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弟弟是狼-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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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玉见状发笑,也不走近,只高高站了阶上扶了元佶胳膊:“你做错什么了,说来听听?”
元襄顺口即答:“我调戏了殿下的贴身侍婢,以后再不敢了。”边说边起身大步过来,眨眼工夫已经双膝齐地,端端正正跪在了贺兰玉面前,抬头捧了柳条子双手献上,腰背挺直目光坚定,诚恳道:
“殿下,我知错了,你打我吧。”
贺兰玉没伸手:“你诚心要跪该找个针板,回屋里去跪,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的,别人看见还当我怎么亏待你了。”
元襄三两步跪近了,抱住他腿,抬头眼睛对着他:“殿下让我跪针板我也能跪,可是万一跪坏了殿下还要心疼的,不如您就打我两下吧,我结实,打不坏,您怎么解气怎么来,以后我再也不在背后说你坏话了。”
贺兰玉不惊不怪,饶有兴致:“哦?你说我什么坏话了?”
元襄道:“也没怎么说,就那几句,您都听过的。”
贺兰玉轻啐道:“放屁,我听过什么?还不放开。”拔脚要踹开他,元襄眼疾手快一个扑上前,死死抱住,张口叫道:“太子爹爹!您平日都疼我的,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以后再不胡来了。”
这一声叫的不光是众人,贺兰玉也笑了,骂道:“谁是你爹,就凭你这德性还想给我当太孙了,多大的脸来。”说话轻踹了他一下,斥道:“放手!”元襄跟着他脚颠了两颠,像个泥团子粘着没丢开,贺兰玉伸手要推他一把,摸着他肩膀又光溜溜的没穿衣服,下不去手,挣扎了几下遂气乐了:“再不放开我让人打你,快放手。”
元襄一脸求之不得,打死不松。
贺兰玉败阵,晃着柳树枝子照着他身子轻抽了一下,笑骂道:“没脸没皮,哪学来的德行,简直就是个无赖,滚吧。”
元襄拽着他袖子也笑:“我不滚,殿下,晚上我陪你吃饭好不好?”
贺兰玉道:“先滚去把衣服穿好。”
元襄高兴回碎云轩去,元佶连忙跟上他,且走且问:“你下午去哪里了?干什么去了?”
元襄不说话,进了门脱裤子换衣服,要水洗澡,宋碧连忙伺候。
他换了件新的小袖胡服,身姿挺拔,人脸同衣裳一色的明丽鲜艳,元佶站在背后瞧他半晌,纳闷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觉得你表演的特好,太子殿下是傻子,不知道你那点鬼把戏。”
“你什么都懂,我什么都不懂行了吧?”元襄套上袜子套上靴子:“你不要随意揣度别人,我诚心诚意悔过,哪里有什么鬼把戏?殿下他就是疼我喜欢我,你有什么办法。”
元佶生气:“你别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元襄安慰道:“姐,你别胡思乱想,我想通了,你不喜欢我就算了,我逼你你也不高兴,你要喜欢太子殿下也没什么,他当我姐夫总比别人当我姐夫好,我以后不跟他生气了。”整理了袍子走过来握住她肩膀:“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只要你以后还肯认我,不生我的气就好,我还是要照顾你保护你。”
元佶本想拿话试他,却没得出什么结果,只觉得有点不对劲,却又找不到原由。她皱眉思索着,元襄张开胳膊抱住她肩膀,她刚准备要躲,却听元襄说道:“元佶,咱们两个一块长大,永远也不要吵架,要是咱们两个都不好了,这世上就没人能好了,咱们两个都离了心,这世上就没人能相信了。”
他声音低和,这几句话说的肯切真挚,元佶默然不语,元襄道:“你相信我,我对你没坏心眼的,我只会对你好,不会对你坏。”
元佶还是愣了一会,答道:“你懂事便好。”
元襄道:“那我以后这样抱抱你,你不要躲我,也不要找借口赶我。”
元佶不大自在,伸手推开他:“好了,我知道了,以后再说吧。”
晚上,元襄一块陪贺兰玉用晚膳,他恢复了活泼,跪在贺兰玉面前高兴的切肉递汤。贺兰玉要同他赌酒,指了元佶笑道:“你若是赢了我,我把我的婢女给你亲一下,你若是输了,把你姐姐嫁给我怎么样?”
元襄道:“殿下你喝不过我。”
贺兰玉笑:“这你可是你小瞧我,来不来?”
元襄举了酒壶:“来。”
贺兰玉让下人去取酒,他二人开始你来我往。贺兰玉是一两杯便醉,但醉了也同没醉,还能喝,不上脸,口齿也清楚身体也不歪,同平常无异,只是眼睛里水光漾漾,仿佛酒液在目光中化了形。元襄这小子先还勇猛,半个时辰后已经开始眼睛发直舌头打结,傻摇傻晃了,然而意志非凡,强撑着不倒,虽没赢了,但也没输。
贺兰玉笑拿了根筷子戳他脑门,他还是不倒。
贺兰玉抬了一只手肘撑着下巴,手里的筷子转了转,挑他下巴,抬起来,元襄脑袋便随着一根筷子还有他手动作打转,贺兰玉笑:“醉了就醉了,愿赌服输,逞强干什么?”
元襄嘟囔道:“我没输。”
元佶看贺兰玉耍他跟玩儿似的,真有点同情看不下去了,然而也不好阻止,只拍他背,严肃了训他:“殿下逗你玩呢,输了就输了,别死撑了。”让侍女扶他下去。
他摇摇晃晃给搀起来,贺兰玉筷子落地,手按着额头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元佶顶顶不是滋味,到底又怕他犯病,过去给他按抚背心:“殿下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别笑了。”
☆、第26章 陡生变
贺兰玉扶着额头笑了半晚,眼泪都要下来了,元佶无言以对,搀着他起来,嘴里不住劝道:
“殿下别笑了,待会得肚子疼了。”
贺兰玉沐浴了躺在床上还是乐,元佶没法子了,幸而下人突然来报,庾大人回来了。且只在说话间,庾纯已经一身风露进了门,手持马鞭向贺兰玉施礼:
“殿下,谢帷已经入京了。”贺兰玉稍正了颜色,问了几句大致,并无意外,便道:“子纯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随即换了了便服,吩咐备车。
元襄却又过来了,衣服都换了出门的行装,头发也束起来,模样已经是醒了酒,见贺兰玉要出门,道:“夜里出去不安全,私自上门带人恐怕也不方便,我陪殿下一起吧。”
贺兰玉上下看了他一眼,有待怀疑:“你行不行?”
元襄道:“殿下放心就是。”
马车很快到了谢帷的府邸,元襄下车去通报,元佶揭开帘子扶贺兰玉下车,很快谢帷亲自迎出门来。
贺兰玉在他下拜前伸手搀扶住,笑道:“将军免礼,先进去说。”
进去了也并不客套,贺兰玉喝了口茶直奔主题: “皇后那边的意思,将军是知道了?她想要将军带兵入京,废掉楼氏。”
谢帷问道:“殿下的意思是?”
贺兰玉垂了眼,思虑半晌,道:“楼家要废。”
说了这四个字他放下茶盏,话锋一转,又道:“将军知道,我最担心的问题是什么?”
谢帷不答。
贺兰玉道:“废楼氏不难,但废掉楼氏后,将军以为谁能出任大司马录尚书事执掌洛阳?”
谢帷但微思考了一下:“内朝有张华,裴熠主持,至于录尚书事,不如将招汝南王回京怎么样?汝南王也是先祖亲命的辅政大臣,当年被楼樊排挤出京。”
贺兰玉道:“汝南王来掌政,将军准备去哪里?”
谢帷道:“臣自然回荆州去。”
“汝南王空有威望却并无才德,大家何以服他?他就是担任录尚书事又能有什么实权?楼氏是先皇亲命的辅政大臣,这些年虽无大功却也无大过,将军却能说废就废,那汝南王在洛阳又有何用?届时将军长剑所指,无人敢撄其锋,将军就算回了荆州,百里之外一声咳嗽,满朝文武都得齐声惶悚——贺兰玉只问一句,若如此,那朝廷究竟是在洛阳还是在荆州?”
谢帷又不答。
“将军为何不自己留在洛阳担任录尚书事?将军废了楼氏,自己担任录尚书事正是稳妥。”
“臣才德不备,不足以担此重任。”
“将军过谦,论才德威望当今天下将军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将军担心的一则不过是自己寒门出身,不足以服洛阳之众,二则,将军的势力在荆州,留在洛阳舍弃荆州无异于挥刀自杀自绝生路,将军不敢留在洛阳任职,我说的是不是?”
谢帷第三次沉默。
贺兰玉接着道:“将军若真有意,试图以荆州之地遥控洛阳掌控朝廷,如此与乱臣贼子何异?将军连在洛阳任职都不敢,何以敢做这乱臣贼子之事?”
“咣当”一声,谢帷手一抖,碰翻了茶盏,忙下了座请跪:“殿下……”贺兰玉也起身扶住他:“将军不必惊慌,我只是替将军做一个设想。”归了座,又道:“若不以汝南王,那朝中又有谁有资格担此大任?若朝中没有一个人有实力能威服人心,杀了楼氏只会引来祸患。”
“朝廷只要有将军在,便无人敢兴风作浪,可是若连将军也被卷进来,恐怕到时候局面会难以收拾,我只怕将军会一时糊涂。”
元佶同元襄并了肩坐在外头,听着屋内谈话。
关于朝政时局的东西,他二人都没有话说,心里只盼望着贺兰玉能够地位稳固江山不倒,有贺兰玉才有自己。
然而谢帷一入京,整个局势风云变幻昼夕奔腾,很快超出了元佶的预料。八月十五的朝宴上,贺兰玉和皇后闹翻了,根由正是元佶那日在贺兰玉房中所见的那卷隐秘。
元佶那日身体不舒服,故而不在场,是事后才听人说起,原本还不大信,直到这日楼氏的人向贺兰玉试探询问废后之意她才心中一惊。
贺兰玉态度也含糊,只道:“这得问圣上的意思……”
连元佶都听得出他这话是推脱。皇帝连□□公母都分不清楚,他能有什么意思,他的意思不还是听大家的意思,太子的态度,显然是要置身事外了。
接连几日陆陆续续有人登门,贺兰玉称了病不见,又过了三日,太子对外称重病,带上行从又去永宁寺养病了。
元佶本以为没有贺兰玉支持,贾氏必定被废,哪知迟迟没有听到楼家的动静,她总觉得有些不对。
这夜用了晚膳,贺兰玉躺在床上,元佶照往日坐在枕边替他读经。烛光昏黄,气氛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