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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续倚天屠龙记-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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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张无忌在对面拉,自然很快便将那蜥蜴拖到了较宽阔处,三人出洞后,但见外界罡风甚烈,满天的乌云已经堆到东南方去了,其余的天空则布满繁星,一弯明月正挂当头。应该快到半夜子时了吧,三人在石窟中马虎食了些清水干粮,就地过夜了。

韦一笑被蛇咬得虽不轻,但还不在张无忌的话下,当晚摸着黑便替他运功驱毒了。

南湖沙漠并不甚大,只要不迷路,体力和给养跟得上,有个七八日便穿过去了。三人虽然没有了马匹,但三人的武功内力都极强,有了水后,行进速度并不比骑着马在沙漠中速度慢。没几日,便见到了牛羊绿洲,上前打听,得知到了鄯善地界了。韦一笑的长袍经过撕扯火烧后,已经难以遮丑,此刻正好,偷了一套当地民族服装着了,头戴小花帽,配着他那黑瘦的肌肤,当真活脱脱一个草原牧民,看得辉月使直笑。

鄯善马贼不少,正好三人的银两等物都被风卷走了,反劫马贼理所应当。一路无话,一个月后过喀什,便进入茫茫的帕米尔高原了。这里远远近近,到处都是雪山冰峰,雄峰万仞,草木绝少,荒凉和寒冷笼罩了一切。

三人走的乃是一条前人已走了数百年的古道。中土的丝绸和瓷器源源不断地从此处流出,阿拉伯和东欧的珠宝和毛皮又源源不断地从这里流入,这便是著名的丝绸古道。不过说是古道,却也谈不上有路,帕米尔千山万壑,牛羊野兽年年往来迁徙,于是到处都是路了,谁又知道那条路通往波斯?好在此处辉月使走过两三次,便由她领路,张无忌和韦一笑跟着。离小昭越来越近了,张无忌的心头便越是紧张,时时虽有壮丽景色展现眼前,但又哪有心思欣赏?辉月使也一直愁眉不展,日日祷告数遍,只要有些光亮,便带头赶路。

倒是韦一笑没什么感觉,一路赏叹不休,灌木丛中偶尔窜出个兔子让他抓着,还要仰天大笑一番。

这日太阳已经落山许久了,只因头顶一轮明月高悬,照得群山一片清幽,三人便在马上随便吃了些干粮,没有歇息。

快要转过一座藏青色的大山时,张无忌突然听到后面数里外有马匹奔驰而来,不由眉头皱了一皱,在这种荒无人烟、野兽出没的大山里,会有什么好人策马狂奔?难道是强盗追劫自己三人来了?这条路乃是中西通商要冲,盗匪作乱,为害不浅,倘若他们不来作恶便罢,否则,便顺手除去,以绝大患。想到此处,便没动声色。过了一会儿,韦一笑也听见了,咦了一声。

辉月使见他俩的马匹步子慢了下来,正欲发问,却也听到了动静。劫匪她见得多了,劫匪劫财,还几乎没有不劫色的,因此她每次都是被劫的目标之一,由此,她心中既感气愤,也感刺激兴奋,当下摸出了圣火铁令,微微放缓了马蹄。

约摸一盏茶时分,后面的追骑便现身了,张无忌凝目望去,当即微吃了一惊,只见当先一骑身着野道袍,肥肥胖胖,依稀便是昆仑派的西华子,而他身后两步远的一骑,青衫劲裤,当然便是闪电手卫四娘了。

看到是他们,张无忌微愣了一下,一时还不敢确认,待再近了了一些,不但确认是他俩,还认出了他们身后七八丈远的昆仑派现任掌门司徒余!

司徒余或许是昆仑派建派以来最注重外表形象的掌门,今日看来是在追击西华子和卫四娘,仍然同二十多名男女弟子一道浑身煞白,在这蓝幽幽的月色之下,显得既飘乎,又潇洒,这比当年每每出行,身后必有一左一右手捧铁琴长剑的童儿的何太冲还要酷、还要拽(对不起,这是现代词语)。

司徒余身材矮小,体重轻,骑术精良,跑在众弟子之前;西华子一百四五十斤的体重显然压得马儿快吃受不住了,他后面的卫四娘都不得不时时略略收缰,否则便要撞了上去。这时小路当中出现了一块桌子大的石头,西华子远远看见,拉引马缰,饶了过去。卫四娘却因为猛然发现前方有人,暗暗提防,没有及时发现前方的拦路石,她座下的马匹也被西华子的马匹挡住了视线,危急中差点迎胸撞了上去,那马急拐过去,四踢便踏入了路旁的乱石中,急势难以收拾,差点侧翻了出去。便是这么缓得一缓,司徒余已经近了两三丈,只见他站离马鞍,右手猛力一扬,一枚鸡蛋大的铁球便向卫四娘的背心击去。卫四娘极力地控制马匹之中,听得脑后风声,忙向左让身,但司徒余的功力何等高明?又借助马的冲力,掷出的钢球当真又快又猛,卫四娘避过了后心要害,但终究避不过去,右肩胛骨中球,当即骨肉内陷,身体再也控制不住,扑下马去。

巨大的冲力令卫四娘在地上翻滚了一丈多远,在乱石中摔得头破血流,左胳膊从小臂处断裂,白生生的臂骨穿出了皮肉来。那一铁球击碎了她的肩胛骨,震裂了右肺叶,咳嗽连连之下,鲜血也喷了出来。

西华子耳听得身后师妹惊呼落马,当下紧拉马缰,退了回来,想要救人,但这时司徒余已经飞身离鞍,借助马势飞跃上了那块巨石,再一跃,拦在了前路,其余弟子立刻四下散开,包围了西华子卫四娘二人。

自在和田被司徒余发现行踪后,他们已经被追了数日夜了,此刻已是筋疲力尽,信心尽丧。西华子自知今夜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师妹到底同他情深意重,在最后的一刻实在不忍死在两处,所以虽然回头必死,却还是回了。他武艺差师叔甚多,此刻斗志尽丧,跃下马后连站立的力气都快没有了,于是就此坐倒在卫四娘的身边,将她抱在怀里,扶正了她断裂的胳膊,双目不禁滚下泪来。

司徒余终于志得意满,不禁仰天哈哈大笑,道:“昆仑孽徒!本掌门继位,你二人不思归附效忠,反谋叛逆,落到如此地步,还有何话可说?”

临死关头,西华子情知哀求下跪都没用了,索性将心一横,图个死后留名,切齿道:“我恩师铁琴先生过世,作为掌门大弟子,本该继承恩师衣钵,奈何你姓司徒的狼子野心,强行掠夺,却来说我西华子叛逆!罢了,都怪我西华子学艺不精,今日落到你的手里,要杀要刮,随你便了!”

卫四娘半昏迷中听到师哥这番豪言壮语,心中当真又是激动又是欢喜,不禁将脸颊紧紧地靠在了西华子的怀中,埋怨道:“师哥,你不该回头的,如此害得你也陪着我一起死……”

西华子紧紧地搂住了她,在她耳畔哽咽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话,反正活不了,你我二人便死在一起!”

西华子的一番话说得司徒余不怒反笑,眼前这个道士师侄搂个女人颇不像话,但他自己也不检点,是以倒没有想到以此来讥讽他们。如今这二人说甚么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猫捉老鼠的心理令他也不舍得立刻下手杀了他们,反而损起了铁琴先生何太冲来:“你掌门师傅?那个何铁琴么?我掌门恩师还在时,他便惯会捧个音质拙劣的铁琴弹些歌唱些曲,勾引派中老少女弟子,真实的本领却稀松平常。恩师过世后,若非斑师姊仗着几位师姑撑腰鼎力助他,他又怎能夺了我的掌门之位?当年若非我侥幸脱逃,还能活到现在么?天可怜见,竟让他俩双双横死异乡,当真老天有眼啊!哈哈哈哈!”

听到司徒余辱及恩师,卫四娘当即喷出一口血去。抹了血迹,她切齿骂道:“奸贼好生无礼!想我昆仑开派祖师何祖师号称琴剑棋三绝,世人皆尊称为昆仑三圣,何等气概?我辈弟子不能尽传师祖神技本已十分惭愧无地了,怪也只能怪我等资质拙劣,不能将昆仑绝学发扬光大,却怎如你这奸贼当众诋毁诬蔑祖师神技?将我掌门师伯苦练的琴艺肆意糟蹋,该当何罪!奸贼你如何能够担当我昆仑派掌门?教导全派弟子?”

司徒余适才得意忘形之下,一时间竟忘了昆仑开派祖师也好弹琴的事,竟正好被卫四娘抓住话柄,当中臭骂,心中立时怒气勃发,杀气顿起。正当他冷笑中欲挥下“杀”的手势时,猛听大弟子魏行大声喝道:“昆仑派家事,外人不得靠近,请速速离去,否则休怪我等无礼!”

原来是张无忌等三人引马走过来了。

西华子在张无忌心中的印象甚是恶劣,一看是他,张无忌都想转身就走的。但此人在他心中留下的印象又实在太深了,自己初回中土就遇上他,后来虽人海茫茫,光阴荏苒,却还是总会遇上他,而且每次他留给自己的印象都不浅,虽然每次都没有好印象,但略一回味,这也似乎算得上是一种缘分,所谓恶缘难解,便是到了这个荒芜人烟的万里边陲,却还是遇上了他,而且,正是大难当头。

本来他门内的家事,张无忌也不想管,但见到卫四娘中招落马,西华子竟然出乎意料地回头去救她,令张无忌颇为感动。这两个人,受世俗教门所限,半生相好都只能偷偷摸摸的,现在落得如此,也算得上是一对苦命鸳鸯了。思腑到此,张无忌决定救他一命。

对于韦一笑而言,别说是西华子,便是整个昆仑派,都没有任何一丝的好感,他们发生窝里斗,自己正好乐得看热闹;反倒是辉月使最近春心暗动之下,见了这对中年男女临死之际这般景象,感动得几欲落泪,不待张无忌有所表示,她便拉转马头,回头准备救人了。

此刻到了这么边远的地方,张无忌早已不另行装扮了,但幽幽夜色之中,司徒余等人哪有张无忌及韦一笑的目力?是以远远地他们只看到模模糊糊三骑人马,只道是当地满山寻丢失牲口的牧民,也没有在意。

那名弟子的一声大喝,令司徒余抬起的手暂时顿了顿。韦一笑原本不太情愿地走在张辉二人之后的,听到那后生小辈如此口气,不禁来气,立刻提缰跃马奔到了最前面,嘿嘿怪笑道:“我等就是走近了,你待如何?”

听到此言,昆仑派诸弟子刷的一声,尽都拔出了宝剑。魏行厉喝道:“你等是何人?报上名来!”

韦一笑笑道:“凭你也配问我等的姓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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