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情仇-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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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小梁心里却愤愤然,在心里骂,看你娃子那样。校长只用半个屁股胯在椅子边上,身子尽力地前倾,很关注地直视房书记,很紧张地汇报着学校里的情况。房书记则显得漫不经心的样子,说今天不说这个。房书记在校长办公室里说一阵子什么,好象是工作之类的事情,小梁也没往心里去,只是不停地观察着房书记和校长的脸色。房书记又把安排学生的事也说了,校长连说:“没问题,没问题。”
过了几分钟,房书记起身要走,校长赶忙起身来送。就在刚出门的那一瞬间,房书记很随意地小声说了一句:“以后小梁来可是代表我呀。”校长听得清清楚楚,小梁也听得清清楚楚。小梁也没往深里想,反正心里很受用,觉得自己一下子也是个人物了。能代表房书记,以后拿出房书记的招牌,看你谁敢不听。
在校门口分手的时候,校长很献媚地给房书记说着告别的话。之后也很用心地给小梁打了招呼,和刚来时的神情很不一样。小梁也明显地感到了校长的巴结。说话间,小梁下意识地直了直腰,好象要和校长平起平坐的样子。一阵凉风吹来,小梁感到分外清爽。事后这让小梁心里很是美了一阵子。
小梁知道,半年前校长把自己推荐出来到乡委里当通讯员,实际上是另有深意,对自己的推荐其实是推走。小梁知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句话,从这以后,小梁就很相信命运。
小梁影子般跟随房书记回到乡委大院,又把房书记送回办公室,很习惯地给房书记倒了茶。小梁从房书记办公室悄然退出来,向自己的住室走。这时,天色已近黄昏,不经意看见一个农民模样的瘦小青年在办公楼的走廊里东张西望。走近一看,小梁喜出望外,很是兴奋地喊了一声:“刚子!”
原来是同村儿时一起玩尿泥长大的好朋友来找小梁。别看小时候同村的小孩都欺负小梁,但这个叫刚子的却很仗义,很同情小梁。虽然他和小梁一样瘦弱,但却很有一股犟劲。一次同村的虎子正在欺负小梁,刚子一个剪步冲到了虎子的面前。刚子同样被虎子打得鼻青脸肿,但却一点也不服气不后悔,这让小梁感激佩服得五体投地。从那时起,小梁就和刚子成了好朋友。其实到现在,自己为什么会为小梁报打不平,刚子心里也没弄明白,更没有把自己往行侠仗义上拉。
尽管小梁现在热情得不得了,可刚子仍是木木的感觉。只是感觉到小梁现在混阔了,还看得起自己,刚子的心里很是美起。小梁让刚子进屋,刚子说说句话就走,小梁说什么也非让刚子进屋再说。进屋刚子刚要说话,小梁说天已快黑,我去弄俩菜,咱们便吃便说。刚子又起身说说了话就走,小梁一把把刚子按在椅子上不让刚子说。
几分钟后小梁回到了住室。把手里的两兜东西放在柜子上,伸手拿了一张报纸铺在小桌上,又把兜里的几个卤猪蹄倒在上面,另一个兜里的几根黄瓜也在水笼头上冲了冲,说:“咱兄弟俩今晚就这个打发了。”
刚子自从小学毕业后就没再上学,也自然很少跟小梁来往。这次是小梁父母让捎信才来找的小梁,没想到小梁这么热情这么客气。刚子知道,小梁现在已经是村子里的小名人,就连他哥哥大狗也要让他三分。想想这,刚子就有点不知所措。看看不知所措的刚子,小梁很有些优越感。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自己小时候被欺负地鬼都不如,现在却能在乡委里吆五喝六,小时候崇拜的人如今却是一副土鳖相。这人哪,真是一个苦虫,憋哪儿是哪儿。
小梁很麻利地把猪蹄撕开,递给刚子一半,自己拿着另一半啃了起来。一边啃一边瞄了刚子一眼,刚子的猪蹄还在手里拿着。小梁忽然一拍脑门,“看我怎么忘了拿酒呢?”说着,便一只手拿着猪蹄,一只手到床底下摸酒瓶。小梁炫耀说:“这是五粮液呢,前几天县里的“一把”县长来喝的,饭后房书记让我把这没喝完的酒集起来,拿回来,快满一瓶呢,足足有八两吧。听乡委的干部说,这酒说不定有多金贵呢,最少也几十块一瓶吧,今晚咱兄弟俩把它干了。”刚子听小梁这样说,想着村子里的人喝的是几毛钱一斤的酒,感到这次来给小梁稍信真是没有白来,也算是开了一回眼。
几杯五粮液下肚,很少喝酒的刚子话便多起来。
“二狗”,话刚出口刚子便感到了自己的失言。“二狗就二狗吧,反正当了那十几年的二狗,是爹妈给起的,丢什么人。”小梁掩饰地笑着说。又是几杯酒下肚,刚子说这说那,反正小梁也已分辩不清是什么话。小梁来乡委大院也是第一次喝这么多酒,也有些飘飘然,听着好象是我对你好呀,你对我好呀之类的。后来好象刚子问小梁在乡委干什么,小梁说跟房书记怎么怎么的。刚子又问跟房书记到底干什么呀,小梁也晕晕乎乎憋红了脸,之后说了句跟房书记坐办公室,坐办室的呀。
在小梁的潜意识里,坐办公室是世界上最文雅最美的差使。想不到这句话第二天便传遍了整个乡委大院。
一、绝处逢生 绝处逢生(3)
第二天一大早,小梁起床向房书记请了假。
也不说父母捎信让自己回去,就是没捎信,小梁这两天也有点想家,毕竟来乡委大院上班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回一次家。请完假,小梁喊醒了仍在梦中的刚子,刚子一“轱辘”便下了床,说怎么还在你这里,说小梁,你妈催的急呢。也不洗脸,也不吃饭,俩人急匆匆走出了乡委大院。
走出了乡委大院,俩人的自行车骑地飞快。晨曦初露,凉风习习,小梁因喝酒而胀大的脑袋好象小了许多,也清醒了许多。一路无话,不到半个点钟,小梁回到了家里。小梁的家虽不是本乡,但也只有十里不到的路程,年青的小梁正有劲呢。一路上小梁看着因秋风而散落的树叶,小梁想,都说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可我小梁在这个秋天里又能收获什么呢?
回到家里小梁才知道,有人给自己介绍媳妇。爹妈给媒人定了相亲的日子,就是今天。
小梁埋怨父母搪突,说事先也不告诉自己一声。母亲骂小梁没良心。你鳖娃才去亚东乡委上几天班,眼就高了。说别看你现在在乡委大院上班,你娃子几斤几两村子里的人谁个不知道,在乡委大院尿了几泡尿就不知道你姓啥名谁了,不知道东南西北了。你爹妈本份了一辈子,你娃子要是猴跳,要是没良心,我和你爹可决不答应。
在此之前,对男女间的事,小梁也不是没有想过。不过以前小梁总是顽固地认为,在男女这事上,男人是沾光的,女人是吃亏的,是男人欺负女人,女人让男人欺负。
早在几年前,小梁那时十五六岁的光景,小梁很是为出嫁的姐姐难过了很长一段日子。心想,好端端的,父母为什么要把姐姐嫁出去让别人欺负呢?
后来姐姐回了娘家,小梁总是偷偷地打量姐姐,总感到姐姐还是原来的那个姐姐。所不同的是,姐姐脸上多了些许红润,笑容竟不想停下片刻,一脸的阳光灿烂。显得和姐夫在一起非常快乐,半点没有被欺负的伤心。在刚结婚的两年里根本不在娘家过夜,再晚也非要回去,爹娘再劝也劝不住。姐姐不是说鸡没人管了,就是说小梁姐夫一个人忙,明早还要干什么干什么的。时间一长,小梁就把自己的这种想法给淡忘了。
就是淡忘了,当姐夫和姐姐在一起的时候,小梁心里总还有一丝丝地不快,总有一些联想让小梁心里不爽。这种想法一直纠缠着小梁。直到小梁得到了珠子,和珠子有了那事之后,小梁心里才真正有了丝宽慰。
其实,半年前在上高中时和女同桌的过节,小梁想起来真有点冤枉。小梁真的没和那个女同桌说什么,小梁想,甚至也没和那个女同桌做过什么。只是无意间狠狠地看了女同桌的那个,又被女同桌无意间看到了。女同桌羞的满脸通红,接着便爬在桌子上伤心地哭了。小梁觉得有口难辩,既然你没怎么着,那人家为什么会哭,而且还哭的那么伤心。小梁心想,既然我对她怎么了,那他为什么不骂我打我呀,总之,小梁对此很是不负气,也很不愿向校长低头。事后小梁甚至想,如果老师让他私下里向女同桌道个歉什么的,或许他还是愿意做的,不过已经和校长扭到了那个份上,小梁也只好和校长顶上了。
在这些事上,小梁是宁愿吃亏也不愿伤到面子的。就这个想法,或者说就这个性格,真的就影响了小梁的一生。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小梁一生的成功与失败,这个性格也真的与之如影随形,不舍不弃。
在快到中午的时候,媒人领着女方的一行人来到了小梁家。少不了按农村的风俗,一阵的寒喧,一阵的吃喝,又你家长他家短的说个一通,临走再送一个红包什么的。
吃饭的时候,小梁坐在那里很是矜持,话也不多说,菜也不多吃。那姑娘倒是爽快,好象回到自己家里一样,还时不时地拿眼睃小梁一下,一脸满意的神情。也不知小梁中了什么邪,平时挺能说的小梁,今天中午一直成了个闷葫芦。
平时是平时,说到底小梁对男女之事是真的拘束,很有些放不开。在小梁的心里也很是有些紧张和不安,象平静的湖面下,鱼呀虾呀上下左右乱窜地厉害。别看不说话,小梁是在听,是在细细地品味姑娘,细细地揣摩,到底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吃过饭,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程序要走,那就是,小梁要和姑娘单独在一起说说话。说话不及,到了俩人说话的时候,双方的长辈把他俩让到了里屋。姑娘进了里屋之后,小梁也跟了进去。小梁盯着姑娘,仔细地看了又看。这让姑娘很有些不好意思,刚才红着的脸更红了。不时地低下头,低下头又抬起来,抬起来又低下去。刚才吃饭时的爽快一时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小梁看到的是一双简约的眼神,眼神里似乎少了一些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