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镜重圆之花绿芜-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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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的院落已经没有花绿芜了。整座宅邸已经没有花绿芜了。
罗钰再一次轻而易举夺走了他珍视的东西。他记的罗钰临走时的所有细微表情,无一不是胜利者的炫耀,炫耀花绿芜选择了自己,而不是他。
独孤栖白的秘密宅邸距离皇宫很远,到了中午一行人才回到皇宫。
花绿芜车马劳顿,兼之这几天历经危机心绪起伏,等看到往日有些烦闷的中宫竟生出回家的温馨感。她在独孤栖白那里其实不能彻底安睡,积攒了好几日的忧虑劳累都叫嚣着爆发出来,洗了澡换了睡衣倒头便睡,等睡得昏天暗地醒过来的时候,恍惚觉得身边有一个人。
熟悉的好闻的体味,热乎乎的身体,手感极好的肌肉。花绿芜眯着眼睛翘着嘴角一把抱住。
她仅凭摸的就知道这是罗钰的腰。
手下微微一动,好像是那人翻了个身,也紧紧抱住她。花绿芜从他怀里睁开眼睛,发觉已经到了晚上了。
“你睡醒了还是没睡啊?”花绿芜小声问。
“刚躺下,还没睡着。”罗钰说着,慢慢摩挲她的脊背。他手上有厚厚的剑茧子,按着脊背的力道不轻不重,跟挠痒痒似得很舒服。花绿芜又迷瞪着眼睛半睡不醒了,只觉得周边充满了罗钰的气味,很安心很安心。
“以后我就搬过来住,天天陪着你。”
“你父亲刚去世不久,不太合适吧?”
“瞒着那些官员就是。上回你在皇宫里都能被人暗算,不陪你我不安心。”
花绿芜微微睁开眼睛:“我倒很希望这样。不过你注意些别叫言官逮住把柄,否则他们啰嗦起来可是够你受的。”
“这你不用担心。宫里关键的地方都换了我们东海的心腹,没人会多嘴。”
“真好,那你就能天天陪着我了!”花绿芜掩饰不住地高兴:“那隐峦道长那边呢?”
“他毕竟是你爹,我已经暗地里派人将他驱逐,以后不见他就是。”
“嗯,这样也好。”花绿芜心底有点失落,更多的反而是释怀,就当从来没有这个爹吧,反正他也从没有养过她。
“糖豆,我想问你一件事。”
“说啊,听着呢。”
罗钰犹豫了一会儿,凑在她耳边,终于问出了那个困扰他多年令他现在无比纠结的问题:“你当初跟着我,到底喜欢我什么?”
花绿芜一愣,直接说:“当初啊……看你快被揍死了觉得很可怜,顺手就帮了呗!”
作者有话要说:醉吟。韶华调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2…07 07:40:02
七百二十度横踢旋转谢谢~~!!
小剧场:
罗钰听了花绿芜的答案:(━┳━ _ ━┳━)……
亏他还以为是凭自己的一张脸,但是,所以……就连这个优势都没有了吗?
第一百一十四章
罗钰这两天心情不好。公事虽然繁琐,却和东海的大概流程差不多;他当年是白手起家;遇到的坎坷困难比现在大多了,也咬着牙硬撑过去了;现在的情形对他来说并不至于为难。
他现在满心思就在考虑自己跟花绿芜的关系。
这丫头真的是喜欢自己吗?还是习惯了而已?要是以后不习惯了呢;厌烦了呢?
仔细想想与花绿芜在一起的这些日子;他觉得自己挺混蛋的。你说年轻的时候他怎么就那么犟呢?怎么就那么不爱搭理人呢?也就是花绿芜神经粗忘性大;有时候热脸贴冷屁股被怠慢了顶多冲他发火,至少坚持着没分。
他深觉得要是自己处在花绿芜的处境,估计早就受不了分手了。真的一文钱不欠你的何苦非得在你跟前受气?
——他觉得花绿芜应该是爱自己的;不然坚持不了这些年。可同时另一种担忧又涌上来了;他怕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怠慢忽视会一点点把花绿芜对他的爱磨淡了;磨没了。花绿芜就是一个思想很简单的人;她喜欢什么就做了,很少去考虑利益或别人的眼光。这点从她当年敢顶着朝廷追杀的压力跟着他就能看出来。
所以花绿芜要是不爱他了;才不管什么皇后的尊荣和责任呢;拍拍屁股就能走人;然后继续开开心心过她游荡惊险的江湖生活。而自己也不至于会死,但是会不快乐,很不快乐。
八岁以后的罗钰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快乐,是花绿芜教会了他。他的周围永远簇拥着很多人,不乏才貌双全言语玲珑体贴细腻者,可这么多年能走进他心里的只有一个花绿芜罢了。有花绿芜就不寂寞,没有她周围再多人也会觉得冷清孤单。所以他对她已不能放手了。
这是这么多年一点一点渗透到骨髓里的想法,在她前后离开的这两次中感受更为强烈。
如果思念能化作一棵树,他希望伸出长长的藤蔓,把那丫头牢牢绑在身边,永不分开。
梁谦桐这日过来请辞,脸色不太好看,说是留在东海的昌乐郡主病了,正好这边的事情已经整理出个头绪了,罗钰关心几句也不强留他。等梁谦桐要走的时候,罗钰忽然想起一件事,把他又叫住了。
罗钰叉着手搭在桌上,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委婉的说辞,干脆直接问了:“你和昌乐很亲厚,你怎么做到的?”
垂手站在一边等候问话的梁谦桐直接呆了,万万没想到皇上会问这个问题。
罗钰皱起眉头,不耐烦:“有什么不好说的吗?”
废话,这种事有什么好说的?
梁谦桐还得压下心中的情绪,面带微笑想了想:“也许是在她小的时候,臣常常陪她玩吧?”
罗钰深以为然,立竿见影引以为鉴。等下午到了中宫就问花绿芜想玩什么?
花绿芜挺稀奇,罗钰一直是那种很严肃的人,简直可以做所有上进青年的标准,什么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什么闻鸡起舞,什么寒窗十载,全都可以用来形容他的生活状态。
在花绿芜的印象里,罗钰每天就是公事,练武,看书,陪她吃饭睡觉,这还是头一次问她这个问题呢。
花绿芜高兴起来,“好啊,咱们玩投壶!”
立即有宫人拿来两只茶杯口径大小的长竹筒放在两丈远的地上,又拿来一托盘五颜六色的琉璃球。花绿芜拿起一颗琉璃球给罗钰介绍规则:“一共一百个琉璃球,一人一半,扔到竹筒里最多的就算赢。我跟你说这琉璃球可不是一般的琉璃球,是琉璃作坊特殊烧制的,一碰就弹老高,一般人很容易把握不住力道,我一般丢五个进四个。”
周围的宫女悄悄对了下眼,她们伺候花绿芜一阵子了,知道自家娘娘在吹牛,娘娘一般五个才能进两三个。
罗钰接过这个琉璃球,凉凉的,还有点儿沉。他掂一掂重量,随手一丢,小球准确落到右手边的长竹筒里,只听“嘣”的一声跳出一尺高,随即咕噜噜滚在猩红的地毯上。
有点意思。罗钰随手又拿了三颗往里头丢,试探用什么力道。第二颗已经能乖乖掉入竹筒里,第三个又弹出来,第四个也弹出来了。
花绿芜摩拳擦掌,就罗钰这四投三出的节奏还敢跟她比,绝对输好么!想想马上就要赢了不可一世的罗钰,她就觉得自己好兴奋好光荣。
等到了要比赛的时候,花绿芜忽然突发奇想,拽着罗钰的袖子不怀好意地说:“比赛输赢是小事,但总得有个彩头。”
罗钰很配合地问:“你想要什么彩头?”
花绿芜兴奋地小脸都红了,凑到他耳边小声说:“输了的给赢了的当马骑!你还敢比吗?”
罗钰一怔,看她这样就猜出不是什么好彩头,很有点儿为难。
花绿芜才不肯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呢,一个劲儿催他:“你玩不玩,玩不玩?哎呀你担心什么呀,等会儿我叫人全出去好吗?真的你不玩你过来招我干嘛,弄得我想玩了你又不干了,真是讨厌!”
罗钰一咬牙,闭眼答应了。
花绿芜高兴地不行,赶紧把琉璃球分成两半,又怕自己的球不小心弹到罗钰的长竹筒里面便宜了他,就吩咐宫人把竹筒换了位置摆放,两个人背对着背投放,谁也看不着谁的。
宫女太监们虽然各司其职,其实目光全往皇上那儿瞅。哎呀呀是皇上玩投壶诶,哎呀呀这么俊美的男人玩投壶诶,哎呀呀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哎呀呀真养眼啊。至于皇后则被集体无视,无他,就因为他们看皇后投壶的次数太多了,早没吸引力了。
罗钰抓着手中的一把琉璃球,前几个投得不太顺,后头却很快找到手感,一投一个准。他打算逗花绿芜开心,又不想自己输得太丢人,花绿芜说五个进四个,那么五十个就进四十个,他自己投够了三十八,直接就往竹筒外头撂。
宫女太监们嘴上不说,心里头却齐声咆哮,妈蛋这放水放得也太厉害了!
等罗钰撂完了琉璃珠,后头的声音也停了。花绿芜意气风发地转过来叫宫人过来数数,结果没想到她投了二十七,罗钰那边三十八。花绿芜一下子就傻眼了。
“你怎么能投出三十八?!”花绿芜抓着头发叫,恨不得把两人的竹筒给换过来。
罗钰也万万没想到,花绿芜的实际水平和她自己说的差太远了吧?嘴角一抽,只好说:“一不小心就投多了。”
花绿芜愤怒地看着他,炫耀,这绝对是可耻的炫耀!
罗钰看着快要自燃的花绿芜,也是哭笑不得。你说本来都打算牺牲自己叫她骑了,没成想到了最后是他骑她。
“算了,游戏而已,彩头我不要了。”罗钰很大气。
花绿芜立即怒了:“你什么意思?说好的彩头凭什么不要?!你瞧不起我吗?你觉得我花绿芜输不起吗?你觉得我会耍赖吗?”
罗钰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花绿芜又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直接把宫人全轰出去,叫他们带上门,然后跪在地上,双手撑住身体。
“上来!”
“算了吧!”罗钰扶着额头苦笑。
花绿芜跟他杠上了,“必须上来!给你说我这个人从不欠账,输人不输阵的,你不上来就是瞧不起我!”
罗钰很无奈地看着她,迫不得已只好过来骑了一下她。
把他给窘迫的哟,比被骑的还觉得尴尬丢人,亏得没人看见呢。
花绿芜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