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神雕-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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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砚的店铺了。
由于上饶文人较多,卖砚的店铺也有好几家。杨过拉这穆念慈进入一家店铺后,里头一个小厮立刻出来迎客,看到穆念慈二人衣着就一脸鄙夷不愿招待,不过却还是对穆念慈笑道:“夫人,给小公子买砚呢?”穆念慈想着也对,过儿虽然认识字了,但从没在用笔写过,只在沙子上用树枝划,这样终究不行。
正准备让这小厮带着过去看看,却听到杨过叫道:“掌柜的在么?”小厮脸一下就沉了下来,对杨过说道:“这位小公子不知找掌柜的有什么事情?掌柜的很忙,怕没时间来见你们,若看上了哪款砚直接买就是了。”穆念慈也奇怪杨过今天怎么有点奇怪,正想问清楚,只挺见“啪”的一声,一张凳子应声而塌。
小厮一看这小布点还有些能耐,怕那个女子更是厉害。好汉不所谓吃眼前亏,既然来的不是个善茬,于是和声道:“小公子若有什么吩咐直接说就是了,小的一定办到,一定办到。”杨过一看这还像个待客之道,于是拿出他制作的砚来,对小厮道:“我不是来买砚,是来卖砚的。”那小厮不禁目瞪口呆,这砚制作如此粗鄙,能卖多少钱?于是对杨过道:“小的很是为难,这砚恐怕卖不出去。”
说罢从里面出来一个人,只见这人穿得倒还衣冠整齐,五十多岁,一脸惊诧的出来,显然刚才的那响声惊动了此人。小厮见此人出来,连忙迎上去道:“掌柜的,你看这人要卖砚。”
这掌柜的姓张,倒也识货,看到杨过手中的砚两眼纠结在一起,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唉,这么好的石头糟蹋了,不过还有挽回余地。”张掌柜心道。见到好石,张掌柜就好像忘记了刚才的事情,对杨过和颜悦色道:“不知公子这砚卖多少银子?”杨过哪知道现在的行情啊?不过不懂可以装懂嘛,于是伸出左手,并张开手指摆在张掌柜面前。“五十两?呵呵,这怕有点贵吧?”
杨过一听这还有戏,于是冷声道:“五十两还贵?这样吧,我急着用钱,四十两一文不少。”张掌柜一听这还好,于是依言成交。“嘿嘿,赚了,赚了,若将此砚好好完善一下,至少能卖一百两,毕竟这么好的石头不是随便就能找到的。”张掌柜一脸市侩的想到。
出了门,穆念慈再也没忍住,对杨过道:“你那几天就一直在雕那个东西吗?”杨过欣喜道:“是啊,娘,你看我一下子就赚了这么多钱呢。”穆念慈一想也是,等下买些纸墨,可以让过儿练习书法。行到一客栈门前,只见几个公子哥模样的人醉醺醺的从面前走来,穆念慈一脸不快,正带杨过躲开,谁知那为首的一看穆念慈,调笑道:“哟,这小娘子倒还标致,陪本公子乐呵乐呵,保证你会很开心。”
“哈哈,哈哈……”其余几个都东倒西歪地一脸淫笑。穆念慈不愿多事,拉着杨过就从旁边走去。谁知那几个公子哥倒不识趣,拉着穆念慈的衣衫道:“别走啊,嘿嘿。”杨过看到几个龌龊小人这样无礼,加上刚才那一掌的威力,心中顿时痒痒的,要教训这几人。
只见杨过抓起那人手臂,五指相扣,那公子哥立时一阵狼嚎,旋即另一只手往公子哥胳膊上一搭一抬,手臂就脱臼了。公子哥痛得脸色发白,虚汗淋淋,酒到醒了大半,对杨过骂道:“小兔崽子,敢对本公子无礼?你知道我是谁吗?”
穆念慈看杨过玩得有点过了,于是对那公子哥歉道:“实在对不起,我将你手臂接上去。”那公子哥看穆念慈服软,以为是怕了自己,不由恶从胆边生,就要拉穆念慈走。
杨过一看气的头皮发麻,心道你这小子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教训你一下你还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于是飞起一脚,将其踢倒在地,口中吐出一滩血来,然后一动不动。
围在他们边上的民众一看闹出人命出来,轰的一下便全部鸟兽散了,其余几个公子哥一看,不由怒道:“你这小子打死了县丞公子,实在可恶。”不过他们说归说,倒不敢动手,言罢就跑了。不一会只听见一阵吵杂,一群捕快赶了过来。
穆念慈本一看事情要闹大了,拉起杨过就跑。杨过这会正惊诧着呢,“怎么威力很大么?这么不经打就死了?”不过此时不跑更待何时?穆念慈学过武功,杨过又身怀高深内功,一会两人便不见影了。其实穆念慈感知到那公子没死,只不过晕了过去,不过自古民不与官斗,进去肯定就难以出来,因此选择逃走。
想起这么久了,应该去杨康墓前拜祭一下,也算要离开这个地方了。于是穆念慈对杨过道:“先不教训你,回家再说。”言罢就带着杨过回家了。简单收拾一下,离开这生活了六年的地方,杨过回头看看这小房子,不由心中一阵失落,“这就要离开了吗?”杨过心想。
第003章 嘉兴变故
上回说到杨过闯祸后穆念慈带着他踏上了“逃跑”的道路,其实说逃跑也不尽对,因为穆念慈也打算离开居住六年的地方了。开始因为自己身体和杨过的原因一直把拜祭杨康的事情耽搁了,这些日子身体虽不太令人满意,但回到嘉兴应该还是可以。
正值盛夏,天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沿途只听到聒噪的蝉不停乱叫。杨过用衣袖擦过额头上的汗,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可惜南宋少马,这样步行不知要走到何年何月?好在身上还有几十两银子,也不赶时间,走得慢些倒也没有什么关系。不过纵使不赶时间,杨过也无心看沿途的风景,因为很遗憾,穆念慈病了。这几日气温奇高,穆念慈身体本就羸弱,加之旅途劳顿,只觉一阵头晕目眩,便要昏倒在地。
杨过眼疾手快,慌忙将其扶住,在路边经过掐人中、输九阳真气,忙碌一阵后穆念慈终于幽幽转醒。杨过见状,喜泣道:“娘,你终于醒过来了,吓死我了。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动手把人打伤,我们也不用逃走,你也不会病倒了。”穆念慈脸色苍白身体乏力,艰难露出一丝微笑道:“过儿不用放在心上,娘没事。”杨过看穆念慈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急得满头是汗,心道:“娘亲现在走不得,我又背不动,这该如何是好?”
正在杨过手足无措之时,对面走来了一辆驴车,杨过心中一喜,这真是雪中送炭,遂站在路中挡道。不多时驴车就行到跟前,这驴车却也简单,一只瘦驴拉着一辆二轮板车,车上面也没有什么遮盖。驾车的是一位老实巴交满脸皱纹的老农,见到杨过拦车便大声叫道:“你是谁家小孩,怎么拦我驴车?还不快快回家去。”
杨过见车子破烂,驾车的人恐怕穷困,估计此人心底也好,于是对那驾车老者稽首道:“拦住老伯实在是迫不得已,家母病倒在途中,我人小力微,不能背家母去看病,希望老伯能送我一程,小子感激不尽。”老农看女子倒在地上,想着杨过讲的确实事情,而且这母子也实在可怜便想答应,只是这一来一回耽误的时间不少,家中也有幼子需要照料,因此在那里犹豫不决。
杨过见状对老农道:“老人家不必为难,我这里有二两银子,将你的车子买下,驴你骑走如何?”说罢就从怀中掏出二两银子来。老者见有银子,而且母子两人也实在困难便答应了。
有了板车就方便多了,杨过将穆念慈抬到车上,拿出随身携带的包袱垫在穆念慈头下,拉着车把便走了。在路上捡了几根木棍和一些破旧葛布,为穆念慈搭了一个小蓬以遮阳挡雨。就这样走了整整两个时辰才到一处集市,杨过找到一位郎中给穆念慈号了脉,只是这病由来已久,郎中医术有限,只开了一个方子暂时稳住穆念慈的病情。
歇了几天,杨过等穆念慈病情稍好,便又拉着穆念慈上路了。可怜杨过走了两个月才走到嘉兴,累得都不成人样,脚上磨得几个大水泡破了,都结出老茧来。到了嘉兴南湖边,杨过见这地方水光潋滟,树木林立,便在树林中搭建一个小屋住了进去。
这一住就是七年,转眼间杨过十三岁了。在这七年中杨过早已将九阳神功练完,体内阳气已然充旺之极,只是不知为何身上还有几处玄关没有打通。不过杨过此时被穆念慈的病和生活所劳累,倒也不甚在意。
在这七年中,小屋多经修葺,倒也似模似样,只是日子过得清贫了些。以杨过的本事,赚些钱当然容易。但是,他赚的钱大多买了名贵药材,为穆念慈治病,因此生活上就差了些。
接近中秋,杨过如往常一样出门找些活计,多抓一些野味,让穆念慈过一个最好的中秋节。“这恐怕是娘亲过的最后一次中秋了。”杨过无奈叹道。行至南湖边上,听到湖中有人唱到:“
越女采莲秋水畔,窄袖轻罗,暗露双金钏。照影摘花花似面,芳心只共丝争乱。
鸡尺溪头风浪晚,雾重烟轻,不见来时伴。隐隐歌声归棹远,离愁引着江南岸。”
这正是北宋大词人欧阳修所作的《蝶恋花》,杨过被这词中的惆怅之意引得愁绪一片,想起前世的父母兄弟,不知他们过得可好。
念及此处,杨过拿出插在腰带上的横笛,吹奏了一曲《明月几时有》,这竹笛是杨过经过多次失败后才完成的,取材于安徽紫竹,音色低沉,吹奏起来让人自觉的沉迷其中。一曲奏罢,杨过心中愁绪稍减,收起横笛去林子打野味去了,却没听见站立在湖边的那位道姑一声长叹:“小妮子只是瞎唱,浑不解词中相思之苦、惆怅之意,那吹笛着虽曲风奇特,但却道尽了人间悲欢离合。”
在那道姑身后十余丈处,一个青袍长须的老者也是悄然直立不动,只有当“风月无情人暗换,旧游如梦空肠断”那两句传到之时,发出一声极轻极轻的叹息,复又被杨过的笛声感染,神色稍动。
过了半个时辰,杨过正要回到家,却看见家门前断枝残叶洒落一地,一个美貌道姑正和两只雕斗得正欢。杨过见状担心穆念慈有失,急忙大叫一声:“娘,你还好么?我是过儿。”说罢就要抢进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