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王-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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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说回拉德,在那次先王与奥罗争执的朝会中,他是支持奥罗的,他认为那时于是对穆拉雷开战的时刻。但自奥罗失踪,攻打穆拉雷的事搁置下来後,他好像就没再对主战反战的事提过意见。
在城垛上,拉德说∶「我当时反对是因为觉得时机不对,而不是因为我觉得战争是罪。对於莱利玛斯,我现在没有手下留情的理由。」
不喜欢制造麻烦的韦尔特,接受了他的告白。既然拉德现在没有阻碍大普利奴斯政策,他也不会硬是记旧事,把他当成反战派。在首都充满流言的时刻,他需要做的是加强军队对他的支持。他绝不会因为无聊的旧事,主动把可能招揽的人让给反战派。
烽烟,又再燃起。在山与林之间的裂缝中,入侵者越境而来。
「到底是甚麽令他们成为入侵者?」韦尔特骑在黑战马上这样想著∶「父王推行大普利奴斯政策是为了夺回以前失去的国王,我则是为了继承父王的遗志。那麽莱利玛斯人又是为了甚麽?」
但现在已没时间让他研究,这些与自己没甚麽关系的事了。第四军团出发的时间已到,不久之後,他们将与敌人决战。莱利玛斯与他米斯有一河之隔——即亚莫尔河,河与莱利玛斯之间就只有一片荒野。因此不论是要攻打他米斯又好,其他城市也好,敌军都必须先过河。过不了河,就甚麽也不用说了。
而在河的北方上游,就有两条渡河的石桥。一条离他米斯较近,一条离他米斯非常远。从侦察兵的报告中,已知敌军突入普利奴斯国境的地方,是挺接近他米斯的,相信他们不会挑远的桥过河。而且若是要走远的——遥遥北方的那条桥,他们就不会冒险在贴近他米斯的国境进来,而会直接在近那条桥的国境突入了。虽然远北方也有第一军团驻守,也是冒险,但始终没像离他米斯近得这麽厉害。这些,都是韦尔特与拉德的结论。
军队以稍快的速度,向著亚莫尔河的方向前进,可是在此之前,已有两队人马先出发了。第一队的任务,是去把下游的桥拆掉。韦尔特下这个命令,是因为要把敌人挡在河的对面。而第二队人马的任务,则是要全速到上游去——并带著大量的第四军团棋帜和营帐。
就在即日,第四军团的本旅来到了下游的「桥」前。现在桥已断两截,中间的部份已被士兵用炸药炸开,只剩下桥头仍是完整的。军队就在附近的微斜上陂地扎营,并在河边用大树干堆成长长的掩护物,就像是河旁的低矮城墙。在这儿,可以清楚的见到河的两岸。
第二天中午,敌军终於来到河前了!他们大约有一万人,包括步兵、骑兵和弓箭兵。他们与第四军团之间,只有一河之隔。敌人似乎有点惊讶,因为对方已严阵以待。而他们原本打算通过的桥,更已被打碎。一时之间,在将领的影响下,全军呆了河前不远处。
韦尔特站在营帐前望著敌人,脸上仍是一贯的木无表情。但他似乎毫不紧张,只是向弓箭兵的总队长挥了两下手。总队长点了点头,便马上向躲在掩护物後的下属发号司令∶「准备作战!」
弓箭兵们没作声,依然只是一列列的躲著。但他们的箭枝都早已插了在地上,方便拿取。在这个位置,第四军团的人都可以把他们看得清清楚楚,但敌人的视线则被树干遮盖了,对隐藏的敌人毫无知觉。而第四军团的步兵、骑兵则显得百无聊赖,因为国王说下游的战斗,是「弓箭手的战争」。有好些步兵、骑兵都已到上游去了,剩下的这些,作用是以备不时之需。
敌人在无可奈何之下,派出弓箭兵。弓箭兵一列列的站出来,准备向河的对岸向放箭。他们大概是觉得对面人这麽少——大约二千骑兵、三千步兵,没有弓箭手。而对方毁了桥的同时,他们自己也过不了河,又攻击不了对方,他们於是可以放心站到河边,以求射得更远,因为有些敌人站得挺远的。
可是此时,只见敌人——第四军团的一员伸手各前一指,口中不知喊了句甚麽。差不多同时,树干後飞出一整排的的条状物——就像群起的雀鸟飞向天上一般。莱利玛斯军的马匹,被突然出现的物体吓得蹬著四蹄,嘶叫起来。骑兵马上扯著缰绳,歇力要控制住马匹。步兵连忙闪开,避免被马踢中。而弓箭兵心中一惊,未有机会想想那到底是甚麽,条状物便在空中横过河道,向下扑来!
「箭!箭!」当身体被刺穿时,他们才晓得这样惨叫。此时,第二波的箭又来到了,有些人的叫声就这样卡在咙头,永远也叫不出来了。
将领连忙边向後挥手边大呼∶「後退!後退!」
全军马上向後移,顿时混乱非常。生还的弓箭手也回头跑,接著一场箭雨又落下,刺穿他们的背。
「火!快拿来!」将领在混乱中边退边命令,接著又指著才刚跑回来的少量弓箭手厉声道∶「烧他们的掩护物!不照做的便处死!」
火把此时由步兵送来了。弓箭手不情不愿的把箭枝点燃,再次面对亚莫尔河。他们走前几步,敌人的箭雨又落下,好些人马上倒地。而未被射中的,则向对面放火箭。箭射中了树干堆,马上燃起、冒烟!莱利玛斯士兵欢呼起来,像是已取得了胜利。可是,他们的将领反倒一脸怒容,咬牙切齿。
韦尔特见部份树干烧起来了,而且逐渐漫延到其他的树干上。於是又向弓箭兵总队长招了一下手∶「全部回来。」
总队长於是大声叫道∶「离开掩护物!远离河边!到这儿来!」
弓箭手於是都连忙逃开,敌人有十来枝箭射了过来,可是被射中的只有四人,其馀的人都安全彻退。火越来越猛了,烧得「啪啪」作响,星火随著上升的浓烟,飘向空中。火舌也卷动著向高处爬,发出令人难受的热量。
莱利玛斯的将领恨盯著一大列、沿河伸展的火墙骂道∶「天杀的!这样子怎过河?」他想了想,命令说∶「全军向上游出发!在上游过河!」
接著,全军便马上向北走。而韦尔特也下令北上,两队军队在河的两岸竞赛。莱利玛斯的将领在这情形下,除了向前冲就别无他法。他的弓箭手死伤惨重,使他对对岸的敌人束手无策。他现在只望能早点到达上游的桥,过了河後可以面对面决战。以他的比对方多几陪的兵力,他是必胜无疑。他现在只求,上游的桥没被弄断。
经过近乎三天不断的急行军,莱利玛斯军终於领前。第四军团走得比较慢,但韦尔特并不怎著急,因为他已在北方布下了棋子。莱利玛斯军的将领和部下,远远的望见了桥!只要过了那边,就可以轻易的战胜敌人!可是,此时,另外一些东西映入了眼帘。
走在前头的侦察兵,慌忙的骑著马跑回来道∶「糟了!河对岸都是敌方营帐和旗帜!实在太多了!陂地上全都是!我敢肯定,敌人至少有一万二千!」
将领脸色一变,但仍是说∶「一万又怎样?我们的数目也差得不算多!」
军中的一名高级军官说∶「但我们的弓箭队已完蛋了,而且在西北面的一个城中,亦有敌军驻守。如果他们也出动┅┅」
「我们就是打胜了眼前的敌人,也过不了这一关吗?」将领说。
军官说∶「属下正有此意。」
将领沉默了一会,好不容易才压制住自尊心道∶「我们出发回祖国!下次才决胜负!」接著,便领军向西退去。
当韦尔特来到陂地的营地时,敌军已离开了河岸。拉德将军哈哈笑著,用手拍著身旁的残旧营帐说∶「这些来不及丢掉的旧货,竟让敌人以们有一支大军!」拍完之後,他的手上马上沾上了大量灰尘,还有点霉菌。
弓箭兵总队长也大笑起来∶「其实这儿至多只有五千人!」
韦尔特也禁不住浅笑了一下∶「当敌人忙於上路回国的中途,便会遭第一军团伏击。」
拉德说∶「虽然我们没机会大打一场,但这样的经验真的难得!想不到陛下这麽会恶作剧!」
「恶作剧?」韦尔特听到这个词语,感到非常愕然。但想了想,又觉得所谓的战争、政治,的确只是扩大版的打斗和恶作剧。只是在这个游戏中,可能会赔上性命。
拉德兴高采烈的说∶「我们要好好庆祝!陛下┅┅」他未说完,话语就被打断了。
「国王陛下!有紧急的消息!」附近有个人——像是信使般的,正拿著一封信向这边走来。
韦尔特心中一沉,他认得这名信使是艾班的手下。他老远的派人送信来,一定是发生了甚麽坏事。他心脏猛跳,想道∶「难道王兄┅┅」
信使把信交到韦尔特的手中,其在他耳边耳语说∶「现在首都乱起来了,因为王太后大张旗鼓的要离开王宫!」
好一个王太后,就这样把战胜的喜悦通通赶走了。
第十二章王太後离宫
王太後突然离宫的消息,令韦尔特震惊不已。使他不得不马上起程回宫,看看到底发生了甚麽事。他带著自己的部下,骑著马向首都飞奔。他们的惊人速度与踢起的沙尘,吓坏了每一个路人。
有些人更不知道马上的其中一人是国王,竟向他们破口大骂起来:“他妈的!在乡郊就可以横冲直撞吗?”
虽然是第一次被人骂“他妈的”,但韦尔特没有理会。因为这些咒骂和王太後相比,根本不是一件事情。当然,韦尔特并不是因为关心母後,才这麽著紧她的离开,他担心的是自己的利益。在信使给他的信中,艾班这样写:
国王陛下:
大事不妙了!这是关乎王室兴衰的大事!王太後哥利玛要离开王宫的消息,已经传了开来,而且王太後本人亦声明传言的真的。
王太後举行了大型的茶会,邀请了不少贵族、高官出席。在茶会中,她宣布她已厌倦了王宫的生活,要到法狄荷斯的别墅隐居。而她的行李亦已在收拾中,准备妥当後便会马上起行。
消息差不多马上便传到首都每一个角落,连平民也知道了此事。朝中有人说,是王太後特意命人在民间把事情传开的,目的是打击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