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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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何曾为男子宽过衣呢!
原本苍白而毫无血色的脸上渐渐晕红一片,越是解不开越是心急,越是心急越是解不开,手又不敢去触及他的身体,只是那么隔着距离轻轻扯着。
越扯越乱,也不知道他这个结子是谁结下的,竟然如此繁复。偏偏又不敢凑近去看仔细,只那么隔着段距离却看得不仔细。
凤孤却立于那儿,动也不动地看着她笨拙而紧张地为他解着腰带,他当真想不到,看她平日里做事灵巧聪慧,原来也有难倒她的机会啊!
只见她的脑袋瓜子越垂越低,长长的青丝一缕缕地向着下面滑下,那发黑如墨、细如丝,在烛光中还闪着幽幽的光泽,不时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竟然是茶花香气。
想来,必是用了后院的茶花去洗的。手不自觉地轻青抚向那一头青丝:“是用茶花洗的?”
被他一触,晚清整个人如触电般,微垂着的头连动也不敢动上一下。本就紧张着,神经全绷紧了,被他这样一抚,整个人就像是被定了一般,动也不敢动一下。
“被冻结了啊!”凤孤没好气的声音从头顶闷闷传来。
晚清一个激灵,完全是失了平日的镇静了,猛地抬起头,就这么直直地撞在了凤孤的下巴上。
砰地一声,凤孤脸也绿了大半:“你找死啊!”
晚清一吓,却是镇定了许多,颤颤地道:“爷、、、爷恕罪!”
凤孤怒叹了口气,难得缓下的怒火又是升了起来,冷冷地道:“还不快点为我宽衣!”
晚清无奈,只好低下头继续为他解那难解的腰带,可是这腰带实在是结得太奇怪了,她是怎么也解不下来。
脸上冷汗淋淋,却是许久不见那结子打得开,而且似乎是越解越打得死金。凤孤却是眼底一抹笑意。
这个结子,可是黄棋独创的,只要第一个解法解错了,便会一直错下去,而且会越解越成死结。
这个叫连环反锁结,一般人根本解不开,以晚清的聪明,如果刚刚一开始不是太紧张,有仔细地看一下,兴许能够打得开,谁知她刚刚隔得那么远,一副防狼的模样,而且还紧张成那副模样,自是没有好好地去仔细看,所以第一步就错了,才会越解越成了死结。
谁让她这个倔样,他便是要让她小吃点儿苦头!
过了好一会儿,他觉得惩罚得够了,这才慢条斯理地将她的手粗鲁地拉开:“好了好了!等你解完结子,这觉得还用得着睡吗?!只怕天都亮了!”
晚清却是脸上一冷,解不开,她是越挫越勇:“就快要解开了。”她可是刚刚摸清了这结子,不解开,只怕她也是睡不着的。
说着手已经又伸去开始解了,这次可是照了刚刚着摸出来的窍门,慢慢一个结一个结地解,终于,那结子,她慢慢地摸索中,终于是解开了。
她脸上一阵开怀地笑,扬起头:“解开了!”
却在看到那张倾城冷颜时忽然凉了下来,一时兴奋,竟然忘记了面前的人可是凤孤,竟然一时在他的面前失了态。
脸色一时冷了下来,恭敬地侧身开始为他脱去外衣。
凤孤看着她那开怀无忧的笑颜在见到他时猛地冷了下来,一时心中一阵气闷,他就那么可恶吗?一见到他她就笑不起来吗?!
越想越气,可是连他自己也不明白究竟是在气些什么!只是感到一股无名火在烧,而且烧得沸腾不已。
忽然将她褪去了一半的衣服用力一扯,又重新穿了回来,声音愤怒地道:“被你这么折腾,什么性质也全失了!”
说完冷冷转身,消失在夜幕中。
看着凤孤离去,晚清心中却是舒了口气。
可是她却不知道,这一夜,凤孤还是来到了她的屋中与她同床而枕。
不知是否天气忽然闷热起来,难以入眠,回到阁中,凤孤却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全是晚清刚刚突然抬头间绽放的那开怀无忧的笑容,那样灿烂,那样地单纯而美好,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
他从不知道,只是打开一个结子,竟也能开怀至此?是她的幸福太简单,还是他的幸福太复杂了呢?
仔细想了想,似乎她在他面前,从来没有真正地笑过,每一次笑,都是淡淡地冷冷地,就如附着一层面具一般。
风吹过隐隐开着的窗扉,传来那淡淡的茶花香气,忽然想起了那一头柔顺而光滑,也是带着这种茶香的气味……
起了身,穿上外衣,打着腰带的结子的时候,结子打到一半,不知为何又想起了那一张脸,带着不服输,为他解着结子的模样。
避开门口那些侍卫还有黄棋,不让任何人跟上,独自一人,踏着月光来到了茶香阁中。
晚清忽然感到门被推开,却在要睁开眼的时候,闻到一阵香气,于是陷入了一阵沉睡中。
凤孤缓缓走到她的面前,借着那微薄的月泽,仔细地端详着那一张青秀的脸庞。
不美!
真的是一点儿也不美,在他的眼中,甚至还可以用丑来说。
可是偏偏,为何就是钻进了他的脑海中呢?
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了她的脸庞。白皙细腻,不带半点儿胭脂水粉的油粉,干净而明洁。
修长的食指轻轻地点上了她的红唇,引来她的不满,脸也微皱了起来。可真难看,本就不美,还皱得这副模样。
凤孤眼中闪着一抹嫌弃,却分明更深处流露出的,是一种怜爱。
夜深暧昧
他的手,放肆地更是点在了她的睫毛上、小巧鼻子上,引来晚清更大的不适,脸越皱越苦。
凤孤却是乐此不疲,而且满是欢喜。看着这张皱成苦瓜的脸,不由想起了“可爱”二字。
他竟然会将上官晚清想成可爱?
可真是好笑得紧。
手却开始不由自主地向着颈窝处伸去,温暖的气息不同于闷热,带着那清新的香气,袭卷了全身。
他缓缓地在一旁坐下,忽然觉得十分困累,于是将头一抵,与她相抵地靠在一起。
手穿过她纤细的腰,紧紧地拥住了她。
夜里万物寂静,她的呼吸平均有规律,与他的呼吸全成了一体。
他将头欺近她的颈窝处,轻轻地枕在了她的怀中,汲取她美好的气息。
他忽然发现,这样的一刻竟是如此美好,一切安静宁祥,心,也得到了平静。
这种感觉,他已经多年不曾感受到了。自从四年前月儿嫁给慕容黔之后,他变得不复从前,暴戾而无情,冷酷而残忍。
为了凤舞九天的壮大,日夜没有再停过。
可是,换来的一切,他却是感受不到一丝欢悦。
想来,他是喜欢上官晚清的吧?
心中虽不能明确,可是,却已经不抗拒这个想法了,甚至感到隐隐的欢愉。
这是他第一次,与一个女子同床而眠,却没有任何的想法,只是那么单纯地想要拥着她,汲取她的温暖。
那是一种最简单的幸福,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感受过。
他张开口,轻轻地在她的颈窝处一咬,轻微地,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可是,他已经为她烙下了心底的印记,不管好坏,她都只能是他的。
沉睡中的她似乎感觉到什么,脸上又皱成一团。
凤孤见她皱脸,却更是不悦,脸一冷,整个头恶意地更是挤向了她的怀中,惹来她更大的不满,却只能沉睡当中,发表不出任何的意见来,只能无意识地向着内侧挪着,可是哪里肯,一个用力,将她整个人溶入他的怀中……
长长的夜,就在这样的安静中缓缓而过。窗外金灿灿的阳光已经撒了一地,晕在百花上,显得花更是娇艳。
晚清缓缓睁开眼睛,在被窝中伸了伸懒腰,却在触及到被褥的时候脸色一变。
她昨天晚上分明是被开门声惊醒过的,后来呢?后来究竟怎么样了?
以为又被人掳了,她左右上下各望了一下,却发现所有的东西都没变,她依旧在自己的寝室中。
可是,却更是疑惑了。
难道,昨晚上,是在做梦?
可是那感觉却是如此真实!
她分明是看到门被推开,还有一个黑影一晃而过,后来的一切,她就全都想不起来了。
真的是好奇怪啊!
她缓缓地坐了起来。就在这时,红书领了侍女捧着洗漱的用具走了进来。
晚清抬头就问:“红书,昨晚那贼来了之后,到了后半夜里,阁中还有没有再发生什么事情呢?”
“没有啊?二夫人,怎么了?”红书不解晚清怎么忽然有此一问。
“没什么,只是问问而已。”晚清点头。没有吗?为何她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发生过一般呢?可是确实也想不起来,昨晚那一个黑影,又似梦非梦,难辨出真实与否。
理了理衣襟,想接过红书递来的湿巾拭脸,却忽然感到左肩酸痛麻痹不已,刚刚不动还不知道,这一动,真的只是一下子都觉得很疼。那种麻,就像一只千足的虫在她的臂中爬行一般。
刹那间皱起了眉头:“手臂好麻啊!”
红书一听,赶紧上前为她顺了顺血液,好半响才好了许多:“二夫人昨晚没睡好啊!以前都没见你喊着肩膀酸麻,今日怎么说麻就麻了呢!”
她的话不经意带出,却让晚清心中混沌间似闪过了一阵灵光,可却又急得捉不住。
她睡觉都是极稳正的,很少睡得不安分,而且压着一只手睡,她也会因没麻而醒过来的,根本不可能无所察觉啊?可是昨晚根本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而她的手却酸麻至此,应该是压了不短的时候的。
当真是莫名其妙!她刚刚醒来的时候,睡姿也是仰睡而不是侧睡啊?
不过看来没什么损失,又想不出什么蛛丝马迹来,于是也就暂放于一边,不再去想。
“对了,昨晚那贼人有没有捉到?”晚清顺便一问,其实知道并没有捉到的,因为以邪风的轻功,若是凤孤也许难说,毕竟他的武功深不可测,可是一般人是难以追上的。而当时他根本没有跟去,是不可能捉得到的。
“没有。”红书只说了一句,而后就不再说了,似乎极不愿意说下去。
晚清觉得奇怪,于是抬头看向她:“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红书摇头,一副不愿细说的模样,更是让晚清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