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夫请垂怜-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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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蝉衣确实吃饱了,陆夫人也没再强求,让人撤了饭菜,又坐着聊了会儿,便让陆萧乾送蝉衣回房。
哪知蝉衣刚刚站起来,陆振却捋了把不算很长的胡子,对她说到,“蝉衣姑娘如果还不困,不若和我聊聊。”
听到这话,蝉衣抬眸看去,见陆振一双眼很是精明,骤然明白他很有可能是和自己谈霍靖,当然不会称累,只让陆萧乾先回去了。
陆夫人和陆萧彦也先回了房,整个大堂中便只刺下陆振和蝉衣两人了。
“现在只有我和姑娘二人,我也不罗嗦了,姑娘千里迢迢来陆家,应该不是为了我儿吧?”陆振的开口很是开门见山,直接的很。
听见陆振的问话,蝉衣先是反应了下“我儿”是指的陆萧乾还是陆萧彦,后来转念一下,不管是哪个,好像都和她没关系,便点了点头,道,“陆老爷猜得不错。”
陆振笑了声,继犊问到,“你是来问霍靖的吧?替谁?蔷薇?”
蝉衣眼中一动,深深觉得这陆老爷在家呆着真是浪费,猜个什么都这么准,不如去给看看看相,随便两句就大把银子来。
咳,和蔷薇呆久了,她也开始算计起银子了。
“陆老爷说的不错,蝉衣过来确实是为了霍靖的。不过,倒不是替蔷薇来问,而是自己想知道。”在心里那些杂七杂八的思绪拍飞,蝉衣微微一笑,说到。
此时有丫鬈沏了茶过来,分别搁在两人面前。陆振端起茶,拾起盖子,吹了吹那浓浓雾气,稍稍饮了一口,然后才慢慢开了口,“霍靖确实是替我在帮忙,但此刻并不在陆家。”
虽然在吃饭的时候没看见霍靖,蝉衣就知道霍靖不在陆家,但是,现在听陆振这么说,蝉衣还是觉得有些失落,“蝉衣知道。”
“那你想知道什么?我找霍靖的目的?”
蝉衣闻言抬眸,也不拐弯抹角,直接点头道,“如果陆老爷方便说的话。”
“唉,这其实是些陈年旧事遗落下来的。其实也没什么不方便的。”陆振接过话,茶杯的热气袅袅升起,将他的面容挡在后面。
就在蝉衣看不清他神色的时候,陆振已经把事情如实说了一遍。
二十年前的江湖,群雅并起,武林中各有侠客名声四起,其中“南陆北霍,中定薛通”最为为人知晓。
这句话代表的三个人,在当初的风雨后全部退身而出,一个在蓟州过着算的上大户人的生活,一个在漓城做了船夫,还一个下落不明。前面两个自然是陆振和霍靖,而薛通却再也不曾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有说他早早便死了,有说他走火入魔,有说他离开了中原,反正各种说法都有,而陆振给蝉衣的真正答案是,薛通曾走火入魔过。
蝉衣也算是半个武学吊子,知道这走火入魔的可怕在于自己的无法控制。而当初,薛通就在无法控制的时候,失手杀了一家上下好几十口人。
听到这里,蝉衣心跳蓦地一顿,而后低声问到,“然后呢?薛通可曾清醒过来?若是醒来看着那几十条人命又是什么感觉?”
陆振叹了口气,“醒是醒过来了,不过那已经是很多年之后的事了。我也是那时才知道曾经又这么一遭,再替他去寻时,那一处已然成了废墟,早无人居住了。”
闻言,蝉衣搁在膝上的手莫名一紧,隐隐觉得不舒服。
“多年前我与薛通、霍靖齐名,我们几人都有些惺惺相惜,所以私交不错,尤其是我和薛通,当年拜了把子做兄弟,之后自己的兄弟出了这种事,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在往后的许多年里,我四处去寻找打听,看当年薛通的失手之下可有幸存者,我能做得,也就是替失踪的薛通兄弟代为照顾。”
说到这里,陆振的话也算是大概说完了,他将茶杯放回桌面上,身子向后靠去,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疲惫的姿态。
而蝉衣坐在他身侧,想着他方才的话,只觉得很是震惊,“所以,到最后,薛通哪怕恢复了神智,却还是不见了踪影?”
“正是。”陆振回答的很快,很肯定,“我也找了他好些年,却一直都是杳无音信。”
“那么霍靖呢?陆老爷如今找到霍靖,说是替你帮忙,那么他是继犊在找失踪的薛通,还是您方才所说的那可能的幸存者?”大约是有些冷,蝉衣抬起手来,捧了面前的茶,感觉那茶水的温度透过瓷杯传到手心,这才让心里的不适好受了些。
听见蝉衣的问话,陆振抬手揉了揉眉心,答道,“听说那户人家有个小女儿幸存下来,我请霍靖替我去寻了。”
肆 身世卷 与君相陌路 第十一章 废帝不靠谐,亲事可作数?
“那他现在在哪儿?”听到陆振的话,蝉衣微微一眯眼,又想到那可怜的一家人,不禁接着问到,“那个小女儿可有寻到?”
陆振摇头,蝉衣不知道他的摇头是针对的哪一句,正想问,就听见陆振说到,“没有寻到。本来我收集到的消息是在漓城,但是,霍靖在漓城并未寻到那家女儿,所以又去了别的地方。我也是好些日子没有和他联系上,亦是不知他去了哪里。”
闻言,蝉衣垂了眸。这千里迢迢来,却仍是没有寻到霍靖的下落,不免有些失落。
似是看出蝉衣的情绪,陆振拿手指瞧了瞧桌面,对蝉衣说到,“姑娘若是要等霍靖,陆家应该是最好的地方。霍靖一有消息就会回到陆家,届时姑娘和霍靖自然能见到。”
蝉衣点点头,不可否认陆振的话确实有理。霍靖是给陆振帮忙的,若是有了消息,自然第一个会去的地方就是陆家。
现在看来,如果陆振都没有霍靖的消息,那估计其他人更不会有。
所以,如今唯一的办法,也就是在陆家等着了。
“如此,那蝉衣可能要叨扰陆老爷一段时日了。”在心里思索了一番,蝉衣站起身来,朝陆振微微行了一礼。
毕竟她现在寄人篱下,吃人家的,住人家的,用人家的,别的不说,行一个礼倒也不亏。
陆振受了她这一礼后,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虚扶了蝉衣一把,说到,“蝉衣姑娘既是乾儿的朋友,又是霍靖的朋友,于情于理我陆振都要好生款待的。姑娘只管将陆家当做自己家,有什么直接同乾儿或者和我说。”
蝉衣微微一笑,“谢谢陆老爷了。,’
和陆振聊完时辰已然不早了,蝉衣出了大厅,慢慢朝回走去,哪知刚出了院子,就见前面一盏虚浮灯火,在这夜色中檄檄亮着。在自己出门之后,那灯笼便被抬起了一分,灯光照透了她前面要走的那一段路。
看着这情形,蝉衣原以为是那个家丁或者丫鬈在那里提着灯笼等着她,结果走近一看,站在夜色中等着她出来的却是早就回了房的陆萧乾。
“陆大公子?”本来看见有人等自己就已经很意外了,结果这等人的人还是堂堂陆家大公子,蝉衣心头的惊讶可想而知。
见蝉衣走到面前,陆萧乾冲她笑了笑,说到,“你刚到陆家,怕你晚上不识路,便过来接你了。
闻言,蝉衣难得的有些感激,便对他扬眸一笑,眼底的光芒被灯光之色染了剔透,“陆大公子当真细心。”
陆萧乾笑了笑,掌着灯笼转了个圈,示意蝉衣跟着他走。蝉衣一步跟上,夜色之下,暖光之中,两个人的背影很是相称。
“其实陆大公子大可不必亲自来接的,若是担心蝉衣不知道路,随便派个人来接下就好。”跟着陆萧乾一路往回走去,蝉衣笑着说到。
陆萧乾听到这话只是笑了一笑,也不知道是随口还是故意的说了句,“别人我不放心。”
蝉衣微顿,接了一句,“你我也不过熟人而已,陆大公子无需如此照顾蝉衣。”
这话说完,陆萧乾没有BbS。 JOOy OO?NET回答,蝉衣似乎也懒得再说哈,两个人之间有了短暂的沉默。
到转过一道长廊,可以遥遥看见怡园的大门时,陆萧乾忽然说到,“你可是我的未婚妻,我怎么能不好好照顾你?”
这一句可实实在在把蝉衣给呛到了,她猛地咳嗽一声,脚下跟着一个踉跄,还好陆萧乾从旁扶住,不然她这辈子的名声可就得裁在脚下的雪层之中了。
当然,也没这么严重。
“我说陆大公子,今儿天气已然很冷了,你真的无需在这么……冷幽默一下,着实不好笑。”站稳后的蝉衣侧头看了陆萧乾一眼,只觉得头脑发昏。
陆萧乾松开手,对她笑了一笑,说到,“这不是玩笑,是事实。”
蝉衣黑线,“如果我脑袋没有老的过早的话,你我二人在京城就应该解除了婚约。”
闻言,陆萧乾转过身来,一身和夜色一般深黑的眸子将蝉衣看着,那眼底弥漫的情绪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只是看在蝉衣眼里,觉得奇怪的紧。
“我何时同意解除我们的婚约了?”何时?
这个问题倒是难倒了蝉衣,她努力回想了一下,当时似乎是方夙银以陆萧乾已经有了未婚妻为由,请废帝收回赐婚的旨意。而废帝呢……好像一个欢喜,直接将自己叫到了宫中,并没有书面的旨意说解除婚约。
再往前推,那日自己被废帝看上,想方设法要拉进宫里纳为妃子。是陆萧乾出面说了两人已有婚约之事,那废帝一计不成再升一计,自己不纳妃了,倒是说要让陆萧乾和自己赶紧把这亲成了。
可是……和解除婚约一样,彼时废帝也只是口头说了赐婚,好像也没有黄绢黑字的圣旨传下,那么,这到底是算还是不算?
此刻,蝉衣很有一种想将废帝从地府拉出来的冲动。
一个不靠谱的皇帝,会毁了她下半辈子啊!
在心里想了半天,蝉衣决定还是将之前就抓的点再谈一遍,“说起婚约,我可是记得陆大公子是有婚约在身的呢。”
“是么?”陆萧乾虽然是问句,但神色却很平淡,“那就是我忘了和你说。为了我们的婚事,之前我和菲菲那做不得数的定亲已经取消了。”
什——什么?!
昨晚因为陆萧乾最后的一句话害的蝉衣一夜都没睡好,早上依依不舍的从温暖的被窝中起来,刚梳洗完毕,就听见刚刚走出去的丫鬈喊了声“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