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之双星-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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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练功走火入魔,体内亦正亦邪,脉象忽阴忽阳,孩儿恳请伯父带段星风上天龙寺求几位大师医治。”段星云擦擦眼泪,沙哑的说。
保定帝一听段星云也说不好治,右手伸出食、中、无名三指,轻轻搭在段星风腕脉的列缺穴上。段家子孙的脉搏往往不行于寸口,而行于列缺,医家称为反关脉。一按到脉象,只觉段星风脉搏跳动既劲且快,这般跳将下心脏如何支持得住?手指上微一使劲,想查察他经络中更有什么异象,突然之间,自身内力急泻而出,霎时便无影无踪。他大吃一惊,急忙松手。
“化功大法?云儿,你们遇到了星宿海的丁春秋吗?”保定帝退后两步,有些严厉的问道。
“没有,我们练的是逍遥派的北冥神功,系引他人之内力而为我有,如百川汇海。化功大法是我逍遥派禁止的邪功,和北冥神功一点都不一样的。”段星云解释道,“苏星河是我们师兄,也是逍遥派。”
“哦,天下居然有如此神奇的功夫。”保定帝一边感慨,一边说,“风儿是不是吸了他人内力反遭反噬之苦?”
“没有,没有,师傅七十年内力给的是我,风他是不小心练的真气逆行了,结果变成这样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段星云摇摇头,神啊,原谅我吧,总不能说是他自己吃药吃的吧。我也不知道北冥神功到底会不会这样。
保定帝寻思这个难题,只有向天龙寺去求教了。就吩咐备马去天龙寺。段星云估计自己一时半会儿也是要陪在那里的,还要撑着鸠摩智,就挎了自己的布袋子,提上一竹篮,装满好吃的。
天龙寺在大理城外点苍山中岳峰之北,正式寺名叫作崇圣寺,背负苍山,面临洱水,极占形胜。
段氏历代祖先做皇帝的,往往避位为僧,都是在这天龙寺中出家,因此天龙寺便是大理皇室的家庙,是大理段氏的根本。每逢皇室有难,天龙寺倾力赴援,总是转危为安。当年奸臣杨义贞杀上德帝篡位,全伏天龙寺会同忠臣高智升靖难平乱。大理段氏于五代石晋天福二年丁酉得国,至今一百五十八年,中间经过无数大风大浪,社稷始终不坠,实与天龙寺稳镇京畿有莫大关连。
段星风一路在马背之上,段星云看他想吃东西的样子,奔了一早上,肯定饿了,怕他露出破绽,就顺手点了他的穴。保定帝听说他得了七十年内力,现在又见他使出一手隔空点穴的本事来,实是福缘难得。
这天龙寺乃保定帝常到之地,因为他便是那种想出家的皇帝,当下便去谒见方丈本因大师。 本因大师若以俗家辈份排列,是保定帝的叔叔,出家人既不拘君臣之礼,也不叙家人辈行,两人以平等礼法相见。
当年段星风和段星云到天龙寺学佛法是,这本因大师就是老师之一,现在又见他,两人活生生的打了个寒噤,段星风当下又痛了起来。
保定帝将段星风的事情一一说了。天龙寺的人对段星云是很关心的,因为看他是个高僧的好苗子,希望他以后可以到寺里当和尚,知道他现在算个小神医了,听说他也不晓的怎么办,沉吟片刻,道:“请随我去牟尼堂,见见三位师兄弟。”保定帝道:“打扰众位大和尚清修,罪过不小。”本因方丈道:“镇南世子将来是我国嗣君,一身系全国百姓的祸福。你的见识内力只有在我之上,云即为神医之弟子,也是不凡。你们既来问我,自是大大的疑难。我一人难决,当与三位师兄弟共商。”
看来是把段星云给忘了,或者直接把他纳入天龙寺一族了。人生啊…段星云扁扁嘴,走在最后。
走N多路,来到几间屋前。那几间屋全以松木拾成,板门木柱,天然质朴,和一路行来金碧辉煌的殿堂截然不同。就是两人童年时光度过很多时间的地方。
本因方丈双手合什,说道:“阿弥陀佛,本因有一事疑难不决,打扰三位师兄弟的功课。”屋内一人说道:“方丈请进!”本因伸手缓缓推门。板门支支格格的作响,显是那螺丝生锈了。三人随着方丈跨进门去,室中有四个和尚分坐四个蒲团。三个进外,其中两个容色枯槁,另一个半大魁梧。东首的一个和尚脸朝里壁,一动不动。段星云一看,差点喷血,都是小时候引诱他当和尚的,要不是他定力好,这会儿早出家了。
保定帝只认得两个枯黄精瘦的僧人法名本观、本相,都是本因方丈的师兄,那魁梧的僧人法名本参是本因的师弟。却不知另有一位僧人,当下躬身为礼。本观等三人微笑还礼。那面壁僧人不知是在入定,还是功课正到紧要关头,不能分心,始终没加理会。
“枯荣大师,请救我哥哥。”段星云诚心的跪下和掌叩首,同志,我算是做戏做到家了。段星风同学,你如果学不到六脉神剑真的是天理不容了。
“云施主,别来无恙。”本来本因等人是打算自己段星风看一下就好了,不过段星云的面子大,面壁老僧听他请求就开口了,“云施主对令兄一片关心,实在难得。”段星云一向很骄傲的,从来没有给天龙寺的和尚行过如此大礼,以前见枯荣也是一副挑衅的表情,做的最多的就是辩论佛法。
保定帝一听是枯荣,忙道:“不知枯荣长老在此,晚辈未及礼敬,多有罪业。”枯荣长老在天龙寺中辈份最高,面壁已数十年,天龙寺诸僧众,谁也没见过他真面目。保定帝也是只闻其名,从来没拜见过,一向听说他在双树院中独参枯禅,十多年没听人提起,只道他早已圆寂。段星云也奇怪他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
不过枯荣明显对段星云比较有兴趣,“强敌日内便至,天龙寺百年威名,摇摇欲坠,云施主道如何?”
“随他去。”
“天龙寺损则大理危,又当如何?”
“随他去。”
段星风听着,心里道,枯荣要被气死了。
剩下几个人静静的看两人理论,本观等三人是看习惯了,保定帝第一次看见段星云这么强悍,居然和枯荣聊上了,料想也是一高僧的雏形,当下羡慕不已。
“有常无常,双树枯荣,南北西东,非假非空。大师修枯禅,可知心中有佛,天下皆佛,大师记挂太多,终是放不下。难成我佛。”段星云说到兴致上,就激动起来了,枯荣啊,你都这样了,就把六脉神剑给我们吧,自己存着做什么。又不能当饭吃。
“善哉,善哉!老僧受教了。”枯荣大师数十年静参枯禅,还只能修到半枯半荣的境界,无法修到更高一层的‘非枯非荣、亦枯亦荣’之境,知道是自己放不下,点头表示同意。
段星风瘫在一角落,无言的说到,强,太强了,又搞定一个。保定帝和本因等人皆道受教,看来段星云可以开坛说法了。
保定帝见枯荣不语,记起刚才的话,便道:“不知是什么强敌来犯?”
本因方丈从怀中取出一封金光灿烂的住来,递在保定帝手中。这信是用黄金打成极薄的封皮,上用白金嵌出文字。金套中的信笺,也是一张极薄的金笺,上用梵文书写。所以看出鸠摩智有钱的让人愤怒。
大意说:“慕容博先生对六脉神剑备致推崇,一直想要看看,本人近来听说他已经死了,很伤心,就决定向贵寺讨求该经,焚化于慕容先生墓前,让他在阴间好好看。”信末署名大雪山大轮寺鸠摩智。笺上也以白金镶嵌而成,镶工极尽精细,显是高手匠人花费了无数心血方始制成。段星云看的直流口水。
保定帝看到六脉神剑四字,心中不由得一震,寻思:幼时曾听爹爹说起,我段氏祖国上有一门六脉神剑的武功,威力无穷。但爹爹言道,那也只是传闻而已,没听说曾有那一位祖先会此功夫,而这功夫到底如何神奇,也是谁都不知。便问此事。
本因方丈道:“六脉神剑经乃本寺镇寺之宝,大理段氏武学的至高法要。正明,我大理段氏最高深的武学是在天龙寺,你是世俗之人,虽是自己子侄,许多武学的秘奥,亦不能向你泄漏。”保定帝道:“是。”本观道:“本寺藏有六脉神剑经,连正明、正淳他们也不知晓,却不知那姑苏慕容氏如何得知。”
本参气愤愤的道:“这大轮明王也算是举世闻名的高僧了,怎能恁地不通情理,胆敢向本寺强要此经?正明,方丈师兄知道善意者不来,来者不善,此事后果非小,自己作不得主,请枯荣师叔出来主持大局。”
本因道:“本寺虽藏有此经,但说也惭愧,我们无一人能练成经上所载神功。枯荣师波所参枯禅,是本寺的另一路神功,也当再假时日,方克大成。我们未练成神功,外人自不得而知,难道大轮明王竟有恃无恐,就不怕这六脉神剑的绝学吗?”
正在吃糕点的段星云听到这里,举举手,“那鸠摩智在少林偷学了七十二绝技,很厉害的。至于姑苏慕容,是因为听王阿萝说的,她父亲是逍遥派的,知道六脉神剑,不过没有秘籍,就知道名字。”
“哦?那逍遥派既然如此厉害,为何江湖上未闻其名?”保定帝问。怎么又是逍遥派?
“人少啊!再说那慕容博别人都以为他死了三十年了,鸠摩智纯粹是乱说的。”段星云有问必答。
本参大声道:“他如自己仰慕,相求借阅一观,咱们敬他是佛门高僧,最多不过婉言谢绝,也没什么大不了。最气人的,他竟要拿去烧化给死人,岂不太也小觑了天龙寺么?”
本相喟然叹道:“师弟倒不必因此生嗔着恼,我瞧那大明轮王并非妄人,他是想效法吴季扎墓上挂剑的遗意,看来他对那位慕容易先生钦仰之极,唉,良友已逝,不见故人…”说着缓缓摇头。
“哎,本相大师你为人善良,那鸠摩智根本是借口,其实他想自己练。”段星云不爽的说,还不是自己想要,顺便去偷慕容家的武功。
保定帝道:“云似乎对那大轮明王不甚好感?”他素知大轮明王鸠摩智是吐蕃国的护国法王,听说他具大智慧,精通佛法,每隔五年,开坛讲经说法,西域天竺各地的高僧大德,云集大雪山大轮寺,执经问难,研讨内典,闻法既毕,无不欢喜赞叹而去。自己也曾动过前去听经之念。
“伯父可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