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泪-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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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啊谷主……”
周围混乱不已,她却只叫着他的名字,眼角隐隐留下透明液体,不只是泪水还是汗水,混合在一起,顺着白皙脸颊流下,淌到身下床单上。
周围丫鬟和产婆的动作蓦然停在半空,在暗香惊喜的眼神中,一个白色身影轻声落地,他急急的来到床变,紧紧抓住她的手,低声唤道:“蝶舞,是我,我来了……”他转身接了产婆的穴,冷冷出声:“快点……”产婆没有见过长的这么俊美的男子,不由一阵失神,但是人命关天,她不敢怠慢蹭到床边,却见他紧张的注视着她痛苦的面容,相握的手背她掐出殷殷血丝来,他却又不自觉。
他风尘仆仆,白衣上泥渍点点,俊美的脸上略带倦意,薄唇微抿,专注的看她,见她紧紧咬着牙齿,轻轻撬开她的贝齿,将修长白皙的手背放进去,那贝齿立即死死的咬住,雪白的贝齿渗进肉里,溢出丝丝血渍。
他温柔的笑起来,伏下身在她耳旁低语:“蝶舞,无痕来了,就在你身边。”
蝶舞似有所觉,身上似乎也不再那样痛苦,朦胧看到那俊美脸庞,眼角隐约带了湿意,这时一阵剧痛传来,猛地咬住那手背,他微微皱了皱眉,握住她手的那只轻轻环住她的上身,将那两只小巧纤手通通握在掌中,紧紧地拥著她,仿佛给予她力量,以仿佛要与她分享疼痛。
鼻底传来熟悉味道,她闭上双眼,感受着他的存在,眼角的泪水却流的更凶。
这时,产婆惊喜地叫出声:“出来了,谷主……用力……”
“哇”的一声,响亮地婴儿啼叫声响彻房间,蝶舞含着泪笑起来,雪无痕抽出手喜悦的吻上那樱红嫩春,蝶舞脸颊泛红,分不清是喜悦还是羞涩,这时腹中又是一痛,产婆又是一声惊呼:“还有一个!”
话未说完又是一声响亮童音。
暗香急忙抱过那粉嫩婴儿,产婆也抱了另一个凑到蝶舞和无痕面前:“恭喜谷主,是龙凤胎。”
雪无痕欣喜的接过,一双俊目顿时散发酌亮光彩,他看了看蝶舞又看了看怀中婴儿,脸上笑容一场灿烂,门口传来脚步声,他微微皱眉,将怀中婴儿交给一旁的暗香,匆匆在蝶舞颊上饮下一吻,在蝶舞不舍得目光飞身出了房间。
白影闪过,快得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蝶舞看着那白色身影消失窗外,叹了口气,皇宫战事紧急,他,却还是来了……
寒长老闻声赶来,进了外厅,却没有推开内室的门,听着里面传话说是生的男孩,脸色不由一沉。
这时屋外也是一片混乱,站在屋外的人纷纷看向屋顶处,远处的也纷纷赶来,仿佛过节般的挤在一起,都惊奇的看着上空。
他们说,那日红光冲天,恍若祥云朵朵,视为大吉之兆,又有人说,此兆为帝王之相,若是男孩,必一统天下。
这时,远处不知谁喊了一句:“蝶舞花开了。”众人纷纷向远处看去,却见空中升起点点星光,纷纷飞至此地,星光闪烁,谷中诸多斑斓蝴蝶也纷纷起舞,似在庆祝般。
谷主降世,蝶舞花开……
寒长老见此情景急忙推开内室的门,看到里面混乱场景,却也看到暗香怀中抱着的襁褓之中的两个婴儿。
未及暗香放映,他欣喜地抱起女婴,大步走至门边,高高举起,神情激动地大声呼喊:“谷主降世,谷主降世!”
门外的人听到他这一声喊,纷纷极恭敬的跪倒在地,大声恭诵:“恭喜谷主,贺喜谷主……”
响声震天,这充满豪气的颂扬恭贺便如巨龙般一飞冲天,响至千里,纵至云霄。
当天凌晨谢相兵败,谢瑶环在战乱中失足坠湖,命毕,当日午时,谢相及其弟午门斩首,谢氏一族因叛变之名诛九族,又因喜得皇子公主,罢免其家人死罪,充其发配边疆,永不回归。
同时,两军作战,与其对垒的花将军却在作战时受了重伤,被送回雪都时尤昏迷不醒,生死不明。
经过此战,北国皇帝保得地位,整个国家却元气大伤,急需修养生息,而与北国联姻的南国是否能真的遵守不相侵犯的约定,而不是蠢蠢欲动,趁水摸鱼,给以重重一击呢?
第一百五十三章 萧萧几叶风兼雨
窗外,花枝摇曳,云初破。
白衣飘决,乌发横飞,似仙又非仙。
一个月已经过去,那人却丝毫没有音信,谢相已除,还能有什么能绊住他的手脚呢?
她记得,红墙外,秋风瑟,他在她耳旁低声轻语:“在蝶舞等我。”
她什恶魔也不在乎了,仇也好,恨也好,她只想呆在他的身边,和他们的孩子一起。
他们的孩子,至今还没有名字呐,她一直在等着他。
暗香轻声走进来,走到床边看到床上两个熟睡的小人冷冽的面容变得柔和,她拉了拉盖在婴儿身上的小小薄被,转过头看向站在窗边的蝶舞,目光变得担忧。
“谷主。”她走到她身旁低声道:“寒长老在外厅,说有要事相商。”
蝶舞一怔,点了点头,淡淡道:“帮我照看着,我一会就来。”暗香看了看她,没有说话。她却径自除了内室。
外厅,行长老正端坐在椅子上,眉头轻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见蝶舞出来,急忙站起身,低声道:“谷主。”
“寒叔,发生什么事了?”蝶舞很少见他蹙眉的样子,感觉事关重大,略带焦急。
寒长老没有说话,他迟疑看她一眼,目光闪烁。
“到底什么事?”蝶舞愈加怀疑起来。
“蝶儿,寒叔说了,你不要伤心。”寒长老为难的开口,从袖中抽出一封信,顿了顿这才递给她。
蝶舞疑惑的接过,打开那信,目光很快扫过,却越往下看脸色越差,看罢,她咬了咬唇,将那信递还给寒长老,尽量平静的开口:“这消息可属实?”
寒长老没有说话,径自坐下,再一看,却是满脸愠色,他愤怒开口:“这个孽徒,欺师灭祖还不算,还要抛妻弃子么,想当初他是怎么答应我的,说好谢相一灭就接你回去,现在倒好,不但派兵包围了蝶舞,竟然还另封了皇后……
“寒叔……”蝶舞用尽力气缓缓坐下,听着他在她伤口上撒盐,终于忍受不住,轻声制止:“孩子们都睡了。”
寒长老闻言噤了声,寒着脸又道:“我已派人守在谷口,又布了阵,而且他们只守不攻,蝶谷暂时还是安全的。”
蝶舞轻轻点了点头,眉目如画,却看不出表情,她轻启朱唇,低声道:“有劳寒叔了,蝶儿有些累了。”
寒长老点了点头,起身离开,蝶舞却也没有动,目光投到桌上,却飘渺没有焦距。走至门前,他却又回过神,看了看一直坐着的她,开口道:“蝶儿,你若心有不甘,寒叔拼了老命也要把你带出去,向他问个清楚。”
失神的抬起头,她勾起一个涩然的笑,低下眼帘,道:“寒叔,不用力,他三番五次戏耍我们蝶谷,我们蝶谷的颜面早已被他踩在脚下,既然他与我们为敌,我们又何必对他留情。”缓缓站起身走向内室,停下,突然转身,对他凄然笑道:“寒叔,那惑世术,可以挽救蝶谷是不是?”
寒长老一怔,目光复杂的看她一眼,终是迟疑着点了点头。
蝶舞淡淡一笑,没有再说什么,回头进了内室,纤细身影随着那门的开合消失在眼前,寒长老怔怔看着,叹了口气,出来屋子。
蝶儿,不要怪我……
暗香见蝶舞进来,从床边起身迎上去,却发现她脸色苍白,急忙扶住她,无声询问。
她却仿佛没有看到她投来的疑惑目光,别过头看向床上粉嫩婴儿,淡淡笑道:“我的孩子还没有名字呢!”
暗香诧异看她,终是问出口:“不是等皇上一起取么?”
蝶舞不答,松开她的手,走道床边蹲下身,看着粉雕玉琢般的人儿,低声念道:“水调数声持酒听,午醉醒来愁未醒。送春春去几时回?临晚镜,伤流景,往事后期空记省。”轻轻在女儿颊上印上一吻,柔声道:“雪晚镜。”又看向睡在一旁的儿子,微微笑道:“雪流景。”
“谷主,你……”暗香上前一步,呐呐开口,半响却没有问出声,想必也不想让她伤心,敛了神色,平静问道:“谷主有什么吩咐么?”
蝶舞柔柔一笑,站直身体,叹了口气,轻声道:“今日寒叔告诉我,无痕派兵包围了蝶谷,你晚上去探查一番。”
“皇上怎么会……”暗香低呼出声,疑惑的看向蝶舞,顿了顿,小心问道:“谷主,皇上可是有其他安排么?”
蝶舞摇了摇头,淡淡道:“你只去查清谁负责这次行动就可,万事小心。”
暗香点了点头。
“对了。”蝶舞突然抬起头,“你上次说的那个奶娘可靠么?”
暗香一愣,郑重地点了点头道:“谷主放心。”
“暗香……”蝶舞抓住暗香垂下的手,不舍的看了床上一眼,咬了咬唇,道:“晚镜和流景就托付给你了。”
暗香闻言不由皱起眉头,疑惑的看她却被她投来的目光制止,蝶舞松开她走向窗边,窗外轻风吹入,扬起她雪白的衣袖,乌发轻扬,身体微微前倾,仿佛仙子般,随时都会腾云而去。暗香不由自主地上前几步,站在与她只有几步之遥的地方,心情越发变得不安起来。
“天快黑了,你去准备一下吧。”良久,她缓缓开口,声音轻而虚无,飘渺的不真实。
暗香语言又止的看着她,却默默的转过身出去,不曾问,只是默默地遵守。
月色渐浓,清凉的银色光晕透过那剔透的玉 ,在墙上投下水一般的波纹。
她静静看着,密密麻麻的字迹从那水波中浮上来,面无表情。
暗想回来时,她正好收了那玉放到袖中,羊脂般的色泽含着月光在她手中滑过一道优美弧线。暗香手疾眼快的抢在手中,不可置信的看她,喊得有些歇斯底里:“你偷偷练惑世术!”
蝶舞没有说话,伸手去拿,却被暗香避过,她恼怒的退后一步,怒道:“你可知道这惑世术是害人的么。你不记得行上说过这惑世术练着无心么,你明明知道还要练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