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2008-第3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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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一个圣僧高喝道。
“久闻高僧大名，无缘得见，今日就向高僧讨教几招。”毕玄简短说道。
“如此施主请了。”
四大圣僧缓缓起身，双手捏出各种法印，露出菩萨本相来，有怒目，有慈眉，有大笑，有悲苦，一时间整个太极殿内恍若佛光普照，有股强大的精神压力扑面而来，让人生不出反抗心来。
“哈哈哈哈！”毕玄仰天大笑，打断了圣僧的精神攻击。
我和阴后对视了一眼，不再理会他们的争斗，从一旁快速溜过，来到太极殿内的回廊上，这里一个道士正负手而立，意态悠闲。
宁道奇不是离开长安了么？难道这些都是假装的？想想寇仲和徐子陵的事情，看来李世民的这个计划已经酝酿好久了，对了，那两个小强被毕玄所伤之后就不见了，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
“两位留下一位吧，也好让老道交付差事。”宁道奇坦然道。
“既如此，就由我留下陪真人叙叙旧吧。”祝玉妍应承道。
“如此甚好。”宁道奇欣然道。
我看宁道奇让出一条路来，便急速穿过，前面有个房间亮着灯火，我还未到门前，房门已然打开，一个小太监提着灯笼匆匆出来，房间内灯火通明，李渊和梵清惠正在榻上对坐，中间是一盘黑白分明的棋局，在房间的角落里太监师傅正低着头，躬身而立。
这里没有紧张的氛围，反而是很轻松的样子，感觉有些怪异。
“邪帝既然来了，就请进吧！”梵清惠轻声说道，“贫尼刚刚还和陛下打赌，说能够最终闯关进入的非邪帝莫属，看来这一局是贫尼赢了。”
“寡人提醒过你要离开长安的。”李渊抬头看了看我，叹息道。
“陛下被挟持的消息是假的？”我恍然道。
“你看看这盘棋，错综复杂，纵横交织，可总的来说只有黑和白，也就是说无论黑白，只有一个会赢。”李渊指着棋盘说道，“如今外边也是一盘棋，无论过程如何，他们两个也只有一个会赢，寡人给过他们机会了。”
“这么说秦王殿下是调动不了禁军的？”我诧异道。
“禁军只有寡人可以调动，即便有兵符在手也不行。”李渊强调道，“从以往的战绩来看世民能攻，建成善守，可作为一国之主，要能够攻守兼备才可继承大任，今夜建成来攻，世民固守，建成有一万兵马，世民有三千士卒，以卯正之时为限，谁若胜了谁便是储君。”
“陛下，王世充那里还没有动静呢？”梵清惠提醒道。
“在长安城王世充就是个没有爪牙的老虎，他若是敢动，寡人就让他变成死虎。”李渊冷然道，“他以为凭着从草原上来的那些回纥人就可成事么？真是不自量力。”
“那些武林中人该如何处置？”梵清惠询问道，“说起来这还和邪帝有关，一场武林大会网罗了天下的众多精英，却也断送了他们了前程，陛下原本也是武林中人，念着他们习武不易，还请从宽发落。”
“先关起来再说吧。”李渊决定道，“不过席应必须要死，也算是给岳大哥一个交代。”
“这次那个叫魏征的做的不错，秦王这边的秦琼和俆世绩都是人才，这可都是当年瓦岗的底子，只要有了这些人，陛下何愁大事不成？”梵清惠分析道，“最难处置的是毕玄，圣僧们怕也困不住他。”
“毕玄？”李渊沉思道，“突厥大军还在虎视眈眈啊，若是世民胜则杀，若是建成胜则留。”
这时，小太监带着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进来，正是李秀宁。
“女儿拜见父皇！”李秀宁下跪叩拜道。
“起来吧，你今晚做的很好。”李渊欣慰道，“父皇知道你和世民惯熟，可国家大事容不得半点私情，他想要的要靠他自己争取，梵斋主的提议很合寡人的心意，你在这里陪着吧。”
“谢父皇，女儿都是为了李唐的江山着想。”李秀宁拜谢道。
“元吉太令我失望，今日委屈你了。”李渊痛心道，“这些年你东奔西走的，辛苦了，父皇知道你对柴绍没有情分，可当年起事之时柴家是倾尽全力的，这是父皇欠他们的，待这件事情了结之后，你就安心的呆在长安好了，别在费心神了，相信无论他们谁赢了，都会让你一世安乐的。”
“是！”李秀宁起身在李渊身后站定。
“以邪帝之见，这一局谁会赢？”梵清惠在棋盘上放下一枚棋子，抬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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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3日，母亲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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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输赢之间
维稳！
因为语义含糊而常被歪曲，滥用的政治词汇之一，对那些滥用权力的官员来说，这个词是最后的护身符，也是最后的遮羞布。
－－－－－－－－－－－－－－－《新民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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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问话我才回过神来，仔细串联今晚所发生的事情，本来是想进来伺机救下李渊以求扭转局面的，可如今看来这不过是一个圈套而已，那么这个圈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李渊找我谈话的时候，还是在武林大会开始之前？亦或者还要更早些？
落雁曾经对李渊做过分析，认为他的成功绝非偶然，他并非像外界所看到的那样平庸和无能，而是有着自己做事的风格，谋定后动，绵里藏针，这里牵扯到长安城内所有的势力，可惜落雁不在了，否则一定能洞悉整个布局。
李渊上次和我谈话的时候暗示过我离开长安城的，也就是说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做出了决定，而正是由于这个暗示让我把落雁赶回了江南，这是否也是他的一步棋呢？让落雁离开或许是我犯下的最大错误。
世事如棋，李渊和梵清惠下了一盘好棋。
李渊是支持李建成的，梵清惠支持李世民，于是他们做出了一个约定，让李建成和李世民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一场较量，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一个李渊被挟持的谣言，让李建成在得知李世民有可能得到禁军支持的情况下被迫全力进攻宫城，当李世民拿着兵符却无法调动禁军的时候他已经背负了挟持李渊的罪名，于是只能选择背水一战，就在这宫城上面，他们都没有退路了。
让这一切布置看起来很真实的是李秀宁和梵清惠，他们欺骗了李世民，也骗过了李建成，让这两兄弟各显其能，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卯正之时，那就是破晓时分，这个时代卯时指的是早上五点到七点之间，而卯正指的是六点整，也就是说李渊给了李建成和李世民六个小时的时间，让他们尽展所长，这不仅考验两个人的定力和能力，还有他们手下人的谋略和勇武。
这是一场残酷的战争，虽然规模不大，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相信在六个小时之后，宫门之前早已血流成河，尸横遍地。
为了公平起见，守军是三千，攻城的是一万，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李渊布局把各个高手引入宫中，把我们这些人困住，以防止绝顶高手来影响李家兄弟的战局，我相信长安城内其他没有出现的高手也会受到严密的监控。
整个宫城就是一个布置严密的陷阱，我能够闯到最后见到李渊怕也是梵清惠的授意吧，想让我即便知道一切也无可奈何？
每一道防线要拦下什么人，对于各人武力值的精准把握，这个怕是只有梵清惠才能安排，外边的圣僧和宁道奇也只有梵清惠才能请得动，她是想要毕其功于一役，把我们一网打尽么？
如今这个房间内有六个人，除了一个伺候传话的小太监外，就是李渊、梵清惠，李秀宁，韦怜香和我，李渊和李秀宁父女可以忽略，唯一具有威胁的就是梵清惠了，如果我和太监师傅联手的话，有很大把握挟持李渊……
可那个一直在墙角垂首而立的太监师傅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让我不由得怀疑起来，难道这里还有其他危险么？
“我猜这一局是陛下赢了。”我回应道。
“邪帝好算计。”梵清惠轻笑道。
“斋主好手段。”我恭维道。
这一局的确是李渊赢了，无论是李世民还是李建成，这次出动的都是自己这些年精心培养的精锐部队，想要在军队中拉拢一批值得信任的将士不容易，这一次都会折损在这里，所以他们再也无法对李渊构成威胁，这是一种很有效的清洗手段。
可让我在这里看他们下棋的确不是办法，美仙她们还在外边呢，我有些担心却并不恐惧，因为直觉上并没有感受到李渊对我的杀机，这是一种气机的感应，即便李渊要下杀手，我也不会束手待毙。
时间缓慢的过去，外边的喊杀声远远的传进来，有些闹心。
“陛下，一切都妥当了。”一个小太监进来禀告道。
“如此就出去看看。”李渊把手里的棋子放入盒内，扫了一眼棋盘，“从目数上看这一局是寡人输了，斋主的棋艺比当年更见高明。”
“是陛下牵挂太多，乱了心神。”梵清惠回应道。
“哈，说的也是。”李渊起身，率先朝着屋外走去。
哗啦啦！
整齐的响声传来，李渊还未出屋，外边已经有大队的人马集合，上前护卫着李渊，这个小小的院落内竟然藏匿了数百将士，还有些高手夹杂在其间，真可谓是铜墙铁壁一般。
我刚才虽然听到有细微的呼吸声，可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多人，这些人训练有素，呼吸声都是同时发出的，应该是贴身保护李渊的卫队。
待李渊和李秀宁出去之后，韦怜香跟上，把我和梵清惠留在了最后。
“你以为这样就能够让圣门毁于一旦么？”我低声说道。
“邪帝多虑了，贫尼从未有过如此打算，静斋不会因此光大，魔门也不会因此消散，这么做只是为了配合陛下的心意罢了。”梵清惠轻描淡写的说道，“贫尼想去看看外边的战况，邪帝不好奇谁会赢么？”
谁会赢？
这个还真难说，赵德言和可达志带领的五百突厥士兵不知道在那里，大明尊教的人不会不出动的，杨虚彦和石之轩不知所踪，阴癸派还有数百人藏匿在地道之中，随时待命……
出去之后，首先碰到的
