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妖赋-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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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南流苏,眼底尽是焦急,身板却挺的笔直,十分沉得住气。看吧,就是如此,才让人喜欢不起来。
“有什么事情,进去再说吧。”
心儿不情不愿的冲了两杯茶,无视我让她回房接着睡的建议,执意要陪在我说身边。不知道因着当初在四方镖局受了气的缘故,小丫头向来不待见南氏姐妹。
南流苏看着神采奕奕的丫头和无精打采的小姐,不知怎么突然红了眼眶。
她这一哭,我便彻底蒙了。心儿也是一头雾水的模样。
“怎么了,可是遇到了难事?”
“琉璃不见了。”
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口中的琉璃是小辣椒。
“什么时候?”
“已经两天了。我们之前发生了些摩擦,她一气之下就跑了出去,我以为她还在发脾气就没有在意。我找了她一天也问过门房,都说没见过她出去,我实在是等不及了,这才···”
我绝对相信她这句话的真实性,南流苏骨子里都刻着傲气,若不是着实没有办法,是绝对不会来找我这个伪情敌的。但是,正如心儿嘀咕的那般:
“南小姐为何不去找公孙公子,或者顾庄主,他们出马必定事半功倍。”
南流苏脸上显出几分尴尬:“说白了不过是我们姐妹俩之间的小打小闹,又怎么好意思去打扰公孙大哥和顾庄主,再者,他们最近好像很忙。”
隐含的意思是根本找不到人。
看着她眼下的青涩,终究还是心软了。
“你先回去休息,我会让顾公子帮忙,只要她还在绝世山庄,安危自是不必担忧。”
劝回南流苏,见外面天色已然大亮便让心儿去给顾念传了消息。
绝世山庄守备森严,几乎没有死角,这么大个人消失了两天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出来,想必事情不会简单。为了保险起见,还是通知了风扶远,那家伙无所事事惯了,想必会比其他人好托付一些,风扶远知道了公孙仪自然也便知道了。他一向把南氏姐妹当做自己的责任,哪怕就是天大的事急待去做也必不会袖手旁观。
理清了这些关系,也就没我什么事儿了,只管去补自己的觉。本以为有这么多人操心,小辣椒被找到也不多是眨眼间的事,却没想一直拖到第二日凌晨。
那时我刚刚睡着不久,还未进入那片桃花林。突然被一阵声响吵醒,心儿风风火火的跑进来,连门都顾不得敲。
“小姐,出事了,你快去看看。”
朦胧的睡意一扫而空,心里隐有不好的预感,忙拽住心儿的手。
“是不是小辣椒出事了。”
心儿点点头,脸上带着大片红晕,我只当她是着急,没有太在意。
随着她走了一段路,来到一处陌生的院落,里面已经灯火通明,多日未见的几人,公孙、风扶远包括顾麟都站在院中,面色一个比一个严肃。公孙仪肩膀上伏着一道瘦弱的身影,肩膀耸动着,压抑的哭泣一声声传进耳朵里,听的人心酸。
同顾麟简单打了声照顾,没有理会他眼里晦暗不明的情绪来到风扶远那边。
“出什么事了?”
嘤嘤哭泣的南流苏突然抬起头来,红肿的眼睛死死瞪着我,凄厉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有深仇大恨一般。
“你还有脸问。”
她三两步冲到我面前,高高扬起的手臂被公孙仪及时制住。
“南小姐,这件事情跟我们小姐无关,谁知道顾公子他···”
我看着近在眼前的两个人,面色冷了下来。
“你发什么疯。究竟怎么回事?”后一句是向公孙仪问的。他却久久没有回答,似是难以开口。
“你自己去看。”南流苏扯着嗓子吼了一声。
不再试图从其他人脸上找出答案,直觉朝最华丽的那件住房冲去。一脚踹开房门,巨大的声响丝毫没有打扰到穿上酣睡的两人。
看到房内的情形,我愣了好一会儿。扑面而来的糜烂气息,散落满地的衣服,我脚边的正是一件女子贴身所着的小衣。帷帐没有被放下来,床上的光景一览无余。
小辣椒安静躺在床上,面色潮红,从裸露在外的双肩来看被子下面必是身着无物。而紧挨她身旁的正是同样一身*的顾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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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1 清白
看着眼前的情形,是个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无外乎南流苏情绪如此失控。
我只觉得一股邪火,在五脏六腑内乱撞。
这就是今日上午还信誓旦旦一定会把人完好无损带到我眼前的人。私下里他们愿怎么玩儿都没关系,就是不能把握掺和进这种肮脏事儿中。
冲到床边对着那张肖似的面孔就是两巴掌,我这两下用了十足的力,那张俊脸清晰印上五个手指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肿胀起来,人也逐渐清醒。
顾念还未缓过劲儿来,看到眼前一张怒气横生的面容,迷迷糊糊唤了声:“娘。”
听到声响进的门来的众人恰巧将这句称呼听得清清楚楚。
顾麟眼底的光亮一闪而逝,南流苏脸上的愤恨更盛,风扶远没什么表情,至于其他人下意识我没有去看。
顾念这一声称呼倒是将我的理智唤回了一般,终究是与自己有渊源的人,自是比旁人要亲近一些。更何况这孩子虽然平日里荒唐了些,却不是会干出这种混账事的,没有得到当事人证实之前,一切论断都只是猜测。
早在众人进来之前,就有丫鬟将该收拾的都收拾了,该遮掩的都遮掩了。
顾念看着进来的一堆人,尤其是父亲那张寒冰似的面孔,一下子清醒过来,裸着上身的自己,还有手边温热滑腻的触感,这些暗示着什么他自然知道。
隐约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奈何身边的人被遮的严严实实,身份无从得知。顾念没想太多伸手便想去撩开帐子,耳边听得一声喝骂,脖颈被抵上一抹彻骨的冰凉,刺痛随即传来。抬头看到南大小姐羞愤至极的面孔,心里一个机灵,床上的人是谁不言而喻。下意识去看另一个人的反应,一来一去看在南流苏眼里变成了有图谋的心虚。
剑锋一转,直指床边那道泰然的身影。
“你们合起伙来算计我妹妹。”
那把长剑还沾着顾念的血,贴在下巴上湿漉漉的很不舒服,尤为不爽的是心里,皱着眉将脖子里的剑锋夹出来,指尖用力,兵器谱上排的上名次的长剑瞬间四分五裂,崩裂的剑刃以整齐划一的姿态伫立在南流苏脚边,将她团团围困其中。
这是警告,也是我所剩无几的容忍。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算计了,在没有事实根据的情况下妄自猜测定论,这就是女诸葛该有的素养,又或者南当家就是这么教育你的?”
必要的时候我也可以呈口舌之快,哪管它伤不伤人。
提到枉死的父亲,南流苏眼圈又红了一遍,反驳的话却在对上那双没有一丝情绪的眸子时堵了回去。遍体生寒,不由自主向公孙仪靠去。
两女子间剑拔弩张,让真正闯祸了的人得了一刻的喘息,趁着这个机会将前因后果串联一遍。
他是在一处荒废的柴房里找到了南琉璃的时候她已经陷入昏迷,把了脉发现只是饿昏过去并无大碍,他便只好先抱她出去,没走两步便失去了知觉,醒来便已经是这般模样。
听了他的叙述,除了南流苏脸上俱是不信外,其他人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
顾念玩女人是全武林皆知的事,也从来没有矢口否认过。照他说来便是中了圈套,可是放着这么多举重量级人物不选,偏偏去选两人无足轻重的孩子算计,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没有人开口说话,就连南流苏也止住了抽泣,房间内的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南琉璃便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苍白的指尖将帷帐挑出一个缝隙,从我的角度正好看到那双惊恐万分的眼睛和紧紧攥着胸前薄被的手。
眼前的一切对一个小丫头来说未免太残忍了些,尤其这个房间里还有外人在。
于是我便在她撩开帐子之前,出手点了她的睡穴。
顾麟这才发挥大家长的作用,摆了摆手:“大家出去再说。”随即瞪向自己儿子,狠戾的神色让吓得顾念向后蜷缩了一下,“孽子,你给我滚出来。”
南流苏留下来照顾妹妹,余下的事情由公孙仪与顾庄主磋商,我与风扶远没有立场参与,便有眼色的早早退出了院子。
心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发回去,送我这个路痴回去的任务只好由风扶远承担。
自从那次莲花亭中不欢而散,两人已经有好几日没有碰面。我是属于那种脾气不好却又去的快的那种性格,对于之前的口角之争早已经忘得七七八八。
只是还是抹不开面子先开口。
借着月光看他的侧脸,仿佛蒙上一层薄纱,朦胧华丽却不真实。此刻的他负手而行,眉宇间显得心事重重。
直到快要到达我住的院子,这种沉默才开始被打破,自然是他先开口:
“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南流苏认定是我和顾念联手搞的鬼,我现在最好什么都不要说。”
“不关你的事。或许,从我们进入绝世山庄的那一刻起就掉进了别人的圈套里。”
“你发现了什么?”
他转过身面对着我,似乎是在考虑该不该如实告知。
“只不过见到几个奇怪的人,总之你万事小心,尤其与顾念莫要来往过密。”
这是第二次听到类似的建议,虽然还处于一知半解的状态,却并不影响我对这件事的好奇心。绝世山庄的水有多深,我倒要淌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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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流苏将顾麟留下照顾的侍女统统赶了出去,关紧房门,自己一个人来到床边坐下。呆呆的看了一会儿熟睡中的妹妹,擦干眼泪扶起她去净身,床铺上那抹猩红深深刺痛了她的双目,死死抿着苍白的嘴唇,落在床畔上的手紧紧攥起。
与此同时书房内的氛围同样不明朗,公孙仪僵直着背坐在椅子上,漫天愧疚袭来。
“公孙公子,这件事情老夫不会为孽子做任何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