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公务员-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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盆收作‘满月’，一盆叫作‘眼儿媚，一盆叫作‘红妆素裹’，一盆叫作‘抓破美人脸’。”刘娉奇道：“‘抓破美人脸’？这名字怎地如此古怪？是哪一盆？”

阿牛也不由得被她的样子逗笑了，答非所问道：“那盆大白花而微有隐隐黑斑的，叫作‘满月’，那些黑斑，便是月中的桂枝。那盆白瓣上有两个橄榄核儿黑斑的，却叫作‘眼儿媚’。”刘娉听他说得内行不由拍手赞道：“这名字取得好。”

阿牛又道：“白瓣而洒红斑的，叫作‘红妆素裹’。白瓣而有一抹绿晕、一丝红条的，叫作‘抓破美人脸’，但如红丝多了，却又不是‘抓破美人脸’了，那叫作‘倚栏娇’。你请想，凡是美人，自当娴静温雅，脸上偶尔抓破一条血丝，总不会自己梳装时粗鲁弄损，也不会给人抓破，只有调弄鹦鹉之时，给鸟儿抓破一条血丝，却也是情理之常。因此花瓣这抹绿晕，是非有不可的，那就是绿毛鹦哥。倘若满脸都抓破了，这美人老是与人打架，还有什么美之可言？”

“你真幽默——”阿牛的说得刘娉哈哈大笑，阿牛也不由得笑了，愉快的感觉在他心底流淌，“在我的家乡，（其实应该是武当山玉虚宫，阿牛除了随青松道长偶尔行走江湖，大部份时间是在那里渡过的）还有比这更好看和有趣的呢？”阿牛少年的天性表露无遗。

“你快跟我说说——”刘娉搬来椅子，干脆“赖”在阿牛的后花园不走了。

“我们那有一种它五色茶花。”阿牛微笑道：“我们叫它作‘落第秀才’。”

刘娉“呸”的一声，道：“这般难听，多半是你捏造出来的。既然是五色茶花，自然富丽堂皇，那里像个落第秀才了？”阿牛道：“你有所不知，那花一共是十七种颜色。大理有一种名种茶花，叫作‘十八学士’，那是天下的极品，一株上共开十八朵花，朵朵颜色不同，红的就是全红，紫的便是全紫，决无半分混杂。而且十八朵花形状朵朵不同，各有各的妙处，开时齐开，谢时齐谢，你可曾见过？”刘娉怔怔的听着，摇头道：“天下竟有这种茶花！我听也没听过。”，“这一种茶花，论颜色，比十八学士少了一色，偏又是驳而不纯，开起来或迟或早，花朵又有大有小。它处处东施效颦，学那十八学士，却总是不像，那不是个半瓶醋的酸丁么？因此我们叫它作‘落第秀才。’”刘娉不由得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道：“这名字起得忒也削尖酸刻薄，多半是你们读书人想出来的。”

阿牛道：“比之‘十八学士’次一等的，‘十三太保’是十三朵不同颜色的花生于一株，‘八仙过海’是八朵异色同株，‘七仙女’是七朵，‘风尘三侠’是三朵，‘二乔’是一红一白的两朵。这些茶花必须纯色，若是红中夹白，白中带紫，便是下品了。”刘娉不由得悠然神往。

阿牛又道：“‘八仙过海’中必须有深紫和淡红的花各一朵，那是铁拐李和何仙姑，要是少了这两种颜色，虽然是八色异花，也不能算‘八仙过海’，那叫做‘八宝妆’，也算是名种，但比‘八仙过海’差了一级。”刘娉道：“原来如此。”

阿牛又道：“再说‘风尘三侠’，也有正品和副品之分。凡是正品，三朵花中必须紫色者最大，那是虬髯客，白色者次之，那是李靖，红色者最娇艳而最小，那是红拂女。如果红花大过了紫花、白花，便属副品，身份就差得多了。”有言道是“如数家珍”，这些各种茶花原是玉虚宫中的珍品，他说起来自是熟悉不过。

“说得好，说得好——，你小子有才——”吴韧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后花园。

“主任——”刘娉“惊”得站了起来。

“没事，没事，我是偶尔路过，看你们说得正起劲，就听了一回墙跟，说得还真不错——”吴韧赞不绝口，他想不到看似木纳的阿牛还有这一手。

“主任——”刘娉的脸倏地红了。

“没事，没事，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就不打扰你们的雅兴了——“吴韧哈哈一笑，转身离去。

刘娉一跺脚，就冲进了办公楼，她穿着一身职业套装，下身穿着齐膝的短裙，修长的玉腿，长筒的皮靴，全身洋溢着现代女性的青春活力，风格与晓梅截然不同，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阿牛的心还在怦怦怦地跳，他也想不到今天怎么这么多话，兀自在那发愣。而这一切，另一个人也全都看在眼里，双目尽是怨愤之色。

☆、第二百五十五章　四个必须

全经开区唯一能天天陪吴韧散步的只有阿牛一人，开始时干部们纷纷猜测，以为阿牛可能跟吴韧沾亲带故，后来发现吴韧并没有要照顾他的意思，也就当作平常，当他们是布衣之交，因之也对阿牛言语上多了几分尊重，目的自然是怕他在吴韧面前“搬弄是非”，凭吴韧的势头，加之俨然是县长杨雄的大红人，又跟县委书记张铁军关系也不错，这样的人物迟早是要成气候的，犯不着在这个时候“得罪”他。

刘娉又发现阿牛没事时，竟然喜欢看连环画，亲时坐在门卫室往往看得津津有味，有时候还望着书本发呆。这个阿牛有什么好像什么都懂，有时候好像什么都不明白，尤其是人情世故和现代生活，有几次她甚至都怀疑他跟她是不是生活在同一个时代，他所想像和理解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刘娉对阿牛由好感而产生了兴趣，因兴趣而产生了解的欲望，阿牛对作为现代女性的刘娉来说，充满着神秘，按理说一个门卫，不可能了解那么多花卉的知识，特别是阿牛跟吴韧的关系，几乎是心领神会，心意相通，如果不是朝夕相处，观察入微的人，绝对不可能发现，这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门卫所能达到的境界？刘娉果然冰雪聪明，她认为必然有原因，来自江南小镇的她，除了接受过现代化的高等级教育外，其本身情感纯朴，思想浪漫的天性表露无遗，这就是刚刚走入社会，涉世之初的刘娉，她就像一块美玉一样单纯晶莹，从这一点上与阿牛正好相得益彰，但毕竟她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女性，而阿牛以前的大部份时间是陪师父或师伯在武当山玉虚宫渡过的，文化和认识上存在差异，吴韧看在眼里，想在心里，在关键的时刻他得为阿牛创造机会，提供便利，晓梅也许跟阿牛到底不是一路上的人。

正当刘娉好奇而疑惑的时候，被吴韧叫到他的办公室。吴韧高度评价和肯定了她来开发区实习的几个月来的表现，同时交给她一个近乎“苛刻”的条件，就是利用她在开发区实习的空闲时间教会门卫阿牛使用电脑，并且会一些基本的操作，如果她能信任，届时吴韧承诺奖励其一台笔记本电脑，刘娉自然欢天喜地，临走时吴韧问她找男朋友了没有，刘娉红着脸摇了摇头，吴韧这才告诉她阿牛原本出生在农村山区，小学尚未毕业而父母早亡，十岁时得一异人收留，将其带上武当山授以诗书，而阿牛志不在此，他最擅长的活计就是种花、茶和酿酒，自己因因缘巧合，跟收留阿牛的异人有过一段交往，怜其身世，并受他的委托，将阿牛带下山，创业立家，过上正常子弟的生活……

对于吴韧火烧“飞头降”的事情，刘娉略有耳闻，这次看他脸色凝重，不由得心中多了几分敬重，“刘娉，好好工作吧，实习期满后，争取能留在开发区工作——”吴韧话重心长，刘娉懂事地点点头，“你去吧，阿牛的身世你暂时替他保密，也不要跟他说起，明白吗？”，“能成全他们也好了了师父的心愿——”望着刘娉离去的背影，吴韧脸上浮现一丝笑意，师父秘信中提到阿牛跟晓梅尽管青梅竹马，但并不适合婚姻，更不可强求，他只希望吴韧能给阿牛找个知冷知热，善良温顺的女人过日子就足够了，既然晓梅不可留，吴韧一面谨遵师父的法旨，一面认为凡我玉虚宫弟子，无论遁世还是入世，都应该活得精彩，师父说的：知冷知热，善良温顺。并没有说阿牛不可找漂亮温柔的女大学生，非得要找个村姑什么的，吴韧就在这个上面做文章，并且决意大做特做文章，师父对他恩重如山，形同再造，更何况阿牛原本就是师父的亲骨肉，跟他有如手足，阿牛的成功就是他的成功，而刘娉的出现，似乎冥冥中自有天意，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吴韧不会坐失此良机，他胸有成竹。

当刘娉喜形于色地走出吴韧的办公室，另一双眼睛也在紧紧地盯着她，充满了怜悯和悲愤的复杂情感。

吴韧在省发改委工作的同学刘开胜给吴韧发来电子邮件，告诉他，国务院部署的在全国范围内开展各类开发区的清理整顿工作，于200X年7月开开始启动，清江列在第二批次，省里面已经接到通知，全省的红开区清理整顿工作将于12月20日前结束，要吴韧迅速作好迎接检查的工作，并总结和准备好相关汇报资料，压缩开发区数量和规模是趋势，根据《国务院办公厅关于清理整顿各类开发区加强建设用地管理的通知》（国办发〔200X〕70号）精神，按照国务院的部署，国务院有关部门将对各类开发区进行了清理整顿，大规模督导，实施阶段性检查验收，对各省（区、市）上报保留的开发区进行土地利用总体规划和城市总体规划审核。根据国土资源部建议，经国务院领导批准，由国家发改委牵头会同有关部门，按照“布局集中、用地集约、产业集聚”的要求，对开发区进行设立审核……

刘开胜又电话告诉吴韧应对验收的技窍和注意事项，第一：有关部门在开发区规划审核阶段，运用土地政策参与宏观调控，依法按规划办事，坚持“区别对待、有保有压”原则，收紧“地根”，把住土地供应“闸门”，并将“四个必须”（必须符合规划、占用耕地必须实现“占补平衡”、必须足额支付征地补偿费、必须依法缴纳新增建设用地土地有偿使用费）作为省级及省级以下开发区通过规划审核的必要条件。第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