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泪-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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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两人已走,蝶舞顾不得形象拿起碗筷就狼吞虎咽,虽然不太雅观,却别有一番风味。轻退衣衫,把身体放松,蝶舞躺在浴盆里茫然的看着屋顶,扫过梳妆台上的铜镜,心里咯噔一跳。虽不在乎众人不屑的眼光,可是还是想知道为什么的,除了身份低微还有的就是容貌………………不敢多想,蝶舞拽了早已放好的裕袍小心翼翼的朝铜镜走过去,心里紧张无比,人总是这样,面对未来有着巨大的恐惧,等到面对时却可以冷静无比,这时的蝶舞坐在镜旁哑然失笑,只见镜中人半面如玉,晶莹的水珠顺着湿发流在雪白的脸颊恍如芙蓉出水,雪瑟梅开,柳眉如黛,一双含情双目秋波轻动,辗转有情,浮现在面上的忧郁神色更是勾人魂魄让人情不自禁的去安抚,巧鼻微挺,朱唇不画而红,像是含苞欲放的花朵似嗔似怨如好不动人,若不是半张脸因胎记而成红色,必是倾国倾城的美人。
看着自己一白一红的脸庞,心中无奈,这丑奴身姿窈窕,软弱无骨,手足间尽是风情,皮肤也是自己求不来的水嫩紧滑,若生在现代把这胎记去了明星也有的当,只是生不逢时有些可惜了,辗转间终于明白府内众人的态度,想是脸上一白一红太过明显,远远看见就把别人吓跑了哪有心思到近处细看,况且这个样子在古人眼里说不定就是怪胎一个,再加上生性懦弱,被人欺辱也是常有之事
只是不理解自己怎会进入到这个身体,若说借尸还魂那晚的情形历历在目,难不成那人把自己的灵魂掳来放入了丑奴的身体,那这丑奴的灵魂又去了哪里?若要解开谜团只有找到那人,只是不知他姓谁名谁,人海茫茫如大海捞针,想到这里心里一阵烦乱,起身,把自己扔在床上竟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喂,醒醒……………”
眯着眼看到一张扭过头的小脸,既怕看她似的保持着距离,又不得不伸出手摇醒她。略一皱眉想到自己现在的模样叹了口气,半醒半梦地问道:“什么事?”
“相爷叫你过去。”见她醒了松了口气,小丫头把手中的衣服往蝶舞怀中一塞便急急忙忙地走了出去。
蝶舞模模糊糊的看着那个身影走远,接着传来关门的声音,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看了看那最上面的衣服竟是一件上好的白色纱衣,再看下面,中衣、肚兜样样齐全,蝶舞面对这么真实漂亮的古衣跃跃欲试,经过一番折腾,终于穿在了身上,坐在铜镜前梳理了长至腰间的青丝,用一根白色绫绳系住头发,一个李若彤版小龙女诞生,满意地看了看镜中人。翩然离座,开门就见那小丫头正等着自己,抬首就迎上一双大眼睛愣愣的望着,整个人完全石化的样子,笑了笑请她带路。
一路无话,转眼来到书房,进入房中就见玉面男子眉头紧锁,手上奋笔疾书。
月无影看到那白色身影越来越近,恍惚间以为迷失在人间的仙子降落到地面缓缓得向他走来,等到那刺眼的红色冲斥双眸,这才会过神继续处理政事,不知道为什么给了她上好的纱衣,只觉最衬她高傲的气质,一时间找不到语言瞟了她一眼一句话却冲口而出:“就知道白色适合你。”话一出口自觉失态,轻咳一声,敛了敛神色沉声道:“好个丑奴,见了本相还不施礼?”
蝶舞不明白这男子变化为何如此之快,犹豫片刻只是轻轻的福了福作罢,好在那男子并不计较这才切入正题。
“你本名叫什么?”男子头都未抬,问道。
“回丞相大人,奴婢本名就叫丑奴”思索片刻这才回答。
月无影一笑,道:“相府的仆人自然是姓月的,叫你月奴可好?”
“月奴?”蝶舞沉吟片刻兀自笑了:“谢谢丞相大人。”只道是这相爷有给人取名字的嗜好,那知相府丫鬟等级森严,以丑奴的身份能被相爷取名已是飞上枝头做凤凰,相府仆人众多,共分四等,穿粗布衣的是四等,负责所有杂事且无名无姓,平日只用原来的名字,三等则掌管掌灯等事宜,二等女仆才可服侍女眷,名字可由女眷起,蝶舞见的那两个侍女已算二等,一等女仆便是丞相的贴身丫环,才由相爷起名,也才可姓月。蝶舞不知其中奥妙,只是风轻云淡的一笑连道谢也是勉强至极,月无影却是微微一怔心中差异,不漏声色;淡淡吩咐:
“月虎,带月奴去戴小姐那里。记住如果寒烟有什么闪失,本相自会拿你是问!”说完又别有意味的看了蝶舞一眼。
蝶舞皱了皱眉,不明白这个相爷为何这般阴晴不定,只是那人看是温文如玉,看人的目光却犀利至极,仿佛能看透人的心,蝶舞觉得自己陷入一个极难堪的境地。
为何会有人嫌还丑奴,那个红衣女子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她这样大费周折,而且那个一直未露面的戴小姐又是何方神圣?
第四章相见恨晚识知己
“月虎大哥……………”蝶舞追上月虎问道:“这戴小姐是什么人?”月虎一怔,偷眼看了看宛若仙子的她又很快的别过眼去:“你竟不知道么?”
怕月虎看出什么急急的掩饰:“我平常不打听这个的。”
月虎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见她踌躇不愿再问只得说:“戴小姐是相爷带回的红颜知己。”说到这里不再多话。蝶舞见状也不好再问。
不多时来到一个极雅致的院子,上书“听雨阁”,进入阁内便被眼前的景象镇住,映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湖水,高过湖面的石阶蜿蜒甚至远处的小亭,周围一片盛开的莲花傲然挺立,轻风吹过,碧波摇曳,宛如仙子般翩翩起舞,远处郁郁葱葱,一处楼阁伴隐半映的立在一片葱郁里,当真是欲语还羞,犹抱琵芭半遮面。
被几个丫环引进屋内,只见轻幔微遮,一张苍白的脸庞隐在雪白的幔帐里,虽看不清面容,却觉弱柳扶风,姿容妍丽,呈现的病态美让人怜惜,而身上透漏的高傲气质犹如窗外的白莲,清冷中透着圣洁。只这一番打量,蝶舞便觉极喜欢这位戴小姐。
床上那人见了她却似曾见过一般,微微一笑:“你来了。”
话一出口,蝶舞便觉春日的阳光洒进心里,温暖异常,享受了蛊惑一般,轻轻点头微笑的望着她:“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好个寒烟翠”
寒烟看着眼前这个女子,第一次见她,就觉分外投缘,今日相见,见她突有相见恨晚之感,若不是这身子撑不了几日,必与她聊天交心,蓦地想起那个淡蓝色的身影,心口一阵轻痛,一股浓浓的悲哀漫布全身,勉强开口:“月奴留在这就好,都下去吧。”说完又咳嗽几声已然累了。
蝶舞翩然上前,给她拉了拉被子,对这个女子心存怜惜。
寒烟笑看了她一眼想要说什么又咳嗽了几声,这才开口:“第一次见你就觉投缘,老天终不弃我,让我临死前遇到你咳~咳……………”
抚着她的背替她顺气,蝶舞皱了皱眉,嗔怪道:“好好的,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干什么?”寒烟止住咳继续说:“倒不是自己吓自己,我自己的病我是知道的,我有些话要交待你。”蝶舞不说话,皱了皱眉继续听着:“昨天表小姐迁怒于你,终究怪我,那女子娇纵顽劣我是知道的,我对你好反却害了你,以后如若遇上,虽然你终知反抗,但还是有些分寸的好,那女子暴戾,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说完有猛烈的咳起来,身子颤抖得像秋风中瑟瑟的落叶,蝶舞莫名的悲哀,只能抚着她的背,心中慌乱不已,见她一直紧紧的手握着锦帕,突觉不对,用力掰开,一丝猩红涌上鼻头,那刺目的红色直直的反射到双眼,顾不得身后寒烟叫她回去的叫喊,擦去眼角的湿意飞奔出去,脚步已有些踉跄。拉着一个经过的丫环就吼起来:“医生,不,大夫,快叫大夫。”那丫鬟被蝶舞吓得花荣失色,慌慌张张的奔了出去。
寒烟虚弱靠在床上,见蝶舞进来,无力的一笑:“没用的。”蝶舞吸了口气这才让语气平静下来,拿帕子轻轻地擦去她嘴角的血迹:“你这是何苦。”
寒烟借着蝶舞的力躺下,一滴泪划过苍白的肌肤,语气有些哽咽:“我只是不想给他添乱。”
蝶舞一怔,是说丞相么,见她累了不敢多问,替她拭了拭泪,微叹了口气,古今中外,有谁能躲得了一个情字。
这时屋外一阵杂乱,抬眼月无影已冲了进来,看到他焦急的神色,蝶舞倍感欣慰。
“大夫。”看到寒烟的样子,月无影冷了脸,优雅的坐在床边,温柔的问床上躺着的那人:“你觉得怎样。”看到大夫战战兢兢的不敢动弹,目光蓦然变冷,冷生说道:“还不快点。”
大夫闻声急忙走过去,切着脉,看了看冷着脸的相爷,脸上诚惶诚恐,用另一只手不停的擦汗。
蝶舞悄悄的退了出去,她心里明白,寒烟怕是时日不多,红楼梦中的黛玉就是这病,等到咳血在古代已是无力回天,她清晰的记得爷爷临死前那种生命逝去的感觉,想抓住却怎么也抓不到,你苦你喊,他都不会再看你一眼,面对逝去的生命你才会感觉在死神面前自己是多么微不足道,那么渺小那么卑微,就在那个明媚的春天一向疼爱自己的爷爷离开了自己,什么也没留下。想到这个年轻的生命不久也会离开人世,不由慨叹红颜薄命,凉凉的东西从脸颊滚落下来,接住,是泪。
擦干眼泪走进屋里时大夫已走,见月无影坐在旁边仔细地喂药不由一怔,知道唐突了尴尬一笑,转身欲走,却听月无影温润的声音传来:“过来吧。”
月无影放下药温柔的吩咐了一声便转身离开,经过蝶舞身边时皱了皱眉轻斥道:“还不去喂小姐吃药。”
蝶舞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递到寒烟的唇边,见她仍是满脸的幸福神色,禁不住打趣道:“小姐,别看了,相爷已经走了。”
寒烟闻言脸上难得的浮上一片红云,嗔怪道:“臭丫头。”
蝶舞边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