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江湖-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看,你的气色好多啦,我说大理的气候比较适合你吧,只是你却不愿留下。”白天宽的语气有丝落寞。
婆罗笑看着白天宽,“天宽,人离乡贱,物离乡贵,再说落叶总是要归根的。”对于白天宽对自己的一份情意,自己又何曾不知。
白天宽不放心的,“婆罗,你再打算怎么办?”
“回到家了,继续济世行医呐。”
白天宽叹了口气,明知道佳人是故意回避着自己的话题,“我是说,你真的,真的不愿接受我么?”
婆罗转身,看着一应山水,“天宽,你是那么的优秀,而我,不能委屈你,我配不上你。”
“没有委屈,没有配不配得上,只要你点头,我才不稀罕人离乡贱,我愿意在这山上与你终老。”
婆罗听了白震山的肺腑之言,想起死去的爹爹当初不也是为了母亲而抛弃家族的么?竟是感动异常,眼中不觉泛起泪花。
白天缓步上前,扶住佳人的双肩,“婆罗,你怎么啦?”
“只是想起我的爹爹。”
“你爹爹?”白天宽诧异了,这还是婆罗第一次提及家事。
“是啊,他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为了母亲,遭家族抛弃,他从不喊苦,与我母亲在这山上像神仙般,直到去世,家族都不愿承认他,也不愿承认我。”
“原来是这样。”心疼地将佳人搂入怀中,感伤不已。
婆罗缓缓抽身,“天宽,你送我到家了,白门少不得你,你回去吧。”
“我舍不得你。”
婆罗低下了头,“正如白门少不得你一般,这百草园也少不得我,我们是不可能的。”其实,主要是心中对他仍旧没有忘怀,怎么能委屈眼前的人呢。
白天宽焦急上前,“我说过,为了你,我可以不要白门。”
婆罗退后一步,“不,我不想成为白门的罪人,你不要让我有所愧疚。”
白天宽蹩了蹩眉,“他是谁?”
出其不意,“什么?”
白天宽叹了口气,“在你心里的那个人是谁?”
婆罗惊退两步。
白天宽一见之下,自是明了,跨前两步,抓住婆罗的肩膀,“你是为了他,为了他才不接受我,却要一味的给我台阶下,可我不要这个台阶,我只要你忘了他,接受我。”
婆罗闻言心惊,“对不起。”泪水缓缓流下。
白天宽试去佳人眼泪,“没有对不起,既然他让你这么痛苦,既然你已得忘情丹,你为什么不吃了它,重新接受一段感情。”
婆罗再次怔住,无语泪流。
“啧啧啧,回来大半天了,无视我们的存在,一味的在这里搂搂抱抱、卿卿我我、哭哭啼啼,不害臊么?”
婆罗回身,难以置信,“云儿?”
王云娇笑着行至茶亭,“怎么?你舍得丢下我两年不管,我可舍不得丢下你,为了见你,我在这里等你半年啦。”
“哪里的话,这两年我可想你啦。”婆罗自茶亭冲出,高兴的和王云抱在一处,仔细的看着王云的神色,果是如原来般,病态全无,“你可全好啦。”
没有回答婆罗的话,王云上下打量着白天宽,“但不知这位公子是谁?惹得我们药仙泪水涟涟的。”
“噢,我来为你们介绍。”婆罗急忙将二人互相介绍过。
二人亦急忙见过。
王云拉着婆罗的手,“走,无痕也来啦,都两岁了,你不想他么?”
“什么?无痕也来啦。”
王云手向远处指去,“那,在那儿,烈焰抱着呢。”
婆罗一听之下,身体一震,王云没有感觉到,但白天宽却是心细的发现了婆罗的异常,她可从来是处惊不变的,至于这般么?亦随王云手指方向望去,果见一英俊挺拔,年岁与自己相仿的男子怀抱着一个小男孩,望向自己这个方向。
婆罗科努山,百草园。
山下的酒席才刚散去,烈焰夫妇携风无痕住在了山下的客馆雅间‘王家医馆’,而白天宽却是随婆罗回了百草园,因席间酒喝多了,已是睡去了。
婆罗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凉亭中,回想着日间的种种,烈焰看自己的眼神,她能读明白,里面有焦急,有关切,有怜惜,还有一丝落寞,只是不知这一丝落寞来自何处。
原以为两年了,自己应该可以将他忘掉,即便忘不掉,再见面应该不会有太大的波澜,不想,这一见之下,将两年的努力激了个粉碎。
“你们为什么要来徒增烦忧。”轻叹一口气,闭目沉思。
小双替婆罗披上披风,“小姐,冷啦,进屋吧,虽说这两年你好了很多,但刚才又喝了酒,最好不要吹冷风。”
睁开眼,拍了拍小双的手,“小双,这个世上,还是你对我最好。”
“因为小姐对我也好。”小双有些哽咽的,只因她知晓小姐现下心里的苦,两年啦,还是没有忘却。
婆罗诧异的看着小双,“傻丫头,你怎么哭了。”
“小姐还想呆在百草园么,我看白公子挺好的,你就……”欲言又止。
“唉,你不懂。”
“小姐,何苦呢,苦着自己,我们看着心疼呀。”
婆罗疑惑的看向小双,“你说些什么?”
“噢,我是说小姐身边没个照顾的人,冷冷清清的。”小双急忙回神解释。
婆罗好笑的看着小双,“怎么?你不打算照顾我啦。”
“不是,不是。”
“那怎么说出那番话来?”
“若哪一天我先小姐去了,小姐孤孤单单的,多让人心酸。”
婆罗一笑起身,“丫头,那就唯愿自己长命百岁。”似作了决定的,继而回头,“小双,明天我们离开百草园,顺便送天宽回家。”
望着远处的马车,王云笑看向烈焰,“烈焰,他们两个这么送过来送过去的,保不准就送成了一家人,要不,我们撮合撮合他们,你看怎么样?”
烈焰一笑之下没有答复,眼神复杂地望着马车远行的方向,心竟有了一丝失落,有了一丝疼痛。
她真的将不再属于自己了么?她真的将自己忘记了么?没有,正因为没有,所以她才不想见着自己,所以她才在回来一天后又匆匆出门,她在逃避,她在躲藏,她心中的这份苦,只有自己心中最清楚,而自己却是无能为力。
这两年来,自己何曾不为她担心,为她难过,每每忆及她醉酒时所说的话,所念的词,心无来由的疼痛异常,恨不能代佳人受过,恨不能抛下所有的责任,但……
王云见烈焰在沉思,居然没有搭理自己,“烈焰,你说好不好?”
“好!我们帮她这个忙,只是无痕还小,而你又熬不得夜,你就在这里等好消息。”烈焰宠溺笑着,心中却失落之极。
明明知道自己不能与婆罗在一起,却偏偏看不得婆罗与别的男人搂搂抱抱,明明知道自己不能给婆罗一世幸福,但偏偏心酸于他人会给她一世幸福。
明明知道不能再见她,但躲不过心底的一丝牵挂,明明知道她为了省却痛苦,不愿再见到他,但见不到她,他却更痛苦。
既然如此,为省却痛苦,权且撮合这桩婚事吧,从此了无牵挂。
某镇,客栈。
“主子,那个穿白衣服的女子就是百草园的药仙子婆罗,那个小丫环叫小双,而那个男子是大理的世子,也是苍山白门的少主子白天宽。”一个手下模样的人对一个危襟正坐的人轻声说道。
“她就是婆罗,烈焰的老婆就是她救的?”那称作主子的声音冷森森的。
“不错。”
“她真是胆大包天呀,敢与我‘兰寒门’为敌。”声音依旧冷森森的。只因烈焰待夫人的病好了后,居然挑了他的兰寒门,现下,兰寒门在江湖是名存实亡了。
手下模样的人小心翼翼的,“那青海湖的沈府,还有魔宫都罩着她呢,主子真要她的命么?”
“罩着又怎么样,我还怕他们不成,我今天就要了她的命,趁此重振我‘兰寒门’的地位。”冷森森的声音笑了起来,更是毛骨悚然。
下人模样的人小心告退,“那我就吩咐下去了。”
某镇,效外。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婆罗看了看阴沉的天,“天宽,我也只能送到这里了,不知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
“我想,一定会有的。”
“对不起,是我负了你。”
“你在‘蛊神’手中辛苦的求来忘情丹,就是为了他?那个叫烈焰的。”
“你?”婆罗震惊于白天宽的精明,难道自己掩饰得不好?大家都知道了么?
“你别害怕,我不会说的,只是我不明白。”白天宽欲言又止。
“不明白什么?”
“他看你的眼神,充满了怜惜,怜爱,焦急,关切,这是恋人中才有的呀,他既然深深的爱着你,为何又娶了别人?”
婆罗闻言惊得后退一步,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泪水竟缓缓流下。
轻轻替佳人擦去眼泪,竟是心疼之极,“你又哭啦,算啦,我不问啦,也不会对任何人提及。”
“天意,天意,造化弄人,阴差阳错。”
“啧啧啧,朗有情妾有意呀!”冷森森的声音响起。
白天宽将婆罗不着痕迹的拉到身后,“你是谁?”
“我?兰却!”冷森森的声音笑着。
白天宽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人,“兰却?‘兰寒门’的兰却?”
“小子,有点见识,不过,苍山白门我不想得罪。”兰却冷笑二声,继而,指着婆罗,“只是你身后这个女人,我却是必要她命的。”
白天宽更是将婆罗护在了身后,“为什么?”
然而,婆罗从白天宽身后站了出来,“因为我坏了他们的规矩,救了他们的敌人。害得他们在江湖上名存实亡。他们要借灭我来重新提升他们的江湖地位。”
闻言,兰却拢眉,“总算有点见识,果如传说中冰雪聪明,我倒有点不忍心杀你了。”
“杀她?”白天宽冷笑二声,“也得过了我这关。”
兰却冷森森的摆了摆手,“那就怨不得我啦。”
霎那间,林中涌出数十人,向白天宽、小双、婆罗杀来,一时间,混战在一处。
婆罗本就不懂武功,仅有轻功躲避,小双虽有武功,但也双拳双敌这么多人,白天宽武功虽高,但一时要保护婆罗,一时要对敌,竟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