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情之偷心趁年少-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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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遛小江。o(╯□╰)o
百鸟之王
取仙树,叶绿如碧四季常青,取仙花,一朝开放便能数十年不败,形如梨子大如手掌,洁如白雪馥郁芳香,全身都可以入药,各有奇效,是六界中极其难得的仙灵之树,整座玄清山上只有这一株,高大粗壮的很,繁复的枝桠低垂下来,却是触手可及,已不知生长了多少个年头。
梦果儿小时候总喜欢爬到这树上休憩玩耍,为了时时都能望见满树的繁华,她的屋子正建在树下,出了师兄的洞府后难得安分老实的打坐了一整天,自觉疲累的很,便安睡了一个好觉,醒来时天光大亮,推开窗户一看不由七窍生烟了。
哪个不长眼的混账东西,居然敢来偷她的取仙花?偷就好好偷吧,居然还折断了这么大一根枝桠,上面的几百朵花尚未打蔫,看来是新折断不久的,重要的是,她居然一点都没有听到,Qī。shū。ωǎng。那采花贼若要图谋不轨,她岂不是就很危险么!
不会是那些从未上过玄清山的小徒弟们做的吧?之前粗略打量过,他们虽然都辈分极低,其中却不乏灵气逼人的,或许真能悄无声息的做这事情,梦果儿本打算唤来青冥询问一下,仔细想想又作罢了,将那些花儿统统摘下来沐浴,熏染的满身都香气逼人。
师兄照旧不曾从洞府中出来,第二日她也照旧打坐了一整天,晚上睡前却在床上翻滚了许久,直到耐不住困意,一觉醒来天方微亮,匆匆起身再看那树,所幸无事,她却没法长吁一口气。
第三夜她睡得愈晚,晨间方推开窗户便望见一抹素白攸的不见了,雪衣华发纤尘不染,去的虽快却定然不会是师兄,她不由怔了片刻。那人,终归还是来了,看来虽似识趣了没曾打扰,却用那一支折走的取仙花搅乱了一池春水。
第四夜,梦果儿辗转反复彻夜未眠,屏气凝神竖起耳朵,没听到任何的声响,事不过三,也许他今夜没来以后也不打算再来了?也许是他刻意隐藏起来所以才会完全察觉不到?她几番想要起身看看,到底被一股怨气压制得隐忍住了,天明时终于听到一声轻响,她怔了片刻才推窗去看,这混蛋,居然又折花了!
第五夜,第六夜,第七夜,第八夜,竟是夜夜如此,他莫非打算把这一树的繁花都折光了么?要么就吭一声认个错到个歉,要么就滚得远远的别再来了,总是不进不退,不言不语的站在外面,折腾的她夜夜都无法安睡,还要一直屏气凝神,半点都不敢翻动身子闹出声响,简直要躺成一个木头人了,这算怎么回事儿?
离谱的是,她明明该盼着他走,盼着他再也不要来了,却又时时猜测他刺杀神帝失败之后怎样了,还夜夜为他来了又不肯吭声而恼怒,这恼怒已越积越深,所幸那伤势好的差不多,纵使气冲牛斗也没什么痛楚了。
第九日晨间她实在是忍不住了,等那厮方折了花便骂了一句狠的,片刻后气冲冲的推开窗户一看,他竟没有同往日那样霎时消失无踪,反而静静的站在几丈之外,负在身后的右手指尖拈了一支取仙花,不多不少正好两朵。
很好,这厮不走便是等着挨骂的。
梦果儿气冲冲的翻窗出去,手掌却被坚硬的一物铬到,这混蛋居然在窗外面放石头?她咬牙切齿的回头一看,不由呆住了,那东西拳头大小,泛着红色的幽光,竟是一枚暮生朝死的离仙果。
但是,这东西到底有什么意思?梦果儿正拈着那枚果子皱眉细想,他却忽然轻叹了一声,其中的深意简直似要百转千回一般,她一时间怔然,连早就备好冲到嘴边的连番恶语都忘记说了。
“古人造字以纪数,起于一,极于九,道立于一,一者,万物之本,而九者指其极,阳之数,道之纲纪。我想,既然咱们都是修行之人,就以九夜为限好了。果儿,你总该选择一种了。”
江昙墨的语气波澜不惊,沉稳到不辨心事。
梦果儿怒道:“你有病吧?叫我选择什么!”
“你若是肯原谅我,我便将这支花带走,若是不肯,你便将这离仙果留下。”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做了错事不道歉反而还要矫情做作,什么都没说也都没做就敢让人谅解,不送点珍稀之极的礼物,反而送个待会儿便会消失的破烂离仙果,有他这么欠揍的人么!梦果儿咬牙切齿的哼道:“那你赶紧的滚蛋吧!不行,先把我那些花儿统统还回来!少一朵我便。。。。。。我便。。。。。。”
“便怎样呢?”
江昙墨居然笑了一声,她攸的闭口,本也不知该怎么威吓好的,看他缓缓转身一步一步走过来,她顿时急退了几步,紧紧靠在背后的墙壁上一想,明明她是个苦命之极的受害人,怎么反而要怕他这害人的?也太没有天理了!
“你的意思是要选择后者,是不是?”江昙墨的表情同他的语气一样波澜不惊,就是苍白到没有血色,看来刺目的很,梦果儿哼道:“废话!”他又轻叹道:“我还以为,你急急的回山来,是想再给我一个机会。”
“你当我有病么,非得被你害死才肯长记性?”
“这话倒也不假,你没病,有病的是我,我早知道你会这样,怎么还要亲自来验证一下?也真是造化弄人,我已愈陷愈深,跟你之间却是越来越远了,这可该怎么办?怎么办。。。。。。”
这厮的眼睛向来都是波光潋滟,此刻却似藏了无数的心事,梦果儿分辨不出其中的种种深意,只是觉得被这双复杂又纠结的眸子看的很是难受,心底一阵阵泛着酸涩,眼睁睁看他伸出手指,将那支花轻轻放在一侧的窗上,然后转身便走,这酸涩竟又化作了丝丝痛楚。
“谁要这破烂果子!”
梦果儿将手中的离仙果狠狠砸了过去,江昙墨的头适时偏了一下,却顿时被砸个正着,他的脚步不停,反倒化作一道白芒迅即走远了。
她越发恼怒起来,这厮明明是自己撞上去的,就是肿起个大包来,就是因此而头破血流也是自找的,与她身上那么重的伤实在是没法比较,怎么她反而要觉得有些内疚了?这混蛋不是皮厚到外号不要脸么,不是惯会纠缠着耍赖么,怎么说他几句便真走了?
“你。。。。。。你给我站住!”
她怒斥一声,竟不觉间拔腿追了一程,直到他在远处攸的消失不见了,这才恨恨的落在一块云头上,捶胸顿足指天指地骂了一通狠的,骂完不但不解恨,反而觉得自己委屈到了极点,忍不住蹲下 身去,抱着肩膀嘤嘤啜泣起来。
也许心中那些酸涩与痛楚并不是委屈,只是不知到底该如何,也不知到底想要他如何。
梦果儿哭了片刻又跳起身来,抬头一看天竟已然亮了。日出云海之间,霞蔚变幻莫测,几百丈下那片密林之内,雾霭随风流淌,丝丝缕缕犹如祥云缭绕,隐隐还泻出几分仙灵之气,也不知是个什么地方,她心中好奇不由落下身形去查看。
山路崎岖,掩映在高大浓密的松林之中,五颜六色的花朵漫山铺开,梦果儿信步走着,猛的瞄见远处有一片耀眼的白芒,她方凝神细看了一眼顿时便呆住了。
十几丈外的花丛中间有一块巨石横卧,石上卧着一团银光闪闪的物事,粉色的喙,淡红色的眼睛,修长优美的颈项,头顶上一簇羽冠高高耸立,身上的片片鳞羽银光闪闪,如雪又如月,通体都没有一根杂毛,身后拖着数条极长的翎尾,竟是一只极其罕见的白孔雀。
梦果儿目瞪口呆,不觉间走得近了,那百鸟之王缓缓起身,利爪如钩,丈许高的双腿强健有力,双翅展开怕不有十几丈宽,高傲的昂首站在那里,淡红色的眸子自几丈高处睨视下来,似乎带着无比迫人的气势,她竟没觉得害怕,反而莫名生出几分熟悉的感觉来。
她呆呆的看着,那鸟儿也直直看了她良久,终引颈发出几声清脆动人的鸣叫,那一片浓密的尾翎渐渐变得蓬松起来,再度昂首长鸣了一声,尾部那数百条细长的羽支瞬间绽开,泛出更加耀眼的白芒,也抖动的沙沙作响。
看它在巨石上来回踱了几步,似乎在骄傲的炫耀自己的美丽与华贵,那一团团一簇簇的特殊翎毛,凑成一副迤逦无比的奇景,流光闪烁雪白晶莹,可真是美到了极点,梦果儿张着嘴瞪大双眼,呆呆看了良久,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赞叹。
然后,那鸟儿随即收起了巨大的尾巴,说了一句叫她极其恼火的话:“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果儿,你既赞了也叹了,总该不生气了吧?”梦果儿冷哼一声转身便走,这嗓音打死她也能听得出来,可不就是江昙墨那厮么,没想到他竟真是一只臭鸟!
但她走得虽然迅即,架不住人家长腿一迈,左右越不过它那巨大的身子,只能恨恨的停下脚步,咬牙跺脚哼道:“俗话说得好,水中老鳖,禽中孔雀,孔雀能辟恶,能解大毒、百毒及药毒,把你宰来吃了我便不生气了!”
“解毒?你中毒了?要我怎么解?”
江昙墨的语气似乎大有深意,梦果儿竟想起他说的什么两人都中了情这一物的毒,也想起他说完这话之后做了什么恼人的事情,一时间又羞又愤转过身去不肯看他,他又道:“我生的这么美,留着养眼也好嘛,吃了岂不是暴殄天物?也就你这样心狠手辣的人舍得!”
梦果儿虽攒了一肚子的反驳,心道总归是说不过他的,何必多费唇舌?于是她闭着眼睛握紧拳头,歇斯底里的尖叫了一声。江昙墨道:“行了行了,我早知道你的伤势已好,不用叫这么大声。”这厮总能把话歪着说,她恨恨的拔腿便走,这次他倒没拦着,只是亦步亦趋的随在后面。
“果儿,你追过来是不是后悔了?是不是想要选择前者了?是不是?嗯?到底是不是?”被他一迭连声的问着,梦果儿终于忍不住了,哼道:“想要我原谅你,除非拔光你身上的毛!”
江昙墨讶然长叹道:“看吧看吧,你这人,总归是笨的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单挑我身上最好看的地方破坏,是不是嫉妒我生的比你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