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哪里跑-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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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瞥了一眼我藏在背后的那只手,说:“你的手是怎么了?”
然后他就毫不留情地把我那只手拽过来,领着我往屋里走,边走边说:“你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
坐在屋里的时候,我看着他垂头把我手上裹着的纱布解开又缠回去,实在觉得他有点莫名其妙。
但狐狸却不理会我,兀自冷冷地道:“有卓娅在倒是不用担心你这个伤了,可好端端的,你又是怎么给烫伤了?”
我捂住被纱布包着的那只手,说:“为了弄顿可口的饭给你吃呀,不是说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么,我虽然不怎么能上得厅堂,但厨房好歹也要去试一试的。你……饿不饿?”
说完,我看着狐狸,他也看着我,神色愈发地诡异。
我以为他是怕我做的晚饭难以下咽,所以就解释道:“我是找了外面的厨子来教我的,肯定不会太难吃。你到底饿不饿呀?”
许久,狐狸才似笑非笑地说:“阿歌,你是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乖巧了呢?”
59第五十六章 夜谈
破天荒地;狐狸的督促下吃光了满满两碗米饭并半桌子的菜。他告诉;其实一直以来他饮食上都没有什么特殊的偏爱,主要是怕有心怀不轨,那就比较容易死翘翘。
有点咋舌,感叹他这个皇帝儿子其实也不是那么风光的。
然后狐狸就沉默许久,说了句让十分心酸的话;他说:“这些年;有时候会庆幸没有身边。”
因为没有;所以那些权谋斗争里;就不会成为一个牺牲品;而的身份也不会成为一个筹码,这倒确实是个不错的事情。
晚饭以后,卓娅来房里找闲磕牙;狐狸就顺水推舟地去了西厢开导浴池小弟,这着实令欣慰。但仔细思量之下,还是觉得浴池小弟会被狐狸左开导右开导地带进沟里而不自知。
“说说吧,的打算。”卓娅兀自泡了壶茶搁两个面前,然后就开门见山地问,倒问得一愣。
倒了杯茶,看看她,“什么打算?”
“听说要去管一管那个肃王妃的闲事,要怎么管?总不会是趁着黑漆麻乌的时候,偷偷潜进别营帐罢?”
“是呀,”欣喜地看住她,仿佛瞧见知己一般,“就是要趁着黑漆麻乌的时候,偷偷潜进她的营帐去。”
遂卓娅撑住额头,“沈木头,为什么非得用这么原始的法子?”
咕咚一声将茶水咽下去,发了个单音节疑问词,“啊?”
“这样,送一袋子毒药,让九宝偷偷下士兵的饮水里,保证喝了的半个时辰内不治身亡。士兵一死,这仗也就没什么可打的了。一石二鸟,而却连手指头都不用动一动,有没有很好?”
摇头,“没有很好,这个法子太不道了。”
卓娅掀起眼皮来看一眼,复又垂下去,“反正他们上了战场也都逃不过一死,早死早超生。”
嘿嘿笑着替她把茶水满上,然后说:“其实是不乐意看着去做这个蠢事罢?两军交战,从这个城门里走出去,就算是朝廷的。这个身份,实是很尴尬。万一穆穆雅被爱情冲昏头脑,就有可能把给擒了。但当然,她应该知道现的对于朝廷已没什么利用价值,该不会做这种傻事。况且,一个士兵他战死沙场和半路被毒死这个情况是不同的,咱们中途把家给弄死了,等于夺走了别成为勇士的机会,这样多不好。”
卓娅想了想,说:“貌似们天一教教出来的都很执着,并且有一套自己的歪理。”
“唔,那是师父他老家的教育问题,要追溯道很远了。”然后又忽然省起一个事情来,“其实有没有看家师兄提过,关于师父云游去了的事?”
“啊,怎么知道与闻洛有书信联系的?”卓娅望望,又望望,一脸的不可置信。
摊摊手,“郎有情,妾有意,自然不能不联系。况且前几日晨起遛弯时,不留神正看见小灰从半空翻里下来,去了那儿。”
卓娅抿了抿嘴,容色间难得有些小女儿家的羞涩,“他倒是没有说天机老去了何处,只说传国玉玺那个祸害终归是离开了天一教,也不是个坏事。哦,对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也没什么,主要是有个事得和师父证实一下,因觉得天一教里,除了他大概也没能同解释了。看,美师兄是个一心埋首于医药事业的,而花花又时常不务正业,不是种种花养养鱼,就是去捉几只大型哺乳动物来玩,十分地不靠谱。”
卓娅神色怪异地睨了一眼,问:“要问的事,是不是与传国玉玺有关?”
所以说,和聪明讲话就是省力气。
于是郑重地点点头,“确实和传国玉玺有关,而且兹事体大,可能关系到北戎、大齐……哦,也就是现的朝廷,以及柔然多年前的一桩秘密。”
卓娅秀美一蹙,“既是秘密,又怎会知道?木头啊,不是说,像这种秘密的事,不知道反而能够活得长,要不再考虑下?“
摇头,“事到如今,也退不得了。”
“木头,不懂得们这些什么大义什么权谋,只晓得关心的安然活着,那就是了。”卓娅浅浅地笑,拨弄了下茶壶圆丢丢的盖子,“自打有记忆时起,就跟着师父的,没有什么师兄弟,就总是一个。后来认识了闻洛,就跟着他到处跑,倒也不觉得苦。
再后来,知道闻洛有个女扮男装的师妹,就总想着要瞧瞧,看看是不是的情敌来着。结果等到真的瞧见了,才知道,是过去看话本子看得多了。没有什么朋友,木头,是独一个,所以不想看着往火坑里踩,但这个真正地拗,怎么也拉不住。”
琢磨了片刻,打算将事情和盘托出,于是对卓娅说:“既然这样,那也不妨听听的道理。所以这个事情仍然要追溯到许多年前,权且就听一听罢。大抵不晓得,花花其实是个非常热衷于饲养猛兽的,而就他的熏陶下,变得十分擅于做木工活。于是做木工活的同时,又培养出了另一个爱好,喜爱天一教里四处拆东西。
师父的屋子是头一个遭殃的,拆了基本上能够拆掉的所有家具,包括被师父随手搁多宝格上的传国玉玺。所以自然地,就看见了玉玺里放着那一张纸并一个龙形玉雕。小时候不是很懂得那个纸的意思,后来拆开的次数多了,才大概搞清楚,其实那张纸是一个手谕,而那个玉雕……嗯,或者说是一个虎符。”
“什么?”卓娅端着茶盏的手半空生生一顿,眉心又蹙了起来。
“对呀,不小心看到了一个不该看到的东西。那个虎符,是用来号令一方民的,换言之,就是那个城池里住着的,祖祖辈辈都是为了这个虎符而存。只要虎符一出,他们随时能够抄起家伙上战场。卓娅,这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因已不知道那个城池到现积聚了多少口。并且,那城里的分别有大齐、北戎、柔然三国,他们通婚,生子。他们了解任何一个国家的弱点,并且互相牵制。他们没有国的概念,只听凭持有虎符者号令。”
卓娅神色复杂地看着,问:“木头——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究竟有多少会知道,也不晓得,关于那张纸的来历,也不甚清楚。但这个事师父他老家必定是知道的,可惜他失踪了。其实是要问问他,把传国玉玺交到了谁的手里。”
“啊?怎么知道是老教主拿走的?”卓娅索性将茶盏放下,茶盏磕云石桌面上,哒地一声,磕得心里也跟着咯噔一下。
“不知道,原本以为是师兄为了搭救,所以才拿了玉玺去跟封奕交换。可方才讲,师兄信里说‘传国玉玺那个祸害终归是离开了天一教’,其实若真是他拿的玉玺,他原本不该说这样的话。何况师兄也是明白,他晓得的腿疾,所以他的首要任务并不是将从封奕手里换回来。
而且封奕他死了,他的死一下子就能解释透许多事情。至少,传国玉玺并不朱承钰手上,否则,封奕应该早早就离开了京城。他选择送来四合院,八成是知道时日无多,不愿再陷入到朱承钰的手中。”
卓娅的手指轻轻叩着桌面,“所以,就认为是天机老带走了玉玺?”
不置可否,道:“师父一直都是十分厌恶这个玉玺的,所以假如出现了这样一个,是师父认为能够配得上传国玉玺的,他会拱手相送这也不稀奇。只是打开传国玉玺的方法早已失传,徒留下浴池家的那柄剑其实也只是个残篇。这么一来,很不幸的,就成了一个用起来十分顺手的钥匙。”
卓娅幽幽叹息,半晌,才很是消沉地说:“木头,这个世上有那么多条路可走,为什么偏偏走上了这一条?”
“江湖飘,哪有不挨刀,就是比常稍微倒霉了一点而已,也没什么可忧虑的。”
这是对今夜漫长对话的一个总结,而后卓娅就忧心忡忡地从房里离开。
想,她实是一个善良的好姑娘。尽管她的毒能够毒死几个城池的,可她仍然是个善心的姑娘。
对比之下,就显得是那么地邪恶。
因打算挑拨穆穆雅与朱承钰之间的夫妻关系,以为只有从根源上断了这根线,才有可能去报该报的恩。
钻进被窝前,狐狸又来视察了一趟。
他说浴池小弟已经不再想不开,决定去发展生的下一个目标了。于是很好奇地问他是怎么办到的,他却掀开床上的那张大棉被,说:“先躺下,权且作个睡前故事讲给听听。”
然后故作乖巧地躺下,狐狸也十分配合地坐床沿上,且缓且慢地同讲了整个的过程。
可听的时候已然困顿,他的语速又控制得很适合入眠,结果就导致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全然不记得他是怎么劝导了浴池小弟的。
这个和顺的夜里,梦着了许多事情。猜测那大概都是曾发生过的,因为那个冗长的梦境里,居然有着年幼的狐狸和一个跟着他屁股后面跑的小姑娘,那个小姑娘是认识的。
她两根羊角辫,跌跌撞撞走路不怎么稳当的样子,正是初遇师父时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来来来,看不到的童鞋啊,这里来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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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荒地,狐狸在我的督促下吃光了满满两碗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