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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雪融化后是春天-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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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圆愣一下。

我叫你出去。他语气焦躁起来。

你怎么了?方圆有点害怕。

他终于发作,吼:出去啊。

方圆吓得一激灵,赶忙溜走。他的怒意还在找寻出口。将杯子趁势摔出去。居然没有碎,完好得就像一个讽刺。

他打电话。她关机了。

他想,跟人亲热着,不方便接电话吧。

手机又被他砸出去。坐立不安。无法工作。

他交代助理几句,出去了。

开了车去她那里。砰砰敲门,她意料中的不在。他倚在门边,点燃一支烟。就守着,不信她不回来。

黄昏从楼道间的小窗一点点移走,一阵萧瑟风过来,扯来黑色的夜幕,夜晚越来越漫长,因为冬天到了。冯至鸣觉得心跟夜一样凉如冰。

感情焐不热吗?想方圆说的话。

不清楚。也许绝望可以。他回。

觉得很悲哀。他付出那么多。但是感情从来不是一厢情愿地付出就可以。爱是一个天平,两头的分量要一样重,否则顾此失彼,早晚倾覆。

倾覆。他想。

也不知多久,响起了脚步声。很慢很迟疑。不用怀疑,凭感觉,他也知道是她。

她大概看到他了,就停在楼梯拐角处。他没看她,继续抽烟。狂躁的心早已随时间冷下去。

怎么知道我回的。一阵后,她顾作轻松,笑着说,又轻快地爬了几步。到他面前。

他狠狠扔掉烟头,用力抓住她的手,俯身凑向她,看她的眼睛,说:很快乐很消魂是吗?

她在抽手,大约被捏得疼,说:神经病,你说什么。

他说开门。

她似乎有点不理解他的恼怒,蹙了眉,观察他,说:放手啊,我怎么开门。

他松一松,她拿钥匙开门。

他推开门,拖进她,像个强盗一样。然后,哐地把门带上,把她逼到墙角,架住她的双臂,说:做什么事有本事说出来啊。

她愣一愣,似乎有点明白。

他已经低头,狠狠吻她。

很疼地撞击。

她踢他。

他说他可以我不可以是吗?

又吻。边吻边探手进她的衣服,扯她的胸衣,用力抚摩。

她含糊说:你流氓。

他说你以为你不是。告诉你你好不到哪里去。

扯她的裤子。

她想护卫自己,却根本没力气。

在喘息中,情欲突然走了出来。

两人不再说话,只有身体在熟练地做着事,他脱她衣物,她也脱他。好似都迫不及待。然后赤裸地站着,他抱起她,一下一下,直接进她身体。

她叫了下,很疼痛。

手却牢牢地箍着他。下颌抵着他的发,狂乱地吻着。

他射了。叫她:语声,语声。如此痛楚。

他们平静了下。她忽然有些羞赧。拾起衣物。

他抱了她去卧室。

她很安静,他们拥抱着躺着。窗外有风扑过来的声音。他们在黑暗中。

过一会,他把她抱到自己身上,说:刚才让你不舒服了吗?

她摇了摇头。

他啄她一下,说,爱我吗?

她没回答。

他嗤笑,说:做这么好,也不爱吗?

她仍没言语。却用手在他身上画圈。

他说:别画饼了,刚吃了你,我此刻不饿。

她停住,软软说:我饿。

他说:语声,有时候我想,我们是不是前生就是情侣,相约今生再会。兜兜转转,我们终于碰上,虽然意识已经不清楚了,但是身体有他们的语言。他们真的很默契。语声,我想是你忘了我。

她没说话。脸贴在他胸上。好似在听心跳。

良久,他觉得胸上凉凉的,拉一拉她,发现她在流泪。

他舔她的泪。她说:陈剑跟我约过来生。他说一辈子不够。可是,今生都把握不住,哪有来生。

他的心就一点点凉,就像胸上的泪痕一样。

她不爱他,心里只有另一个人,哪怕那人辜负她。

他爬起来,穿衣服。

她也穿。时不时偷觑他一眼。

穿好后,他说:我走了。

她说:吃点东西再走吧,很快的。

他说:做给别人吃吧。

她拉他,说:你生气了?

他看她,神情有嘲讽,也有无奈。

她垂下头,说:我们只是肉体关系吧,是很好,可是,我要灵魂的。冯公子,你会厌倦我的,肉体的新鲜只是一时,只有灵魂才会长久。几次呢,要几次,你会忘记我?3次,5次,还是10次?

他笑,说:你呢,要几次忘掉我,或者说你从来都没把我放心上。

她仍看着地面,不语。

他说,算了。算我做了个恶梦。早点醒,痛苦会小一些。

便走。

开了门,觉得身体在晃。一抹浓重的阴影袭击了他。他觉得暗无天日。尽管日光灯青荧的光在闪烁。

等等。她上来,将他的外衣给他。

他在看她,他如此深爱的人,从来没有绽放的心为她盛开,却注定要枯萎。

他说:叫我名字好吗?

她抬头,嘴唇嗫嚅了下,却终于还是出不了声。

他说,你果然并不爱我,一点也不。也好,省得我做残梦。

转身出门。

她突然在后头说:冯至鸣,如果我给不了你心,那跟别的贪恋你的家财贪慕你的相貌的女人有什么区别,配不上你的爱。

他顿一下,直挺挺地下楼。

18

语声软软地瘫坐在地上。觉得身体里有一样东西没有了。如此空落。

万籁俱寂。静中却又似包围了很多细微的声响。

那是来自哪个世界?

前生,他和她真的相恋,她忘了他。

不不,可笑,玩笑而已,可为什么心那么悲伤。

她仰头看灯光下的浮尘,仿佛忘了自己。

几天后,她突然收到方圆的电话。

听到对方自报家门的时候,她愣了下。

可以出来吗?我想与你说几句话。

她木然的点头,忘了对方看不到她的点头。

说话呀。方圆在电话里不耐烦。

可以。陈太太。她回答。

在一家咖啡馆见的。

她去得早,先点了卡布其诺等方圆。她想吃甜的腻的东西,这几天过得很不好。什么都没做,一直瘫在床上,累了睡,醒了发呆。饿了随便找点吃的。她庆幸有个外力把她强行拉出来。

出来的时候,透着清冽的空气。她觉得内心慢慢活过来。

方圆迟到了。晚了不是一点,40分钟。但是时间对语声也没意义,她不介意。

你,怎么这样?方圆第一眼见她,讶异地说。

怎样?她不知自己怎样了。出门的时候,换了合体的衣服,梳了头发,但是没化妆。反正她一贯不化。

脸色不太好啊。方圆点了烟,看着袅袅的烟柱,说,煎熬吧,见不了他。

不是。语声当即否定。

方圆说:知道为什么找你吗?

语声说:知道。

哦?方圆惊疑地看她。

语声说:让我走是吗?走得越远越好,是吗?

方圆笑说:真得冰雪聪明,难怪陈剑和至鸣都喜欢你。嘴边有一丝讥笑。

至鸣和她的关系,她也知道了?他,这几天好吗?不由得希望她多说几句他。可她并不说。只说:话既然说开了,我也不隐瞒。我爱陈剑,想跟他白头偕老。虽然,他现在不爱我,但是我相信感情可以培养。只不过,你老在他面前晃,我再努力也没用。

明白。语声说。

方圆点头,说:说得挺干脆,只是希望做事风格不要拖泥带水。要多少钱?

语声想了想,说:必须收下钱你才安心是吗?

是。那就是交易,有承诺。

她说好吧,我收。象征性给点。

方圆从包里取出支票。递给她,有备而来,是一张限额在100万之内的空白支票。

够不够?不够可以说,钱是好商量的。

语声收下,说:行了。

将咖啡喝光,说:我可以走了吧。

方圆说:等等。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她不愿被人以看动物的目光打量,别过头,说:还有什么,请夫人吩咐。

方圆说:你挺特别。至鸣为你病一场,好似也值得。

病?他病了?

你在关心他?

她不语。

方圆说:也没什么,生了场病,忽然变了个人似的。很安静。

她的心略略放下些,一会却又莫名其妙地揪起。

我倒挺希望成全你们的,不过你知道要进入冯家,你这样的条件是很困难的。

顿了顿又说,很抱歉语声,要让你离开北京,我知道其实我没这权利,你也无须听命于我。只是,我怀孕了。陈剑的孩子。我不希望孩子生下来没有健康的家庭。

语声愣了下,随即说:恭喜。

方圆说:三个月了。

语声点头,说:知道了。你放心。我不会回来了。

拿了包就走。

这个地方是个伤心的地。还是离开得好。

她重重叹了口气。在门口的镜子前,她看到自己的脸,惨白、消瘦,形如鬼魅。

开始准备离开。

不知去哪里。上海上的学,家在无锡,去上海谋求发展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她有此打算。念头升起,一个电话改变了她的主意。

是谭亭。说:还记不记得我。

她真没听出来,说:不好意思哦。

谭亭似乎有些失望,说:贵人多忘事啊。西藏。

想到那个明快魁伟的男孩,她笑逸出来了。说:是你啊,还记得给我电话。

他说,你不给我电话只能我给你了。姐姐,最近怎样?

她忽然有倾诉的冲动,说:不好,一团糟。我想离开北京了。我现失业,你说哪个城市比较好找工作。

他忽然雀跃,说:来杭州吧。

杭州?

他说,姐姐,你真来,工作都现成的,我叔,是一家企业的人事主管,他们公司正招人,我给你引荐。

真的吗。语声想想反正没地可去,反正杭州离家也挺近,说:那我就来了。你先帮姐姐我找个房子。

房子,还不简单,我有个超大的房子,一个人住不了,你来吧。

语声大大咧咧,就答应了。

有了目标,就有了干劲。她收拾东西,把杂物卖的卖,邮得邮。而后跟房东退房。

谭亭来电话,催她三日后去面试。她就订了去杭州的机票。

万事俱备,只欠一走。

看着满地的狼藉,语声心里倒又空落起来。有感情喽。她想。也不知对这地方还是对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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