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色生香-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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涨了十倍,最后挂在了北京的一个小四合院里成为了一场永恒的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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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奖励冯结衣和和渺渺,林兆下来后送给她俩一人一条小牛挂件,喜死两小丫丫了,她俩属牛。
“花有国花,人有国手,你是中国国兽,兽中泰斗。”林兆抱着她俩一人脸蛋儿上亲了一口,
“咦,这是《水牛歌》!”冯结衣听见林兆刚才那句话立马大声嚷出来,大眼睛瞪地圆溜溜的,
“呵呵,不错不错,你还知道《水牛歌》啊,”林兆更加高兴,抬头望着我,“和三,怎么得了,你们家这两小精怪,”
我笑着摇摇头,“这两丫头属牛,她们爷爷又好书法国画,常带着她们画牛写牛,”可不是这样,老爷子可疼这两头小牛疼心眼里去了,只要从北京过法国来,就抱着她们不放手。
“好了,我们走了。”
一辆Bentley停在面前。流枷,结衣,渺渺都已经上了车,我最后上车,关门前林兆在外头弯下腰跟我说,“三儿,谢了啊,给予诺带个好。”我微笑点头,在他正准备给我们关上车门时,我听见——
“和三!”
我向外一望,人有些怔忪,不过马上又走下车,笑着看向来人,“佟岩。”
他却望着我不做声了。
我也任他看着我,脸上始终带着温润的微笑,
“难怪减元总说和三是他一个梦,这个梦真残酷。”
我依然微笑着,听见他说,
“真想不到在这里碰见你,可更想不到的是减元的孩子和他小时侯这样象,”
我依然微笑,可心,就那么一扎——
“我刚才在台下看着她们俩就想,血缘这东西怎么可能就剪得断?她们用左手写字,减元就是左撇子;渺渺有颗泪痣,还记得减元也有吗,你还曾经抱着他说是你前世给他点上的————”
“和三!到底走不走?!”
幸好,
幸好,
谢谢流枷,谢谢流枷,————我怕再听下去我会———
“再见,”声音已经有些破碎,我转身坐进车,车立即启动,却依然还听得见外面的大喊,
“你毁了他!!不!你毁了他们!他们!!”
谁?
谁毁了谁?
谁?————
闭上眼靠在椅背上,泪,终于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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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别哭。”渺渺小手抹着我的眼泪,结衣爬到我的腿上双手死搂着我的脖子。我抱着她们眼泪只往下掉。
“啧,和三,你这是在为谁哭,先搞清楚对象好不好,”流枷坐在前座手里依然翻着书,头都没抬地懒懒说。
这小孩子嘴咋就这毒?我瞪着他!可你别说,他这一毒,心好象好受点儿………
渺渺的小手又凑上来,我亲了下她,结衣又抱着我亲了口。流枷还是没转头,“我提着一个袋子,边走边拾。一路上拾起无数我不想要的东西。当我遇到我真正想要的东西时,袋子已经装满了。”他回过头看着我,“可别什么都往袋子里装,多留点儿给她们吧。”他脑袋朝结衣渺渺摇了摇。我望着他,一下笑了起来,尽管脸上还挂着泪。把我的结衣渺渺紧紧搂在胸前。
从她们身缝儿里露出眼睛,我望着他,声音闷闷传出,还有些沙哑,
“流枷,有时候我觉得你真不象个法国人,象个京城溜子,”
流枷转过头去还是翻着他的书,
“卸无可卸的包袱,退无可退的道路,忍无可忍的眼泪,追无可追的前途,这话儿,我们俩共勉吧。”
我在他身后很努力的点点头,尽管他没有看到。这时,我觉得流枷确是个天才,尽管是个有毒的天才。
事情很凑巧,才说流枷是“京城溜子”,我就要带他回京城了。
一回法国,就接到一颗“红色炸弹”,鲜红的喜贴上小桃艳若桃李的灿笑,下方整齐摆放着“喜贴八荣八耻”:
“以事事交待为荣,以隐瞒欺骗为耻
以下班回家为荣,以夜不归宿为耻
以坐怀不乱为荣,以春心荡漾为耻
以抢干家务为荣,以好逸恶劳为耻
以保持浪漫为荣,以不解风情为耻
以赞美老婆为荣,以批评老婆为耻
以上缴工资为荣,以窝藏金库为耻
以珍惜现在为荣,以怀念过去为耻”
再再下方工整写到,“请各位嘉宾务必亲自将贺礼送到,不接受代送、凑份、遥祝等等。”
没办法了,这是肯定要回去一趟了,否则小桃大王不冲到法国来把我吃了!
可在回武汉之前,我们要先去北京一趟,结衣渺渺的爷爷过六十五岁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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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回北京之前,我带结衣和渺渺先去东京看了场首映,《Mary And Max》,一部黏土动画长片。
冯结衣和和渺渺尽管只有三岁,可这部片子她俩看懂了,
“妈妈,Mary 用贝壳、树枝、鸡骨头做娃娃是想和她们交朋友是不是?”
“妈妈,Max跟独眼猫哈尔、金鱼亨利是好朋友,可他还是很孤单,对吧?”
这下好,一路在飞机上这两孩子也别想让我安静了,看着流枷塞着耳机惬意的翻书,我被两个小鬼头左问一句右问一句都想翻白眼了。以前,这种“观影后负责回答”的工作全部都是冯予诺的“专项”,因为,通常,我也是个“好问宝宝”,三个大小女子就围着他问东问西,人冯少“左右逢源”应付地多好哇,这下好,他一不在,我成了“回答机”,怎么搞得过来!
“乖乖,还有问题等下下飞机了去问爸爸好不好,爸爸都知道,爸爸什么都知道!”我食指放在嘴唇上抵着说地誓言旦旦,两个小丫头望着我闭了嘴,眼神好象颇为不屑,我也假装没看见。不过,马上————
“妈妈,Max的鼻子是什么做的,怎么那么长?”
“妈妈,Mary的打字机——…”
饶了我吧!!
我非常无力地摊在椅子里:冯予诺!救救我啊!!
就在两个小姑娘天马行空的问题和我磕磕巴巴答非所问兼胡编乱造中,我们终于回家了!
是啊,回——家——了!
我要再次强调,如果没有出国,我永远不会知道祖国——家,对我的意义。当飞机着陆前广播出现“CHINA BEIJIN”这些字眼时,我就开始心潮澎湃,直到一出机舱,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
“冯结衣!和渺渺!这就是你妈妈的家,你妈妈的祖国!在这里,说中文,所有人都听得懂!”
结衣渺渺一脸不解地抬头望着我,流枷已经完全受不了了,他远远在前走地老远——可咱不在乎,牵着那俩小法国人,雄赳赳气昂昂呼吸着伟大祖国的空气走过登机舱,直到——
“Papa!Nous prenons un coup d'?il au cinéma ,Mary et Max——”
“Papa!Max le nez——”
这俩小冬瓜!一看见她们爸爸那象子弹头——冲过去抱着就是叽叽喳喳,还是法文————
我垂头丧气地噘着嘴巴也挨过去抱着“Papa”的腰,“这两小法国佬欺负我,”
“没用!”他宠溺地点了下我额头,又重重地亲了口,“看把我宝贝老婆欺负的——”我仰起下巴在他身上蹭啊蹭的,比他闺女们还Effemination(娇气),
“好咯,终于把俺们家三个小婆娘等到了,开路!再拖回家!”
肩头上扛一个,怀里还挂着一个,衣角还拉着一个,呵呵,冯予诺总说我们三儿是他一生的行李,是蛮象,到哪儿,都是拖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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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曾有媒体这样评说冯结衣和和渺渺,“这对名媛的高品位经典诠释了什么叫‘不疯魔不成时尚’。”我只想说,这对孩子的“高品位”绝对是从幼年时的“极宠”浇灌出来的!这样的家庭背景,这样的宠爱方式————
这确实是她们自出生第一次回北京,可到底也是回来为爷爷拜寿,但,显然所有人都把她们当成主角了。
她们的姑姑送给她们Dior出品的一款儿童毛绒拖鞋,
她们的姑父送给她们一对来自德国名门Steiff的20世纪中早期泰迪熊,
她们的舅爷送给她们一对蒂芬妮则纯银拨浪鼓,
她们的爷爷奶奶在家里二楼特意为她们布置了卧室,甚至玩具房———
当然最能讨得她们开心的还是她们那“无所不能”的“Papa”,冯予诺给她们搞来了两只宠物猫,这两只她们称做尼科拉斯和内森的小家伙可来头不小,属于极其珍惜的欧西猫种,样子看上去就象两只小豹子,两小丫头回北京后几乎天天和它们厮磨在一起。
“这是结衣和渺渺吧,好漂亮的两小丫头!”
“结衣你属什么?”
“牛,”
“你爷爷说你会背《义县志。岁时》里‘鞭春牛’的唱词,背给爷爷们听听好不好,”
“一鞭曰风调雨顺,二鞭曰国泰民安,三鞭曰天子万岁春——…”结衣一边背小手还颇有气势那么一挥,神气极了。
“渺渺,你喜欢牛吗,”
“喜欢,”
“为什么啊,”
“因为爷爷说,牛它‘生不图安逸富贵,死不留皮毛骨肉’。”小女孩儿的声音清澈见底,
渺渺这样回答时,我都睁大了眼,她懂这句话的意思吗?渺渺坐在她爷爷身上恬静地笑着,再看她爷爷抱着她那掩都掩不住的得意————
今天我们带着结衣和渺渺来721医院是陪着老爷子来进行例行身体检查,碰到她们爷爷的一些老战友,大伙儿都逗着这两小丫头。我算放下一颗心,这俩小法国妞儿一直还没丢脸,虽然偶尔冒几句习惯性的法语,中国范儿还是端地蛮正的。
“予诺,来了,”
“恩,陶叔叔好,”
“这是和三吧,”
一位穿着白大褂里面是军装的老者在走廊上碰见了,和我们打招呼,我并不认识他,不过还是大方地微笑向他点头致意,
“是的。三儿,这是陶叔叔,是爸爸的责任医师,”
“陶叔叔好,”我连忙说,
“你好,你好,你们才从法国回来吧,结衣渺渺带回来没有,”
“带回来了,她们现在在里面呢,”
“呵呵,那好那好,首长可想两个小孙女儿了总念叨,————诶,今天既然来了,你们顺便也做个身体检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