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双娇-第5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果然,他见功了,果然,他收效了,在越过城墙外面的不远处,那朵“云”已经被一株大树阻挡着了。
“吕堂主,别来无恙!”
吕天成闻声心头不禁剧震了起来,他立即止步收身门中惊喊出声了。
“啊!是你,我怎么会没有想到是你?”
“现在想到不也一样吗?”
吕天成究竟是一个人物,他忆起对方此举必有所图,凝神了,沉气了,以便应付即将来临的风雨。
“你想干什么?有什么事情?”
“不想干什么,也没有什么事情。”麦无名谈淡的说:“只是想请你到一个地方去休息休息、将养将养。”
吕天成疑云顿起,他困惑地说:“什么地方?”
“去了,你自己会明白。”
“可是关于余曼芬的事情?”
吕天成想来想去,对方引自己出来,也只有余曼芬的事情最为可能,因为余曼芬对“麦小云”似乎萌出情愫。
“你想到哪里去了?”麦无名不由哑然失笑:“我和余曼芬是无瓜无葛,二不相识,哪会有事?”
吕天成心中立时电转起来,他想不透了。不对,有一点他可以确定的,自己和对方也是无瓜无葛,那事情必不会是好事情,地方也决不是好地方了。
“对不起,我不想去。”
他返身即走,但是,云又飘过来了,挡住他的去路。
“不想去也要去,你是非去不可。”
“你强人所难?”
“就算是吧!”麦无名说:“因为你的坏事做得太多了,应该需要反省反省、忏悔忏悔。”
吕天成听出端倪了,果然,那不是一件好事情,也不是一个好地方,原来是要惩罚自己、整治自己。
他反抗了,霍然一掌拍了出去,无声无息,出人意表。
但是,他就是双手齐出也没有用,连吃奶的劲全贯上又岂会是人家的对手?几招下来,他已经是一只待罪的羔羊了。
就这样,麦无名替地狱门中做了第一件的事情,也替永嘉地区割去了一个毒瘤,除去了一个大害。
麦无名渡过了瓯江,走入了馆头。
馆头是一个小小的山城,它的地势已经处在雁荡山的山脉丘陵之间了。
雁荡山分为“南雁荡”和“北雁荡”,南雁荡位在浙江省之极南端,邻接福建省边界地区。
馆头之北门是北雁荡,北雁荡峰峦秀丽,有无数柱状纹岩的山峰,插云耸天,其雄奇仅次于黄山。
瀑布流泉,广布四处,则媲美莫干胜景!
雁荡山高达海拔一千一百余公尺,又何谓之“雁”?又何称之“荡”?乃是因为它的峰顶有个湖泊,每当秋风萧瑟、北雁南飞的时候,此地成为群雁伫足歇息之所,“雁荡”就由此而得名了。
麦无名又步出了馆头,正朝“华宗寺”而去的时候,隐隐的却听见有人争吵的声音随风传了过来。
他耳有所闻,他心有所动,脚底下也不期然的加快了许多。
忽然前面不远处的道路旁的—间小食店里冲出一个人来,紧接着,跟出了两个人,两个人的后面,又出来了一个人。
“我不能答应,我不能答应……”
前面出来的那个人大慨年在“不惑”。他眼中含着泪,嘴角淌着血,口喃喃的、重复的在叨念着。
“你不答应就还钱,不还钱我就打死你!”
最后面的那个人穿着华服,一睑飞扬,二十多岁,却生得獐头鼠目,以上的话就是由他口中爆出来的。
“我要还你钱,我要还你钱……”
“那你拿钱出来还呀!”
獐头鼠目的人口气咄咄,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我现在没有钱,过些日子……”
“不行!”獐头鼠口的人说:“已经过了不少日子了,干脆,把你的女儿给我,我们从此两不相欠。”
“我不能答应,我不能答应……”
中年男子又浑浑噩噩地叫了起来。
“不答应再给我打!”
两个家奴似的汉子立即冲了上去,他们—边—个,—手抓臂,一手举拳正待敲下去的时候,那个小食店里又跌跌撞撞奔出一个人来。
“不要再打了,你们不要打了。我答应你也就是了,呜……”
是—位姑娘,那是一位双十年华的姑娘,姑娘身穿碎花衣裤,体态倒也长得花娇柳媚。
她啼哭着、她啜泣着,如雨打梨花,像水淋海棠,一把就抱住了那个中年男子的肩膀。
年轻汉子的口停住不嚷了,他浮上胜利的笑容,两个家奴的手停住不下了,他们也露出得意的神色。
“爹,你就当没有生我这个女儿吧!呜……”
“你是爹的命根子,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将你给糟蹋了。”
中年人也是一脸愤怒,老泪纵横。
“什么糟蹋?这是少爷看得起你!”
獐头鼠日的年轻人声色惧厉的纠正着。
“走吧!”其中一个家奴冷冷地说:“真是不知好歹,城里吃得好、穿得好,哪一样不比这里强?孤魂野鬼似的。”
另一个家奴拉着姑娘的手正待走,中年男子又一把牵住他女儿的另一只手,就这样拉拉扯扯,就这柞哭哭啼啼。
“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住手!”
大路一端,在这个时候也响起了声音,这声音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它能震人耳鼓,它能惊人心房,当然是出自麦无名的口中了。
麦无名赶上几步,他已经听了一个大概、了解了部分情况,不由毅然的伸手了。
两个壮汉双双的怔了一怔,未几,那个开腔的一个又朝着麦无名开口说话了。
“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过路的。”
“这就奇怪了,谁也没有挡着你的路,你穷吼什么?”
那个汉子竟然是声势汹汹。
“你们这样做不觉得太过份了吗?”
“过不过份是我们的事,碍着你什么了?”
“虽然没有碍着我什么,但是,强掳民女,法既不容,你们不怕坐牢吃官司吗?”
獐头鼠目的年轻人一步跨了上来,他接口说:“欠债不还,以人相抵,这也是天公地道的事呢!”
果然,这也是不成理由的理由。
“他们欠你多少银子?”
“不多,三十两纹银。”
麦无名探手由怀中摸出了大小二锭元宝,大的一锭二十两,小的一锭十两,合起来正好是三十两纹银。
“这里就是三十两银子,你拿着走路吧!”
獐头鼠目的年轻人双手一背,二眼朝天,他不屑一顾地说:“这是你的银子?”
麦无名说:“不错。”
“这就是了,你并没有欠我银子,我为什么要拿?”
“我替他们还债也不碍你们的事呀!”
“不一样,桥归桥,路归路,我们是三不搭格。”
“你要的不就是银子?其他的又何必管呢?”
“当然要管。”獐头鼠目的人看了麦无名一眼说:“他们是你的亲戚?”
“不是。”
“他们是你的朋友?”
麦无名朝中年父女二人瞥了一眼说:“也不是。”
獐头鼠目的人轻蔑地笑了一笑说:“这就是了,你们非亲非故,别说他们俩不一定会接受你的银子,万一收了,保不定你的居心更是不良了,那又怎么办呢?”
唇枪舌剑,犀利似刀!
“你……”
“我怎么样?”獐头鼠目的人冷冷地说:“我说错了吗?”
“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哼!谁是小人?谁又是君子?”
“你明明强*人家……”
“有时候暗的要比明的阴得多呢!你说是吗?”獐头鼠目的人突然宏声地说:“拖她回去!”
“是。”
两个壮汉一把推开了中年男子,一人一手,硬架着姑娘朝馆头方面走去。
麦无名再次探手入怀,他放进了银子,立即一个回旋,一手一掌,两个壮汉就踉踉跄跄地跌了出去。
獐头鼠目的人见状掠了过来,原来他也是一个会家子,但是手底下却比嘴皮子差得远,二招五式一过,也已经胀红了面孔败下去了。
“你有种别走,少爷马上叫人来收拾你。”
麦无名既然已经跨上了马,为了尊严,为了不虎头蛇尾,他也只有“硬挺二六八”,耗上了。
硬挺二六八是“牌九”中“接龙”的俚语。
情势使然,活*出去,犹同“扑克”之“排七”,在无牌可下的时候,孤张“八”是非出不可!
“好吧!我就等你半个时辰。”
“走,我们回去。”
獐头鼠目的人领着两个壮汉朝馆头而去。
第十七回 “双娇”复出
獐头鼠目的人领着两个壮汉,他们脚下走得很急,但脸上却并无显现紧张的神色,大概是必有所恃,或者是必有所图。
那位姑娘美目瞟了麦无名一眼,她竟然蛾眉做蹙、芳心轻动,随即盈盈的检衽下去了。
“多谢公子相救之恩。”
“姑娘言重了。”
中年人也立时踏上二步,—脸感激地说:“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没有什么,大叔客气了。”
“公子为我们父女而惹上了麻烦,心中实在是过意不去……”
“路见不平,谁都会伸手相助的。”
“公子贵姓?”
中年人抬手擦去了嘴边的血迹。
“我姓麦。”
“我叫郭克民,父女二人在此地做点小生意聊以糊口,不想上个月小女得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病,是以向馆头姓苏的借下了二十两银子,就这样……唉!”
麦无名又掏出了那二锭元宝说:“大叔,你就拿这三十两银子还给他吧,免得日后遭人纠缠不休。”
郭克民神情不由动了一下说:“这怎么可以?我们已经承麦公子旋以援手,银子是万万不能再收。”
“大叔毋庸客气,谁都有急难的时候。何况这三十两也不算是个大数目,我还帮助得起,你就收下吧!”
郭克民摇着右手说:“我不能收,我不能收。”
“那算借的好了,等我下次经过这里的时候,大叔再还给我好了。”
“借也不行,借也不行……”
他们两人相持不下的时候,姑娘在一旁却擅口轻启了。
“爹,既然麦公子一片诚意,我看你还是收下吧!”
郭克民不由霍然抬起了头,紧紧看了他女儿好—会,才犹豫地说:“能收吗?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