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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邪掳娇妾-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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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氏家产全数充公还诸百姓,国丈一家贬为庶民,公主封号一并取消,从此逐出临安城,不得进出。”

“不,皇上,老臣……”他本想说看在仪妃侍君的份上饶恕郑家,但是女儿已被太后贬到冷宫去了。

“来人呀!拖下去,命禁卫军彻底执行朕的旨意,不许一人私带禁品,日落前完成。”“是。”数名侍卫将一下子老了二十岁,双腿发软的郑国丈拖出宫外,并开始服膺皇上的旨令。

“柳未央,朕的判决你可满意?”“无感。”“无感?!”不谢恩则已,还给了个莫名的名词。

柳未央清冷的一视。“人已死,家已散,挖堤补墙无济於事。”“你在怪朕沉迷女色,让外戚专权?

”这女子真是狂妄,和那小子有得比。

哼!敢拿剑放在朕颈上威胁上过他主持“公道”,真该判她个诛九族。

不过,他亦在九族之内。

“凡事自有天定夺,臣女不逆天。”怪又如何,皇土能砍自己的头吗?多说无益。

“很有认命的味道,你在等著看朕的报应吧?”他有点不是滋味,分明拐著弯损人。

“皇上认为自己有错吗?”她扬眉一笑。

“我……”他当场被堵得无话可说,是或不是都是个错字。

“皇上,还是早点解决小两口的事吧,子乱在瞪你喽!”秦观云掩著口轻笑。

赵扩沮丧地垂下肩。“你们都欺压朕。”“你们”包括太后、云贵妃、临淄王爷和柳未央。

“皇上,臣的剑磨得很利,你要不要试试锋口?”秦乱雨站在他身後恫喝道。

他倒抽了口气。“朕要下旨了。”“嗯!”“柳未央听旨。”她双眉微蹙地屈膝一跪,心想干她何事。“是,民女在。”“征战将军受人诬陷葬身火场,朕追封为镇国公,其子孙可承其爵,世代沿袭。”“谢主隆恩。”她面无表情地说了个形式化的句子後,正欲起身……“等一下。”“还有事?”她略显不耐烦地微瞪著秦乱雨,早说她不进宫来,看吧!一大堆繁文耨节。

赵扩无奈的一笑,她真无礼。“朕封你为无盐公主,择日与临淄王爷成亲。”

“无盐——”

大叫的不是柳未央,而是非常愤慨的秦乱雨。

“子乱,你有意见?”

“不。”他咬牙地吞下一句,怒看皇上的得意。

是他故意藏私不让众人瞧见心爱女子的绝色,以免皇上见色心喜地同他抢起老婆来,怨不得人。

“无盐公主,日後子乱若欺负你,尽管来找朕投诉,朕不许他纳妾负了你。”哼!谁教你小气,不让朕一瞧未来王妃的真实容貌。赵扩怀怨地一眄秦乱雨。

“唉!”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众人不解的看著她,一切都尽如人意,她在感慨什么?

“皇上,你害惨了臣女。”

“朕又做错了哈事?”不会吧!他自认做得很完善。

柳未央哀怨的一瞥。“你让臣女没有休夫的理由。”

嘎?!

只闻一阵抽气声。

顷刻,震天的笑声包围著御书房,其中还有一声特别突兀的咆哮声。

………………………………………

第10章

“姊姊,你怎么可以嫁给这个大坏人?皇上是不是又指错婚了?”

在大婚前夕,布置成新房的紫涤院中,发出不服气的愤怒声的是个不满五尺高的小人儿。

瞧杜仲嘟嘴又叉腰的模样,摆明了非常不满意秦乱雨成为他的姊夫,故把一切怪罪给皇上,意思是指他乱点鸳鸯谱,随便指了个坏心的男人给其姊。

那人不但欺负他个子小,还霸道不讲理,抢了姊姊不还,又嘲笑他未断奶,可恶至极找了个奶娘来监视他。

这样卑劣又低等的男人配不上他美丽的姊姊,他一定要抗议到底。

最好是破坏这件婚事。

“姊姊,天下好男人多得是,像玉稍哥哥会哄人开心,长得也比他称头,是好丈夫人选。”

“他很风流。”柳未央淡笑地饮著清茶。

嗯!好像没错,他前天还调戏卖豆腐的姊儿。“那应哥哥他温文儒雅又谦恭自持,绝对会疼惜妻子。



“他是不错,比子乱好太多,可是……”她顿了一下不说话。

杜仲性子一急得抓住她的袖口问:“可是什么,你不选他会後悔。”

“我若选了他,你会死得很惨,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小孩子的任性应该可以原谅。

“怎么会?我现在的身分是镇国公世子,谁敢动我?”他可神气了,现在人人见了他都得打躬作揖,好不威风。

“有,你最痛恨的那个人。”两人天生相克吧!彼此不对盘。

“哼!我才不怕他呢!小人一个。”他鼻子仰得高高的,一脸不屑。

“的确是小人一个,小鬼。”秦乱雨大掌一覆,正好如倒碗般盖住他的头顶。

他吓了一跳,身子一低随即窜出。“喝!你是鬼呀!无声无息地想吓人呀!”

“人小无胆没知识,这叫轻功,爱在人背後嚼舌根的小分化家。”嗟!想把他娘子送人,他活得不耐烦了。

“有什么了不起,中了毒还不是解不了,要我姊姊在你身上插针。”没用的男人。

“小鬼,你很讨厌我对吧?”秦乱雨冷笑地板著手关节头。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杜仲警戒的眼一眯。“对,我很讨厌你。”“真好,我也一样讨厌你,我们的兴趣挺相近的。”他故作亲切地摸摸杜仲的头。

“你……你别想偷袭,我咬你哦!”他倏地一闪,露出森白牙。

“小鬼就是小鬼,一点长进也没有,光会恐吓没实力,徒惹人笑话。”他恶意的嗤了声。

“谁说我没实力,以後姊姊会教我武功,然後我会变得很厉害,打得你落花流水。”他骄傲地挥著拳头。

这小子好大的口气。“很抱歉,小鬼,央儿得替我生儿育女,没时间理你这个半调子徒弟。”

“子乱。”柳未央微嗔地瞟了他一眼。

“而且,我们要窝在床上亲亲我们的小孩,没你的分。”他低头一亲心上人的粉颊示威。

她赧然的摇摇头,不知该骂他孩子气还是该叹息,居然和仲弟一般见识。

“姊姊,你看他做人多恶劣,不懂得以身作则地教坏我,我们再逃一次婚,不要他了。”杜仲说得理直气壮,教秦乱雨恨得牙痒。

秦乱雨脸色不佳地拎起他後领往外一丢。“去找你的奶娘喝奶去,小鬼。”

砰地一声,用脚关上门。

“子乱,大婚前夕新郎新娘不能见面,你逾礼了。”她含笑地轻睨他。

“我想你嘛!”他撒娇地贴著她的背一抱,吻起她的耳後。

“你一向视礼教为无物,总有藉口胡来。”柳未央後仰地偎在他怀中。

“知我者央儿,有幸得你为妻,是我今生唯一做对的事。”明天她将成为他的妻呵!“狂妄,冷狷,你呀!无可救药了。”好温暖的臂窝,此人将是她一生的依靠。

“可是你偏就爱我。”他撩起她的发,细细吻著她平滑的左脸。

这是他的私藏,他愿当全天下最吝啬的男人,绝不与人分享她。

皇上、太后,甚至他的亲胞姊一再要求也没用,不给看就是不给看,谁能奈他如何,她是他生命中最珍贵的宝物,不许俗人染指。

“是呀!不爱你都不成,霸道的王爷。”爱得毫无理性,就是他了。

“瞧你说得一口酸,爱我很为难吗?”他用危险目光瞪著她。

柳未央握住他的手,放在颊上磨蹭。“为难的是我自己,爱你却是世上最简单的一件事。”

怎能不爱呢?

这个男人用他狂肆的爱紧紧裹住她,让她无法呼吸地只能依赖他而活。

他像无形的湖,她是长翅的鱼儿,不管飞得多高,跳得多远,终归要回到孕育她的湖心休憩、觅食,永远也离不开水面。

“央儿,我爱你。”

“我也爱你,子乱。”

唇轻轻地一覆,秦乱雨深情的吻著她,似要告诉她今生无悔,独锺情於她。

陡地,她被人横抱起,置於软绵绵的喜床上,衣服一件件的少了,而他俩的四唇也未曾分开过。

“我要你,央儿。”

“我本来就是你的,你不是常向别人这般宣示。”她微笑地调侃他。

“顽皮。”他重吮她锁骨上方凹处。

“啊!”

“嘘!小声点,我怕那小鬼会贴著窗偷听。”

他的手滑入她的亵裤,可才一碰到花心,突地,一阵巨响轰然响起,南风不知羞地全灌了进来,童稚笑声咯咯而起,他们听见——“段哥哥,你的火药好有趣哦!一下子就轰掉了紫涤院的窗户耶。”

秦乱雨当场脸色变得十分狰狞,马上披衣下床。

“段玉稍,杜仲,我要杀了你们。”

笑声依旧,只是远了。

大红蜡烛两边烧,双喜红字贴床头,新嫁娘手往腿儿搁,一只巾盖满颜色,遮住多少喜气。

哨呐声不绝於耳,烟硝味镇日不消,今日是无盐公主和临淄王爷的鸾鸣日,宾客迎门,礼堆如山,但恭喜声带著几分讪笑,堂堂的临淄王爷竟娶了个无盐公主。

无盐、无盐,有才无貌,人尽皆知。

殊不知此无盐貌似桃李,艳绝无双,乃是一美人也。

无亲人送嫁是冷清些,柳未央自行取下红巾,脱了凤冠,她亦是邪肆之人,世问礼教与她何关,何妨放肆一回,她不想折虐了颈项。

门半掩,一双绣花鞋轻巧的走过来。

“愚儿姊姊,应公子带了一对夫妇要来向你道喜,你见是不见?”杏花儿小声地问,生怕被前厅宴客的王爷发觉。

百谱先生?若是段玉稍她会予以拒绝,但应晓生是君子。“请他进来。”

“是。”

一衫白衣的应晓生轻摇著羽扇,微微的落寞藏於眼底深处,不易察觉。

“你很离经叛道哦!秦王妃。”她还是美得惊人,令人坪然心动。

她笑笑地看了一眼歪斜的凤冠。“听说你带了朋友来见我,怎不引见引见?”

“他们,你比我还熟。”

熟?!她困惑的偏著头。

他缓缓一退,身後即走进两个人。

来人映入眼中,柳未央的眼眶当场一热,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希望你喜欢我的贺礼。”应晓生黯然一隐,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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