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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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此时,却必须这么做,这么说,她只想看看凤孤能够忍得多少。
“想不到夫人与银面将军竟还有此段渊源呢!”金不换道,却依旧是笑意盈盈。
“是啊!”晚清感叹了句,虽说是故意说出,可说出的话,却也无半句是假的啊!银面于她,确实是恩人、知己、亲人啊!
只可惜她虽知他的情意,却根本不敢去触碰半分,只怕伤了人,更伤己心。
不敢再细想,只是收拾起了一些沉重的心情,毕竟今晚,她不只要宴请银面,更是希望逼出凤孤来。
“金老板可懂音韵乐器?”晚清含笑地问道。
“金某不才,平日里倒是时有听着,可是却不甚深谙,只懂个一二,至于乐器,那就更加不成了!碰也没碰过!”金不换摇手摇头地道,是一脸苦笑。
晚清素手拂过发鬓:“今晚良辰美景,更是旧人相遇,若无乐声相伴,实在是显得乏味。自从再次回到凤家,我了好久没有碰到过古琴了,赶着这样的时机,银面,不如我们合奏一曲如何?”
说着扬眉对银面问道。
银面看着她的眸思,略一深思,而后点头,他看得出来,这个时候,晚清提议合奏,决不是如她口中所说的兴致起,只怕还是为了眼前这个黑衣男子的真实身份。
晚清一笑,对着双儿道:“双儿,去将我的琴拿来!”
双儿却不明许多,只听得晚清的话,以为真是银面来了欢喜,也随着高兴,于是蹦蹦着就跑去拿琴。
不一会儿,琴便来了。
坐在琴前,莫名才有些感慨,手,轻轻地置于琴弦上,那股熟悉而亲切的感觉随之而至,她都有半年没有弹琴了,先前是没时间,后来是怕,怕触景伤情,于是没再碰它。
修长如玉脂般的中指轻轻一挥,乐声缓缓扬起,如冬夜间一汪清泉淙淙而过,是一曲冬夜长思,清莹柔亮的琴声中,带着丝丝的温温软软,带着一种冷冬中绵绵的情思,透于琴弦中。
银面望了她一眼,而后腰间玉萧抽出,置于嘴角,于是,幽幽扬扬的萧声随之合上。
他们的琴萧合鸣,从来是最让人动容的,因为那已经不仅仅是乐器上的声音了,更有一种心灵的交汇,他们的琴韵,能将每一首乐曲的真谛都完完全全地诠释出来,更加上了他们那一种独有的默契。
让人能够完完全全地置身于其中。
而就在这时,一个大刹风景的声音‘砰’地一声响了起来,打破了两人间的默契琴声。
望去。
只见金不换脚下处湿了大片,而地上,那个制造声音的始作俑者的酒壶正躺在地上,竹叶青的香气飘扬开来。
金不换站了起来,脸色有些不好:“对不起了夫人,你这琴声实在是太好听了,我一时入神,倒酒也不注意,竟是倒是一身,还扰了你们的雅兴,真对不起!”
晚清站了起来,脸上,不见半分不悦,只道:“没事。”
而金不换用手扯了扯衣袍:“看,这衣服金晚也算是得了幸,能尝得这好酒,可怜金某倒是得回去换衣服了!”
“那金老扳去过衣服再来,反正也正在兴头上,这琴声,可是等着你的。”晚清温柔地道,倒是待客热情。
可是金不换一听却是猛摇头:“看今晚闹得,我看我就算了,夫人与旧识相聚,我能得夫人看得起喝上两杯就是了,等会就不来了!”
“金老扳这话可不就是见外了!换了衣服再来吧!”晚清却执意道,她看得出来,凤孤的介意,他越是不想来,越是证明心中有鬼。
“不了不了!”金不换摇头道,而后一扯衣服:“这一身湿粘粘怪不舒服,我先走了!”
说着间施施然而去,换来晚清一脸深思。
…………………………。
金不换走后,晚清与银面互望了一眼,却都是心中有数。
“看来你的猜测并非无道理。”银面道。
“你也觉得极像?”晚清轻问道。
“嗯。可以肯定。”银面笑道。其实刚刚在合奏的时候,他一直暗中注意着那个金不换,他的眼神,在无人望去的时候,闪出一丝愤气,虽然只是一闪如流星,可是他却看得清楚,因为这种眼神他以前在凤孤眼中就看到过不少,所以,十分熟悉。
这个人,若不是凤孤,就是对晚清有着非份之想的人来着。
“不过自刚刚这一场宴会,我也已经有九成肯定了。”晚清笑着道。她唯一不能明白的是,凤孤,为何不肯以真面目相认,为何要如此隐瞒呢?
他怀的心思
他,究竟是怀了怎样的心思呢?
“即是这样,看来我这一次没有白来,也好,若他真的是凤孤,我去京城也就能够放心了。“银面道,眼眸望向晚清,深深一眼,而后道。
“你已经决定了?”晚清问道。心中才有些感概,她知道,银面的意思。
此去京城,他就真正要脱离他以前的生活了,成为云国的皇子了。可是她却明白,银面,开不是喜欢这样的称号,他无所不能,性喜静安,又那里会喜欢那样尔虞我诈的生活呢?
可是人生总是如此,有许多事情,不是自己能够做主的。
“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他,就要做到,也许,那才是我真正的生活吧!”银面道,清冷的声音于夜色中,凭添几分惆怅。
“你也可以不必做到的,你若不想,谁也拿你没办法。那里的生活,根本就不适合你。”晚清道,她不想看着银面,去过那种一点儿也不开心的生活。
“虽说如此,可是,他老了,为了这事,已经拉下了脸来求我,我如何能够置之而不顾呢!”微微一叹,当看着他九五之尊屈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微念着泪花地求他留在他的身边的那一刻,他忽然发现,他的两翼,已经添了不少雪丝。
心中,不由一片冰雪化开,再也无法坚硬起来。
自他懂事以来,就没有真正感受到父母的爱,那一刻,看着他慈爱的脸,他想,也许,纵然不喜欢,可是,他还是必须留在他的身边的。
听到银面的话,晚清明白了许多,其实人生左世,最无法撇开的,就是血溶于水之情,虽然银面给人感觉一直冷冷冰冰,似乎是个无情无爱之人,其实他的内心深处,同样也是有一处温暖的。
“那么凡事就要多照顾好自己。”晚清道,千言万语,有时候,却根本不知应该怎么表达出来,可是她知道,银面能够明白的。
“我会的,你也要多照顾自己,待你生孩子,我一定会再来看你的。”银面道。
“好,到时,你还要做孩子的干爹爹呢!”晚清笑言。
“好。”他道,清冷的声音,划过一丝喜悦:“这次来,更是想把之前一件未了的事也了了。”
“未了的事?”晚清不明,于是问道:“你,还有什么挂牵的事呢?”
正望向皎月的银面转首看了她良久,才道:“还让得吗?我说过的,事情一了,就将御蛇之术教与你,这次来,也想把这个承诺给兑现了。”
晚清对他暖暖一笑,才想起,曾经的自己,是多么地害怕着蛇,当初,还是银面,帮助自己克服了这惧蛇之症呢!
那时,他就说了,要教她御蛇之术,只可惜一直有事拖着,才一直未学,她都忘记了,只想不到,他竟然还一直放在心上。
心中,一片温暖。
他越是如此对她,她越是不知要如何回报才好,他对她,一直不求回报地付出,可是她虽心知他的心意,但有些事情,总究不能强求的,今生,她是无法报答他的。
“是啊,我都差点忘记了,你不欠我着御蛇之术呢!”俏丽一笑而道。
“是啊,可惜,看来总是时机不对啊!”银面忽而似想起什么又道。
“为什么?你又有事吗?”晚清问道,倒不是真的急于想学这御蛇之术,只不过见他忽然有此一说,只担心他有急事。
“那倒不是,只不过,进入冬季,蛇都全在冬眠,这时候催蛇出洞,太无人道了!”银面说道,他也是刚刚想起,心中也只觉遗憾,本想还能与晚清再共覆夜来香林,却还是没法子。
他们这一生,注定了没有任何的份啊!
带着惆然失落,他,道别,离了凤舞九天……
今年的冬季,似乎比来年都冷了许多,梅花开到茶靡。
清晨间推开窗,便能闻见那泌着冷气的梅香扑鼻而至,于是整个人也精神了许多,她喜欢看满地的雪积成一片,所以从来不让丫环在她醒来前扫去积雪。
因为每次一看到这雪茫茫一片,她就会想起天山上的时光,她与凤孤,虽然没有好好相处,可是依旧却辛酸中带着幸福。
这样纯洁的一幕,她不喜欢被人破坏,所以,清晨的时候,那些丫环,行走,也只能走一旁的小道,不去踏足那些雪白。
突然,就见黄棋飞身直来,由于从园门到她的屋子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她为了不踩到积雪,飞跃而入,于中间,不得不足踩梅枝以再纵。
于是雪花飞飘,梅花落辨,一时粉红雪白扬于天际,倒看着黄棋似仙女般于散花中飞来,美丽不已。
朱唇一弯,轻轻取笑:“咱们的黄棋姑娘啥时候变成仙女了,居然边散花边飞身而来。”
短短取笑,让足抵地的黄棋脸上泛起淡淡红晕,毕竟是少女,虽然是四婢中最为冷静自持的女孩,可长久未得人一赞,忽闻到晚清如此高的赞赏,难免心中欢喜:“夫人取笑了!”
“我可没取笑,你问我身后的双儿,怕是她也看呆了,何曾见过在梅花与雪花相迎下飞纵而来的仙女呢!”晚清笑着转身问向一边的双儿。
双儿是连连点头,也是称道:“黄棋姐姐本来就漂亮,那模样,要是男子见了,早失了魂儿了!”
“你个双儿,倒是越来越会取笑人了!”黄棋啐了一口,而后才想起正事:“夫人,黄棋此来,是有要事要禀的。”
其实见她这么早就过来,早就料到必是有急事:“什么事情?难道是已经确认了?”
黄棋摇了摇头:“夫人,那金不换不是在书房看书就是回房睡觉,一天睡觉的时间可真多,我都守得烦死了!每天早上不到巳时你别想看到他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