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冥火-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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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重重包围,以免再有人摸进殿里。
“花咏,你还好吗?”处理完她说的小事后,药王不放心地看着这几日来气色一直很不好的她。
“我没事的。”她勉强挤出一笑。
他拍拍她的肩安慰,“我会尽快把我家表弟找出来的。”
“嗯。”她将他送至门口,“你也累了,去歇着吧。”
这些日来,总是在这来来去去的人们皆离去后,偌大的房里顿显空旷,花咏靠在门板上,看着贴心的药王刻意为怕黑的她处处所燃之烛,可是此刻在她心中,再多的光芒都掩盖不了那片垫伏在这座宫中的黑暗,这让她不禁思念起那个总是将她自黑暗中拉出来的身影,在他将她一如以往地拉出后,他会用他暖暖的体温将她包围,低声在她耳边告诉她,不必慌,也不必怕,一切都不会有事的……
这些日来,梦中总是萦绕在她耳畔的这些耳语,她是多么希望能再亲耳听他说一回,她是那么地想念两人身躯紧贴着身躯所带来的那种感觉,那种既危险又安定的感觉。虽然,这只是个小小的拥抱动作,但若一直累积下来,便会成了一种难以失去的感觉,因为已经习惯不孤单的人,是很难再回到孤单里的,尤其是像在这种一个人的夜里。
窗畔的烛焰,在一阵清冷的西风灌进后,焰心摇曳得很不安定,靠在门上的花咏顿时睁开眼,想也不想地立即扬掌一震,横扫而过的掌风迅速将房内的烛火全都吹熄,站在原地不动的她,在双眼适应了黑暗后,踩着无声的步伐走向窗畔的长帘,微眯着眼细看了不过片刻,立即隔帘重重的击出一掌。
轻而易举接下她这掌的马秋堂,在她又采取行动前,微微侧首,将脸探出帘后。
“你连我都动手?”
差点一掌打在他脸上的花咏,高扬着掌心,瞪看着这个趁夜溜进她房里的失踪客,在他慢条斯理地走出帘后,并拉下她的手时,她颠颤地抚着他的脸,还以为他只是个错觉。
“你上哪去了?”再次触碰到他,确定他是真实的后,她忙不迭地上前搂住他的颈项。
他压低了嗓音在她耳边低语,“只是去办几件小事。”
“你怎不告诉我一声?”又急又担心的她,边抱怨边捶着他的胸口。
无论他或她,在日后,都不必再借着依偎来寻找坚强,因为在他们都因过往而缺了一角的人wωw奇Qìsuu書còm网生里,现下已经有人站妥了位置,不遗不弃地将圆满填补上,不管是喜是悲,他们都可以一起面对,而在他们身后重叠的背影里,也再不会有任何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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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过后,非要花咏快些公布女娲真伪的牧瑞迟,赶在段重楼即将回国之前,领着纺月亲自找上花咏,而似乎早知道他会来,也等着他来的花咏,并没有振人阻拦,甚至还摒退左右,大方地任他俩进入她房内。
桌上款客的茶犹未凉,特来这要一个答案的牧瑞迟,在听完她的话后蓦然拍桌站起。
“你说什么?”
“她不是女娲。”花咏低首轻啜着香茗,并侧首看了看坐在一旁,似乎对她的说法并没有太大反应的纺月一眼。
牧瑞迟努力压下紊乱的气息,试图让口气平稳点,“你凭什么这么认定?”
“凭我是唯一能证实她身分的人。”她搁下手中的茶碗,明眸直视着他,“因此我说不是,她就不是。”
正在喝茶的纺月忽地轻声一笑,随即赶紧掩住了唇,这让已经想过不下数种他俩可能会有的反应的花咏,更是不解这个纺月怎么没跟牧瑞迟连成一气。
“纺月?”牧瑞迟出声提醒她,指望她能在这时说出一些反驳花咏认定的话。
她却置身事外地将两肩一耸,“这事你们俩慢慢谈就成了,别看我。”
“就连她都不愿配合了,这戏你还想怎么演下去?”花咏愈看愈觉得好笑,一手撑着下颔问着进退维谷的他。
他盛怒地握紧了拳,“改口。”
“我说了,她不是女娲。”没把他那点功夫看在眼里的花咏,依旧不改说词。
有自知之明的他也没打算和她动手,只是森冷朝她一笑。
“宫中多了许多不该出现的人与耳朵,话说多了,就不好办事了。”拉不开抱紧他不放的花咏,马秋堂只好让她挂在他的身上移动。
“我已经叫药王加派人手守在我寝宫四处。”在他将她分开时,她才发现身上沾满夜露的他,已让她坐在地上的毛毯上。
“我知道。”他点点头,褪去微湿的外衫,在瞧见她在这种天还是穿得像往常那么单薄时,他不满地皱了皱眉心,到一旁取来张毯子将他俩密密裹在一块。
坐在他胸前的花咏,在他的体温暖了她一身时,觉得这阵子来紧绷的身心,好像都在此时放松了,她低首看着他交握在她胸腹间的十指。
“你的事什么时候才会办完?”全地藏都在等着确定女娲的消息,她可不知道女娲的事还能拖多久,而她也不知道,当下一回牧瑞迟又因女娲的事找上她时,她还能想出什么推拖的借口。
马秋堂将下巴靠放在她的肩上,“就快了,你得再替我撑一会。”
“既然还没办完……”她侧首瞥他一眼,“那你现在回来做什么?”
“原本……在我把事情办完前,我是不该回宫的。”马秋堂一手抚着她的面颊,“但我想,见不到我,你可能会慌。”
四下一片漆黑,唯有远处宫廊上的微光映入房内,花咏看着他倒映着灯火而显得炯亮的双眼,因他的知心而心跳得很急,她侧首吻上他的掌心,并在他将她转过身子时,迫不及待地投入他俯探下来的吻里。宽阔的胸膛、拥紧她的双臂,一切都是那么地熟悉,不同的只是带有热意的吻,在他俩都不想停下来时,在黑夜的催化下渐渐地有些失控。
披放在他们身上保暖的毯子,不知在何时掉了,但没有人在意,在彼此交叠的身躯中,马秋堂意识到,她真正从她的世界中走进他的世界里,把她的故事和他的故事缠绕在一起,成了另一个他们共有的故事。
记得以前他曾对她说过,一个人若是很孤单,那么两个人在一起,或许就容易坚强点。他想,那句话并不只是告诉她,同时也是在告诉另一个留在过去里的自己。
“你不顾长老们的性命了吗?”
花咏立即面色一改,“他们在你手中?他们人在哪?”
“在你承认她是女娲后,我自然会放了他们。”手中握有筹码的牧瑞迟,面容不再气急败坏,反而有种逆转局势后的痛快。
“我一直都想不通,上回你在林子里派人围袭我的事,还有你这回带个假女娲来这又是想做什么。”花咏并不急着追问长老们的消息,也不在这当头应允任何事,她只是想先解解那个一直杵在她心头的疑惑。
“我要黄泉国。”
“黄泉国不是你的。”他的心态令她觉得实在是不可思议,自己的九原国没了,他就想要别人的?
“我需要黄泉国来为我复仇。”他朝她伸出一掌,“得到你,是得到黄泉国的唯一机会。””
“应当是女娲吧?”花咏不认同地摇首,“得到女娲,就等于得到地藏。”得到她有什么用?她不过是个被派来传授冥斧的人而已。
“谁知女娲在哪,又是否真有转世?”牧瑞迟想得比她更多也更远,同时也更肯定她的身分,“这世上,唯一能让你听命的人就女娲,你是黄泉国长老们眼中的先祖、口中的国宝,只要能拥有
你,我即能实现我的心愿。”
她伸手指指那个坐在一旁纳凉没事做的纺月。
“所以你就造一个假的?”真不知该说他是下足了工夫呢,还是他的运气真是太好了点,居然让他找到个像女娲,又对女娲之事知晓不少的人。
牧瑞迟得意地笑了,“段重楼自以为他找到了女娲,却不知,这个女娲,其实是我派去刻意让段重楼找到的。”
就在他脸上的笑意还没散去时,觉得已经听得差不多的纺月,冷不防地出声。
“你说够了没有?可以换我说了吗?”真是的,她就说她讨厌长舌的男人,亏得她还有耐性在他手下演这么久。
觉得她似突然换了个性子的两人!纳闷地看着方才还扮女娲扮得挺像的纺月,不但懒得再扮优雅与完美,一脚朝旁一跨,大剌剌地两手环着胸,还以看猎物的眼神盯着牧瑞迟不放。
“你以为,我主动找上你,并为你扮女娲是为何?别自以为聪明了,事实上不是你在利用段重楼,而是我在利用你。”螳螂、蝉与黄雀,这三者的关系,这个男人从头到尾就没搞清楚过。
满心意外的花咏,瞥了瞥他们两人,见苗头似不对后,默不作声地往后退了几步,躲到一旁看他俩互掀对方的底。
“你的目的是什么?”被利用得不知不觉的牧瑞迟,在震惊自眼中散去后,不甘地想自她身上讨个理由。
“杀你交差。”她两手一摊,说得很简单,“我不能让你活过今夜,因为,我的时间不多了。”
虽然看不出对方功夫究竟如何,但光凭她那自信满满的口吻,牧瑞迟也知她若不是有十足十的把握,定不会说出这种话,自认不善武功的他,连忙将头一转看向花咏。
“你不救我?”
突然被点到名的花咏,百思不解地问。
“我为何要救?”他有没有问能人啊?
他不忘提醒,“你别忘了那些长老还在我手上。”
“不再是了。”推门而人的马秋堂,直接代花咏拒绝了他的威胁。
“你做了什么?”顿觉胜算已失的牧瑞迟,双眼盛满了质疑,直看着消失数日不知上哪去的他。
他缓缓说出这些日子他在忙些什么,“我已将长老们接回宫,并将那些助你的九原国人,还有你自迷陀域找来混进黄泉国的人,全都给逐出黄泉国了。”
“你凭什么?”牧瑞迟忿忿不平地握紧拳,“他们是战火下的遗民,你不能将他们逐出黄泉国!”
马秋堂冷冷扫他一眼,“凭他们在我黄泉国兴乱。”
“你没有证据。”
“我需要证据吗?”他是黄泉国的主人,他要谁滚,谁就得滚。
一下子又再次踏人孤立无援境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