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赌你爱我-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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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心中苦笑,想问他为什么,却没有勇气问出口。也许,我的存在对他而言,什么也不是。
他背影走的是那样的决绝。可悲,不管是在人间还是在这里,能在乎我的人,只有我自己了。
☆、第四十二章 都不在乎
晚上,依旧是东宝送我去‘翠竹楼’,矮矮的个子,胖嘟嘟的脸蛋,没有了初来时的厌恶,只觉得看在眼里越发可爱。
“青衣,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还在因为下午的事情而生气呀?”
突然问这么一句,我真有些接不上,淡淡道:“什么事?”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乌溜溜地眼睛紧盯着我,道:“师父不肯教你仙术的事啊?”
“你……”我很惊讶,瞬间,无言以对。
不知道,他又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又或者说,我与师父对话的时候,他就躲在不远处听着,只是,没有进来让我感到难堪而已。
“没有。”我否认道。
那件事不足以令我生气,之所以选择沉默,是因为真的已是无话可说。
“真的没有吗?”
小胖子不肯放弃,似乎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趋势。
受不了他那种目光,我有些不耐烦将他往回推去,再这样被他问下去,我怕,自己会在这里大声喊出,是因为师父他的淡漠,是因为师父他对我的无视。
如若,这些话让竹楼之内的人听到了,我想,这辈子我都没有脸再见他了。
这些年来,我活的那么卑微,那么小心,就是因为怕有一日,他会厌恶我,将我送回人间,送回从前那种日子里。
如若,师父平日里能如东宝一般,给我一个笑容也好,至少让我知道,他还是在乎我的。
可是,五年了,已经五年了,他对我,除了淡漠就是冰冷,寡淡的疏离,不冷不热的关心,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我只想的是一个真正来关心我,疼惜我的人。
小胖子瘪着嘴,转身踏上晃悠悠的竹板桥,脚步缓慢还一步一回头地往回看,似有些不放心。
“走吧!”我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放心。
转身走到门前,心里却有些犹豫不决了,抬起手来又放下,放下了又抬起,刚触上竹门又迟疑地将手收回,几番纠结,最后,还是鼓起勇气将门推了开。
“吱呀。”
夜色寂静,响起这一声刺耳的开门声。
我将门框使劲拉紧,怕得这一阵响声,惊吓到桌前静读的他。
烛光点点将楼内洒下一地星辉,师父一身白衣端坐于桌前,浑身散发着一股沁入骨髓的冷冽气息,
青丝未束,很长很长的头发,如月下长河的水,蜿蜒向四周流淌。额前的碎发,被夜风轻轻吹动,凤眼微翕,长睫微动。
“师……师父。”
我颤颤微微叫了一声,站在门边不敢迈进。
“嗯。”
他只是随口轻轻应了声。
凉风习习,竹楼内安静的有些吓人,在那一声应答后,师父好像忘记了我的存在,眸光紧盯着书面,继续沉溺于书中。
刚才,那声回应,仿佛,不是从他口中发出来一样。
没得到他的允许,我不敢贸然进去,只得站在门旁,呆呆看着他。
良久,久的我都快要就这样站着睡着了。
师父的声音又再响起,“既然来了,怎么不知说一声,站在那里干什么?”
我猛然从酣睡中惊醒过来,身体不稳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了,吓的伸出双手紧抓住门边,才算稳住身子,连忙躬身向他行礼,“师父,青儿不会再有下次了。”吸吸鼻子,夜风吹久了,头好像也有些发晕了。
他转过头来看向这边,将手中书本合上:“门外风大,快些过来。”
“哦。”
我喜上心头,“师父。”甜甜唤他一声,立身站在桌子的一侧。
他微微点头,起身又从身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放在桌面上,看向我道:“坐下吧!”
我在对面端正坐着,目光紧盯着书面,看着师父修长的手指轻轻翻动书页,迎面一阵清淡檀香味充斥鼻间。
“这草药名唤什么?”
说完,指向书面上的墨画,纤长的手指在烛光下显得越发修长,指甲壳薄若透明。
我将头微微向前埋进,看向泛黄的书面,好熟悉的图案,心中纠结几番,终于咬唇吐出:“萱草。”
话毕,楼里一下子又变的很安静了,我心里紧张的不得了,虽然那药名早已经是烂记于心,但是此刻突然被他问起,却还是会有些不确定。
半晌,师父才微微颔首,抬起头来看着我,道:“是否还有在生为师的气?”
“没……没有,青衣没有生师父的气。”
耳畔是他似有若无的叹息,听着有些疲惫有些无奈。
我慌乱地摆手否定,担心他不会相信。
就算有,也只是在没有来竹楼之前。看到他,什么怒气一下子全都消散了。
被他目光直直看着,我忍不住面色发烫,两手僵直地叠放在身前,躲开他的眼神,低着头手指紧绞着衣袖,不敢看他的脸。
他是不是早已经看出来了,这样问……又是因为什么?
我是有气他的冷漠,气他的决绝,可是我却没有勇气去真正生他的气。
不学仙术就不学,只要能留在他的身边,其它的,我都不在乎。
☆、第四十三章 不再相信
跟他识字学医的日子已有五年,这世间大多草药我已识得,所能诊治之病,我也记得。可是,却不知道,何种药能够真正治愈我脸上的伤口,祛除掉这形如利爪的伤疤。
脸上这张面纱已经陪我五年了,未来的日子里,我真的好想能够摆脱它。希望,自己能够像一个普通的女子一样,即使,没有花容月貌,但至少,这张脸不会长的如此令人所憎。
我想能够站在师父的面前,能够与他目光相对,能够对他说出,那藏在我心间已有五年的爱慕之情。
离开之时,师父又如往日一样,从袖中拿出两粒药丸交给我,想到吃这药时长已经五年,而脸上伤口却只见愈合,却从未真正好过,我心中顿时涌出一股不甘的情绪。
“师父,这个药能治好青儿脸上的伤吗?”
他翻书的手指停下,抬起头来眸中闪过一丝惊讶,而后又恢复平静,淡淡道:“这样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一定要把脸上的伤治好?”
听入耳中,犹如芒刺。
我冷冷笑着,反问道:“呵呵呵……为什么一定要把脸上的伤治好?”
也许作为仙人的他,并不了解,像我这么普通的凡人,还会有那可悲的自尊心。
“既然不能治好,那您每日让我吃这些药,又是为什么?不想救就不要救,为什么还要假装好心,给我些假药,让我这五年来,还一直傻傻地抱着期望,以为自己的脸真的可以好起来。”
他听了,眸光里充满了诧异。也对,这是我五年来,第一次这样与他说话。
“青衣,你的脸……”
没等他说完,我抢言道:“怎么了,难道您现在又想告诉我,我的脸您又能治好了。师父,您又不欠青衣的什么,既然不想,又何必勉强自己,又何必给我希望呢?”
说着说着,已是泪流满面。
“不是你想的那样,青衣。”师父似有些焦急,从竹椅上站起,起步向我走来。
我连忙后退几步,离他远些,嘴里却依旧说着,“您是仙人,所以您不懂,青衣这些年活的有多累。这一生,我只道师父是青儿此生最重要的人,却不料,还是被师父给欺骗了。”想着凄凉一笑,“呵呵……这药既然不能治好我的脸,想来,青衣以后再也不会吃它。”
当着他的面,气不过将手中药丸朝窗外狠狠扔出,不去理会他眼眸底深藏的黯淡。
我就是个傻子,一个十足的大傻子。
从五年前,他第一次将药丸递到我手中时,我就不应该相信他。
还愚蠢地,每日都在期盼着,脸上的伤能够有起来的那一日。
“青衣,我……。”
“我不听,我不听……”,我脚步慌乱倒退数步蹲坐在地面,用手指紧堵着耳里,不想听他的声音,不想听到。
感觉到他向这边走了过来,我快速站起,不去理会,他在身后诧异的眼神,疾步冲跑出竹楼。
为什么,为什么你也要骗我?
突然之间觉得自己有些可悲,可悲的令人笑话。
夜里,风吹的纸窗呼呼作响,夜似漫长的永无尽头,漫长的似乎永远都看不到天亮了。我躺在床上泪如雨下,好久都没有睡着,只觉得皮肤被眼泪刺的生疼。
这一晚我睡的很晚,第二日醒来之时,天色已经是大亮了,起来照镜子时,被自己吓的半死,本已经是面目全非的脸,如今,就连这双眼睛也哭成核桃了。
“青衣,怎么还没有起床啊?”门外又再响起了东宝稚嫩的声音。
“哦,快好了。”
面纱今日是不能戴了,从床下木柜里翻出那破旧的木箱,将那缝有白纱的斗笠拿出戴上,才慢悠悠走去,将门打开。
“今天怎么那么晚才来叫我啊,你平日里不是很早么?”
小胖子手中端着食盘,绕开我走了进去,踮起脚将食盘放到了桌面上,回过头来,奶声奶气道:“师父命我午时过后再来叫你,所以今天来的有些迟。”
不提师父还好,他这一说,昨日晚上的事,又浮现在了我的脑海中,骗我吃了五年的无用之药,口口声声说能治好我脸,害我白白抱了五年的期盼,想起来我就一肚子的怒火。
“师父,他今日出远门了,他去……”
“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我不想知道他去哪里了。”
冲上前,将桌上食盘打翻在地。
东宝眼中满是惊讶,难以置信看向我:“青衣?”
我有些不耐烦,一把将他衣领提起,人往外推去,“走走走,没事就快点走,别在这里碍眼,我想休息了。”
小胖子挣扎着,扭过头不解道:“你不是刚刚才睡醒么,现在又要睡啊!”
“是,我又想睡了。”我特不耐烦朝他吼了一句,吓的他面色发白,一股溜变成狐狸模样滚了出去。
他一离开,我立马将门紧紧关上。目光转向地面卑微地躺在角落里的两粒药丸,蹲下身将它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