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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破镜重圆之花绿芜-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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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皇罗钰强势霸气,出手如风,三天平叛,然后亲手写就一封密信,令人送交到东川边境主帅靖安亲王的手中。其信虽然直白简短,但是用词之严峻激烈,其中蕴含的玉石俱焚,决不妥协之意都是各国君主的密信诏书中极为罕见的。

密信中有原话两三句如下:

“……倘若你想做忠臣,朕帮你做忠臣!此灭国之恨既由你而起,朕不会追究你东川皇帝兄长,但朕必将举全国之力,不惜玉石俱焚,哪怕以我全国将士身家性命作陪,也必定要留你、及你麾下将士之人头于白竺国境!!朕只要一息尚存,你的妻儿,全部要追随你而去,朕绝不叫你孤身上路!而你拼死打下的江山,就全留给你的后来人享受吧!!”

本想借机起兵的靖安亲王看到这封要叫他断子绝孙的密信,倒抽一口凉气,立即罢兵。

——年纪大一点儿的东川人都知道,当年东川皇帝是喜欢靖安亲王多于喜欢现任皇帝的,倘若不是人生无常,现在坐上皇位的应该是靖安亲王。因此,兄弟两人的感情好才奇怪。

靖安亲王之所以要侵略白竺,就是想为自己辖下的边境捞好处。罗钰的厉害他见识过——他也真没想到,这人忽然间做了皇帝,竟还没有一两丝放松的喜气,竟比亡命徒还亡命徒。倘若叫他打头阵拼地一无所有,却让他皇兄坐享其成,他脑子被驴踢了才愿意。

这是外面的波澜诡谲,罗钰在沉默中一一压制住了。

皇宫里也发生了些惊人的变化,却无法触动他的心弦。皇上的死,好像将罗钰罩在透明的罩子里,花绿芜能摸着他的手,却摸不到他的心。

先说这件事吧,原先的皇太后,现在的太皇太后痛哭了几日几夜,忽然想起了罪魁祸首蔡氏,那时蔡氏瞎了一只眼睛,她的心也早死了,十多日能不说一句话,看状态和死人无异,要说区别,也就是比死人还多一口气。

太皇太后悲痛于儿子的死,令人在床上抓住了她,上前就亲自捶打了她好几下,把这个半死不活的前皇后捶地呕出血来。

“毒妇!就是你害死了哀家的儿子!!”

蔡氏被按得死死的,不能擦去唇边的血,“怎么,皇上死了?!”

“贱人!可总算如了你的意!”太皇太后气得发抖,“你这个毒妇,你以为哀家会放过你吗?!”

“……哈哈哈!!”先皇后竟放声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死得好!死得好!死得好!!”

“你你你!!你这个贱人!!”太皇太后恨不得把这个前儿媳千刀万剐!奴才们听令,上前抓住前皇后掌嘴。疼痛和羞辱竟不能使她停止笑声,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泪流满面,忽然尖声道:

“不是我害了他,是罗绮蓉害了他啊!!”

——尖利如夜枭的声音忽然划破整个延禧宫的肃穆安静!

“老天爷!!你为什么这么作弄我!为什么叫我遇见他!!你这个……冤家!!”

她忽然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竟一下子挣脱抓着她的四五个奴才,一头碰死在床柱上!!

鲜血横流,顺着黄铜柱蜿蜒淌到床褥上。一些渗透在被子里,染出黑红之色,一些滴落在地上,形成小小的血泊。这许多鲜血,却洗不清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恩怨。

太皇太后听到“罗绮蓉”这三个字就呆住了,忽然声音凄厉:“作孽啊!!”

一翻眼昏了过去,竟中了风,无论御医的医术高明与否,都再也无力回天。

这一切的一切,新皇罗钰听了就跟没听到一样。别人看他过于冷酷,花绿芜却觉得,罗钰似乎关上了心门,他人在宫里,却不知把自己的心放逐到怎样的荒漠。

安贵妃升为皇太妃,但暴毙的前皇后,与中风的太皇太后这两件大事摆在面前,却叫她恨不得去上吊。

升为皇后的花绿芜替她做主,悄悄找个无人的坟地安葬了前皇后,叫安皇太妃去伺候中风的太皇太后。

等她把这件事给罗钰说的时候,罗钰沉默了半晌。

“就这么办吧。这鬼地方……早就家破人亡。”

花绿芜忽然拉住他的手,摩挲了半天,道:“你的手还是这么凉。”

“放心,我死不了。”他似乎想抽出手来,却一下子没拽出来。又忍耐住了。

花绿芜虽然紧紧握着他的手,却似乎摸不到他的心。他的心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或漂流在河面上的小纸船,早不知道漂流在远方的何处。

“其实,除了这件事,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罗钰看着她。往昔清冷温柔的目光,现在却带着一丝忍耐,与空茫。

“是个秘密噢!”

花绿芜微微笑着,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我怀孕了!”

四个字,轻的像柔软的春风。

罗钰开始没反应过来。

花绿芜又对着他的耳朵,小小声说:“我怀孕了!”

——春风化冰。一滴眼泪,忽然滴落在她洁白娇小的手背上。

罗钰怔怔地看着她,那木然的表情终于发生了变化。

——不,不是纯然的欢喜,而是一种喷薄欲出,再也无法压抑的,最为深切的痛楚与悲伤!

——这种巨大的悲恸,甚至连“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的痛苦也远远不如。也只有得到人生最期盼的喜讯后,才能够产生足够的力量面对。

他忽然紧紧抱住她,用力之大,几乎要将她揉进血肉里!

滚烫的眼泪,一滴滴落到花绿芜柔弱的肩膀上。

花绿芜抱紧了罗钰,红着眼眶,悄悄叫伺候的宫人都退出去。

无声的落泪不知何时忽然变成嚎啕大哭!

花绿芜也跟着流泪,紧紧抓着罗钰的肩膀!

——“笨蛋……你,你总算哭出来了。”

第九十一章

花绿芜的怀孕大大缓和了罗钰极度压抑的情绪。

她自己的情绪却不太好。这倒不是因为怀孕后身体不舒服——事实上;她现在的身体很好;不仅没有孕吐的反应;甚至连饭量都大大增加了,看见什么好吃的都想狼吞虎咽。这让御医们十分庆幸——先皇持续不能愈合的伤势给他们太大压力了;接着太后又中风;他们的心脏真是受尽折磨了。要是新皇后再出现什么新问题,他们干脆都不要活了!

但是;饭量好不代表心情好。

花绿芜实在很不喜欢在皇宫里生活。虽然罗钰尽可能地给她放松规矩,可那么多森严的规矩;总有七八成是要遵守的。尊贵的皇宫生活与自由自在的东海生活相比,她当然更喜欢后者。不过花绿芜是个乐观的人;很会苦中作乐。她开始发掘在宫中生活的乐趣了。

随心所欲按自己的喜欢装饰中宫,偷偷把粗心打盹奴才要守护的东西偷走,吓得他们团团转,然后把东西放到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去。

冷眼观察最趾高气昂最欺软怕硬的奴才,在他的必经之路抹油,叫他当众跌跤。

“是鬼魂作祟啊!”几乎所有倒霉的家伙都这么想,当然,没人敢说。更没哪个奴才胆敢建议主子宣和尚道士进来驱鬼——谁敢?!要知道,最近死去的可是原先的皇上呢!

最后,这群坏家伙都吓得战战兢兢,只好夹着尾巴做人,不知叫多少受欺压的老实奴才合掌称善。

罗钰将一切看在眼里。每天晚上,完成公事的他必然前来探望怀孕的妻子。

“做那种事,是因为很无聊吧!”

“我说不无聊,你相信吗?”

“对不起,做了我想做的事情,却不能叫你做你想做的事情。”

“真乖,最近你变得坦诚多了哟!”花绿芜笑了起来:“其实骗你的,我现在觉得皇宫里也蛮好玩的。这里是你从小长大的地方呢,虽然有些不好的回忆,但是那些都过去了。”

花绿芜拉住罗钰的手,“我不知道你小时候是怎样长大的,但是住在这里,好像就和小时候的你很接近了。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青梅竹马?”

罗钰凝视着她,眸光中的花绿芜是那样开朗,快活,于是他也微微笑了起来。

抽出手,起身,抱起逐渐沉重的妻子就像抱起一个娃娃那样轻松,现在到了该睡觉的时间啦。

“是啊,很像。”

再深厚的爱恋,也改变不了皇宫。皇宫就是一个很规矩,很死板,一成不变的地方。罗钰从小在这里长大,比花绿芜更适应这里,也更清楚这里。而且,花绿芜在这里很寂寞——身为皇后的她是没有朋友的,而身为夫君的自己又一直很忙。于是罗钰想出一个好办法,他瞒着花绿芜偷偷给东海写信,叫花绿芜的师父空空道人跟她的师兄何不求过来。

这两个都是脑子极为脱线的家伙,上什么地方都可以打破僵局,花绿芜跟他们在一起,应该就不会这么无聊了吧?

他希望她能快活——这是花绿芜带给他的东西,他希望花绿芜也能一直拥有。

结果,信寄出去没两天,都城里却多了一个毫不输给那对逗比师徒的奇怪家伙。

这是一个少年,出身北漠顶级贵族,是北漠右大臣的小儿子。

白竺先皇薨逝,新皇登基,周边相邻的几个国家都要意思意思。东川既然不决定打仗,也派使臣过来祭奠先皇,拜见新皇。北边的北漠也如此,唯一的区别是,北漠使臣的身份比东川的规格更高,送的礼物也比东川的更为贵重。

这样子是有原因的。北漠和东川常常打仗,关系险恶,白竺这十来年跟东川的关系也不好,相反的,北漠和白竺倒没有什么巨大的冲突。再则,北漠是草原国家,物资匮乏,像生活必需的盐、铁、茶叶、富人喜欢的瓷器,布匹绸缎,鲜美的异域水果……这等等的东西在这几年大多是与关系还不错的白竺交换过来的,而这些生意,东海的船队占据八成。现在登基的就是原先的东海侯,他们不用心表达善意才奇怪!

据说那个无比拉风的少年,就是借这次出使白竺的机会“混”进来的。

“我叫沙鹰!沙漠的沙,老鹰的鹰!今年十六岁!久闻您鬼刀大名!!师尊,拜托您收我为徒吧!!!!”

——这就是名为沙鹰的少年,在大殿拜见白竺皇帝的第一句话!其声音之响亮,出列身影之迅雷不及掩耳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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