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边草-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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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很多男人就喜欢跟女人暧昧,跟不同的女人暧昧,跟很多女人暧昧,他享受这种暧昧的感觉,并不想更进一步。所以,有时候,暧昧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能代表。
但现在,夏以南说他“是”,林妙于是在心里默认:那就是了吧。
是不是,人年纪越大,越小心谨慎,越不敢开口示爱?初中生在暗恋对象书包里塞情书的时候,虽然小心肝扑通乱跳,小脸儿羞得通红,但情书上会毫不含糊地写上:我喜欢你,我爱你。到成年后,反而没那么大方勇敢了。
夏以南继续他的劝诱:“Ok,这个问题解决了,我是你的男朋友,你未来的老公。如果你连老公也不让进屋的话,是不是太过份了?这是违反人伦道德的。”
“可是,未来是未来,现在还不是啊。”这是林妙昏沉的大脑里残存的一点理智所能想得到的唯一漏洞。
夏以南马上把这个漏洞给补上了:“如果非要到穿着新郎礼服的那天才能进你的闺房,之前哪怕恋爱的过程是十年八年,你也把他拒之门外。尤其把喝醉了酒,不能开车,已经连家门方向都记不清的未来老公丢在外面任他自生自灭,你不觉得自己很残忍吗?”
“要是明天早上你看到报纸的社会版,说昨晚出了一起事故,是一个醉酒的男人过马路的时候被车撞了,你会不会心慌慌地赶紧查阅详细内容?”
“你也说得太夸张了吧。”
“你只告诉我会不会?”
说来说去的结果,是夏以南大摇大摆地进了林妙的屋子。
林妙几乎是被夏以南推进浴室的,这个时候她的酒劲已经涌上来了,有点步履踉跄。嘴里则不停地自言自语:“我也没喝多少呀,而且又是红酒。上次喝好几两白酒都没醉,今天真奇怪。”
夏以南把她扶到浴室门口说:“我劝你,趁现在还站得稳的时候快去把澡洗了,千万别想着,我头晕,我先躺一下下,等感觉好点再去洗。我试过好几次的,每次都直接睡过去了,不到天亮不会醒。”
林妙回头问:“我去洗了,你呢?你在沙发上坐一会儿,不要睡下去哦。”
夏以南朝她为难地一笑:“这个我也不能保证呃,我怕我到时候会忍不住躺下去,要不,我们俩一起进去洗吧?”
“别借酒撒疯。”林妙一把推开他,自己走进卧室,习惯性地拿出睡衣、浴巾进了浴室。
等洗完了,穿好睡衣,要拉开浴室门的时候她才猛然意识到:糟了,夏以南还在这里,我真是糊涂了,怎么还是拿睡衣呢?
她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照了又照,确定自己的睡衣尚属保守之列后,才小心翼翼地拉开门,然后迅速闪进卧室。
也许是洗了一个热水澡的缘故,洗完后,头重脚轻的感觉更严重了,迷迷糊糊地找出一套衣服,正要脱下睡衣,想起卧室那边的门还没关…………这个所谓的阳光小户型是个长条形的,所有的房子排成一排,卧室在中间,通向浴室和客厅都开了门…………可是当她走到门边,却发现夏以南躺在沙发上,好像已经睡着了。
她走过去,先试着喊了几声,又轻轻推了推,发现那人已经睡得跟猪一个品级了。而且经仔细考察,发现他并不是装睡,而是真的睡着了。
这一点都不奇怪,在酒店的时候她就已经很想睡了,若不是靠强大的意志力支持着,根本撑不到这会儿。夏以南估计也是,所以一倒在沙发上,就成这样子了。
在他进来之前,她觉得晚上带一个男人上门不是那么回事,可亲眼看见他在客厅沙发上睡着,她反而觉得很坦然。一人睡客厅一人睡卧室,这有什么?本来就是人家的房子,他才是这房子的主人,她只是房客,人家在自己的房子里睡一晚上沙发,又没骚扰她,有什么不行的。
当然,前提是,不能让林妈知道。倒不是觉得理亏,是受不了她那嗦劲,到时候又把前楼后楼以及全世界不自尊不自爱被男人占了便宜又始乱终弃的女人全部拿出来当反面教材教育她,她耳朵会起茧子的。
因为空调开得比较低,林妙拿来一床小毯子给他盖上,还把他的脚上的拖鞋轻轻脱掉,
然后她回到卧室,纵容自己进入梦乡。
第六十一章 男人的引诱是先从洗脑开始的
第二天早上。
没有树上的鸟儿喳喳叫,只有类似冲水的声音传入耳鼓。林妙侧耳细听,最后确定是水声,而且就是从她家的浴室传来的。
她隐隐约约地回忆起了什么,但又觉得不大可能,于是朝浴室的方向试探着问:“西西,你回来了?”
没有人答应。
她走到浴室门口听了一会儿,再喊:“西西,你在里面洗澡吗?应一声儿啊。”
还是没人回答。
看着外面阴沉的天空和屋内一室幽暗,若不是起床的时候看了一下时间,林妙会以为现在已是黄昏。
这时里面的水声停了,然后有声音说:“给我一条毛巾和一条浴巾。”
“你的毛巾不就挂在那里的吗?啊!”
回答完了,才发现里面传出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也就在这一瞬间,她想起了昨夜的事情。
具体情景她记得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夏以南送她回来的,然后,他就住在这里了。
她努力用散乱的片段拼凑完整的记忆,昨晚,一开始很郁闷很失落,直到后来要走的时候,才出现让她惊喜的情节:夏以南让张景生送盛聪回去,自己则留下来送她。那一刻,她确认他还是喜欢她的,并没有真的被盛聪迷住,之所以对她那么好,只是为了对她表达感激。或者,只是一种拉拢人才地手段。他心里真正在乎的,还是她。
一面抓着脑袋胡思乱想,一面找出浴巾和毛巾递进去。很快,夏以南就裹着她的浴巾出来了,那泰然自若的样子,谁看了都会以为他是在自己家里…………虽然这本来就是他的房子。
“你……”林妙想说,你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
夏以南一面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面说:“我把我的衣服放进洗衣机里了。见你的衣服也丢在里面还没洗,就一起洗了。”
林妙吓了一跳:“你把衣服都洗了,等会怎么回家?”
“当然是等衣服干了再穿回去了”,夏以南好笑地看着她:“难道你打算让我裸奔?”
林妙别开眼睛。调转话题:“你昨晚没回去。不怕你妈妈但心?”
“昨天你洗澡地时候我让张景生给她打电话了,说我喝醉了不能走路,张景生就把我扶到自己家里去了。”
说起这个,他还有点心虚呢。昨晚会指使张景生打这个电话,是因为他害怕只要一跟妈通上话。就会被她叫回去,而他根本无法拒绝。因为,能打电话。说明醉得不是那么厉害,就算不能开车,也可以打的回去。只有装得烂醉如泥,必须让朋友代为“请假”,才有借口在外面留宿。
除了心虚之外,他还有些内疚。他答应过妈妈不在外面过夜的。却没有做到。
可是,他真的做不到。他快三十岁了。跟女孩子谈恋爱不可能只躲背荫处拉拉小手,亲亲小嘴。而如果大白天开房,那样给他地感觉更不好,也许是对自己出身地敏感吧,他打从骨子里看不起大白天开房的偷情男女。在他看来,真正的恋人,一定要牵手走在阳光下,白天跑宾馆,晚上就各分两地的情侣,跟偷情有什么区别?
这正是他买这个小户型房子的初衷,有了自己地房子,即使晚上必须回去,起码可以留到1点,或者,偶尔扯个由头住一晚上,等两个人的感情真正成熟了,再结婚就是了。
至于为什么不能婚前保持纯洁,婚后再照章办事,道理很简单:无法忍受。
他相信绝大部分的男人都和他一样,他并不异类。
林妙又不是白痴,自然知道夏以南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可是人家先下手为强,一不做,二不休,把全身衣服脱光光,再一起丢进洗衣机里了。没衣服穿,不留下又能咋样?把一个裹着浴巾地男人赶出去,林妙想都不敢想,那样等于向外面的人宣布:昨夜,我屋里有男人留宿,而且还是不穿衣服的男人。
然后林妙发现,最糟糕的还不是这,而是,外面开始下雨了,由飘飘洒洒而淅淅沥沥,再到雨幕遮天,雨意恣肆。
望着窗外细密的雨点,夏以南一副犯愁的样子:“早上醒来地时候还挺好地啊,我还以为今天又是一个大太阳,衣服甩干后挂出去,只要1、2个小时就干了,这下怎么办呢?空气湿度这么大,衣服一天也干不了了。”
“用熨斗熨会快些,可我这里没熨斗。”林妙自言自语。
夏以南暗笑,这不是废话吗?
“实在不行,还是我等会出去给你买一套吧。”林妙又想出了一个“可行”的办法,可惜马上被夏以南投了否定票:“我本人不去,你怎么给我买衣服啊,你知道我穿多大地?喜欢什么样式?”
林妙语塞了,她何尝不知道衣服不能随便买。何况夏以南这样的男人,整天在所谓的场面上混,穿衣服还得讲究点,路边摊肯定是不能穿的。可要买好衣服,林妙又买不起,问他要钱?还是算了吧。
他们起来的时候就不早了,再洗澡洗衣服,又站着看了一会儿雨,聊一会儿天,斗了一会儿嘴皮,就到11点多了。也就是,该做中饭了。
做饭是没什么啦,他要愿意,在她屋里待一天也没什么,可是,一个裹着白色浴巾的男人老在她面前晃来晃去是不是有点……
她很想抓住他恶狠狠地质询:你为什么要把衣服丢进洗衣机里,就穿一会儿脏衣服,然后赶紧回家去换,会怎样?
可人家穿的是浴巾耶,万一不小心抓掉了……人家怎么说也是她的同学兼上司,据说,还是她的男朋友。
时针很快指向12点,他摸了摸肚子说:“我饿了,昨晚光喝酒去了,没吃多少东西。你这样有的吗?没有的话我们叫外卖吧。”
“有,有,别叫外卖。”她连忙制止,他则得意地笑了。
就是那来不及掩饰的得意一笑打碎了她的最后一丝隐忍,她终于把话说出了口:“你故意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