦黑的……这里,简直是人间炼狱,恐怖如斯!
楚翘站着进来,趴着出去,边趴边吐,这辈子的饭菜都给吐没了。
要不要玩这么重的口味。
神灵都会吐吧?
这会子她真是懊悔死走进这间房。
活生生凌迟她一双花季般的美丽妙目。
远离这间殿,避开这间院,楚翘闯进了旁边一处殿苑。
还在反酸呕吐不止的她忽然间眼前一怔,所有的目光都只能定格在那副天下唯一的画面上——
宫灯荧荧,殿阙深深,银月幽幽,飞花似雪,正是在这样绮丽绝美的背景之中,一名‘女子’夭夭而立……一拢红衣,锦丝织就,垂顺得毫无一点褶皱,如墨青丝飞瀑般长及脚踝,逶地散开,丝丝缕缕在殿阙夜风下飘飞着,时而拂过侧面一点潋滟红唇。
‘女子’红衣红履,手撑一把朱红茜纱伞,那样绝艳妖冶的红原该是艳俗无比,放在这‘女子’身上,竟是如此惊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