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屠龙飞鹰记-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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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倘若真的有人得享千岁高龄,只需按部就班的埋头苦练,无需你天资多高,必臻第十三层境界。只是现实世界人寿有限,密宗里的苦修士们,最多抢在天年终了以前修至第八层、第九层也就不错了。如想殚精躁进,往往陷入了欲速则不达的大危之境。
北宋年间,藏边曾有一位高僧练到了第九层,不待巩固,继续勇猛精进,待练到第十层时,心魔骤起,无法自制,终于狂舞七日七夜,自绝筋脉而亡,死得委实凄惨无比。
铁衣法王自认远非什么不世出的天纵奇才,一向也只潜修苦学,稳定进境而已,堪破第七层奥义后,据那《龙象般若经》所言,交战之时每掌挥出,均具七龙七象的巨大神力。
他武艺大成、贵为国师,自知再求进步,此生已属无望,自觉本身实力,方言天下也是罕寻敌手,即真令他多练一层,也已多余。不料除开那位神秘莫测的丹公公外,这个殷扬的实力竟也稳稳的压他一头,内心所思实有了小觑天下英雄之念。
这般逢敌泄气,与他所修的密宗心法大相径庭。本已全力而为,准备秒杀于他、除却大敌的殷扬,哪有放过机会的道理。趁其斗志丧失之际,《九阳神功》的深厚内力,运使《降龙十八掌》的刚猛掌法累累进逼。
退至门前,迫于职责在身,退无可退、避无可避的铁衣法王,无奈地与殷扬连对七掌,每招被迫硬拼,什么龙啊象啊的此刻都被降伏,全部失去了反击作用。
但觉体内内息乱窜,经脉纠结的铁衣法王,尚未把自己的成名绝技《铁袖功》发挥出来,双耳鸣响之际,只听殷扬淡淡的说了句“你这做师傅的,也就比你那肥蠢的徒弟斯巴达厉害一点罢了。”。下一刻,就完全失去了意识。
最后一掌,劈飞七窍流血、生机已断的碍事法王,状态喷发的殷扬,杀气腾腾的举步迈进狗皇帝的奢华寝宫。
就跟打通关游戏一样,连过几个巨大厅堂的殷扬,碰上了他此行的第二关BOSS。
“殷扬,你还记得我么?”一个压抑怒气的声音,佯装克制的传进耳中。
殷扬抬头,转脸,眯眼,仔细打量了一下不远处的那个人类,很是茫然的答道:
“我武力太高,杀人太多,仇人自不会少,偏偏记性又不大好,实在记不得您是哪根葱了……”
第十六卷 几人称霸几人王 No。253 身法
身穿红袍的“陌生人”,像被殷扬的蔑视激怒,使劲撰着手中长剑按捺怒火。
“殷扬!你已成瓮中之鳖!还有什么本事继续猖狂?”
似乎,与殷扬有着深仇大恨的“大红袍”,神情满是憎恨。说话之间,一张年轻的俊脸立即扭曲起来。
殷扬瞧了瞧他身上那套做工精细的红色锦衣,却不觉得此人,就是那位杀灭绝、刺汝阳的神秘高手。
“瓮中之鳖,就凭你?”殷扬一边观察着此院地形,一边继续出言讥刺,想要多套点东西出来。
“你以为你武艺精湛,当真天下无敌了么?”
红衣人听出殷扬语气间的漫不经心,勉强压抑下去的心头火气,一下子直窜脑门,简直有点怒不可歇的愤而吼道:“殷扬我告诉你,在这禁宫之内,便有收你之人!也许,你自认为皇宫禁地出入随意……哈,你马上就有机会知道,那也未必!”
“……未必么?”
心中,隐隐有些戒备念头的殷扬,闻言却是自言自语,微微一怔。再度认真仔细的打量了此人一会儿,忽而恍然大悟的说道:“原来是你。我说前几年怎么找不着你呢,原来竟是混进皇宫,当了太监……”
听见“太监”两字,如被刺痛伤疤的红衣人,如同失态女子一般,气急败坏的尖叫一声,再也顾不得什么拖延时间,猛然拔剑,便往殷扬砍来。
“呵呵哈哈哈……你我之间,根本算不上什么仇恨吧。况且,你现在已被阉割,就算我抢了你的表妹、师妹,你也没有理由嫉恨才对……哦,对了,卫兄入宫净身以后,必定取了新名字,不知是叫小卫子呢,还是小璧子?你这么急着动手,不让为兄先行知道下么?也好方便你我称呼嘛……”
殷扬口中调侃,心头实已外松内紧。
眼前这位为情所困、失踪多年的卫璧,那手依靠倚天剑利的剑法倒没什么,关键是他此刻的轻功身法、出手速度,实在是快得有些吓人,几乎已有韦一笑的六成火候。
仅仅几年时间,便将武功练至此种地步的卫璧,显然进一步证明了他的某个猜想。
生理缺陷惨被仇人调戏的卫璧,一言不发的咬紧牙关,手头加劲猛攻,实把自身的速度优势,提升到了最佳水平,可是依旧奈何不了面色从容,嘴上不停挑衅的殷扬半点。
每招每式,均被殷扬轻松躲过。心里涌起的无力感,简直就像一位难得上场的板凳球员,正在试图防守满嘴垃圾话的乔丹一样,颜面尽失,始终无可奈何……
感觉卫璧已然完全发挥,从他的招数中,也研究不出什么精妙东西的殷扬,守势蓦然一变!毫无征兆,毫无任何怜悯之心地单指弹飞卫璧手上的倚天宝剑,余手一爪,后发先至,直直地抓在卫璧脸上。
在这一刻,收起试探的殷扬,哪里还管这卫璧小子,好歹也算自己的一个故旧熟人……小臂瞬息发力,两根鹰爪一般的利指,瞬间插入对方的眼眶里头。
一刹那间,也不知他到底抓爆、挖碎了多少眼球房水。殷扬左臂加劲,反手抠住卫璧的头骨内壁,便将这位曾经的情敌,悍然抡向从前方位置突然冲出,看架势想要援助卫璧的又一名红衣之人。
此过程中,由于殷扬所施巨力过猛,被他整得仅剩半口余气的卫璧一经脱手,整个脑袋便于半空爆开,红的、黄的、白的,爆破似的洒出一片脑浆。贸然出现的另外一名红衣人,见此情景早就骇得魂飞魄散,眼看就被同僚飞来的尸体撞得支离破碎,却被一阵扯力从旁带开,硬是救得一命。
殷扬止住追击的脚步,后背的汗毛不受控制的统统竖起,一双充满杀机的眼眸,直盯住施救之人!
此人入场救人,速度快得出奇,即便是自己,之前也未捕捉到任何痕迹。其他不说,单单轻功上的造诣,明显足以与他比肩。这种身法,可谓继韦一笑后的第二人了!
“年轻人,你的手脚倒也明快利索,竟把杂家一手调教的小花子给轻松打死。幸亏杂家来早一步,否则小叶子也要被你毁掉。你说说,我老人家应该怎么处罚与你?”
来人随手一抛,将那惊魂未定的“小叶子”远远丢开,重重坠地,完全没有话里的呵护之意。眯眼瞟了瞟远处地上“小花子”的破烂尸体,嘴中阴测测地对殷扬道。
得知对方“公公“的身份以后,早就有所预料的殷扬,很不喜欢这位中年太监不阴不阳的口气语调,闻言硬梆梆的顶道:“什么花啊叶的,你这老家伙又是哪个?”
“唉~瞧你年纪轻轻,相貌英挺,倒有些少年英雄的苗头,居然也不懂得尊敬长辈。杂家么,就是红花、红叶这两个不成器的小家伙们的师父,你称我一声‘丹公公’的便是。”
暗念“红叶”二字,殷扬忍不住望了一眼那被摔得身体酸软、至今七晕八素的十五六岁少年。又看了一看彤太监身上与两人异曲同工的大红锦袍,深吸口气,解下身后用来砍杀蒙古皇帝的屠龙宝刀,将之深插入地……
如此做法,一是想要引开对方注意,好令腰间的紫薇快剑随时阴人,二也是为了减轻自重,以免身法不弱己方的彤公公大占便宜。
“哟!怎么着,年轻人还想对我老人家动手不成?”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这深宫大院里边无敌惯了,自称丹公公的红衣人,以一种太监特有的鸭子嗓音,十分轻佻的问殷扬道。那份姿态,不似顶尖高手的倨傲,反而有些扭捏作态的味道。
“小辈你可知晓,这天底下的人呐,除了一个姓‘张’的老不死,公公我还忌惮一二……其余什么京城四大高手,明教四大法王,在我老人家的眼里,也就是些爬虫。你虽自负武力,却也没有赢的机会。”
外表沉静,实际上随时预备暴起伤人的殷扬,听了不由问道:“你所说的那人,可是武当派的开山祖师张真人?”
“就是那个邋里邋遢的牛鼻子老道张三丰!”丹公公双眼微睁,精光一放,又再回到懒洋洋的模样。望见殷扬毫不掩饰的疑惑表情,他又笑道:“你可在怀疑,以本公的岁数,尚比不过那牛鼻子?”
的确,从丹公公的语气里面,听出两人有段恩怨故事的殷扬,自然不信眼前最多五十的中年太监,竟跟张三丰同辈。
似是挠到此人痒处,只听丹公公开心怪笑:“哈哈哈哈,小辈啊小辈,当年杂家与张老道斗法的时候,你爹爹还不知道在哪里呐!杂家入宫,也是托了你口中张真人的福气。要不然,又怎能苦心造诣地创出这一身长生不老的绝世神功来?”
绝世神功?我看是挥刀自宫吧?
殷扬内心嘀咕,丹田暗暗运气。
这个太监,原名郑子丹,乃是当初张三丰行侠仗义时碰见的仇敌之一。后被张三丰一路追杀,狼狈逃入内宫适才逃过一劫。平日里小心谨慎,之后,也从未生出过离开大都城的心思,总算长命活到了现在。
可说是当今世上,与张三丰同样存世的唯一老辈武者了,绝对属于老不死级的恐怖人物。
此人因祸得福,因为长年待在皇宫深苑,两耳不闻窗外事,居然根据“葵花向阳”之意,领悟出了一套配合自己残缺身体的高深武功。
最近,得到皇帝指令,牛刀小试,出手灭杀峨嵋派的女掌门,以及权势滔天的汝阳王,即使当今圣上也对他器重、尊将有加,原先骨子里的傲气渐渐重新回来。
没事儿的时候,甚至胡思乱想,觉得比之自己还要大上二十岁的张老儿,如今不死,也已寿过百龄,垂垂老矣,哪有自己多年以来养尊处优的好……说不定,武功大成的自己早就天下无敌!光靠拖,都能把那位姓“张”的克星拖到行将就木,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