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之无痕-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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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语嫣低沉地应了一声,他没见过黄裳。可是上次黄裳能够将无痕伤成那样,她就有点不安。
“你,你能赢,对吧!”
无痕温柔一笑,伸出一只手来,揽过她柔弱的肩,让她靠在自己的身边,指着天空傲然道:“你难道还不相信你老公我不成!这天地间,能赢我的人。肯定有。可绝对不是黄裳。”
王语嫣的头在他胸口蹭了蹭,靠深了一些。低低应道:“嗯!”
温馨无比,四人这么相依着往住处而去。少林寺中,逍遥子听完了玄慈的话,捏碎了一颗棋子,冷哼道:“没想到这混蛋就在我不远啊!更好。”
站起身来,就往房外去。
无名老僧也跟出来,“那些事都过了这么多年了,逍遥,算了吧!水心的死,他才是最痛苦的人,你这么……何必呢?”
逍遥子蓦的停了脚步,转过身来,一脸杀气腾腾,“就算是过一千年,一万年,也休想我原谅他。那时候他是怎么说地,你还记得吧!可是,才过了多久,他的承诺就是一个屁!”
“唉!”
想到独孤求败当初对他两人的承诺,无名老僧看着虚空,有些怔然出神,承诺就是一个屁啊!
“如果他灭了慕容家,或许……可是他没有,他眼睁睁的看着水心死去,一句话也没有。不杀了他,我逍遥子死也闭不上眼。”
通红着眼,气喘吁吁的,神色好不骇人,最起码玄慈是不敢出去触霉头的,万一要是这两个老家伙一看他不顺眼,然后随手一挥,他可就化为了灰灰了,史上最冤的一个少林方丈。
虚竹先生早是被吓傻了,这和蔼可亲的老施主怎么了?如果少林寺中其他人知道他如此想,非把他给踢到黄河里不可,这老家伙在少林可没少造过孽上,上到方丈,下到小僧,哪个没被他欺负啊!苦大仇深的很!
“他姓慕容。”无名老僧低沉道。
“慕容,慕容,姓慕容又如何?他当初如何说地,谁要是敢伤水心一根毫毛,他必赶尽杀绝,可是他做到了没有。你可以原谅他,我不行,这世界上,有我逍遥子,就没有他慕容剑。”
毅然转身,踏空而去。
无名老僧张了张口,终是没说出话来,盯着他离去的方向,看上了许久,才终叹息一声,“唉!”
抬头,已是淅淅沥沥!
“水心,你也看到了吗?你在哭,对吗?对不起,我一个也劝不了他们,他们谁都比我强。”
无名老僧的手拽紧,很紧、很紧,青了。
雨越下越大,似乎是天在哭,或许是水心在哭,分不清楚,可是无名老僧更愿意认为是水心在哭。
她一直是这样,像水一样的。
任由雨水打湿了僧衣,现出苍老的身躯,老脸上水珠淋漓,不知是泪还是雨水,有些苍凉!
既生瑜何生亮!
如果他不遇到水心,他就不会如此痛。如果只有水心,没有什么逍遥子,没有什么独孤求败,那该多好啊!即便是让他背弃从小的依托——佛门,就算只陪在她身边,他也心甘情愿。
“为什么?”仰天怒吼。又有几人知,三人中最痛苦的人是他才对,可是他们现在算什么,一个个弄的苦大仇深的,像是谁欠他们地一样。如果可能,他很想将那两个混蛋都给抓来,然后狠狠地捶上一顿。
打他们个半死,看他们还斗。
“两个老东西……”无名老僧咬牙切齿,不要以为他修佛了,就火气小了,他只是看在水心面子上。
“前辈。”
玄慈弱弱的唤了一声,他被无名老僧突然地变化给吓了一跳,还以为他走火入魔了呢。
以前的无名老僧可都是平静如一潭死水的。
“嗯!有事?”无名老僧没有回头,依旧抬头看天空,似乎那里就有水心的存在。雨水淋在他的身上,他感觉这是第一次,水心离他是那么近,那么近,似乎只要一伸手,就能够着。
可是他不敢伸,一触,梦会成空。
“您,您没事吧?”玄慈也是窝囊的够可以的了,怯怯的将话说了出来,还小心戒备着。现在这老头子情绪很不稳定,只要不是傻瓜就能知道,千万不能去乱触霉头啊!一触即死。
“没事。”
无名老僧晃一下头,转过身来,看着玄慈,“玄慈,我出去一段时间,快则五六日,慢则……”顿住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够回来,万一要是回不来了呢,还是别说具体了吧!
“前辈,您要走?”玄慈慌了。不顾那雨势,奔了过来。
“去见几个故人。”无名老僧笑一笑,捏一把雨,握在手心,“水心,如果可能,我不会让这悲剧发生的。”
“那……”玄慈待要问他要去哪,可是无名老僧已没再给他机会,一踏地面,亦是如逍遥子一般踏空而去。
“前辈!”
大喊,已没了回声,玄慈愣愣的傻了,虚竹也愣愣的傻了,这一对本是父子,却形同陌路的人,一起傻了。
第四卷 光明风云 第二百六十二章 三个男人一台戏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越演越乱,那么三个男人一台戏会是如何般的情景呢?值得期待。
逍遥子一路似是腾云驾雾一般,风雨中穿梭,用最快的速度,花最少的时间在往汴梁飞奔。后面追一老和尚,既不大呼小叫的欣喜,也没撕心裂肺的痛吼,只是沉着脸默默追赶。
路虽然也在动,可是相对的,而人的移动则是绝对的,这么一来,路程在飞速的拉近了。
眼见着,汴梁的城门已是在望。
大雨已早早的收了,可能是天也觉得累了,去休息一会,换上乌云婆婆来值班上岗了,老人家毕竟是老了,她也没那精力来看着下面的小子了,于是,随手拖来一块黑色的闪着油腻的抹布。
一遮,满意的笑了。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光明顶上,抬头瞄了瞄那天色,无痕的脑海中闪过这两句古诗,不由轻念了出来,瞳孔微微缩紧,眼中神光伸缩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黄裳,来吧!这次,希望你还能安然无恙。”
感触着青剑在背上的重量,无痕没来由的多了许多的信心,只要剑还在,他就是不败的。
这不是狂妄,而是必备的信
如果一个剑客对自己的剑法,对自己的剑都没了信心,那他也就没必要再拔剑了,因为他已经输了,输的彻彻底底,输的一无所有,即便最后这场战斗,他险胜,同样输的凄惨。
两个老头。飘过了汴梁高耸地城楼。昂然跨入皇城之中。
一白衣。一灰衣。一个怒容满面。一个神色漠然。同样地武功绝世。城楼上地守卒举着兵器。抬着头。愣愣地注视了许久。最后。一个将军长吐一口气。嘀咕道:“他娘地。又来了。”
“将军。我们追不追?”一个士卒询问。
将军蓦然回首。连谁都没去看。一巴掌就甩了过去。“啪!”把那士卒扇出去老远。“追。追追。追你老母。刚刚你看到什么了吗?你们看到什么了吗?”横目看向了围观地众士卒。
众士卒惊惧。摇头。后退。
将军满意地点头。“什么也没有。竟然敢造谣。该杀。来啊!……”他抬起了手。旁边一士卒战战兢兢地走出。“将。将……”将军嗯了一声。他吞了口水。才继续道:“那是您、您小舅子。”
终于,士卒不懈努力下,将那被扇飞者的身份说了出来。
将军愣了眼,回头,果然是他那小舅子,顿时面色惨变,他想到了回家后的酷刑了,顿时欲哭无泪。很想将自己的爪子给斩了。
观看到这一幕的不只是这些士卒,还有不少地变量城中的百姓,和一些武林中人,只不过现在汴梁城中聚集的武林中人远远不如以前,所以倒也没造成太大的恐慌,只是少数动乱。转载 自
看戏啊!
这么两个高手突然来到汴梁,而且脸色都不太好的样子肯定是有好戏了,心中也自嘀咕,“难道汴梁城犯冲不成。怎么这么多大高手来这里闹事呢?这次不会又将皇宫攻陷一次吧?”
想想。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更是兴奋,一路狂奔着。呼朋唤友。
赵韵过的很不顺心,今早,她又在朝上大吼了一顿。
那些老臣实在是太过于气人了一些,朝中出台些新举措,这些家伙倒是歌功颂德,可是一到了要实施的时候,一个个似乎都变的迟钝了,点名吧!一口一个老臣已经年迈不堪了。
装地那副样子,似乎明天就要死了一般。
给一些年轻的大臣吧!这些老家伙倒是无所谓,可是一旦触及到他们的利益,立马一个个跳了出来,大唱反调。
倚老卖老。
弄得朝中乌烟瘴气,牛鬼蛇神,他们难道不知道朝奉剧变,已是到是不得不变地地步了吗?难道他们还想像以前一样,占据着各自的利益,吃好喝好,就这么半死不活的等死不成。
“一群鼠目寸光的王八蛋。”赵韵圆睁了双目,似欲喷出火一般。
如果可能,她还真想将这些倚老卖老,只知道之乎者也的混蛋通通赶出朝廷,可是……唉!赵韵无力的靠在椅背之上,她不能这么做,一旦这么做了,这大宋王朝也就真的崩塌了。
这些老臣虽然的确是一无是处,可是他们有关系,有势力,弟子门人更是遍布朝野,权力架构盘根错节,动了一个,势必就会影响到全局,除非她能像淮南势力或凤翔府势力一样。
完全不用儒生士子,可是她能吗?
如果真这样的话,比第一条还要可怕,宋王朝将失去所有儒生士子地心,她打一冷颤。
烦乱的站起身来,不停的走来走去,不想去想这些麻烦的事情了,如果是师傅在这里的话,那么她就不需要这么担心,可是师傅现在又不在了,唉!赵韵不由恼怒的踢了几下地毯。
突兀站住,问旁边的侍女,“小兰,那独孤先生现在是谁在侍候?”
侍女小兰赶紧道:“回公主,是小玉。”
“哦!”赵韵拍了拍自己的头,她都快要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给弄晕了,现在弄地连照顾独孤求败的侍女是谁都不记得了,“嗯!我去独孤先生处一趟,如果有什么事,叫他们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